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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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太笑著點頭:“收到了。大丫頭出了門,二丫頭也有了著落,正有幾家在說三丫頭的親事,我瞧著還不錯,都是今科的舉子,可巧就收到了你們的信。難為你們費心了,我聽聞,那位公子考了舉人便沒考了,蒙蔭有了官身,可是怎么又跟晴空書院有關(guān)了?!?/br> 謝維笑意如常:“確實如此。不過他本打算繼續(xù)考,是圣人欽點的官。晴空書院,就是圣上欽點他去看著的?!?/br> “那他在書院里頭,是山長?” “不是,他只是臨時待在那邊,還有其他事務(wù),所以當(dāng)了個代課夫子?!敝x維笑道,“不過他差事辦得不錯,圣上都夸贊了。” 蒙蔭做官的人不少,能面圣的也不少,實在算不得什么。陳老太太聽到此,笑也淡了些,看向陳巖:“巖兒,你不是跟著你師父在求學(xué),怎么又去了晴空書院?” 陳巖回話道:“師父說讓我多認識些人,見見世面?!?/br> 陳老太太點頭,下巴朝一旁坐著的秦氏那邊抬了抬:“所以你就該到京城來,哪怕進不了國子監(jiān),你三嬸家的秦表兄在的一粟書院,也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讓他幫你引薦引薦,以你的天資,自是能進,豈不比臨城好?” 秦語明聽到這話,面上神色略有些微妙地看向陳巖。陳巖卻一點兒多余的表情沒有:“當(dāng)時與jiejie通信,一道定下了去臨城。” 陳苗苗聽著陳巖睜眼說瞎話,非但沒揭穿,反倒是笑瞇瞇地點了頭,又沖秦氏道:“這還多謝伯叔們厚愛,我們姐弟才能團聚?!?/br> 秦氏聽了這話,攥緊了手里的帕子,面上扯出一個笑,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丈夫做的孽,偏偏這會兒不在家,還讓她來承受。她悄悄瞄了一眼謝維夫婦,見他們從頭到尾都沒什么反應(yīng),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謝維他們又坐了一會兒,借口說是書院那邊還未規(guī)整好,便提出告辭。陳老太太留了他們用飯,秦氏也忙留人:“早就備了下來,廚子也是以前的廚子。巖兒也許久沒嘗到家里味道了吧。” 見狀,謝維他們推辭不過,只得留下用飯。 飯畢,謝維他們正準(zhǔn)備提出告辭,就聽見外頭有人通報:“三老爺回來了?!?/br> 陳三老爺剛過來相見,外頭又傳來了通報:“有一位江公子奉上了拜帖。” 江公子?陳三老爺正在疑惑時,謝維笑道:“應(yīng)是江賢侄來接我們了。” 眾人一聽,便明白是陳苗苗未來的丈夫。陳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數(shù)珠:“既是如此,便請他進來吧。” 堂中眾人心思各異地等著。秦語明的目光落在陳苗苗的身上,心中五味雜陳:知曉她定親后,他自己有一些慶幸。不過聽到她未來的丈夫已是官身,他心底又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又聽到那官是蒙蔭而來,他心里又生出些優(yōu)越,不由為她有些可惜。若是她沒定親,他那些同窗還是不錯的,雖然學(xué)識比不上自己,但一個同進士還是能夠上的。 在或明或暗的打量中,江楚走了進來。他已然換了一身青衫,長身玉立地站在堂中,沖陳老太太抱拳行禮。 瞧見來人的氣度,秦語明有些怔忪。這人,好強的氣場。他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卻見趙玲瓏看住了的模樣。他忽然心底有些不爽,低低清了清嗓子。趙玲瓏聽見聲音,瞧見秦語明的神色不虞,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盯著人瞧了,低下頭來,心中隱隱羨慕:她本以為秦語明就算是芝蘭玉樹了,如今一瞧,人外有人。 陳老太太瞧見江楚的舉止氣度,心里也滿意了兩分,點了下頭:“不必多禮,坐下說話便是?!?/br> 座安在了秦語明旁邊,江楚一撩衣袍坐下,背脊十分板正。這樣兩相對比之下,秦語明更是弱了下去。陳老太太打量了他片刻,突然問道:“江公子,不知令尊令慈可好?” 