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班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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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赫爾曼收到了來自元老院的訊息,他身為執(zhí)政官,不得不前去處理這些緊急事宜。 赫爾曼喚來摩因,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便中途離去了。 赫爾曼走后,摩因依舊佇立在剛才的位置上,他的灰發(fā)像雄鷹的羽毛,雙眸犀利又堅毅,偏黑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更像暗夜中的窺伺者。 卡蜜拉在不遠(yuǎn)處打量著他,摩因雖然沒有直視自己,但卡蜜拉知道,他也在用余光審視著自己。 她嘴角含著憂郁,在宴會的長桌前邁著碎步,她像一只落魄的灰天鵝,用脆弱掩飾自己的機(jī)敏。 人頭攢動中,卡蜜拉望見米契爾推開人群,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他個子很高,肩寬腿長,面容亦十分俊美,只是他臉上陰晦十足,長眉擰得像兩道裂谷,眉間的深紋像干涸的河床,這一切,都是一場森林大火的前兆。 他黃金色的眼眸非常具有標(biāo)志性,忌憚他的身份,沒有人敢阻攔他。 卡蜜拉自然不想和米契爾碰上,她靈活地在那些鋪滿玫瑰花的宴會桌間穿行,精致的燭臺和酒盞高高地壘著,和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幾乎要吻在一起。 宴會上熙熙攘攘,男男女女的交盞聲不絕于耳?;ɑňG綠的裙擺隨著女人的步伐輕輕舞動,卡蜜拉低頭穿行,融入這些繽紛的色彩里。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米契爾的視野中。 這讓米契爾更加憤怒。他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騙他,為什么她那雙無辜又惹人憐愛的褐色眼眸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那么邪惡的猩紅色。 另一個更糟糕的想法鉆入米契爾的腦海中:她會不會是故意接近他?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想法像女巫的咒語一樣在米契爾的顱骨內(nèi)敲擊著,讓他既怨憤,又產(chǎn)生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預(yù)料到的恐慌。 當(dāng)他看到她被加百列用黃銅的鐐銬鎖住,還被狠狠踢了一腳,像個破碎的木偶一樣跪在地上時,米契爾已經(jīng)忍不住要沖上去。 但是赫爾曼的秘書摩因握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聲音充滿了警告:“米契爾少爺,如果您破壞了這場宴會,我想您的舅舅會不高興的?!?/br> 而赫爾曼不高興的后果,沒有任何人可以承受。 摩因只是握著他的肩,米契爾卻感覺肩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米契爾從小就是男生團(tuán)體里的頭頭,校園里的霸主,幾乎沒有什么同齡人打架能夠打過他,但摩因一只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鉗制住自己,米契爾不由得瞇眼審視眼前這個赫爾曼的心腹。 長眉細(xì)目,摩因的五官其實很文雅,他身量很高,但絕不強(qiáng)壯,甚至有些單薄,可他身上所有的骨骼,都積蓄著精銳的力量,讓他宛如一只精瘦的雄隼——他既是赫爾曼的鷹眼,也是赫爾曼的尖刀。 米契爾記得摩因從前的面容并沒有這么鋒利,也許是近朱者赤,他現(xiàn)在越來越有赫爾曼身上那股殺伐果斷的從容。 不遠(yuǎn)處的加百列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暗流涌動。 “失陪一下?!彼Y貌地婉拒了一位想要繼續(xù)和他攀談的長者,撥開人群朝米契爾走去。 “在阿德勒待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洗掉你身上的野性?!奔影倭性诿灼鯛柮媲巴O?,聲音里有十足的輕視。 摩因見到繼承人,便放開了米契爾的肩膀,他向加百列鞠了一躬,隨后恭敬地退到了后面的位置。 米契爾扶著自己的肩,輕蔑地冷笑道:“我又不是繼承人,不需要那些虛偽的面具?!?/br> 明明對自己厭惡透頂,卻還要裝出一副顧及血緣的兄長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望著加百列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米契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你以為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在赫爾曼眼中,你也不過是一條忠誠的狗?!?/br> 加百列的眼眸里的金色凝成冰錐,向米契爾一根根刺來。但他維持著微笑:“那也比你這個雜種強(qiáng)?!?/br> “你的生父連名分都沒有?!奔影倭胁恍嫉剜托?,已然撕破兄友弟恭的偽裝,“若不是赫爾曼為了顧及家族的體面,不知道你還在哪個貧民窟喝糞水呢……” 加百列的嘲諷把米契爾徹底激怒,他抓起宴桌上的一個酒杯就朝著加百列的臉扔了過去。 