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fù)蘇的旁門祖師 第4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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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孫承宗的策略布局給后金方面帶來的壓力,竟讓努爾哈赤不得不轉(zhuǎn)移都城以避其鋒芒。 但因為孫承宗督師遼東整頓軍務(wù),很是影響了大明這邊一幫軍閥、將門乃至朝廷兵部等相關(guān)方面的利益,讓他們中飽私囊的行為受到了影響,而東林黨方面在遼東防線也有著很大的一筆利益牽扯,因此滿朝似乎都在攻擊孫承宗,僅有少數(shù)一些具有公心的、不忍大明利益受損的官員上書支持。 這里面的利益牽扯,天啟帝或許不完全清楚,但也略微知道一二,只是作為皇帝,對此局面他也似乎無能為力。 第819章 兩件事權(quán)與錢上 見到眼前自稱華山派的道人一語中的,說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點上,即便仍舊保持警惕心有忌憚的魏忠賢都忍不住側(cè)目,更何況一直深受遼東決策苦惱,被那些大臣們整天各種言論轟炸的天啟皇帝了! 此時才二十余雖的年輕皇帝看著眼前道人似乎越發(fā)的順眼。 高景飛當然沒有故意嚇唬這兩人的意思,只不過通常作為方外之人,若想得見皇帝天顏, 不搞出一點動靜來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想像歷史上那些道士和尚那樣先在京城權(quán)貴階層之中打響名頭,然后才讓某些人引薦給皇帝陛下,那樣太耗費時間。 作為講究效率的現(xiàn)代人,高景飛覺得自己還是直接一點為好。 更何況在另一方世界,他與朱由校可是稱兄道弟的,與那魏忠賢也是關(guān)系不俗, 再加上他身負東寧王國冊封爵位與大明王朝氣運的親密關(guān)系, 所以天啟皇帝和魏忠賢兩人看到高景飛之后,都有一種親切之感,而他見到這兩人又何嘗不是有著同樣的感覺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氣運之道亦是如此。 經(jīng)過這一番問答,天啟帝對眼前道人升起了不小的好感與好奇,就連魏忠賢心中也放下了一部分顧慮,但依舊還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就見朱由校指著他下首的位置說道: “大伴,去叫人搬一把凳子來,給秦道人賜座!” 魏忠賢應(yīng)下剛要傳喚,便見到高景飛微微施禮道: “謝過陛下,不必麻煩魏督公?!?/br> 說著,眼前憑空出現(xiàn)一把實木椅子,高景飛便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下。 這都是他收在自己幾個隨身空間和迷鎖世界里的東西,有時候他都忘記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魏忠賢見狀不由眼角微微一抽,不過還是沒有開口呵斥。 能夠如此大大咧咧在皇帝面前坐穩(wěn)的可不多見,嚴格說來這道人已經(jīng)有些君前失儀了,因為一般就是各地的藩王亦或者幾位最頂尖的大明國公爺以及內(nèi)閣輔臣, 那無論心中怎么想的, 在皇帝面前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敢坐他半個屁股而已。 倒是朱由校對這種憑空取物的本事十分驚奇,要知道這么大的椅子可不是變戲法那種把戲能夠變得出來的,更不是糊弄人的障眼法,尋常法術(shù)在皇帝面前受到氣運壓制,基本都是施展不出來的。 于是皇帝開口道: “道人此入禁宮所為何來?” 按照皇帝的思維,一般情況想要求見自己的除了為了混個臉熟,多半就是有所訴求了,一旁的魏忠賢也是暗暗點頭。 他家皇爺就是聰明,一下子就問道了點子上。 面對兩人探尋的目光,高景飛抬手伸出兩根手指: “我此來有兩件事請陛下準許?!?/br> 朱由校微微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于是又道: “道人可說說看?!?/br> “一者赦免熊廷弼之罪,二者則是赦免楊漣、左光斗六人!” 