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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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她想睡就睡,不用她動,他動成那樣她怎么睡得著。 喬沅又憤怒又委屈,感情這一切都是他在騙她。 從一開始,她就不是自愿來恭州的,說什么離不開她,結(jié)果還不是把她扔在家里,自己早出晚歸。 若是在上京,她好歹還可以去參加幾個宴會,找小姐妹解解悶,結(jié)果現(xiàn)在被帶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好整天待在這個方寸之地。 喬沅鼻子一酸,轉(zhuǎn)過身不想看他,“我要回上京?!?/br> 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不想每天無所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屋里等他回來。 后背貼上了一堵堅實的rou墻,一只溫?zé)岬拇笫稚爝^來,力道輕柔地幫她揉腰。 一片凝滯之中 “對不起?!绷季?,喬沅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明天安排人送你回去?!?/br> 他的嗓音艱澀,似乎在竭力偽裝成正常的聲音,不想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 “別趕我走?!?/br> 他最怕的就是喬沅排斥他,他可以什么都答應(yīng)她,不要趕他走好不好? 喬沅賭氣地推開他,“你快下去,我要睡了?!?/br> 好半晌,齊存才道:“我?guī)湍闳嗳嘌?,揉了就不會痛了,等你睡著了我就下去?!?/br> 喬沅的手指細,虛軟無力,剛才揉了半天也沒效果,他的大手溫?zé)?,力道也適中。 最后喬沅還是隨他了,打了個哈欠,靠在齊存暖烘烘的懷里:“等我睡著了你就下去。” 齊存的聲音低得可怕,“嗯?!?/br> * 喬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體不能動了。 周圍一片漆黑,靜得嚇人,一點聲音也沒有,連意識也陷入了虛無之中。 好黑,好冷。 喬沅下意識想叫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 齊存呢?他在哪里? 喬沅習(xí)慣了他在身邊,她什么事也不用想,連吃飯穿衣都恨不得讓他代勞,完完全全被養(yǎng)成了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廢物。 身體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四肢僵硬得厲害。 喬沅嬌氣慣了,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齊存到底在哪里。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喬沅連意識都快不清晰了。 她想睡覺,睡著就好了。 喬沅委委屈屈地想,她數(shù)三下,要是齊存還不來,她就再也不原諒他了。 三。 二。 一。 咯吱的聲音響起,仿佛是打開了一個沉悶的盒子。 久違的光線重新照在喬沅眼皮上。 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靠近她,清新的皂角香氣混合著汗味,讓人莫名安心。 是齊存。 喬沅迷迷糊糊的腦袋終于清晰了點,下意識想伸出手讓他抱,卻還是渾身沒力氣,仿佛意識被禁錮在一個小匣子里。 好在齊存似乎察覺出了她的意圖,喬沅感覺一只手穿過她的膝蓋,一只手繞過她的腰,整個人騰空而起。 光線似乎更亮了些。 喬沅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齊存摸了摸,順著他的力氣埋在他的頸窩,額頭貼著他頸部有力跳動的經(jīng)脈。 周邊終于有了風(fēng)聲。 若是有外人無意間闖進這里,定會被眼前驚駭?shù)木跋髧樀米鲐瑝簟?/br> 只見一座荒野孤墳被挖開,濕潤的新土被堆在兩側(cè),簡陋的棺木中空空如也。 更詭異的,是明明周圍還有這么多人,似乎是中心玄衣男人的手下。 在外威風(fēng)凜凜的神武軍衛(wèi),此刻卻仿佛被扼住了喉嚨,現(xiàn)場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仿佛是怕驚擾了男人懷中悄無聲息的美人,又仿佛是怕驚擾此時神色安和的首領(lǐng)。 * 喬沅感覺自己放進浴盆里,渾身上下都被洗了一遍,舒服得她想嘆氣。 ——如果忽略幫她洗澡的人是齊存的話。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粗糙,每次在榻上幾乎都要留下痕跡。 喬沅有時候覺得疼了,就咬他肩膀,抓他后背,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反而更興奮了。 但齊存這次似乎終于長了記性,力道很輕柔。 喬沅忍著羞恥,任他給自己擦干水,穿上舒適的綢衣。 這還沒完。 喬沅感覺到齊存拿著香撲,輕輕拍在自己臉上。 這是在給她上妝? 喬沅心里一驚。 不要,讓丫鬟來,她不想又變成猴屁股。 齊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聲。 他的臉距離她很近,隨著笑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 “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給你上妝的時候,差點化成猴屁股?!?/br> 喬沅在心里哼哼唧唧。 “不過這次倒是化得很好。”齊存滿意地打量這張臉,粉腮凝肌,艷若桃李。 喬沅突然很想看一下,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皮。 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渾身沒力氣,痛覺也沒有,難道是在做夢? 那邊齊存已經(jīng)給她挽了個發(fā)髻,又換上了新衣裙。 琳琳瑯瑯的,似乎是寶石碰撞聲。 齊存邊給她穿邊解釋:“是你喜歡的紅色,以前你說過襯你的膚色?!?/br> 確實如此,喬沅膚如凝脂,穿上紅衣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除了開頭的不適,這個夢總的來說還是很舒服的。 她只需要每天懶洋洋地躺在鋪著天蠶絲被的榻上,享受著齊存的伺候就好。 有時候齊存怕她悶,連公務(wù)都帶回來處理。 他的官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喬沅有次聽到他說給皇帝選老師的事情。 但是齊存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他去上朝的時候,喬沅就無聊,非常想找人說說話。 這天,喬沅被齊存安置在窗邊,隱約聽到外頭的丫鬟說寒梅開了。 原來現(xiàn)在是冬天嗎。 喬沅迷迷糊糊地想。 果然,齊存回來的時候,帶了幾支梅花。 屋子里漂浮著梅花的香氣,喬沅聞得最清楚,因為齊存還簪了一朵在她頭上。 齊存親了親她的臉蛋,夸贊:“好漂亮的小美人。” 就算是在夢里,喬沅也還是被取悅到了。 哼,算他有眼光,她可是上京第一漂亮的女子。 之后幾天,齊存每天都會帶幾支梅花回來,喬沅頭上的梅花也一直是新鮮的。 就算是在夢里,只要是在齊存身邊,小美人就一直是被人寵著的。 喬沅突然感受到一道奇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帶著些好奇,嬌嬌軟軟的,不讓人覺得冒犯,反而有些親近。 不是齊存的,丫鬟們也上不來,應(yīng)該也不是丫鬟的。 應(yīng)該是一位姑娘。 但是她莫名地不討厭。 除了齊存,喬沅許久沒見到別人了,心里有些雀躍,盼著那位姑娘能進來陪她說話。 但直到齊存都下朝回來了,那位姑娘卻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齊存仿佛沒發(fā)現(xiàn)外面有人,一如既往地和她說話。 他照例說了一些家宅八卦,然后突然湊上來,語氣輕快。 “今天下朝的時候,孫大人還想請我去喝花酒,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還給他派了一個任務(wù),這么有時間,還不如多辦點實事?!?/br> 喬沅在心里表揚他,做得好,就該這樣,讓那些人多管閑事。還有,你以后也不準去喝花酒,誰請都不行。 等等,這些話怎么有些熟悉?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