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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神,她的視線被閃到角落的一個黑影擋住。 “就這么關(guān)心我嗎,戴蒙德斯?” 是熟悉的嗓音和吐息。 佐伊應(yīng)聲抬頭,對上德拉科殘留著驚慌卻故作傲慢的眼神,她滿意地?fù)P起眉毛:“看在我替你解圍的份上,馬爾福,不如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闖進(jìn)鼻涕蟲俱樂部?” 德拉科目光沉了沉:“我要看看是那個混球敢請我的女朋友。是那邊那個拉文克勞吧——” 說著,他就做出要朝遠(yuǎn)處的安東尼沖過去的架勢。 佐伊知道德拉科不會冒險做這種事,卻配合地拽住德拉科的胳膊,拉他躲到帷幔后面空無一人的露臺。 “我知道這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但無論你想做什么,這樣闖進(jìn)來也太過張揚了?!?nbsp;露臺上安靜涼爽,佐伊用狡黠的目光瞥著德拉科,“更何況,在所有人眼里,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德拉科不滿地皺起眉,抬起佐伊的下巴吻了一下,然后抬頭認(rèn)真看著她:“現(xiàn)在呢,還不是嗎?” “我知道你想說謝謝——別客氣,馬爾福先生?!弊粢帘欢盒α?,推開他的手,拈起長袍裝模作樣地行了個屈膝禮,轉(zhuǎn)身準(zhǔn)備撩開帷幔會宴會廳。 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眨了下眼睛:“以防你不知道,安東尼·戈德斯坦是曼蒂的男朋友?!?/br> 少年靠在石柱上望著她,不禁輕輕笑了起來,笑意一直蔓延到進(jìn)灰藍(lán)色的眸子。 佐伊轉(zhuǎn)身走出帷幔。這學(xué)期以來,很少看到德拉科這樣真實的笑意。那一刻,她覺得被同學(xué)排斥和誤解也許相比之下都不再是重要的事,如果德拉科能重新真正地快樂起來,她想她愿意做任何事。 在她走回宴會廳的人群中,向安東尼打招呼的時候,斯內(nèi)普黑著臉、腳下生風(fēng)地迎面從佐伊身邊掠過,黑色的長袍重重打在她小腿上。 佐伊警覺地回頭看去,看到斯內(nèi)普押解似的推德拉科從側(cè)門離開了。德拉科也一臉陰鷙,方才臉上的輕快和笑意仿佛根本就從未出現(xiàn)過。 第64章 六年級 - 鄧布利多的局 ====================================== “德拉科的近況如何,他還好嗎?” 鄧布利多在昏暗安靜的校長室里就像關(guān)心自家孩子一般輕松又自然地問出這句話時,佐伊下意識屏息盯著那個安詳靠在扶手椅里的老者,指尖扣著椅子扶手上的雕花,不吭聲。 德拉科開學(xué)以來的狀態(tài)很不好。 他闖入斯拉格霍恩的宴會企圖用毒蜂蜜酒刺殺鄧布利多的計劃又一次失敗,反而誤傷了羅恩。 德拉科開始自我否定,失去了起初的野心,仿佛連強撐的驕傲都撐不下去了。 他又開始躲著她了。就好像,他本已經(jīng)在佐伊的引導(dǎo)下從黑暗中探出了頭,卻再一次縮回孤僻的殼子里去了。 佐伊課余在城堡的各個角落尋找德拉科時,曾在廢棄的盥洗室遇見桃金娘,她口中喋喋不休地說著一個脆弱得叫人心疼的男孩。 “他很敏感,他也覺得孤單,” 桃金娘對佐伊說,“可他不怕將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給我,他哭泣的樣子讓我都生出保護(hù)的欲望,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佐伊心里猛地一緊,“他在這兒哭過?很多次嗎?他還說過什么?” “我才不告訴你!” 桃金娘警惕地飄遠(yuǎn),“我保證過不將他的秘密告訴任何人?!?/br> 可隨即她又落在窗臺上,悵惘地托住腮長嘆了口氣,“我們有很多共同點,你知道嗎?我愿意跟你說這些,因為你也是拉文克勞,你會懂我。我相信他也感覺到了,我想他喜歡我,他很快會回來的——” “是啊,會回來的……”佐伊喃喃地說。 他寧愿在廢棄的盥洗室對桃金娘崩潰大哭,也固執(zhí)地不肯把她牽扯進(jìn)來。 這樣的德拉科,怎么可能讓她安心放手呢。 鄧布利多信上的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佐伊剛走到校長室門前,木門就自己打開了。她走進(jìn)去,木門在身后關(guān)上,可安靜的房間里空無一人,鄧布利多并沒在等候她。 “奇怪,明明他在信上提醒我不要忘記的……” 佐伊自言自語地踱步到辦公桌旁,細(xì)細(xì)觀察四周架子上稀奇古怪的儀器,等待鄧布利多出現(xiàn),可桌邊靠近佐伊的位置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引起她的注意。 佐伊歪了歪頭,看清封面的書名,《尖端黑魔法揭秘》。 她的眉毛高挑起來——要知道,正是鄧布利多今年下令移除了圖書館所有研究黑魔法的書。 他將這些書從圖書館移走,原來是移到自己辦公室嗎?還故意將擺在這么顯眼的地方。 佐伊忍不住抽出魔杖掀開了封皮,內(nèi)頁夾著一只書簽,似乎說明這本書正在被鄧布利多仔細(xì)閱讀。她用魔杖一點,將書頁翻到書簽標(biāo)記的位置,原本只是想看看這本書究竟什么樣,可看完開頭,卻不由自主地一頁一頁讀了下去。 她明白鄧布利多為什么將這些書撤走了。 這的確是一本可怕的書,全是最邪惡的黑魔法,甚至詳細(xì)講述了通過謀殺將靈魂分裂制成‘魂器’以追求永生不死。佐伊看著那些精煉嫻熟的文字,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以至于壓根沒聽見背后漸近的腳步聲。 “看樣子,我的遲到并沒給你帶來太大不悅,戴蒙德斯小姐,你仍然過得很充實——” 鄧布利多站在她身后,不緊不慢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