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的旁門祖師 第4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滅]主公喊你回家種花、[排球少年]前輩!我是你的粉絲、[網(wǎng)王同人]網(wǎng)王之甜時青梅酒、飛升從抽卡開始、邪神男友是Omega[女A男O]、穿成乙女游戲里的路人甲之后(nph)、被迫yin蕩(NPH)、方芷(真父女1v1)、青色荊棘、壞男人賴上我(H、1V1、甜文,劇情)
選擇西華門是因為西華門是紫禁城之中較為冷清的一個門,這里的冷清一來是相對于東面富商居多和南面多市井熱鬧而言,說人少其實也不少,畢竟北平西城多數(shù)是權(quán)貴之家,在天啟年間,這京城里已經(jīng)有了后世“南貧北賤、東富西貴”的說法。 原話是:“東富西貴南賤北貧,南城茶葉北城水”。通過這句俗語其實就可以反映出,生活在舊社會的老bj人的生活狀態(tài)。 粗略了逛了一圈,高景飛發(fā)現(xiàn)所謂“東富西貴”,大體是bj東城西城多富貴人家之意,而“南賤北貧”則大體是指南城和北城的居民中貧賤之家較多。 實際上是相對而言的,這時期的南城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家,且各民族混雜,大多從事體力勞動,但也更富有人情味,鄰里幫襯的事情是常有的。 北城的前門大街上則多是三教九流聚集,熙熙攘攘跑滿了混飯吃的人們,后世“大名鼎鼎”的八大胡同就在這邊,這邊的人也大多從事茶館、戲院、技院、剃頭的、修腳的服務行業(yè),這些在古人眼中都屬于賤業(yè),因此才有那種說法。 關(guān)于東富也是籠統(tǒng)的說法,實際上東城也有不少大小官員居住,之所以這么說,主要是因為東城舊京倉場多,想當年bj城總共才有十三個倉場,而東城就占了七個之多。再有東城也有很多商人聚集,當鋪、錢莊和金銀鋪面基本上都聚集于這邊,單從這個角度來看,“東富”的說法也是站得住腳的。 至于西貴,則是說住在西城這邊的人非富即貴,王府、官邸可以說比比皆是。當然那說的是后金中后期和舊社會的事情了,但此時明末也早有了相應格局。 二來高景飛選擇西華門,也是由于氣運方面的原因。 午門且不用說了,那是代表一個國家最高權(quán)力的象征,東華門是科舉唱名之所在,又靠近太子東宮,神武門去四靈玄武之意,是鎮(zhèn)守皇城后方的大門,這些都是氣運濃厚或人員密集之地。 相比之下西華門是四門之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雖然高官權(quán)貴府邸林立,但街面上人流卻不及南北東三面,而且街道也寬闊,宅院幽深,十分方便修行人施法隱身潛行,當然前提是能夠不被王朝國運壓制。 所以高景飛一路走馬觀花的在京師繞了一圈,然后由西華門潛入紫禁城,過程中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除進入皇城的瞬間上方的氣運巨龍微微垂下眼眸看了他一眼,但沒有感到惡意,也就收回了“注視”。 紫禁城說起來高景飛并不算熟悉,雖然也跟爸媽去過一次,但經(jīng)過后金的改建和建國后的修繕,與此時明皇城的樣子還是頗有不同的,當然大致輪廓還是差不多的。 但他也不需要認得路徑,只需要看準了氣運龍柱最強盛的那到青氣就可以了,那必然是當朝皇帝的所在位置。 何況那青色龍氣一旁還有一道赤金之中泛青的雄渾氣運陪伴,更能讓他準確的辨認目標所在的位置。 不多時,高景飛就來到了一處宮殿院落之中,便見到院子里擺著大傘,一個身穿淺紅色衣袍上面繡有團龍的白臉青年坐在躺椅上有些提不起精神。 