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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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俱是江湖上的好漢!若能接下此事,我們府上必有重賞,”管家高聲道,“請諸位稍等片刻!” 但直到日薄西山,錢家老爺仍未露面。 游俠方士們都躁動起來,管家急得額上冒汗正要安撫,就聽吱呀一聲,通向內(nèi)院的門終于打開,門后站著個高大身影。 管家口中喊著老爺大步迎上去,誰料那身影微微一晃,竟是直挺挺栽入院中砸出一聲悶響。 寒風乍起。 是血的氣味。 第33章 、貓鬼(2) 院內(nèi)登時sao動起來。 游方術士中有能耐的到底只是少數(shù),本打算混在人群中唱念做打一番混個賞錢,誰料竟當真有這等兇煞。 再望去一眼,那通向內(nèi)院的門黑洞洞得如同什么野獸咽喉,不少人已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生了退意。 管家也狠狠吃了一驚。 錢老爺此時可死不得!他快步?jīng)_上前去,顫抖著手向口鼻處一摁。 “來人!快來幾位好漢送我家老爺回主院就醫(yī)!” 三人心知此時是極好的機會,鄭天河當即上前將錢老爺背起來,顧昭與裴青青持劍于兩側(cè)警戒。其他人見三個少年都有這樣的膽量,也走出幾個膽大的游俠一路跟隨。 他們將錢老爺送至主院,大夫仔細檢查一番后說是傷了咽喉,恐怕這些天都下不得地,但性命應當是無礙的 管家這才松了口氣,他心中感念三人仗義,親自將他們送至下榻處, 此時天色已晚,修仙者自然能夜視如常,但錢府有這樣大的宅院,掌燈的仆從卻極少,就連石燈也未點亮幾盞,只管家手中的燈籠共月色有一些光亮。 一路行來,所見草木也俱是粗糙打理,甚至還有幾處墻角拔了花草種上時蔬,與紅墻綠瓦混在一處不倫不類。 管家在前領路,見他們四處張望,忙道:“好叫少俠知道,這府中不僅住著我們老爺,還有幾位女眷。請諸位這幾日就在本院中行走,不要再往深處去?!?/br> 他們正說著,就聽不遠處的池塘傳來動靜。 那管家本就吃了一嚇,如今再聽見動靜更是草木皆兵,當下央求著顧昭三人陪同他前去看看。 四人走近一看,卻是個小姑娘掛在池邊撈魚。 管家一見著她臉色就黑了,低聲喝道:“你在此處做什么?還不快回你院子去!” 那小姑娘一身衣服都浸得透濕,眼睛又黑又深,見了人也不說話,只聽見魚掛在池邊一陣噼啪掙動。 今日發(fā)生了這樣多的事,管家早就心力交瘁,當下失了耐心:“還站著做什么?難道非要我稟報老爺拿了家法來請你么?” 那女孩向他們望了望,抱著魚轉(zhuǎn)身跑了,裴青青這才注意到她竟是光著一雙腳。 如今不過才三月初,還是倒春寒的時候,哪怕是大人也要裹得緊緊得說句春捂秋凍。 裴青青正想開口,就聽管家嘆了口氣。 “也不怕說來叫少俠笑話,這是我們錢府的小小姐,只是生來就得了瘋病,每日顛三倒四說些胡話,人也越發(fā)出格,”他道,“咱是管也管不住,少俠若是這兩日遇上了,只管叫了下人來將她帶回去?!?/br> 說到此處,四人已到了西廂房。 前來揭榜的游俠方士們被管家分作三撥在主院內(nèi)守夜,他們?nèi)四昙o小,因此暫時被安排在后頭。 顧昭與鄭天河睡在外間,他們各自收拾著東西,唯有裴青青心神不定地在房中徘徊。 她低聲喃喃道:“說是小小姐,穿的料子卻還不如管家身上的好,下人也這樣不盡心,怎么會連雙鞋也忘了叫她穿?!?/br> 鄭天河知道她是想起自己家中那攤子破事了,當即安慰道:“你若是實在心中難安,咱們明日偷偷的去看看她就是。不過是個凡人的院子,直接翻進去也不費什么功夫?!?/br> 裴青青也清楚自己此刻再急也無用,眼下妖邪暗中作祟,她若是為了這么點善心半夜偷跑出去,怕是要連累同伴一道出事,只好忍著心焦回了里屋。 顧昭對這些向來不大感興趣,只坐在門口埋著頭擦他的劍守夜。鄭天河看了幾眼自覺沒什么事,倒頭便睡,沒一會兒就傳來陣陣呼嚕聲。 他抱著劍又等了片刻,月至中天,就聽懷中通訊玉符一陣輕響,打開一看果然是鐘妙的訊息。 照例寫的都是些不同兇獸的習性,顧昭掏出另一塊玉符將訊息仔細拓印,心中難以自制地開始焦慮鐘妙今日又遭遇什么風險,掙扎片刻到底還是發(fā)了請安消息過去。 下一瞬,鐘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她難得在一處安靜地方,含笑問道:“怎么這樣晚還醒著,我聽萬獸宗的師姐說你們下山做任務去了,可還順利?” 顧昭輕輕嗯了一聲:“今日輪到我守夜,是凡間界的事,還算順利?!?/br> 鐘妙在那邊細細問了幾句,夸道:“好,做得不錯,這樣就很好?!?/br> 顧昭道:“不過是從師父那學來一些雕蟲小技?!?/br> 鐘妙笑了一聲:“這是什么話,你修行這樣刻苦,何必過分自謙?!?/br> 顧昭悶悶道:“我只是想著,若是能再多幫上師父一些就好了” 鐘妙夸道:“你已經(jīng)比同輩弟子強上許多了!