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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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充斥著酒味,柳夢屏住呼吸,本想假裝沒聽見默默走到廚房,但腦子里不免想到吃飯時柳如萍眼底的雀躍和期許。 朝對面人敷衍打了個招呼,維持禮貌:叔,是我,柳夢。 路過他身邊,突然被喊住,給我倒杯水吧。 柳夢強(qiáng)忍反胃和不爽,去給他倒了杯熱茶,放在茶幾上,手還沒抽離,就被他按住。 這之后一切都超出柳夢的預(yù)想,陳兩升將她扯到沙發(fā)上,一個翻身將她按住,將她誤當(dāng)作平日玩樂作陪的女伴,雙手肆意在她身上游走。 柳夢力氣不敵他,痛斥陳兩升流氓敗類,用蠻力不斷踢踹。 哪知陳兩升癖好變態(tài),竟踢出了反應(yīng),越發(fā)來勁,壓著她嘴里喊著不知什么的女人名字,總之一筆一劃都和柳如萍沒有關(guān)系。 但所幸很快,在柳夢被束縛得難以掙扎之時,房門忽然被打開,柳如萍一眼就看到廳里的景象,她那養(yǎng)了多年的好女兒被上方醉得沒理智的男人箍在身下,一通亂親,衣衫凌亂。 腿一軟,她跌坐在了地上,觸到冰涼的地板又當(dāng)即清醒,踉蹌起身,去扒拉陳兩升,聲音顫抖,讓他松開。 嚇壞了的人,聲音和動作發(fā)虛,酒精刺激和血?dú)馍嫌?,陳兩升只剩下被人打擾的不快,極不耐煩地奮力一推,柳如萍被推倒在茶幾邊角,肋骨磕到角,發(fā)出一聲慘叫。 見此情形,柳夢一下子哭出聲,下意識喊出mama兩個字,怕柳如萍有什么事。 很快,淚眼模糊之間,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忽然被拿走,來到陳兩升的上方。 復(fù)又疾速落下,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一聲悶響,挨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擊,他徹底昏過去。 這是不能說出的丑聞。 柳如萍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坐在床邊,柳夢還是像從前那樣,很是依賴地趴在她腿上,裹著厚厚的被子。 兩人都在平靜消化剛才的事。 長久的靜止中,柳夢開口:他把我當(dāng)作了別的女人。 柳如萍反問:為什么? 心理病態(tài)的人做事哪有那么多起因或動機(jī)。 我踹他,他還來了勁,嘴里念的,都是別人的名。 又沉寂了片刻后,柳如萍忽然摸了摸她頭發(fā),說,那為什么偏偏是你,為什么要對你做那樣的事?柳夢,你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 你想說什么?柳夢呼吸一頓,她萬萬沒想到,柳如萍竟然把錯怪罪到了自己身上。 她坐起身,質(zhì)問眼前人,滿眼不可置信與受傷。 我只是倒了一杯水,你當(dāng)我勾引了他? 柳如萍垂下眼沒望她,用一句話定死柳夢。 柳夢,你是個能輕易勾起別人欲念的人。 柳夢失望無比。 可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她駁斥,我沒有錯! 年輕時的柳夢雖玲瓏心思,但并非其本性,要她忍不公,不如讓她別活。 那就當(dāng)是我錯了,不該讓你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柳如萍望著她,漠然、哀怨,仿佛她已然成了那個不存在的第三者,如果沒這事,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的。 柳夢忿忿,當(dāng)即掀開被子,身子驟冷,那種惡心感又泛上來,強(qiáng)忍惡心,指向沙發(fā)上的人,口無遮攔:你好好看看你那心念多年的丈夫,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可還有半點(diǎn)念及舊情?醒醒吧,離了他你不會死,我會永遠(yuǎn)照顧你,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 一聲清脆的巴掌,將柳夢打偏了頭,也在錯愕中止住了話。 她這位老師教書育人,德高望重,卻永遠(yuǎn)過不好自己的人生。從前想她思想前衛(wèi)大膽,原來不過是被古板反復(fù)磋磨,淪為滿心滿眼只有家庭和丈夫的俗人。 滴嗒一聲,是柳夢又落了淚。她是個不??薜暮⒆樱蛇@一晚流兩次淚,皆是源于面前的人。 一次是心疼,一次是心如死灰。 柳如萍捂住臉深吸一口氣。拿開手后,她說。 你走吧,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回來。 她選擇放棄了柳夢。 -------------------- 三次繁忙,今天多更。 第41章 從來憧憬不永久 柳夢心灰意冷,隨即連夜出走,帶有賭氣的成分。她想,多年感情,柳如萍當(dāng)真忍心趕她嗎?欲念在人不在己。她何錯之有?是陳柳二人該向她道歉才對。 她沒去學(xué)校,也沒回家,在大街上晃蕩,打了好幾個噴嚏,心存希冀:也許是柳如萍想自己了,指不定還在那后悔呢?;钤摚撬齺碚椅?,我絕對不那么輕易和她回家。 但是時間過去一天、兩天,到了第三天,在外流浪的柳夢從期待到絕望。 柳如萍真的放棄她了嗎?她心怎么這么狠,相處十多年,竟比不上一個惡心的敗類人渣。 花光身上所有錢后,柳夢決定回家。門鈴按響,開門的事幾日未見越發(fā)憔悴,發(fā)絲凌亂的柳如萍。 柳夢望她,冷聲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來找自己,對方卻緊抿雙唇,一言不發(fā)。 身后的客廳滿是狼藉,像是剛發(fā)生過一場大吵。茶幾布落在地上,上面的東西掉在地上,玻璃杯碎裂,水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