朱由校聞言頓時極為詫異,與同樣表情的魏忠賢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由臉色古怪的問道: “你要單為熊廷弼求情也就罷了,他對大明也算有功之臣,功過相抵朕赦免了他也無妨,但我記得東林一黨可是對熊廷弼多有攻訐,你這道人到底是站在那一面的?” 魏忠賢在旁也是心中升起惱怒。 不為別的, 須知道人要救的這兩邊, 那可都是他的對頭??! 高景飛模仿著一些電視劇里的人物運籌帷幄的模樣,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回陛下,秦某哪一邊也不占,而是站在大明利益之上!” 朱由校聽了頓感興趣,笑道: “哦?那你先說說,如何站在我大明利益之上!” 高景飛笑了。 “先說熊廷弼之事,請問魏督公,他熊蠻子有何罪狀?” 魏忠賢聞言暗道:“你也知道他是熊蠻子?” 實際上他跟熊廷弼本身倒也沒有過節(jié),只是下面黨羽被熊某人駁了面子,記恨在心,于是在魏忠賢面前進了讒言,再加上熊廷弼想來脾氣很臭有熊蠻子的稱謂,也不屑去巴結(jié)魏忠賢,與魏忠賢解釋,所以兩邊互看不順眼,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 具體情況較為復(fù)雜,不過最初的原因就是這樣。 心里恨不得熊廷弼直接被問罪,魏忠賢嘴上卻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道: “廣寧之敗難道不是他熊廷弼之罪嗎?” 聰明如他并沒有說那些個吃空餉之類的不算嚴重的罪名,便連他也知道那多半是別人攀咬誣陷的,大明官場上吃點空餉已經(jīng)早成了慣例,熊蠻子不得不說這方面做的還是比別人漂亮的,即便是向朝廷要錢吃了空餉,多半也是用在養(yǎng)那標營之類的士卒身上,沒有中飽私囊自己貪了。 所以他只說一點丟了廣寧城的罪名,這一點就十分致命了。 要知道廣寧城在遼東那可不是小城,在首府遼陽丟了之后,廣寧就是在關(guān)外首屈一指的大城之一,更是廣寧左、中、右三衛(wèi)的衛(wèi)城所在,實打?qū)嵉倪|東軍事重鎮(zhèn)。同時廣寧城內(nèi)還建有鎮(zhèn)東堂,是遼東巡撫、遼東鎮(zhèn)守太監(jiān)以及遼東總兵官議事辦公的“會府”。 所以廣寧可以說是大片領(lǐng)土丟失后遼東的最高軍政機關(guān)。 大明官員可是守土有責的,丟了縣城棄城而逃者多半都要掉腦袋,更何況是廣寧城這等重鎮(zhèn)? 誰知那道人卻冷笑一聲: “廣寧囤兵十三萬,糧草百萬擔,全都交由巡撫王化貞管理。東林黨千方百計要趕走熊廷弼,把自己人推上去,為的可不是殺韃子建功勛,而是那每年數(shù)百萬的軍餉!” 此言一出天啟帝不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魏忠賢心中驚喜,嘴上卻質(zhì)問道: “秦道人,平白污蔑朝中大臣,那可是大罪!你有何證據(jù)?” 老魏是巴不得眼前道人拿出證據(jù)給皇帝心里添一把火,讓自己鏟除老對頭的計劃更加順利。 高景飛似笑非笑的看了魏忠賢一眼,然后說道: “熊蠻子只有五千援遼軍,駐守在右屯,距離廣寧只四十里。他王化貞忽然之間被三四百萬遼民裹挾一下子都敗退下來,敢問督公若是換了是你,只帶五千人馬該如何因?qū)???/br> 魏忠賢頓時啞然。 是?。Q做是他,面對那等數(shù)百萬難民潰軍的沖擊,只帶著五千兵馬,不一起跟著敗退就已經(jīng)是邀天之幸了,還能指望他老魏帶人屹然不動的擋住沖擊,然后堅壁固守不成? 天啟帝也隨之想的明白,如此說來,熊廷弼的罪在哪里? 這些事情他也不是想不明白,只不過一開始被下面官員們的各種信息污染給搞糊涂了,另外也是先入為主,覺得是熊廷弼指揮不力,才丟了廣寧城。等到他后面回過味兒來,想明白了,估計那時候熊廷弼恐怕尸體都要爛了。 就這還是天啟年,掌控廠衛(wèi)的皇帝并不太耳目閉塞,要是換了崇禎上臺就裁撤廠衛(wèi),估計被下面那些文官們糊弄的團團轉(zhuǎn),都要好幾年之后才能回過味兒來,自己抽自己巴掌說怎么那么傻! 見兩人神態(tài),高景飛繼續(xù)道: “按說這守土職責首在遼東巡撫王化貞,可事發(fā)之后,朝中輿論卻多有為其抱不平者,而指責熊蠻子的卻呼聲一片,除了熊蠻子性子剛硬蠻橫不與他們同流之外,最大原因無非是利益!” “我再問陛下與魏督臣,大明富有天下,可那稅收都哪去了?” 第820章 揭清流的老底 是啊!稅收都哪里去了? 天啟皇帝和魏忠賢都同時想到了相比萬歷年間,天啟朝的稅收至少要減了三成甚至還多,但天下還是那個天下,有人拿天災(zāi)人禍與遼東之戰(zhàn)說事,可萬歷朝也有天災(zāi)人禍,后期還有三大征,哪一個都花費巨大,不比遼事所費要小。 