謝維喝茶的動作一頓,他在書信里倒沒提這個。陳苗苗袖中的手握緊,眸色微凜。江楚卻渾然未察般,一臉坦然:“回老太太,他們多年前已去世。” 陳苗苗立刻察覺到趙玲瓏和秦語明看向江楚的神色變了,隨即又聽見陳老太太的聲音:“聽聞你是官身,如今是幾品,可任的什么職?” “回老太太,蒙皇恩點了從五品的學(xué)政?!?/br> 陳老太太停下了問話,忽然對三太太秦氏道:“既是如此,便回絕了那幾家吧。既已定下,這榜下捉婿的美事,我們家丫頭是沒這福了,還是留待其他人家吧?!?/br> 謝維自顧自地喝茶,謝夫人也沒吭聲。秦氏只得硬著頭皮準(zhǔn)備起身應(yīng)下。 她剛動,就瞧見身側(cè)的人先一步站了起來:“祖母,光顧著說話了,我差點兒忘記正事。在臨城時,我也時時想著祖母,所以做了這一副抹額奉給您。” 陳老太太面色好看了許多,命趙玲瓏接了,笑著沖謝維道:“我這三丫頭,就是貼心?!?/br> 謝維適時提出告辭,陳老太太也不再留他們,只命陳三老爺親自送出來。 秦語明跟著起身,目光在江楚的身上掃了一圈,心中有一種隱隱的不爽感。他轉(zhuǎn)頭,又見到趙玲攏看著江楚出神的模樣,心中的不爽更大了。他起身親自給陳老太太斟了茶:不過是蒙蔭的從五品,在這個位置上終老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空有皮囊的繡花枕頭罷了。 陳三老爺送他們出來的路上,只對著謝維說笑,其余人看也沒看。出了門,瞧見一輛馬車路過,車窗簾子打起,那人看著他們,忽然叫停了車。 待那人下車走過來,陳三老爺認出是前幾日見過的陸二老爺,忙整整衣襟迎上前去。孰料這陸二老爺竟直接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笑著對江楚拱手:“江大人,你回京了?!?/br> 陳三老爺蒙了:這陸二老爺還是他奉承了許久的王家公子好不容易宴請到的,陸二老爺?shù)母赣H可是伯爺,他那日都不敢說話。怎么陸二老爺見到這位江公子這般客氣。 江楚點點頭,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陳三老爺眼睜睜看著兩撥人離開,忙更衣去尋王公子問去了。 傍晚,望仙樓,王公子聽聞來意,鼻子里哼了一聲:“淮南,除了鎮(zhèn)國公府,還有哪個江家能讓陸家這般相待?” 鎮(zhèn),鎮(zhèn)國公?陳三老爺聽見那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腿都軟了。再想起今日江楚到家里來的情形,他雙眼一發(fā)黑。他們都做了什么?。?/br> 且不知陳三老爺如何后怕,反正回去的路上,陳巖都沉默著。不過謝維夫婦在車上,陳苗苗不好問他。一下馬車,陳苗苗就說要去看他的住處,終于尋到了機會:“你這是怎么了?” “姐,從頭到尾,他們都沒問過你過得如何,也沒問過我們來京城可有落腳之處?!标悗r眼圈兒都憋得有些紅了,“父母去后,你一個人在府里,他們是不是都這樣對你的?” 陳苗苗不期然他是想到了這個,看他的樣子,已經(jīng)認定自己受欺負了。她低笑道:“橫豎現(xiàn)在只是普通親戚,何必為了他們而不開心。沒有人壓在頭上,還更自在,不是嗎?” 陳巖點點頭,又一臉鄭重地道:“我一定會好好考試念書,以后看誰還敢欺負你!” “好,那jiejie就等著那一天了。”陳苗苗看過他住的房間,又道,“晌午我都沒吃飽,我們晚間吃點兒好的。走,看看有些什么食材?“ 陳巖這才收拾了心情,跟陳苗苗一塊去了。走出房間,她頂頭就瞧見了江楚。她遠遠沖他揚了揚唇。他等著他們走過去,默不作聲地跟上他們。 第106章 冒烤鴨 他們剛走出客棧樓, 頂頭就看見趙時休鄭立詢他們一群人從外頭回來。 趙時休一瞧見陳巖和陳苗苗,就笑著快步上前,舉起手上的紙包, 拉起陳巖就往大堂走:“容與,我們可是帶了好東西回來,快, 快來嘗嘗?!?/br> 陳巖這才展出了笑顏:“你們出去逛了?” 鄭立詢笑道:“今兒個許多人的東西還不齊,早上看了會兒書, 用過午飯后,夫子們便讓我們出去添置東西了。我都以為臨城夠繁華了,這京城,可真是不一般?!?/br> 眨眼間,陳巖就被他們簇擁著走到前頭去了。陳苗苗刻意放慢了腳步, 待落后他們幾步后,她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江楚:“方才就一直盯著我看, 怎么,我今日這樣打扮不好看?” 