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野趣園(快樂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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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趣園內幽深曲折,像人的腸道一樣,最深處里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工湖。 湖的四周已經被植被攻占,宛如一個原始森林。 卡蜜拉用寬闊的喬木葉在湖邊舀了一勺清水,她蹲下身,拆散了自己的發(fā)辮,用手指一縷縷地搓洗自己的發(fā)絲,她的動作因為仔細而顯得尤其緩慢。 完畢后,她又重復舀了好幾次水,洗了一把臉,把臉頰上的擦傷處理了一下。又把指縫里干涸的污漬洗干凈,直到她在指甲縫里再也聞不到一絲鐵銹味,卡蜜拉才停了下來。 她重新編好了發(fā)辮,并佩戴上那枚紅寶石發(fā)夾。 而湖岸邊已經留下了一縷縷淺紅的水痕,那顏色有些詭譎,散發(fā)著淡淡血腥味。 卡蜜拉步伐輕盈地原路返回,她在小徑旁發(fā)現了幾株開得正好的黑色大麗花。 黑色大麗花的花型豐滿,花瓣細密,它其實并不是純黑色的,而是一種深紫色,深到極致便有些發(fā)黑了,像魔鬼撒旦的眼眸。 因而黑色大麗花的花語總是和復仇、厄運聯系在一起。 卡蜜拉摘了兩朵捏在手心。 回到野趣園的一角,卡蜜拉蹲下身,觀察著眼前的作品,她托腮思考,正在糾結應該把這兩朵黑色大麗花裝飾在何處時,她敏銳地聽到了枝葉窸窣的聲音。 卡蜜拉機警地轉頭,她下意識地把頰邊的碎發(fā)撥到耳側,摸上了耳側的濕發(fā)。 盡管有層層迭迭的枝蔓遮擋,卡蜜拉還是認出了這個跟蹤她的黑發(fā)女人是誰。 “赫西jiejie……”卡蜜拉站起身來,朝她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 卡蜜拉的膝蓋上有瘀傷,腳踝也有嚴重的扭傷,卡蜜拉扭了扭手腕,一陣劇痛傳來,卡蜜拉意識到手骨也有可能骨折了。 而赫西距離她至少五十米,卡蜜拉在心里盤算著應該怎么做,才能在防止赫西跑掉的同時將她一擊斃命。 赫西應該來了許久,肯定什么都看到了,如果她告發(fā)自己,那自己就完蛋了。 真倒霉,怎么會遇到厄普家的人,自己為什么這么大意。 那就只能殺了她。 但現在的身體素質很差,卡蜜拉有些急躁,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赫西jiejie怎么不說話……”卡蜜拉試探地一步步走近。 “不要過來!”赫西的聲音很尖利,她用那雙藍眸眷戀又仇恨地盯著卡蜜拉。 卡蜜拉剛才在宴會上就發(fā)現了赫西,她應該是代表厄普家來出席這場由赫爾曼舉行的宴會。 赫西的眼神一直跟著自己,如芒在背,卡蜜拉不可能沒有察覺。 但她當時急于對付班頓,竟忽略了赫西一直跟著自己,還跟到了野趣園這里來。 卡蜜拉咬緊牙關,她動了動足跟,正打算忍著劇痛撲上去時,赫西突然喊道—— “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她黑色的長發(fā)非常柔順,像淋漓的墨汁,明明和辛西婭那一頭毛燥的人工黑發(fā)有很大的區(qū)別,卡蜜拉卻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赫西的五官承襲了厄普獨有的優(yōu)柔線條,但她在奧古斯塔學院為學生們上課的時候,總是面若冰霜,學生們很難在她臉上看到強烈的情緒,所以他們背地里都稱呼她為“冰山美人”。 但卡蜜拉卻目睹著冰山美人此時露出了復雜又傷痛的表情,她海藍色的眼眸像一支藍玫瑰——被放在墓碑前的那一支,充滿了懷念的意味。 “不管那人從前多么珍愛你,但人都死了,你現在也不過是只待宰的羔羊……”赫西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但那笑意比哭腔還要艱澀,“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怎么保護你?” 卡蜜拉皺著眉頭,在心中梳理著這段話,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赫爾曼沒有想象中那么信任加百列……你好自為之?!绷滔逻@句話后,沒等卡蜜拉做任何反應,赫西就轉身離去。 卡蜜拉沒有再追,她細細琢磨這赫西說的前半句話,這可能是一句提示。 赫爾曼沒有想象中信任加百列。這是什么意思? 卡蜜拉知道,像赫爾曼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一般都疑心病很重,不會真正相信任何人。 執(zhí)政官慣用的手段是制衡,用利益和威壓牽制住各方的力量。 赫爾曼必須是一位機敏的牧羊人,不僅要威懾各大家族里那些虎視眈眈的豺狼,還要時刻提防落入陷阱,喪失自己的肥羊。 加百列則是牧羊人的獵犬——可以是幫助牧羊人驅趕狼群的盟友,也可以是潛在的餓狼。 赫西是在暗示她,這是一個挑撥離間的突破口嗎? 可是要摧毀赫爾曼和加百列之間堅固的關系,哪有這么簡單。即使是那個寡言少語的摩因,看起來都不好對付。 不過卡蜜拉放下心來,至少赫西應該會替她保守秘密。 她蹲下身,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靈感。 她總算找到了那兩朵黑色大麗花最適合的位置,她看著自己的成果,終于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需要做的,就只是等待了。 …… 加百列的諷刺一針見血,米契爾咬了咬牙,發(fā)現自己確實如加百列所說,他在無能狂怒。 但是這又如何,他要抓住卡蜜拉問個清楚。 究竟要問清楚什么,他其實也很混沌,但他現在一定要見到她! 米契爾用肩膀撞開了加百列,在摩因沉穩(wěn)得宛如獵鷹一樣的目光中,沖進了宴會的人群中,開始地毯式搜尋那個不知跑到何處的戰(zhàn)犯。 加百列沒有制止米契爾愚蠢的行為,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觀米契爾把整個大廳弄得雞飛狗跳。 搜遍了整個大廳,還是沒有找到卡蜜拉的半點影子,她肯定跑到外面去了,米契爾煩躁無比地沖出了鑲金的琉璃大門。 “加百列大人,是否需要我去攔下米契爾少爺?”摩因看了一眼加百列的神色,沉聲道。 “不必。”加百列冷聲拒絕,“讓他瘋去吧,幸好赫爾曼舅舅沒有看到他這副鬼樣子?!?/br> 摩因沒有說話,他覺得加百列應該知道自己會把眼見的一切都告訴赫爾曼。 加百列取出了口袋里的懷表,他看了一眼指針,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道:“天黑前還沒回來,我們再去逮他,和那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戰(zhàn)犯一起逮回來?!?/br> 摩因掃了一眼加百列手中的黃金懷表,赫爾曼每次賞賜都是大手筆,那塊懷表的鏤空機芯運用了最先進的機芯技術,即使指針走上二十年,也不會差上一秒一毫。 摩因品咂了一下加百列的心態(tài),如果他是加百列,他也不會制止米契爾明顯會得罪赫爾曼的行為。 因為米契爾越瘋,加百列的繼承人位置就坐得越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