另一邊還有一位身形高大看起來形象頗為威武的漢子,穿著一身絹料的輕薄青素衣,這青素衣就是夏天用絹、冬天用玄色纻絲素衣,一般是宦官遇到大祭日或者修省之時所穿的,到了天啟年間,多數(shù)宦官已不顧舊制,選用真青、油綠素紗代替青素,里面襯以玉色素紗,端的是“光耀射目,爭相夸尚,以艷麗為美?!?/br> 但此人卻只是穿著簡單的青素衣,看起來樸素沒什么稀奇,其人卻自有一股威嚴在身。 只見他輕輕說道: “皇爺,又是一封彈劾孫高陽冒領(lǐng)軍餉的!” 趟在躺椅上身穿常服的天啟皇帝聞言擺擺手。 “朕那老師的德行朕還是知道的,留中不發(fā)吧!” 見天的穿明黃色那是后來的后金朝才會有的暴發(fā)戶習慣,明朝和以前,皇帝一般日常都是穿玄色和赤色居多,即便上大朝的袞冕,那也不是每個朝代都是明黃色,也就隨唐的皇帝較為喜歡淡黃和明黃色。 怪只怪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典故太著名,再加上民間戲文話本里都是那么說的,其實縱觀歷史,大多數(shù)古代朝代的帝王都是不穿黃色龍袍的。 這一規(guī)矩是直到明和后金才逐漸出現(xiàn),明太祖老朱是第一個在黃袍上加上團龍紋的皇帝,從此黃色龍袍才算真正的與皇帝的形象密不可分起來。 只不過明朝雖然對民間使用黃色的禁令執(zhí)行得也比前朝嚴格,但和以前各朝一樣,皇帝在參加各種場合時都有不同顏色的袍服,總的來說明時皇帝穿著黑色袍服的場合還要比黃色龍袍更多一些。 后世人印象中的黃色龍袍,是到了后金才徹底確定的。即使到了后金時期,黃色龍袍真正成為了皇帝在正規(guī)場合公開亮相的衣著首選,但通常也會準備青色、黑色的龍袍,在一些特定場合穿著。 當時了解到這些的高景飛也不由得暗罵那些影視劇制作組們的不上心,服化道一點都不嚴謹不符合歷史,都是為了撈快錢的一方面粗制濫造,一方面報出來的支出卻又比照高標準。 懂得懂得! 聽皇帝說了留中不發(fā),素衣漢子聞言微微撇了撇嘴,心中還是有點小失望的,隨手將手中奏書扔到一旁一個朱漆木桶里,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堆同類,顯然是準備擱置或者作廢的。 這里要說一句,現(xiàn)代人一聽皇帝辦公就覺得看的都是大臣們寫的奏折,實際上奏折、折子是從后金朝才出現(xiàn)的稱呼,古之朝廷文書,漢定禮儀,則有四品:一曰章,二曰奏,三曰表,四曰議。 按功能來說,章以謝恩,奏以按劾,表以陳情,議以執(zhí)異。 另有上疏、奏疏,是為臣子向帝王分條陳述的意見書。 今年是天啟五年,朝中有給事中郭興治上書朝中大臣議孫承宗的去留問題,其實早便有多人彈劾遼東督師孫承宗,說他冒領(lǐng)軍餉。 而東林黨方面因為天啟五年四月,東林黨人汪文言行賄受賄,案發(fā)。 魏忠賢便以之為突破口,逮捕了楊漣、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顧大章六人下獄,后將六人殘害死于獄中,時人稱為“六君子”。 此時東林黨正惶惶不安,也有試圖營救六君子的,且講究清名的他們與務實的孫承宗雖然都屬于東林,卻不是一路人,因此也就沒有多少東林黨人在朝中支援孫承宗。 反倒是吏部尚書崔景榮這位重臣選擇支持孫承宗,朱由校還是對這位教過自己的老師很是信任的,于是下詔讓孫承宗繼續(xù)督師遼東,只是旨意中卻讓孫承宗精兵簡將,減少軍餉。 實在是朝中無錢,皇帝也很無奈,萬歷爺留下的那些家底經(jīng)過三大征消耗,其實皇家內(nèi)帑根本沒有人們想象的那般富足。 若非是天啟任用廠衛(wèi)繼承他爺爺收取礦稅商稅的法子,恐怕天啟朝就要早上幾年步了崇禎朝時期一省的茶稅才收上來幾十兩白銀的可笑情況呢! 