她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襖兒, 下頭露出了鵝黃色的百褶裙,外頭還罩了銀紅色的大氅,頭上簪著一支紅梅花釵,與耳朵上的紅珊瑚耳墜相得益彰, 越發(fā)顯得她面容白皙, 雙目熠熠。江楚執(zhí)起她的手:“怎會不好看,喜歡梅花?” 陳苗苗搖搖頭:“倒也不是,不過跟吃飯一樣, 應(yīng)時令罷了?!?/br> 江楚想起自己送出的牡丹花, 暗暗記下了這一條。他握緊手中的柔荑:“方才你拿出抹額, 是因為我?” 陳苗苗看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好意思,還要嘴硬:“那倒不是,我只是忘記了而已?!?/br> 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他被她祖母為難的時候拿出來,他可不信她突然開口是因為忘記了。但是他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晌午是不是沒用好,晚間想吃什么好吃的。京城可有好幾家不錯的酒樓,我來安排?” 陳苗苗本想應(yīng)下,但想到陳巖,她又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有些累,先修整修整,改日吧。對了,明日我要出去看鋪子,興許晌午不會回來。你好好當(dāng)值,別又半路走了,到時候上峰有意見怎么辦?” 聽著她的絮語,江楚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待她說完,他點了下頭:“好,都聽你的?!?/br> 見他這樣配合,陳苗苗反倒是自己紅了臉。她清了清嗓子,拉著他就往大堂走去:“走,我們也去瞧瞧,他們給陳巖買了些什么好吃的?!?/br> 江楚嘴角微微上揚,跟上了她的步伐。 桌邊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他們過去的時候,陳巖正在拆紙包。拆到最里面的時候,一只烤得皮兒金黃的烤鴨露了出來。鴨子很大只,烤得看著也很好吃,只不過,陳巖看著那一整只鴨:“這,怎么下口啊?” “用筷子試試?”趙時休說著,拿著筷子就要往鴨身上戳。這一戳,才發(fā)現(xiàn)鴨子已經(jīng)凍得梆梆硬了。 在場的所有人:……糟糕,忘記這會兒是冬天了。這可怎么辦? “撲哧”一聲笑,引得所有人都齊齊看去。陳苗苗笑道:“這分開倒是不難,只是這大冬天的直接吃下去,怕是要肚子痛?!?/br> “那怎么辦?”趙時休耷拉著腦袋,“難道就真的沒法吃了?” 陳巖正想寬慰一句,瞧見陳苗苗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忽然醒過味兒來:“jiejie,你是不是有法子?” 還算不笨嘛。陳苗苗笑道:“當(dāng)然有法子。只不過,兩只鴨子太少了,不夠你們吃的。容與,你帶他們?nèi)ざ旁?,再買幾只來,晚間就吃這鴨子做的菜?!?/br> 一聽這話,眾人都來了興致,忙要去給杜源說。陳苗苗回過頭來,對上江楚的目光:“怎么,不信???” “不是?!苯戳艘谎劭绝啠拔夷軒褪裁疵??” 陳苗苗本想吩咐他洗菜,轉(zhuǎn)念一想,笑道:“俗話說,舉一反三,既然你武藝這么好,那切個東西,肯定也不在話下,對不對?” 聽到她說到這里,江楚就明白了。果然,她下一瞬就將烤鴨推到了他的面前:“那切鴨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瞧見她狡黠的目光,他突然想起第一回 去凌云食肆吃飯時的鴨翅,還真是跟鴨子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啊。他點了下頭:“好?!?/br> 今晚要吃烤鴨。這個消息立刻傳遍了所有學(xué)子。但是大家又在疑惑,這烤鴨需要烤吧。但是這里沒有烤爐,掌柜jiejie要怎么弄呢? 正在想著,只見陳苗苗領(lǐng)著人,一人拿了一只小炭爐子進來,放到桌子正中。炭爐子里面都放著燒紅的炭,暖和倒是暖和了,但這個是菜嗎? 正想著,只見陳苗苗又領(lǐng)著人端來了一只只銅鍋,端端正正地安在爐子上,正好放穩(wěn)。放上去片刻,就聽見鍋里咕嘟咕嘟響了起來。 陳苗苗這才叫大家將鍋蓋打開。水霧騰起散開之后,濃郁的香辣味飄散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鍋里的紅湯翻起了小花,烤鴨切成塊,還有土豆、豆腐、木耳等各種菜。 “可以開動了。”陳苗苗收走了每桌的鍋蓋,又給每桌端上了一屜剛出爐的饅頭。 趙時休迫不及待地夾起了一塊烤鴨,這可是他們帶回來的鴨子呢。被紅湯煮過的烤鴨鴨皮和鴨rou都有些分離了,皮兒不再是那般脆脆的,入口更有韌性,既有烤過的香,又有紅湯的香,綜合起來越發(fā)入味。 鴨rou煮成了粉色,十分好咬。而最好吃的居然是脖子的rou。輕輕一撕,那本來因為烤過而貼骨的rou就被撕下一絲,嚼起來特別有味道。殊不見黃老先生一嘗到,就讓燙一壺酒來嗎? 陳苗苗早已料到,之前就讓杜源去打了些不怎么醉人的酒,放了些柚子皮進去煮后,甜滋滋的就跟甜酒一樣。黃老太太贊許地看了陳苗苗一眼,陳苗苗笑著坐下,再不理嚷嚷著沒味兒的黃老先生。 她自己夾起了一塊豆腐。豆腐切好后入水焯過,然后就浸泡在了湯里,這會兒煮開后再吃,已經(jīng)吸飽了湯汁,滿滿都是香辣味兒。土豆她也是煮過再泡進去的,一抿就化了。最好吃的還是油豆皮。這可是她從曹嫂子那邊帶過來的最后一些了,全煮在了里頭,那一口下去,仿佛rou的滋味一般。 這湯是她專門調(diào)的底料,放進鍋里時,底下還專門放了豆豉之類的,辣并不怎么辣,關(guān)鍵就是香。拿起一個饅頭,夾起一塊煮好的白菜,放在饅頭上,咬一口,天哪,簡直人間至美之味。鄭立詢也坐不住了:“掌柜jiejie,這是什么鍋子?” “這做法叫冒菜,因著里頭主要食材是烤鴨,所以叫冒烤鴨。本來是煮好端上來的,因著天冷,便點了火,大家吃著也暖和?!标惷缑缫Я艘豢陴z頭,松松軟軟白白胖胖,果然京城的面粉都比臨城好吃。 這一頓吃得眾人滿足極了,甚至連湯都被大家蘸饅頭吃完了。陳苗苗瞧見陳巖與大家開心說笑的模樣,心里也松了許多。 次日朝食后,陳苗苗訂下午飯的菜單,依舊交給了他們,自己便出發(fā)去看鋪子了。 這個鋪子是謝維找人幫忙尋的,他本要來,奈何臨出門,一個老友登門拜訪了。陳苗苗便自己帶著石榴去了。鋪子離這邊并不那么遠,乘馬車大概兩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這鋪子不在主街上,不過也是兩條街相交的接口。鋪子本是一個胭脂鋪,左邊是一個茶肆,左邊是一個布莊。陳苗苗下來先看了看附近,只見沿著南邊走下去,不過一盞茶工夫就到了主街。門口也是人來人往,看起來位置確實不錯。 鋪面是兩間,并不那么大,裝潢中規(guī)中矩。如今的掌柜說是進臘月租期就到,他們也要回鄉(xiāng)了,所以商鋪老板就在尋租客。看起來,一切都還不錯。接下來就是重頭戲——談價。 領(lǐng)著陳苗苗來看鋪子的并不是主家,而是管事。他日常打理這些都是慣了的,聞言報了個價——租金一年三百兩銀子。 當(dāng)初在臨城,租約一年三十兩銀子她都覺得rou疼,三百兩,著實讓陳苗苗有些驚訝了。她放下茶杯:“付管事,我這是誠心租下,您也誠心報個價?!?/br> 付管家笑了笑:“你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這條街都是府里的商鋪,每家都是這個價。若是姑娘嫌棄貴了,盡可往西面城墻附近找去,那邊便宜?!?/br> 西面城墻附近住的,大多是孤苦貧窮的百姓,是京城的貧民區(qū)。聽了這話,陳苗苗就知這人眼睛長在了腦袋頂上,這生意是談不下來了。她起身提出告辭。 付管事動也沒動一下,顯然是沒有將陳苗苗放在眼里。陳苗苗也不再多言,領(lǐng)著石榴出去。她們還在上車,忽聽見里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轉(zhuǎn)頭,只見付管事一手按著冠帽,腳下步伐飛快地奔向了街對面剛停穩(wěn)的馬車,深深地彎下腰,滿臉是笑地扶下馬車里的一位婦人。 陳苗苗她們附近許多人駐足伸長脖子在看。那婦人還領(lǐng)著一位年輕姑娘,付管事一路躬著腰領(lǐng)了她們到對面的首飾鋪子里。待她們進去后,周圍嗡的迸發(fā)出了交談聲:“方才那位是不是張夫人?”“張夫人哪那么年輕,那位是他家大少奶奶,聽聞是巡撫大人的嫡女?!薄斑@張家可不得了啊,這條街都是他們的,聽說家里的錢,比圣人的私庫還多?!?/br> “哪個張家?。俊?/br> 那人看了一眼:“還有哪個張家,自然是張閣老家!” 這條街都是張家的產(chǎn)業(yè)?難怪方才那般趾高氣昂的。之前只聽說過,這還是第一回 見識到他家的做派。陳苗苗坐上馬車,看了一眼首飾鋪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