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反派太子后、[咒術(shù)回戰(zhàn)]靠譜的成年人在摸魚、黑蓮花憑演技修仙、[HP]在你手中轉(zhuǎn)動、八零:改嫁隔壁糙漢后他寵我入骨、[綜童話]甘林童話、月亮先動心、翻開男德第一頁、榮華記、無限福利神豪
瘦小男子被這一連串問題給砸得一愣一愣的,不耐煩地?fù)]手道:“吐和拉不就是那回事, 他吐得滿屋都是,全是臭味, 誰還能待得住,我就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反正等我回來的時候, 他就躺著床上只有連話都不怎么能說了?!?/br> 陳苗苗適時問了一句:“叫不醒還能吃丸藥?” 瘦小男子面色一怔,眼珠一轉(zhuǎn),脖頸一昂:“丸藥化開吃的,還是我撬開他的嘴, 灌進(jìn)去的呢。這都不懂?!彼D(zhuǎn)頭瞧見華老大夫又開始把脈, 眼中閃出不耐煩:“你這個老頭子,到底行不行啊。人家大夫把了脈就給了藥,你把了這么久的脈, 還一句話沒有, 還說是什么華佗在世呢?!?/br> 華老大夫?qū)⑹忠皇? 顫巍巍的就想起身。孫廣忙攙了他一把。華老大夫站穩(wěn)后抽出手:“華佗在世,那也只能治身體上的病,治不了人這心上的病?!?/br> 胡掌柜一聽這話,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來:“華老大夫,你是說,他這是心里出了問題,根本不是什么腸胃毛病!” 華老大夫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你又是誰?” 胡掌柜臉色一僵,連忙作揖道:“在下是金榜題名食肆的掌柜,免貴姓胡。上個月我家里的人還去過回春堂瞧過腿,還是您老給看的?!?/br> “不記得。”華老大夫抬頭看了一眼日頭,正要說話,一杯水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抬眼,只見一個妙齡女子雙手捧著一杯茶:“老先生,日頭毒辣,先喝杯茶吧。” 還是這女娃娃懂事。華老大夫接過茶杯,瞧那杯中顏色不是普通的茶色,鼻尖還嗅到些淡淡的酸味。第一口就嘗出來這里頭怕是有些藥材,那涼爽的口感讓暑氣消了不少。他一氣就飲完了一杯,將杯子遞給陳苗苗:“再來一杯?!?/br> “誒!你這老頭,看病就看病,喝什么茶?”瘦小男子瞧見書院那邊有人過來,聲音立刻提高,“我這兄弟明明是被這食肆的飯菜害的,你卻說他是心上的病,我看你就是個庸醫(yī)?!?/br> 華老大夫接過茶杯,冷哼一聲:“我說心上有病的人不是他,是你!” 瞧見這邊在吵鬧,學(xué)子們都圍了上來。陳巖本和同窗們走在一起,瞧見這場景,陳巖說了一聲,忙擠到里面來,跑到陳苗苗旁邊,壓低聲音問:“jiejie,怎么了?” 陳苗苗做了個噓的動作:“別說話,看戲就成?!?/br> 那瘦小男人一愣,立刻蹦了起來:“你這老頭到底是什么意思,讓你給他看病,你看我做什么?再說我有什么病,我可好得很?!?/br> “你當(dāng)然好的很?!比A老大夫又干了一杯酸梅湯,這才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因為他根本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周圍的人立刻嗡的一聲炸開,紛紛往前擠。瘦小男人頓了一下,立刻沖到了最近的胡掌柜面前,看看胡掌柜,又看看陳苗苗:“我說他怎么這樣,原來你們給他們下了毒!” 胡掌柜立刻慌亂了起來:“什么毒,我們可是食肆,只有食材,哪有藥材?” “那他怎么中的毒!”瘦小男人一把揪住胡掌柜的衣領(lǐng)。 “他怎么中的毒,要問的人正是你?!比A老先生又扔出一個炸彈,“你這位兄弟,根本是長期沒吃飽過。然后你又給人喂了那江湖郎中的丹藥,他胃里本就空,這下更是克化得快,那毒就散得更快。要是早些還有救,這會兒,你還是準(zhǔn)備后事吧。” 瘦小男人手不知不覺地松開,面上紅一陣白一陣,正要說話,忽然反被胡掌柜拽住領(lǐng)子。胡掌柜唾沫星子亂飛:“好啊,你自己害了你兄弟,反倒來訛我們!