素衣漢子此時又拿起下一封奏本,稍稍看了眼內(nèi)容,頓時眼角露出一絲笑意。 “皇爺,是兵科給事中李魯生的奏本,彈劾孫高陽筑大小凌河防線勞民傷財,不可持久的!” 第818章 道人論治國 對于跟孫承宗這個帝師向來不對付的,魏忠賢當然看到彈劾對方的奏書會感到高興,尤其是還不是他手下人進行的彈劾。 朱由校聞言收起懶洋洋的姿態(tài),伸手過來,素衣漢子魏忠賢很有眼力見的將奏本送到他手中。 翻開一看,皇帝也不由漸漸皺起眉頭。 文中那些什么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之類的辯論朱由校也不去在意,這方面朝中諸臣但凡自詡懂些兵法的,早就掰開了揉碎了的講過好多遍了,無非是戰(zhàn)是守兩種選擇,但兩邊各有支持者,至今也沒有議出個子午卯酉來。 朱由校心中是傾向于守的,唯獨他那老師的一番戰(zhàn)略部署耗費太多這一點卻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畢竟朝廷缺錢,內(nèi)帑里都要跑老鼠了。 看罷奏書,天啟帝面色一陣陰晴不定。 半晌才道: “孫師德高望重,兵法謀略亦是高明,不過遼東防線確實花費巨靡,戶部那邊三兩日的在朕面前哭窮,可朕的內(nèi)帑也是吃不住??!” 一旁伺候的魏忠賢心中就是一喜,趕緊道: “那皇爺可有何打算?” 朱由校聞言明白自己這大伴的意思,魏忠賢與他那老師孫高陽有些不對付他也是知道的。 要是選擇令孫承宗停滯布防計劃,那就順著兵科給事中李魯生這篇奏本的意思,順水推舟的拿到內(nèi)閣上議一議,那些閣臣們多半是會支持這么做的。 不過他心里其實是愿意支持自己老師計劃的,因為半途而廢的話,那么先前的一番努力和花費豈不都白費?且這樣也可能引發(fā)不利后果,讓建奴那邊繼續(xù)做大。 但要是不制止孫承宗這樣繼續(xù)下去,其中花費朝廷也委實吃不消。 正在這時,就聽一旁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 “孫高陽這戰(zhàn)略雖免不了勞民傷財,但也不乏是一個應對遼東局勢的笨辦法,如今敵勢不明,且我方局面不利,那么步步為營、見招拆招方是上策。任何膽敢有妄談奇謀,或言‘五年平遼’者,多半是邀買名聲之輩,陛下盡可貶之、殺之!” 這話一出,上首兩人齊齊一驚,因為皇帝在這里納涼順便取閱奏本只是臨時起意,只有魏忠賢與幾個侍衛(wèi)在側(cè),連伺候的內(nèi)侍都在殿后待命不敢近前。 終明一朝,除了司禮監(jiān)這樣的內(nèi)相有披紅之權(quán),皇城里對其它宦官干政還是十分忌憚的。 所以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才會讓兩人一驚,然后魏忠賢這位權(quán)傾朝野的大太監(jiān)頓時喝斥道: “哪個在此胡言亂語,膽敢妄議國事?” 他還以為是某個內(nèi)侍或者侍衛(wèi)的行為,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企圖幸進之輩,但多半是被亂棍打死的下場。 誰知眼前一花,一個身披玄色羽衣,身著赤色道袍的年輕英俊道人就那么立在一丈之外。 “呔,你這道人如何進的大內(nèi)?左右何在,還不與我拿下!” 魏忠賢見到這道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不由心中驚懼,瞳孔收縮,但面上還是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 卻見高景飛一揮手,那幾個剛剛聞聲趕來的侍衛(wèi)頓時石化一般呆立當場,只是臉上那焦急的神色卻表現(xiàn)出他們并非是出于本意。 