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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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的神魂除了主動贈予之外,就算掠奪也不可能化為己用,這是有違法則,是要遭受天懲的。 承受因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因?yàn)榫退銓Ψ降玫搅松窕陮⑵錈捇埠苡锌赡鼙环词伞?/br> 終南老祖雖是一步飛升境,但是飛升和一步飛升之間的差距也如天塹。 這也是為什么沈天昭明明和他們一樣都是太虛境,但是他們終南老祖還有褚明珊和凌霄他們?nèi)思悠饋硪膊皇撬膶κ帧?/br> 如今他竟然達(dá)到了沈天昭當(dāng)年一步登天的境界,這說明他不單煉化了,還沒有受到反噬。 答案不想而知——他要么是用了什么逆亂天命的秘術(shù),要么就是受助于天。 而結(jié)合神魔大戰(zhàn)最后沈天昭殞命于不周劍來看,只可能是后者。 終南老祖是天行者,得天獨(dú)厚。 祝靈塵也是天行者,只是她如今羽翼未豐,天不會啟示她做什么。 她的自由度要比衛(wèi)芳洲他們要高的多。 如今的終南老祖和沈天昭在一個境界,但是后者的修為依舊高于前者。 只是沈天昭沒有身軀,感知力也會被削弱不少。 “我不確定。他如果真的把我神魂煉化為己用的話,那道神魂便是他的了,我自然感知不到。反之,他要是沒有煉化的話,只要他有心隱藏氣息,以我現(xiàn)在只有魂沒有身軀的情況來看,我也很難覺察。” 沈天昭捏了捏手腕,虎口處的繭子摩擦著他的肌膚,讓他清醒了不少。 “不過有一點(diǎn)——我們不能讓他渡劫成功?!?/br> “為何……” 祝靈塵的話剛說出口,而后猛地想起了之前和白茶在島嶼時候看到的情形。 是啊,現(xiàn)在哪有什么飛升渡劫,這本來就是天道以萬物養(yǎng)自身的彌天大謊。 就連這天上白玉京估計也是引誘修者的一道虛設(shè)而已。 既然都知道這是騙局,那么這時候要是任何人飛升成功都無異于是給天再添一道助力。 天的力量越強(qiáng),壓制沈天昭的幾率也就越大。 到時候神魔大戰(zhàn)的悲劇又要再一次發(fā)生。 ——人不勝天,天亂蒼生。 終南老祖知道他這飛升就是獻(xiàn)祭嗎,肯定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天行者,是天道再忠誠不過的信徒,她們也不可能虔誠到可以為它主動獻(xiàn)出生命的。 白茶也反應(yīng)過來,神情凝重的對沈天昭說道。 “師尊,我覺得你的神魂可能并未被他煉化。” 這世上哪有這樣巧的事情? 終南老祖自五百年前就在太虛境了,如今在沈天昭剛重聚靈體的時候,后腳他便渡劫飛升。 “天道在卓師叔他們泄露天機(jī)的時候就覺察到了你已經(jīng)重聚靈體了,它怕你誅天代之,便急不可待點(diǎn)了終南老祖,助他突破。實(shí)際上是讓他登天被迫獻(xiàn)祭,增強(qiáng)力量來壓制你?!?/br> 沈天昭手腕一動,四周劍風(fēng)涌動。 它們劈開滄海,生生從天海之間開出了一道坦然之路。 白茶心下一動,松開了天斬的劍柄。 天斬似有所感,徑直朝著沈天昭方向飛去。 他握住靈劍,白衣翩然,眉眼卻肅殺。 “所以,我得去殺了他,再誅天?!?/br> …… 沈天昭的速度天下無雙,全修真界恐怕只有謝九思能夠追上。 他拿了天斬便將祝靈塵和白茶傳送到了蓬萊主殿。 此時三千仙門的弟子都在往蓬山之巔方向去,秘境之外原本觀戰(zhàn)的長老大能們因?yàn)榻K南老祖突然頓悟得道,怕天雷牽連,紛紛避開到了蓬萊之外。 一時之間主殿附近只有蓬萊主和謝九思。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她們會被傳送過來,見到她們出現(xiàn)時候并不意外。 “靈塵,你可無礙?” 祝靈塵恍惚了一瞬,看著周遭熟悉的環(huán)境,還有眼前蓬萊主擔(dān)憂的神情。 她張了張嘴,剛要回沒事。 誰知旁邊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和之前抱著沈天昭哭訴委屈的時候一樣,白茶也哇的一下抱住了謝九思的腰。 “師兄,師兄,嗚嗚嗚,我的好師兄,貼貼!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br> “瞎說什么呢……” 謝九思身子一僵,而后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fā)頂,覺察到旁邊兩人看過來的視線,他紅著耳根不甚自在地彎著唇角靦腆一笑。 “抱歉,我?guī)熋盟芰颂齑蟮奈?,可能有些失態(tài),還望兩位莫要見怪?!?/br> 蓬萊主神情微妙地看著渾身滿是血污,把青年一身白衣蹭得到處血跡都是的白茶,又瞧著謝九思全然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附和著她說了些“你辛苦了”“他們實(shí)在太壞了”“是他們不好,我下次幫你教訓(xùn)回來”的哄孩子的話。 