送官,一定要把這殺人犯送官!”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幫我!”瘦小男人脖子被捏得難受,忙喊道。 那兩個壯漢忙上前來解救瘦小男人。胡掌柜十分識時務(wù),見他們一過來就一把將瘦小男人推開,躲回小路身后。 瘦小男人跌坐在地上,喘了兩口氣翻身爬起:“這人不是我兄弟,我不認(rèn)識他,是看他暈倒在前頭路邊,就讓人抬著他過來了。什么吃壞肚子看大夫都是我編的,我可不是殺人犯?!闭f著,他拔腿就跑。 他剛跑了兩步,后衣領(lǐng)忽然被人拽住,壓根兒掙脫不開。他轉(zhuǎn)頭,只對上孫廣似笑非笑的臉:“你不是方才急著來為你的兄弟討回公道還要報官嗎,怎么這么急著走了?別急,官府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等會兒你就能好好跟官爺說說。” 瘦小男人擠出一個笑連連認(rèn)錯求饒,孫廣都不為所動。瘦小男人見狀,立刻開始掙扎喊叫起來,嘴里道:“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們,趕緊把我給放開,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話音剛落,就見孫廣的手一揚(yáng),感到自己騰飛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撐著地想要站起來,視野里出現(xiàn)了幾雙鞋。他心下一凜,抬起頭來,只見到一隊官差正冷冷看著他,一時間嚇得屁滾尿流,拼命磕頭:“官爺,我真不認(rèn)識他,都是一時豬油蒙了心??!” 隨著瘦小男子和他兩個同伙被抓走,鬧劇收場了。胡掌柜又恢復(fù)了洋洋得意的模樣:“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還想訛錢。多虧華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才識破了他的詭計。老大夫,里頭請?!?/br> 華老大夫看也沒看胡掌柜,放下茶杯道:“快,將這人抬到陰涼處,解開衣襟,老夫要為他施針,再點盞燈來。”說話的時候,他是對著胡掌柜說的。 胡掌柜一聽這話,立刻道:“哎呀,這會兒已經(jīng)到飯點了,可不能耽誤了學(xué)子們吃飯啊。那可是未來棟梁,華老大夫,在下先失陪了。”說完,他跑得比誰都快。 華老大夫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只見林柏和孫廣一人抬一頭,早將那男子抬到了屋檐下。陳苗苗還親自端了一盞火來。華老大夫一言未發(fā),取出背著的包袱中的針匣,將針過火后他刷刷刷一連串下來。最后一根針落下后,那人輕咳了一聲,顯是醒轉(zhuǎn)過來。華老大夫這才松了口氣,看向陳苗苗:“可有粥食,給他吃點兒,不然他還要暈?!?/br> “可是,他不是剛中了毒,能吃粥嗎?”林柏?fù)?dān)憂地問道。 暈?陳苗苗準(zhǔn)確攫取到了這個字,再一品華老大夫的神色,立刻心神領(lǐng)會,問道:“他如此虛弱,要不要先喂一杯糖水,待他恢復(fù)了些,胃里也適應(yīng)了,再吃粥?!?/br> 華老大夫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面上卻仍繃著:“好?!?/br> 彼時顧明軒正分開人群往里走,聞言立刻抬起頭,眸中若有所思。 林柏按照陳苗苗說的端來調(diào)好的糖鹽水,一勺勺喂給那人。那人雖然沒睜眼,然而嘗到有吃食,咽得十分快。一碗水下肚后,他才悠悠醒轉(zhuǎn)。 林柏端起旁邊的粥。他一看到粥碗,立刻強(qiáng)撐著坐了起來,兩只眼睛都瞪圓了。然而他卻沒有伸手,只是頹然垂下頭:“我,我沒錢?!?/br> “吃吧?!标惷缑玳_口道,“總得先活下去,再說別的?!闭f完,她朝著華老大夫道:“老先生,已是晌午了,可要去里頭坐坐,也嘗嘗我們的菜?” 華老大夫點頭道:“好。”說罷他沖那人道:“隨我進(jìn)去,在里頭坐著吃吧。” 