加百列反應(yīng)迅速地用手臂一擋,酒杯掉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沒有碎裂,但寶石色的酒液全部潑灑在了他的袖口和手臂上。 白襯衫被染濕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加百列流暢的肌rou線條。 袖口處還滴著玫瑰香的酒液,鉆石袖扣也沒逃過一劫,但沾上去的酒珠讓那顆鉆石更加閃耀了。 加百列卷起袖口,不慌不忙地摘下了左右兩邊的鉆石袖扣,他把這一對被酒液污染的袖扣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摩因。 “摩因閣下,麻煩您幫我清理一下,我需要去換一身衣服……這是舅舅的禮物,我不想讓它沾染臟污?!?/br> 摩因看了一眼面容陰郁的米契爾,從加百列手中接過袖扣,恭謹(jǐn)?shù)溃骸敖裉斓氖虑椋視鐚嵽D(zhuǎn)告給赫爾曼大人……您是一位有肚量的繼承人,赫爾曼大人會感到欣慰的?!?/br> 加百列沒有對摩因的話產(chǎn)生什么反應(yīng),他的聲音很平淡:“希望這對被無意弄臟的袖扣在明天之前就能恢復(fù)如初?!?/br> 摩因輕點(diǎn)頭:“明天一早我就親自轉(zhuǎn)交給您?!?/br> 處理好了這件意義重大的禮物,加百列慢慢走近米契爾,他審視著米契爾那副焦躁又慍怒的臉色,忽然輕輕一笑:“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么……” 加百列沒有避諱摩因,因為加百列感覺赫爾曼應(yīng)該早就知道,知道米契爾和那個依希切爾余孽攪在了一起。 赫爾曼那么見微知著,不可能沒有察覺。 他只是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那可是要被斬首的戰(zhàn)犯……米契爾,你膽子可不小呢?!笨匆娒灼鯛栿E變的臉色,加百列的咬字放得清而冽,“你應(yīng)該感謝我至今沒有檢舉你的丑行。” 米契爾目眥欲裂地望著加百列。 加百列嘴角笑容不減,他貼在米契爾的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諷刺道:“如果你沒有足以和赫爾曼抗衡的力量,就不要在這里無能狂怒。” …… 卡蜜拉在人群里穿行著,許多好奇又厭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渾然不覺,腳步十分輕快。 在大理石會廳的鑲金琉璃門旁,班頓已然蹲守了她許久。 她像一只誤入狼群的小羊羔,銀白色的長發(fā)比羊毛還要柔軟,扎成一個松松的辮子,她的耳側(cè)戴了一枚紅寶石發(fā)夾。 她腰肢纖細(xì),胸脯圓潤,臉上的表情羞怯無比。 班頓走向她,自詡紳士地朝她遞出手掌,做出邀請的姿勢:“可愛的小姐,請問我有榮幸能夠和你跳一支舞嗎?” 班頓笑得像朵花兒一樣,卡蜜拉覺得他臉上的溝溝壑壑確實很像某種菊花的褶子。 他垂涎的目光如果有實質(zhì),那么卡蜜拉的臉上一定全是他惡臭的口水。 “這位英俊的先生,雖然我也很想和你跳舞……”卡蜜拉微微蹙眉,用那雙濕潤的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班頓,聲音含嬌帶媚,“但我剛才跪了好久,我的膝蓋好疼,恐怕沒有辦法跳舞……” 說完她撩起自己的裙擺,讓班頓能夠看見她膝蓋上青紫的淤痕。 但班頓只注意到了她纖細(xì)的小腿,和隱隱約約可見的脂rou細(xì)膩的大腿。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曖昧地斜著眼睛,瞟了卡蜜拉一眼。她看起來非常羞澀,但班頓一眼就知道她絕對是那種在床上很sao的類型,真正清純的淑女可不會在男士面前隨意撩起裙擺。 他剛才都看到她的大腿了。 她分明在勾引她。 班頓很享受這種推拉,尤其對方還是曾經(jīng)的皇族,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攀上的階級?,F(xiàn)在她落魄了,卻要反過來討好自己,這讓班頓神清氣爽。 如果能搞一搞戰(zhàn)犯,也是不錯的,只要背著別讓赫爾曼大人知道就行了。 卡蜜拉宛如一朵解語花,她朝班頓心照不宣地眨眨眼,看向了宴會廳遠(yuǎn)處的一條青石板路。 花木掩映下,那條青石板路人煙荒蕪,旁邊的灌木形成一道道拱門。 它連接著更深處的野趣園。 與規(guī)整風(fēng)格的花園所表現(xiàn)的秩序不同,野趣園表現(xiàn)的是繁盛的大自然與狂野不羈的精神。 纏繞的藤蔓植物和攀援花卉像鳥籠一樣編織著野趣園,即使園內(nèi)種滿了西番蓮、叁色堇、銀蓮花等美麗的綠植,但因為那些枝椏太過野蠻生長,幾乎覆蓋了石板路,而沒有賓客愿意踏足。 因而這確實是個偷情的好去處。 “如果班頓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帶我去逛一逛阿德勒府邸的后花園?” 卡蜜拉指了指遠(yuǎn)處那一片繁茂的野趣園,嬌滴滴地說。 她的暗示已經(jīng)很到位了。 班頓有些疑惑,他明明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為什么她卻能夠叫出他的大名。 就好像認(rèn)識他一樣。 不過精蟲上腦的班頓可不會再猶豫下去,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保證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邊,他便拉著卡蜜拉的手悄悄走了出去。 …… —·—·—·—·—分割線—·—·—·—·— 哇哇哇謝謝小可愛幫我推文!好開心!我直接爆更叁章! 謝謝大家每天偷豬豬養(yǎng)我! 愛你萌喔! 還有大家一直好奇的人物結(jié)局問題,我只能說我會妥善安置他們所有人,每個人都會各得其所,不能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