見狀一旁的天啟帝和魏忠賢都是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天啟也是從三大案經(jīng)歷過來的皇帝,自有天家氣魄和鎮(zhèn)定在,反而一旁的魏忠賢則是臉露焦急,邁步便擋在皇帝身前。 正待呵斥,便見到那年輕道人施禮道: “華山派弟子秦朗見過大明皇帝陛下,見過魏督公!” 聽聞道人自報家門,天啟皇帝反而不那么驚駭了,看著道人問道: “我記得京師之內(nèi)是有封禁的,凡修行中人不得旨意法令,不得于京師城內(nèi)施法,更遑論這皇城之內(nèi),莫非欽天監(jiān)和道錄司那幫人在蒙哄朕不成?” 高景飛聞言笑著解釋道: “陛下不必擔憂,我與大明另有一番淵源,氣運與大明國運相連,只要不與陛下心生惡意,便能入皇城施法,其他人估計只有已飛升的三豐真人受過太祖成祖之封,或有此等權(quán)限!” 雖然不太懂這里面的緣由,但是天啟帝聽聞并非是封禁失效或者出了疏漏,只是眼前道人特例,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魏忠賢此時也冷靜下來,但是他考慮的更多,既好奇對方所言淵源是什么,又心中對眼前道人也是極為忌憚。 不過皇帝面前,輪不到他做主,只能站在皇帝身旁,暗中保持警惕的盯著那道人。 朱由校對這位突入皇宮大內(nèi)的道人忽然有了興趣,又開口問: “華山派!魏大伴,我記得自我大明立國,應該沒封賞過華山派的道士吧?” 魏忠賢馬上回答: “奴婢記得洪武二十二年,太祖敕建華山山門,此外歷朝都只是降香、敕諭,并無其它封賞?!?/br> 朱由校聽了輕輕扯了下方才驚出一身冷汗的衣服,看向高景飛問道: “方才你所言聽來倒是有幾分理,朕且問你,如今朝廷財政吃緊,欲平遼東事又該如何施為?” 看著天啟帝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高景飛也是不得不佩服,換做一般人估計要好一會兒才能鎮(zhèn)定住心神。 另外朱由校的赤色常服也讓高景飛看著比較順眼。 高景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揮手,那邊幾個侍衛(wèi)頓時恢復了正常,剛一從僵直狀態(tài)脫離的他們就呼喝著想要上前來捉拿這膽大包天的道士,卻被魏忠賢何止。 天啟皇帝也是輕輕道: “都退去外面!” 于是幾個侍衛(wèi)只能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拜退。 等閑雜人等離開,高景飛才緩緩開口說: “我有一言反問陛下,孫高陽之策是否遏止了遼東局勢敗壞?” 天啟皇帝聞言心中一動,確實想到了孫承宗督師遼東這些時日的變化,頓時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恍然。 而與孫承宗不對付的魏忠賢想要反駁,但一時無話可說。 確實明眼人都知道,孫承宗上任后派遣諸將分別駐守錦州、大小凌河、松山、杏山、石屯等地,擴張二百里,又將尤世祿、李秉誠等將官罷免,裁剪老弱軍兵一萬七千人,為朝廷節(jié)省了開支六十八萬。 并且他還利用自己的大小凌河防線策略,穩(wěn)扎穩(wěn)打的逐漸向東推進,四月末,努爾哈赤懾于孫承宗的威力,竟然舍棄了新都城遼陽,北遷后金都城于沈陽。 要知道此時的遼陽才是名副其實的遼東首府兼第一大城,是繼戰(zhàn)國以來的遼東千年古城,而沈陽衛(wèi)其時只是因為遼河渾河交匯的地理位置所興建的軍事衛(wèi)所的衛(wèi)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