待兩人進(jìn)去,陳苗苗笑著招呼圍觀的學(xué)子們:“今日的菜都很不錯,期待大家光臨?!?/br> 方才的鬧劇學(xué)子們只看了個尾巴,但不乏熱心群眾你一言我一語,講得繪聲繪色。大家本就喜歡凌云食肆,又瞧見陳苗苗和胡掌柜所做的不同,都紛紛涌進(jìn)了凌云食肆。胡掌柜瞧見一撥撥人都往凌云食肆涌,自己面前門可羅雀,氣得鼻子都歪了。 包間里。熬煮一早上的酸蘿卜老鴨湯,鴨rou酥爛,湯鮮味美。東坡rou方方正正,皮兒仿佛是涂上了一層蜜蠟,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一層肥一層瘦,不同的兩種口感在嘴里交織,仿佛高山流水,各不相同又互成知音。 華老大夫最喜歡的是那豇豆。將豇豆切成細(xì)碎的小丁,然后放鹽腌制半個多時辰,然后將青椒切碎,放些rou末一并炒制,再放一點兒鹽,什么別的調(diào)料都不再放就出鍋。這樣炒出來的rou末豇豆,一口下去咯吱咯吱還保持著爽脆,那微咸的口感讓人胃口大增,華老大夫一見到就喜歡上了。 陳苗苗見他吃得香甜,就悄悄退了出去。今兒個學(xué)子比往常都多,連陳巖陳語都在幫忙送菜。等到忙得差不多時,她才陡然想起華老大夫,忙進(jìn)去瞧,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了一枚一兩的銀子,下頭還壓著一張紙,上頭寫著幾個字:人我?guī)ё吡?,他的飯錢我一并付了,今日給你添了些麻煩,老板生意興隆。 這些老先生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啊。陳苗苗拿起那枚銀子,回到柜臺后打開單獨的小盒,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里頭那枚玉佩上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記得回春堂離這里的距離并不近啊,孫廣是怎么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把華老大夫請來的? 作者有話說: 陳苗苗:可惜豇豆才上市,若是有泡好的豇豆,切碎一起炒,更好吃。 謝謝各位親的祝福,我都收到了,愛你們! 第66章 酸菜魚 孫廣正在埋頭認(rèn)真地做著活, 忽然聽見一陣輕柔的腳步聲,警惕地抬起頭,瞧見陳苗苗的時候, 不自覺地放松了肩膀,站起身來:“掌柜,你怎么來了?” 陳苗苗往桌上看了一眼, 瞧見他的飯已經(jīng)吃完,甚至碗碟都已經(jīng)洗好干干凈凈摞在一旁了。而他的面前, 林林總總各種材料,擺了一桌子。陳苗苗好奇地道:“這完成一幅畫需要多久呢?” 孫廣笑道:“一幅畫要大約七八天。不過一次可以多做幾幅,掌柜要不要多拿幾幅過來?” “好。那你快坐下,你先忙著,我等會兒就去拿。”陳苗苗端起旁邊的那摞碗碟, 忽然站住腳步,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 “那你過來做裱糊,會不會影響到你當(dāng)差?” 孫廣笑道:“頭兒走之前都安排好了, 這幾日我白天過來裱糊書畫,晚間回去幫他看屋子就是?!?/br> 陳苗苗眸色一頓:“你們頭兒不在臨城?” “是啊。”孫廣抬起頭看向她,“查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因為一些原因需要他出面, 所以他就親自領(lǐng)人去了?!?/br> 他不在臨城啊。她還說等他過來以后把玉佩還給他呢?!澳撬标惷缑缦乱庾R開了口, 對上孫廣的目光時,硬生生將“什么時候回來”這幾個字咽了下去,“不在書院, 我還以為你之前說讓我拖時間, 是去尋他?!?/br> 孫廣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說來也是巧, 前日一位兄弟受傷,正好是我送他去的回春堂,就知道了華老大夫。今日出來得晚了些,結(jié)果正巧見到黃老先生身邊的童子引了華老大夫過去。方才那人鬧起來,我把了下脈,覺得有些不對,就想到了這茬。如今想來,我也有些莽撞,自作主張了?!?