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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蘭波捶掌。 “不想那么多了,吊著他,又不見他,證明我沒有殺他的想法就是初步的示好?!?/br> “離他恢復記憶,應該還有數(shù)個月的時間,等到太宰治十五歲了才是麻煩的時候到來。不過,我也不能排除蘭堂受到刺激,提前恢復記憶,總之,在他沒有叫破我的名字之前,我還有時間潛移默化地成為暗殺王!” 阿蒂爾·蘭波瀟灑地想道:“大不了,我就說我失憶了,他能拿我怎么樣?” 有時候,謊言也要看是誰說出來的。 看破不說破,是常識??! 搭檔失蹤警告.jpg 只要蘭堂舍不得保羅·魏爾倫在惱羞成怒之下跑路,蘭堂就必須當作信了他的鬼話。 阿蒂爾·蘭波再一次意思到蘭堂的有趣之處,明明有這么強大的力量,有豁出命去完成任務的決心,卻翻車在自己的搭檔手里。 “現(xiàn)在去哪里呢?蘭堂的別墅?太宰治的集裝箱?中原中也所在的擂缽街?” 阿蒂爾·蘭波浮想聯(lián)翩。 他獨自走在橫濱市里,用游客的目光去看這座城市,踏入帽子店里,他還會去試戴一頂圓氈帽。其實他是喜歡買帽子的人,只不過在這個世界,黑帽子有著另一層含義。 戰(zhàn)爭結束了多年,橫濱市的歐洲人比阿蒂爾·蘭波想象得多,稍加打聽,阿蒂爾·蘭波就用一口流利的外語和社交能力,從一名非洲商人的口中知道這里駐扎了多國軍閥的人,派系混亂,斗爭不斷,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魔都”。 阿蒂爾·蘭波同情橫濱市的人一秒鐘,不能再多了,他就把這里當寶藏之地一樣探索起來。 玩瘋了,玩累了,他一身灰塵,便想到自己折疊后丟在一處存放地的白西裝。 他不適合當精致高雅的人。 或許,從他一開始就憤世嫉俗,抵觸貴族階層有關系,他有錢之后,也不喜歡把自己活成貴族的姿態(tài),舔舔手指,吃吃披薩不開心嗎? 通過重力異能力,阿蒂爾·蘭波宛如一只自由自在的飛鳥,一條暢通無阻的魚,鉆入橫濱市的各大角落里找到了不少生活物資。 不愧是港口城市! 尸……呸,是金銀珠寶真多! 披薩店里,阿蒂爾·蘭波再次大快朵頤,只差某個奧斯卡影帝一起來聚餐了。 “干杯?!?/br> 阿蒂爾·蘭波對空的座位舉起肥宅快樂水。 他的笑容爽朗,好像在對誰說話。 他的眼前有很多人,有家人,有老師,有朋友,有一拍兩散的前男友、有嫉妒他的人…… 但是,最終他一無所有。 新的關系建立起來,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在此之前,他要忍受孤獨,學會一個人行走于危險的世界之中。這很公平,這一回,他獲得了肆意妄為的力量,凌駕于世俗權利之上,撤銷通緝令后,他就可以露出真容去游玩。 夜晚,蘭堂在港口黑手黨工作,為新的首領表達自己的忠心,而他的豪華別墅里—— 一道人影從浴室里赤腳走出來,濕氣從腳趾處彌散,潤濕了地板。他踢開了散落的衣服,瞥過碎了一地的監(jiān)控攝像頭,腳尖著地,一躍向前,舒舒服服地撲倒在蘭堂的大床上。 月光下,青年好像一張柔軟的弓。 “重力感應波真好用……” 阿蒂爾·蘭波舒展四肢,開啟了重力的分支技能后,便愉快地占領了蘭堂的領土。 太可惡啦。 怎么會人給自己的臥室安裝監(jiān)控? 幸好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 阿蒂爾·蘭波摧毀了蘭堂房間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在床上打了個滾,金發(fā)弄濕了對方的枕頭。 他是一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用天才來形容也很正常,時間越長,他參考原著故事和物理學,對重力的理解和開發(fā)就越快。 為了走捷徑,他很想順便獲得保羅·魏爾倫得到記憶,可惜一無所獲,大腦里不存在第二個人的記憶,肌rou記憶里也沒有殺手的經驗,自己似乎是憑空占據(jù)了這個新的身份。 阿蒂爾·蘭波呈大字型,臉朝下,埋在被褥上,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眼角抽搐。 這么一個背影迷人、勾引著人犯罪的月下美人,怎么就如此隨性,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只能說阿蒂爾·蘭波習慣了自己的好皮囊,換一個世界,仍然可以隨心所欲地糟蹋自己。 白天,蘭堂回來休息。 他先為臥室里有第二個人的痕跡頓足,緊接著查看了一無所獲的監(jiān)控記錄,拉上窗簾,擋住破了洞的玻璃窗,無可奈何地上床休息。 監(jiān)控果然失敗了。 很暴力,就像是殺傷力驚人的大型野獸。 除此之外,自己并未碰到危險,反倒是顯得對方大大咧咧、自己過于小心謹慎。 “異能力很特殊,居然可以提前探測到我的房間里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 蘭堂評價了對方的入室行為,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到被人弄亂的床上。他脫下外套和雪地靴,雙手環(huán)抱住肩膀,給自己一個理由:“我絕對不是小覷敵人,我就是太冷了——想要休息?!?/br> 蘭堂哆哆嗦嗦地鉆入了被窩里,在殘留對方余溫的被窩里,身體蜷縮了起來,拒絕冷空氣的入侵,貪婪地汲取著那個人留下的氣息。 “好糟糕啊。”蘭堂低語,“這樣的行為……莫非我在失憶前有什么怪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