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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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沅只覺得腿上被蹭到的那一片肌膚燙得嚇人,她盡量忽略臉上蒸騰的熱氣:“那日后你不會再失蹤了吧?” 齊存沉默片刻,突然收攏手臂,喬沅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聽到他在耳邊的低沉聲音。 “對,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br> * 齊存所料沒錯,鎮(zhèn)國公死而復生的消息在上京掀起軒然大波,但皇宮內(nèi)除了驚愕,倒沒什么別的態(tài)度,還下詔他進宮一趟。 齊存之前對外宣稱在對戰(zhàn)二皇子李珉時受了重傷,這段時日都在修養(yǎng),傷一好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復命了。 皇帝寢宮內(nèi)藥味濃重,摻雜著人體從骨子里滲出的腐朽氣息,悶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皇帝艱難地枕在榻上,看著這個大難不死的鎮(zhèn)國公,眼神復雜。 這是他以前最欣賞的后輩,甚至在地動中救過他的命,但也不耽誤他對副將下達那道命令。 死里逃生,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齊存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屬于臣子的恭敬,似是一點都沒察覺自己受傷的蹊蹺,“陛下保重龍體,大霽朝還需要您?!?/br> 任誰看到寢殿內(nèi)的情形,都知道這不過是托詞罷了。 皇帝聽了這話倒是很高興,他越是察覺到死亡臨近,越是恐慌,脾氣也暴躁,殿內(nèi)每日不知要拖出去多少人。 但他再不想死,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力回天,艱難地讓內(nèi)侍扶著起來,示意齊存上前。 “朕已經(jīng)時日無多,來日新帝登基,還要仰仗鎮(zhèn)國公的輔佐。” * 皇帝駕崩了。 鎮(zhèn)國公府接到消息是在深夜,喬沅才睡下不到兩個時辰,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睜眼時就看到齊存已經(jīng)在穿衣裳了。 皇帝駕崩不是小事,新舊交替,今后上京的頂層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齊存回過頭,見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眉宇間還殘留著春|情,眼神卻是茫然不安,忍不住回身幫她把滑落的絨毯裹緊。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br> 他的聲線低沉渾厚,帶著讓人安心的味道。 喬沅見他這么鎮(zhèn)定,也漸漸放松下來,在他肩頭蹭了蹭,實在倦累,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此時還是深夜,宮內(nèi)燈火通明,文武百官并皇親貴戚都候在殿外,個個身著素服,神情肅穆。 皇帝的靈柩停在寢殿,內(nèi)侍的腳步幾乎沒有聲音,匆匆進出。 等到天微亮,殿內(nèi)的動靜終于平靜下來,外頭的人們神情一震,果然沒多久就看到殿門打開。 幾個威望顯著的大臣走出,其中一道健壯的身影尤為突出。 一個小太監(jiān)弓著腰牽一孩子跟在后面,大太監(jiān)目光一掃,見人員齊全,宣讀遺詔,尖利嗓音刺耳,嚇得那小孩面色發(fā)白。 “皇四子李興德行出眾,寬厚仁善,著繼皇帝位,另封鎮(zhèn)國公、李太師、恭親王為輔政大臣,其余不在令中者,皆按此令行事?!?/br> 皇四子雖說天資平庸,如今才九歲,但他已是眾皇子中最年長的了,先帝選他也不奇怪。 恭親王與先帝是同胞,德高望重,李太師文治突出,資歷深厚,鎮(zhèn)國公手握重權(quán),功勛卓著,無人有異議,皆齊身跪拜。 天色大亮。 眾人拜畢,適才抬起頭,鎮(zhèn)國公逆著光,身軀挺直,暗紋袞服用金線繡著日月。 另兩位輔政大臣都是年過半百,鬢角微霜,獨他身形精壯,精氣飽滿,眉眼鬢角皆黑得驚人。 眾人險些被他腰間玉帶反射的曦光晃花了眼,神情恍惚。 誰能想到,當年一個參軍入伍的泥腿子,當初領(lǐng)軍進京時還有多少自詡為老牌世家的貴族看不上,一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如今竟走到了這個位子。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更新 第71章 五年后 蘇敏是最近加入鎮(zhèn)國公府的幕僚, 不幸的是,剛到府上就遇上了朝堂上的一個大難題。 案桌前的男人著暗色錦袍,寬肩長腿, 面色冷凝,他氣勢深沉, 壓得底下一眾幕僚大氣不敢出。 蘇敏背后都冒起一陣冷汗, 小心環(huán)顧四周, 見周圍前輩同僚都是如他一般窘狀, 越發(fā)小心翼翼。 沉悶的氣氛被一陣落在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回廊的輕盈腳步聲打破。 