/br> 陳苗苗忙笑道:“不,哪里是你自作主張。今日多虧了你,不然還不知道這鬧劇要怎么脫身呢,是我該好好謝你。” “掌柜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還是華老大夫有法子?!睂O廣忙謙虛道。 陳苗苗笑道:“華老大夫那邊我改日親自上門致謝,那你這邊就先忙,待我等會兒空了就去拿畫。”說著,她抱起碗碟出了包間門。 直到未初兩刻,陳苗苗他們才終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就連最后炒出來的兩樣菜都被吃得干干凈凈。酸蘿卜老鴨湯里面早就沒有rou了,只剩下了一點兒湯。陳苗苗實在不想動了,坐在桌邊喝著涼白開:“晌午就用那湯下面吃吧,酸酸辣辣的開胃。再來個邊緣都煎得有些焦的煎蛋,燙兩根嫩嫩的小白菜,再來一勺之前做的那個菌菇rou末醬,如何?” 眾人也都累得不行,本都沒什么胃口,卻被陳苗苗形容得紛紛又覺得自己真是餓了。林嬸一拍大腿搶先起身來:“正好還有揉好的面團(tuán),我去切面?!笔褚舱酒鹕韥恚骸拔胰ゼ宓?!” 林伯落后一步,剛說了自己去洗小白菜,走在最前頭的林嬸就回頭道:“小白菜不是早上就全洗完了嗎,還洗什么。”林伯惴惴不安地坐回去,又站起來:“姑娘,我去擦一遍桌子?!?/br> “剛都收拾好了,林柏就休息會兒吧,早起你就一直在跑,最累的就是你了。”陳苗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點兒水,若是不想喝白水,那邊還有別的,你自己去拿就是。大熱天的最容易中暑了?!?/br> 方才陳苗苗不說還不覺得,這會兒她一說,林伯覺得自己嗓子都快冒煙了。一連干了兩杯,他才覺得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滋潤,打開了話匣子:“姑娘,方才午飯前的事情,真是把人嚇了一跳。尤其是你說是要看那個人時,我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陳苗苗笑了笑:“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拿到,不會輕易動手的?!?/br> “多虧孫公子請來了華老大夫,一眼識破了那人的詭計?!绷植笈碌嘏呐男乜?,“不過華老大夫說要施針的時候,我也是很擔(dān)心。要是那人沒醒可怎么辦,尤其后頭還吃了我們的粥,他可是剛中了毒,萬一又出問題怎么辦?” 廚房里頭傳來林嬸叫端面的聲音,陳苗苗站起身來:“方才華老大夫只是詐他們的,那人壓根兒沒中毒?!?/br> 看著陳苗苗的背影,林伯瞪大了眼睛:什么,沒中毒? 經(jīng)過院門口時,陳苗苗看了一眼。熾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好似一切都無處遁形。哪那么多毒來中,不過就是一個沒飯吃餓暈了的可憐人罷了。她不是圣母,但也沒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就在自己面前餓死。 許是今日太累,加上陳苗苗形容得太誘人,眾人還加了一回面。但是眼大肚小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回 加的面只吃了一點兒,還剩下了許多。林嬸看著那些面,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面放到晚上會不會干啊?!?/br> 干?陳苗苗看著那一大案板的面條,忽然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念頭:“不是正好有油鍋嗎?全炸了吧?!?/br> 石榴正端著一摞碗進(jìn)來,聞言瞪大了眼睛:姑娘這是最近炸東西上癮了嗎?怎么連面都能炸的嗎? 陳苗苗當(dāng)然不是炸東西上癮了,而是饞方便面了。凌晨時分,看劇打游戲玩得肚子餓的時候,一碗香噴噴的方便面,臥上一個荷包蛋或者煎蛋,再放上一根火腿腸,這會兒天熱不好做火腿腸來存放,那就放兩片煎好的午餐rou代替,再放些切碎的蔬菜蔥花。