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師父怎么會犯錯 #402;tas.#269;㎡
云鏡生愣在原地,眼睛驀地紅了。低低喊了一聲“師父……”,嗓音干澀沙啞,像是她干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江衡第一次感受到尷尬這種情緒,她粗心大意了,做這種事竟然門都忘了關(guān)。 夭華卻不管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赤裸著身體坐起來,雙臂攀上江衡的頸,枕在她的肩上笑得風情萬種:“冤家,這人是誰,如此冒失”。 夭華的皮rou貼上來,江衡才意識到自己衣服還沒穿,要了命了。 她心里有些責怪云鏡生不懂事,這種時候怎么突然就不貼心了呢,關(guān)門讓她穿好衣服啊先。 “鏡生,你……”能不能先出去。 話還沒說完云鏡生噌地抽出劍,一步步向床邊逼近,江衡瞪大了眼睛,他不會想弒師吧…… 江衡還是錯怪了他,在他眼里自己的師父怎么會犯錯,肯定是被外面的妖艷賤貨勾引,迷惑了心智。 “師父被這來路不明的東西騙了,弟子這就除掉他?!迸e劍就刺,夭華卻直愣愣地抱著她,也不知道躲。 來不及了……χΥūshūwū9.?ò?(xyushuwu9.) 云鏡生毫不留情的一劍刺了個空,床上的兩個人憑空消失在原地。 失去目標,劍氣飛到床后的墻壁上,砍出一道幾乎穿透墻壁的痕跡。 “嗬嗬嗬……”他死死盯著兩人消失的位置,握劍的手顫抖著,雙目赤紅,喉嚨里擠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他守了她那么多年,從沒有過一分一毫越界的舉止,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才從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補償,什么讓他開心,都不過是為了彌補她自己的愧疚罷了。 她寧愿要一個狐貍精,都不愿意要他。 床鋪上還有二人動情時留下的體液,他用劍將毯子挑到眼前,眼神陰鷙地盯著那塊混著蜜液的白濁,貌若癲狂。 他,不想再忍了。 江衡抱著夭華從屋內(nèi)瞬移到了一處荷塘,遮天蓮葉很好地掩蓋了她們的行蹤,她松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兩人的衣服分別換上。 穿戴整齊回頭看向夭華,本想罵他幾句,卻見他只是在身上隨意系了一件紅色紗衣,然后就笑吟吟地盯著她看。 江衡黑了臉,罵人的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畢竟穿上褲子不認人這種事兒敗壞她的名聲。她才會承認自己又被他勾到了。 “還不趕緊穿上衣服”,江衡轉(zhuǎn)過身避嫌。 “人都是你的了,還怕看嗎?!?/br> 她老臉一紅,面上絲毫不慌:“休要得寸進尺。” 看她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他怎么可能讓她全身而退,“用得到人家的時候雨露均施,用不到了就是棄之如敝履,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一劍殺了我來得痛快??偤眠^日后見你師徒二人冰釋前嫌,只有我輸了心,賠了身,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夭華情緒激動,說到動情處還擦了擦眼角茶里茶氣的眼淚。 江衡被他說的無地自容,想想自己的行為確實太孟浪了,既然是為了驗明他的身份,當時就應(yīng)該讓云鏡生動手,結(jié)果現(xiàn)在大弟子誤會,她又惹上這么個麻煩。 江衡干脆破罐子破摔,坐實了負心漢之名,“別以為裝無辜就會放過你,且說說,是從哪里來的,又為何被稷神觀追殺。若有欺瞞,正好送你回去丟給本座的弟子練劍用?!?/br> 與九尾狐雙修可以提升修士的靈根資質(zhì),但妖本就修行困難,能夠化形并凝出妖丹已是難得一見,像夭華這樣的九尾狐更是可遇不可求,世人不知道的是,形成九尾有一個說簡單但也不簡單的條件——靈魔雙修。 所以說到底,這又是她的一口鍋。 “你說,稷神觀的觀主想和你雙修?”江衡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雖說這狐貍精長得不差,又是九尾,絕對是用來提升靈根的不二選擇,可那位觀主她見過,一派仙風道骨,怎么會做出這種強取豪奪的事?他難道以為自己的魅力大到讓一觀之主做0不成? 因此夭華所謂的據(jù)實交代她只信了一分,還是看在這位觀主的面子上。她相信稷神觀觀主絕對參與其中,就是不知道對方扮演什么角色,是否知道夭華能修出九尾是受混沌之氣的影響,是否是天道給她找的幫手。 稷神觀,祭的這個神不就是天道嗎。 看來,她有必要去會一會這位觀主。 “他們已經(jīng)追了我叁天,要不是出八荒后我的法力被壓制,連五成功力都使不出來,不然也不會被那群牛鼻子道士欺負?!