蘇敏暗中皺眉,哪個不懂事的下人在書房重地冒失。 卻見周圍前輩同僚緊繃的身體不約而同地放松下來,蘇敏正疑惑之際, 卻見上首的鎮(zhèn)國公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這就完了?蘇敏正茫然,被身旁的同僚好心拉了一把,他斂眉行了個禮, 躬身退出。 跟著眾幕僚一道走出書房, 蘇敏正想打聽情況,鼻尖突然鉆進一股香氣。 這香味極其特殊, 似花香,又似名貴香料調(diào)出來的, 不濃不淡,幽幽纏纏,正要細聞,又嗅不到了。 蘇敏平日對香料頗有研究,冷不丁嗅到這樣一股香,見獵心喜, 正要抬頭張望,卻被同伴急忙壓下身子。 余光中出現(xiàn)一只蜀錦緞面的翹頭鞋, 足尖綴了一顆碩大的瑪瑙,隨著行走一顫一晃,精致可愛,鞋身繡著如意紋, 裝扮華貴,行事張揚,來人應是公府的女眷。 果然,蘇敏只聽眾人齊聲叫了聲夫人,又聽到一道嬌貴矜持的應聲,隨后環(huán)佩相撞的聲音轉(zhuǎn)而進了書房。 同伴好心介紹:“你剛來不了解,這是鎮(zhèn)國公夫人,日后注意些,可千萬不要冒犯了?!?/br> 蘇敏見他臉上并無被議事打擾的不悅,越發(fā)稀奇。 同伴看出他的疑惑,摸了把胡子:“國公爺英明神武,只一議事起來就沒完沒了,國公爺身強體壯,一餐不吃沒什么,只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熬不住?!?/br> 且國公爺一發(fā)起火來,底下人都受不住,這個時候若是夫人來了,便能如今日這般全身而退。 周圍人臉上俱是與有榮焉。 同伴想到了什么,警告道:“尋常遇見夫人,只遠遠行禮即可,可別不識禮數(shù)地湊上去?!?/br> * 齊存盯著桌上的奏折,身后香氣襲來,他往后靠,果然貼上一具柔軟的身子。 細嫩指腹搭上太陽xue,緊繃了一日的神經(jīng)終于緩解。 可惜喬沅“賢惠”的模樣維持不了多久,按了沒兩下就嫌累。 齊存忍不住笑,抱著小美人坐在腿上,嗅她脖頸間的香氣。 原本乖乖抱著被他吸的喬沅突然掙開他的手站起來,齊存眼神疑惑。 喬沅小心翼翼地撫平衣裳上的褶皺,美滋滋提著裙子轉(zhuǎn)了個圈:“好看嗎?” 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云紋織錦緞裙,花紋繁復,緞面光亮細膩,在光線下流轉(zhuǎn)異彩,喬沅本就膚白,更襯得玉肌捻膩,嬌靨生輝。 “李太師府上有喜事,邀我明日去赴宴,你覺得穿這身去怎么樣?” 齊存煞有介事地欣賞一圈,“燦如春華,姣如秋月?!?/br> 他對喬沅從來不吝于贊美之詞,小美人被他夸的臉紅,忍不住把頭埋進他懷里。 下人適才端著膳食進來。 如今早過了飯點,齊存這幾日忙,就沒和喬沅一起用膳,她都不知道這件事。 齊存非要一邊抱著小美人一邊用膳,扒了口飯,嘆氣:“這小皇帝凈會給我惹事?!?/br> 桌上還攤著一本奏折,喬沅被他抱著,玉白指尖勾過來,趴在他肩上看。 上面寫的是前段時間黃河水患的事。 黃河下游多汛期,欽天監(jiān)觀測到今年的汛期要比往年猛,上書建議加固壩堤。 這本來沒多大的事,齊存把外派的人都選好了,偏到臨時小皇帝有異議,硬是把人選換成了外家的一個叔父。 偏這人到了地方正事不干,只顧著貪污銀兩,導致堤壩工程沒有完成,汛期時黃河決堤,淹沒數(shù)千頃良田,好在百姓沒有大范圍的傷亡。 出了這么大的事,小皇帝本該表個態(tài),偏他站出來反對的時候態(tài)度堅決,如今出了事又只會躲在后面,把一個爛攤子丟給朝臣。 齊存想到這段時日抱著媳婦兒睡覺的時間都少了,更是不滿。 “以前膽小,但好歹聽話,這些年不知道聽了什么人嚼舌根,越發(fā)不知所謂了?!?/br> 先帝立了三個輔政大臣,齊存手握重權(quán),不好再過多干涉皇帝內(nèi)務,小皇帝這些年的教育都由恭親王把著,也不知道灌輸了什么東西,竟長成這么個愚蠢不堪的樣子。 喬沅見男人眉心緊皺,忍不住伸手撫平。 齊存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若說喬沅五年前還有些青澀,這些年越發(fā)長開了,風華更盛,膚如凝脂,水眸清滟,最艷的胭脂也比不上美人天然的唇色,竟隱隱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唯她眉眼間還是嬌寵出來的一派天真,雜糅著秾艷的風情。 男人每每在床榻間激動時說些恨不得死在她身體里面的渾話,羞得美人蜷起白玉似的腳趾,卻只有齊存知道這其中有幾分真。 世人都污濁愚鈍,只有她是干干凈凈、獨屬于齊存的小美人。 喬沅不知這人又犯什么病,看了她半晌,又突然抱住她:“媳婦兒,別離開我?!?/br> 他每日都要說這些話,喬沅已經(jīng)習以為常,敷衍地扯了扯他的頭發(fā),算作回應。 * 李太師五年前被先帝選為三大輔政大臣之一,只是這些年精力不濟,慢慢退下來,但他桃李滿天下,在士人中仍有很大影響。 太師府的宴會極為熱鬧,名流云集,府內(nèi)樓臺鱗次櫛比,展示著豐厚的底蘊。 喬沅一進門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李老夫人特意吩咐了兒媳全程跟隨,為喬沅介紹府中園景。 雖說這些年齊存權(quán)勢深重,已少有不長眼的沖撞到喬沅跟前,但太師府說起來也是同為三公,倒也不必這么異樣的熱情。 喬沅當下也沒管,太師府招待周全,不愧是百年世家,吃喝玩樂也是處處透著巧思,她此行確實玩得盡興,宴后果然被單獨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