哇,光是想想她就覺得自己又可以再吃一碗了。等到下回遇到牛rou的時候,她一定要買點兒牛rou來,做一碗正宗的看得見的紅燒牛rou方便面! 說做就做。陳苗苗先嘗試著炸了一小團(tuán)面。但面炸熟之后,也全成了一小塊餅,中間硬梆梆的一團(tuán),看上去就泡不散的樣子。陳苗苗仔細(xì)想了想,忽然一拍腦袋,直奔蒸籠而去:先把面弄熟再炸,不就好了! 因著晌午的鬧劇,下午一放學(xué),陳巖第一個沖出課室。有人透過窗看見他飛跑的模樣,搖搖頭道:“這明年就是秋闈了,若是陳小兄還老被這些事情分心,這瞧起來也不妥當(dāng)。” 另外一個人冷笑一聲:“陳小兄再怎么分心,人家的學(xué)問也是班里一等一的。你還是多cao心cao心自己,把前兒個的書先背下來吧。” 周圍的學(xué)子們哈哈大笑起來。第一個學(xué)子脹紅了臉,卻還是拋下一句:“什么一等一的,不也被顧明軒超過了嗎?還好意思吹自己是第一?!?/br> 笑聲戛然而止,話雖直,卻是真話。在眾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中,顧明軒走到第一個學(xué)子面前,淡淡地說了一句:“借過?!?/br> 第一個學(xué)子忙讓開,看著顧明軒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問道:“顧兄,超過陳巖,你的心里有什么想法?” 顧明軒腳步停下,轉(zhuǎn)過身來:“三人行,必有我?guī)熞?。陳兄已?jīng)先去了,蘇兄這會兒要一道過去嗎?” 蘇重山背起包從第一個學(xué)子身邊擠過去,跟顧明軒并肩而行:“走,去看看又有什么好吃的,說起來,好久沒見到江自流了?!?/br> 課室里撲哧傳來了一聲低笑,還有低低的討論聲傳入耳中:“前三甲的事兒,也好意思去攪合,真是夏蟲不可語冰啊?!?/br> 今晚上倒是沒有特別的新菜,只有一道酸菜魚,用的是陳苗苗自己腌的酸菜。魚片裹了一層蛋清調(diào)和的薄芡,十分爽滑細(xì)嫩,浸滿了湯的酸辣味,讓人出了一頭汗,卻覺得爽快急了,卻又覺得瘋狂想喝點兒什么。 這時候就輪到陳苗苗今日新做的飲子上場了。葡萄去皮去籽,切碎后放進(jìn)熬煮得并不那么濃的綠茶中,淋上一些蜂蜜,攪勻后用井水湃著,要喝的時候放一點碎冰沙進(jìn)去。喝的第一口,那冰涼中帶著酸酸甜甜,讓那燥熱一下子就消散無影。 有人問陳苗苗這新飲子叫什么,陳苗苗微微一笑:“我想了許久,倒是都覺得一般,正在猶豫。諸位若是嘗著好,不若幫著取個名?” 眾人紛紛沉思了起來。有人一扭頭,瞧見顧明軒也在,忙道:“顧兄,你上回考了第一,可有好點子?” 聽見顧明軒考了第一,陳苗苗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原著里頭他可是高中榜眼的人,在這里考個第一不是很正常? 顧明軒看著面前白瓷碗中的飲子,看著清清淡淡,卻又滋味綿長。他低頭喃喃一句:“明珠淚?” 旁邊的人正凝神聽著,聞言愣了一瞬,撫掌笑道:“粗聽不覺什么,細(xì)想?yún)s有些意思,葡萄成汁,可不就是落的淚嗎?” 顧明軒想說自己就是那么隨口一說,那人說的話已得了一片稱贊:“好好,就叫明珠淚。掌柜的,你要不要讓顧兄題個字?” 陳苗苗盈盈笑道:“若是顧學(xué)子愿意,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br> 對上陳苗苗那猶如黑葡萄一樣的眼眸,顧明軒慌忙垂下眼簾,正要說話,旁邊又有人起哄:“不如寫一幅字吧。” “我瞧不如畫一幅畫。蘇兄不是善畫嗎,讓他畫一幅葡萄,再讓顧兄題一首詩,就用這明珠淚為題作一首詩,豈不更好?”“不好不好,題就是顧兄想的,我瞧還是讓陳小兄作詩更好。前兒個他作的詠月可真是太好了?!?nbsp;眾人越說越是起勁。 陳苗苗默默地給每個人上完了飲子,退到了柜臺后,看著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模樣,臉上的笑越發(fā)深了:這樣的青春活力,真讓人羨慕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