必踩A語氣恨恨,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你出八荒的時候可遇見過其他妖族?” “唔……化形后我連開靈智的妖獸都沒見過,更別提妖族?!边@個沒什么值得隱瞞的,即使他不說她不久后也會發(fā)現(xiàn)。 江衡呼吸一緊,沒想到八荒的情況已經(jīng)嚴峻到了這個地步。蛟族在她誕生之初就遷了出來,尚且折損了幾十位族人,依夭華的說法,那些留在八荒的妖族,怕是兇多吉少。 “夭華”,江衡一臉正經(jīng),“我要去八荒一趟,如果你能幫我,事成之后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 這個承諾分量可不輕,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北瀾宗都能為他所用,可誰知人家不在乎,“冤家,還分什么你我,人都是你的,怎么用還不是你說了算?!彼麅A身旋坐到她的大腿上,二人鼻尖相觸,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眼媚如絲,這般作態(tài)卻妖而不yin,當真是個尤物。 江衡本就沒什么道心,剛剛開竅的情欲本能讓她哪里能對這樣的溫柔刀坐懷不亂,掐著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放開時二人皆氣喘不已,夭華拿著半硬的roubang蹭她,卻得到一個無情的眼刀:“正事要緊”。 夭華又在她脖頸上咬了好幾口,看著深深淺淺一時不會消退的牙印,這才放過她。 二人所處的荷塘也是酒樓莊園的一部分,夭華穿戴整齊江衡才領(lǐng)著他出來,找掌柜給他安排了一間住處,離她與云鏡生的住所有段距離。 江衡扭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掌柜,“還有事?” “沒有沒有,小人告退?!?/br> 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吞吞吐吐道:“若是玉衡君沒有別的地方安置這位公子,小的還閑置一處私宅,若這位公子不嫌棄……” 夭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江衡一頭霧水。 “多謝掌柜,此處雖說離玉衡君遠了些,但那處既然已經(jīng)被人占了,這里不是不可以忍受?!?/br> 掌柜的心里一陣佩服,不愧是玉衡君,這兩位公子也是人中龍鳳,竟能彼此忍讓井水不犯河水,玉衡君馭夫有道啊。 江衡沒聽出他們打的機鋒,擺手讓掌柜的退下了。 “今天先到這里,你有什么需要和掌柜說一聲就是,我也不會限制你自由,一月后隨我去八荒?!?/br> 夭華眨眨眼,有些故作的天真和明目張膽的勾引在里面,“冤家,不留下嗎?” 江衡離開的步子踉蹌了一下,落荒而逃,怕把持不住又和他廝混到一處去。 身后傳來夭華的哈哈大笑。 這位玉衡君還真是有意思,明明勾引起來這么容易,他的上一任卻偏偏要走養(yǎng)成路線,如今讓他捷足先登,怕是悔的腸子都清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他,應(yīng)該是沒有的,畢竟那人身上的混沌之氣早就被他拔除干凈,魔骨都斷了,和廢人有什么兩樣。 想他捉j(luò)ian的表情,讓人看了真是愉悅。 夭華對云鏡生倒是沒什么惡意,畢竟二人同出八荒,如果不是云鏡生為了江衡自斷魔骨,失去了承載混沌之氣的能力,混沌之氣也不會選中他讓他覺醒。 他只是回報一下白日里他給他使的絆子,大概誰也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竟然把他送上了江衡的床,夭華打了個滾,埋進被子笑個不停。 江衡來到云鏡生門前,想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哎呀,她還沒想好說什么。本來嘛,男歡女愛本屬常事,當師父的卻被自己徒弟捉j(luò)ian在床,怎么想怎么別扭,云鏡生當時的表情不僅要砍了jian夫,怕是連她都想要一起砍了。 不行,這樣不對,就像攔著父母找第二春的熊孩子,她得好好給他做做思想工作。 她在門口踟躕的這段時間,屋內(nèi)的云鏡生目露兇光,死死盯著門口。 在她和夭華消失之后,云鏡生想如果她能一刻鐘之內(nèi)回來他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刻鐘轉(zhuǎn)瞬即逝,他安慰自己,這么短的時間確實回不來吧,那只要她半個時辰能回來,他就忘了剛才看到的一切。 可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她才出現(xiàn),二人在這一個時辰里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云鏡生心如死灰,等江衡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敲響了他的門,他收起眼里的陰鷙,起身給她開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