高景飛接著再道: “萬歷爺每次要增收商稅,都遭到天下百官反對,只是派出廠衛(wèi)去收礦稅,民間更是多有詆毀,言皇帝要與民爭利!還搞出來所謂五人墓碑記的可悲可笑之事,士林之中廣為傳頌,言其五人為英豪君子,于我看來,不過地主豪紳推出來抵抗國家正常稅收的蠢人壞人罷了!” “與民爭利,嘿嘿!可這個民是哪個?是勤勤懇懇一年到頭指著老天吃飯的窮苦農(nóng)夫?還是那憑手藝做小生意的小老百姓?亦或者碼頭的力夫、地主家賣力氣的長工?” 一連數(shù)問,沒等朱由校兩人回答,高景飛冷笑著給出答案說道: “那些讀書人口中的民,根本就沒有將天下黔首放在內(nèi),他們的民只不過是士大夫和其背后商賈豪強罷了!升斗小民在他們看來不過是牲畜一般的存在,甚至連牲畜都不如,要知一頭牛還能賣好多銀子呢!災(zāi)荒年間百姓插標賣首賣二兩銀子都無人問津……” 一番鏗鏘話語,將魏忠賢說的心中激動,十分的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表示,只是當場握拳拍掌叫道: “好你個道人,真是說到了咱家心坎兒里去……” 他作為皇家奴仆,一直以來代表皇帝與那些文臣們斗爭,雖然魏忠賢自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那個,但是每每在輿論上,總是要受那些清流污蔑詆毀,提及他老魏言必稱閹豎、jian佞,羞于與他為伍,似乎宦官掌權(quán)就是一種大罪。 可他明知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卻不知如何開口反駁,只能從那些清流們身上去尋找破綻。 但那些清流們對自己的名聲看的極重,即使他掌控廠衛(wèi)對其進行全方位監(jiān)視打探,只有個別的被抓住了馬腳,更多的未曾發(fā)現(xiàn)多少問題,除了對方隱藏的好之外,也是那些人為了名聲對自己是真的狠,克制欲望對那些讀書人來說是基本cao作了。 現(xiàn)在自己終于有人揭了那些清流們的老底,提供給他站在道德制高點去對付那些大頭巾的理由了! 如此九千歲怎么能不高興的冒了泡? 天啟皇帝此時卻提出疑問道: “秦道人,你說的那些人可都是清流名士,一個個都是德行兼?zhèn)湔?,即便是在民間也頗有清名,在為官方面魏大伴也是特別查過,都可以說是清的不能再清的清官,雖然屢屢頂撞于朕,但看起來也是為了大明朝廷,都是一心為公……” 高景飛聽了這話再次冷笑道: “真是笑話,清官怎么了?清官是不貪,但為國為朝廷做了何許有益之事?何況那些所謂清流或許自身表現(xiàn)出來的是兩袖清風,一心為公,甚至有時候會委屈自己以示清白,實際上為的不過是身前身后名罷了,那也是他們?nèi)寮业淖罡咦非?!?/br> “可他們是清官,但他們的親屬,他們的背后,就都是清的嗎?” “天下小民用自己口里節(jié)省出來的賦稅養(yǎng)著百官的俸祿,但百官心中卻無小民的性命,寧可坐看苛捐雜稅愈加繁重,逼得百姓賣兒賣女、餓死家中,也不肯舍出一點利益讓朝廷多收商稅礦稅,以補朝廷空缺!” “陛下若是不信的話,魏督公可以發(fā)動廠衛(wèi)去查一查,這些清流背后是否家族之中良田阡陌,身家巨富之輩?亦或者他們有沒有支持一些豪商以權(quán)謀私。就算都沒有,那么背后也肯定有著隱秘的利益輸送,即便他們自身沒有這么去做,但架不住身邊的人會打著他們的名頭這樣去做,你當他們都不知道嗎?” 皇帝與魏忠賢都不是蠢人,聽完之后心里都馬上明白了這一點。 是?。∧芸贾羞M士的,能在官場混跡多年的,有幾個不是人精?即使自己不做,真的就一點沒有察覺手下人、身邊人的行為嗎?或者他們對此是持默許態(tài)度的? “好呀!真是好呀……” 魏忠賢一時之間歡喜的都開始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了。 天可見憐,他老魏挨了多少的罵,名聲都臭大街了,終于讓他找到撬動這群鐵板一樣的清流文官的漏洞! 一旁的天啟皇帝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己大伴這樣的失態(tài),不由一陣好笑,顯然這是受了多年其辱一朝得見翻身希望的樣子。 不過他心中同時也為那些糊弄自己這個皇帝的文官士大夫們感到可恨。 一方面是恨他們?yōu)榱藸帣?quán)奪利而屏蔽圣聽,另一方面更是對這些士紳官僚們?yōu)榱死娑桀櫶煜掳傩?、罔顧大明國家安危的行為感到痛心疾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