祝靈塵也沒想到之前被刺穿靈脈也沒哼一聲的少女,這時候一見到謝九思就突然腰酸腿酸肚子疼了。 變化之快,反差之大,實(shí)在讓他們這對父女兩嘆為觀止。 白茶不在乎他們?nèi)绾蜗肴绾慰?,她也就鬧了一會兒,順著謝九思的衣袖擦了把臉,紅著鼻子說道。 “師兄,你好像一點(diǎn)也不意外我出現(xiàn)在這里,卓師叔告訴了你什么嗎?” “不是,是……” 謝九思頓了頓,低頭壓低了聲音回答。 “你身上有我的神魂,你在秘境還是島嶼上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知曉。至于蓬萊主,應(yīng)當(dāng)是程前輩提前告訴了事情的原委?!?/br> 兩人距離很近,青年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讓她心癢癢得厲害。 白茶不自覺攥了下衣角,余光往高位之上掃去。 凌霄和褚明珊,還有靈山的去塵尊者都不在。 “我?guī)熥鸷屠鲋髋绿炖撞叭砷T的弟子,去了蓬山之巔。至于去塵尊者……” 謝九思眉頭微皺,神情少有的凝重。 “他去幫終南老祖護(hù)。法了。” 步入化虛境之后的每一道劫數(shù)都是生死劫,更何況是飛升劫。 靈山視萬物平等,去塵又是一個心有慈悲,悲憫蒼生之人。 其他人遇到這樣的天劫,生怕波及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去塵不會。 無論是當(dāng)年沈天昭渡劫,還是如今的終南老祖,他都會首當(dāng)其沖幫助他們。 本來白茶覺著終南老祖既在渡劫,肯定處處受限,沈天昭這個時候去取他性命肯定十拿九穩(wěn)。 現(xiàn)在她聽了謝九思的話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回事。 按理說沈天昭不是渡劫之人,雖靠近會被波及,但是和終南老祖比起來他的程度可以忽略不計。 可白茶忽略了一點(diǎn),這個飛升劫是天道為了增強(qiáng)自身力量,故意助終南老祖飛升的,那它必然不會讓沈天昭阻攔,會百般阻攔他。 加上去塵護(hù)法于終南老祖,那沈天昭無人庇護(hù),可不就是以神魂承受天雷? “師兄!” 白茶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抓住謝九思的手腕。 “我?guī)闳ァ!?/br> 她甚至還沒把自己的話說完,謝九思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謝九思彎腰,手穿過白茶的膝彎,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動作輕松得像是帶起一片羽毛。 “師姐,謝師兄,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白茶摟著謝九思的脖子,“去找我?guī)熥??!?/br> “胡鬧!” 蓬萊主冷聲斥責(zé)道白茶,視線卻是落在謝九思身上。 “她關(guān)心則亂,胡亂行事,難不成你也什么都沒分寸嗎?沈天昭把她們送回來就是讓她們遠(yuǎn)離,為了保護(hù)她們,你現(xiàn)在這是違背他的意愿,把他的徒弟往火坑里帶!” “再者你帶她去了,半神之戰(zhàn),你們又做得了什么?” 對于長者的責(zé)備,謝九思態(tài)度平和,回答卻強(qiáng)硬。 “我是做不了,但是我?guī)熋梦幢?。?/br> “她是沈劍仙的徒弟,也是同他一樣的逆天者。我們看不破的天機(jī)她能看到,我們掙不脫的天命她能掙脫。程前輩用自身為引,將三千仙門,將自己也當(dāng)成一顆棋子做了這樣一個局,為的就是驗(yàn)我?guī)熋糜袩o擺脫天道束縛,助沈劍仙代天的資格。在秘境之中她引渡心魔,不受制于天,這是凌駕于天才能做到的事情。” 白茶愕然,抬眸看向謝九思。 青年眉眼如劍,鋒芒凜然,他什么也不過問,卻什么也明了。 “她能做到的,遠(yuǎn)比我們要多得多?!?/br> 蓬萊主想要反駁,卻又無從說起。 半晌,他看向臉上血跡未干,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少女。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安危?” “沈天昭都扛不住的天威,她一個凝心修者又當(dāng)如何?” 他其實(shí)不該多管閑事的,只是看到白茶這樣子,他不可避免想起了程不語。 她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奔赴于沈天昭。 沈天昭的命數(shù)便如此,和他親近之人都不得善終。 程不語是,卓不絕和程商也是。 “不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