我像你這般大時也不過只是到處游蕩,為師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心中實在是很歡喜?!?/br> “能做師父的弟子,我也很歡喜?!?/br> 只是這歡喜與師父的歡喜天差地別,顧昭心道,若叫師父知道我夢中妄念,怕是要大失所望將我即刻逐出門去。 鐘妙在那頭又笑了起來,她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陣悉悉索索打斷,似乎是旁邊來了什么人。 “是在下叫鐘jiejie覺得無趣了么?難得一道出游還要同他人通訊。” 是方直的聲音。 “胡說些什么?”鐘妙笑罵,“我交代徒弟事呢,你邊兒去!” 方直喲了一聲:“鐘jiejie這徒弟教養(yǎng)得也忒細心了,他也十六了吧,多少算個大人,怎么還黏牙糖似的撒不開手?!?/br> 鐘妙嘖了一聲:“少來啊,你給我收收味,起開起開,我徒弟多好一正道苗子,別叫你帶壞成一副黑心腸?!?/br> 方直哼笑:“他還要我?guī)哪亍?/br> 鐘妙捂著玉符換了個位置,這才軟下聲叮囑道:“別聽方師叔胡扯,你離出師還早著呢,若有什么弄不懂的只管來問我,這幾日行事小心些?!?/br> 顧昭從前一直很享受師父多到溢出的關照,他將此視為偏愛并沾沾自喜,但叫方直這么不陰不陽地刺了幾句,心中卻頓時燒起一股邪火。 他閉了閉眼,勉強柔和下聲音道:“好,我都聽師父的,師父也多休息?!?/br> 通訊結(jié)束了。 顧昭站在黑暗的院中,心中的火焰越燒越旺。 他方才有許多話要問——譬如師父此時又在何處?譬如師父不是在中州處理兇獸么,怎么又和妖王呆在一處?譬如……譬如那些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他什么都不能說。 他什么都不敢說,只能堵住耳朵捂住眼睛。 鐘妙喜歡他乖。 顧昭在院中久久站立,正當露水快要壓彎他的睫毛,忽聞主院傳來一陣極大的響動。 他向袋中一取,馭獸環(huán)果然震動非常,鄭天河與裴青青俱已抓了劍沖入院中。 三人追著紅光疾跑而去,遠遠就見主院一片燈火通明,屋檐上倒掛著個黑影。 那黑影看著如人一般高,渾身瘦削而無皮毛,就這么匍匐著歪頭望來,面上閃著兩點鬼火似的綠光。 顧昭沖在最前一劍斬去,只聽乒乒一聲脆響,竟然叫那黑影橫爪接了個正著。 他所用的還是剛筑基時得的劍,雖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絕非一般靈獸的爪牙能比。 他們這才注意到那黑影極長而極鋒利的前爪。 鄭天河緊跟而上一劍拍出,黑影迅速側(cè)身后躥,擦著劍鋒跳上了另一處屋檐。 顧昭又追了一劍,那黑影卻像是聽見什么聲音,硬受了這一劍轉(zhuǎn)頭就跑。 貓本就長于奔跑,何況這靈貓不知得了什么秘法,已是冒著魔氣向兇獸滑落。一時沒能拿下,不到半息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三人還想再追,卻聽主院中一片高呼救命,只好暫且折返。 天還未亮,游方術士便走了大半。 管家已在昨晚嚇得魂掉,也不計較什么內(nèi)院不內(nèi)院了,顧昭剛一提出要仔細勘察,他就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三人順著昨日的血跡仔細搜索,走到池塘處卻斷了線索,不僅血跡斷絕,拿出馭獸環(huán)也毫無反應。 但那靈貓絕不可能離開,它昨晚接連出手兩次,已是下了決心要致錢老爺于死地。 貓這種生物性格執(zhí)拗,倘若認準一件事而未做成,絕沒有半路走開的道理,必然仍藏在某處伺機而動 三人一時想不出什么頭緒,干脆同裴青青一道去找昨晚見到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所在的院子極為偏僻,問了仆從都是閃爍其詞,他們費了番功夫才找到地方。 雖然一看就無仆從照料,院中卻不見荒草泥濘,打理得很好。 小姑娘似乎剛病了一場,面色蒼白得很,問話也只是搖頭,裴青青耐心哄了許久,這才小聲說自己想吃春餅。 顧昭已在院中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朝同伴微微搖頭。 一上午都一無所獲,三人難免有些泄氣,干脆出府找春餅攤子買些吃食。 攤主一見有新客當即熱情招呼起來。 “諸位剛從錢府出來哇?我家春餅可出名了,一年就吃這么一遭,”她自夸道,“從前還沒出事的時候,他家丫頭回回都是大包大包買,就只愛咱們這家,保準您吃了好?!?/br> 顧昭眼神一動。 “出事,出什么事?” 作者有話說: 多年后鐘妙回頭一望。 越乖的孩子叛逆起來越嚇人。 第34章 、貓鬼(完) 春餅攤主本就是話趕話說漏了嘴,叫他抓住一問,當下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