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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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兒點頭,強按下所有擔憂和不安。 商苑不喜太多束縛,初兒手巧,挽出來的發(fā)髻總是又輕便又好看的,將最后一縷發(fā)絲挽好,最后再墜上一支銀絲仙鶴步搖。 整個人雖淡卻雅。 初兒剛一離開,孟青隨即便走了進來,一進屋便開始夸贊起商溫來:“溫公子真是一塊不可多得的行商好材料?!?/br> 商苑淡笑,抬眉看向孟青道:“他跟你都說什么了?” “溫公子提議讓我們將相同的布料分為上中下三個檔次,中檔的比高檔的少五文錢,低檔的又比中檔的少五文錢?!?/br> “那料子都是一樣的,有了高價的對比后,所有人都齊齊去買低檔的,個個都以為自己占了便宜?!?/br> 商苑輕點頭,眸子里露出點點贊賞,降價沒什么稀奇的,是他們行商之人慣用的手段,但最難的就是讓買主認為自己占了便宜。 “不過就是三日的時間,我們賣出的布料便比平時多出了一倍,溫公子當真長了一個行商的頭腦。” 她本以為商溫只對機關類的東西感興趣,卻不知商溫對行商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意外之余,又覺得欣慰道。 “那就好,這樣我就能放心地將商家交給他了?!?/br> 聞言,孟青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她開口問道:“這幾日可有什么異常發(fā)生?” “并無異常。”孟青搖搖頭回道,突然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說道:“溫公子做了果茶,邀請姑娘去喝?!?/br> 她抬頭看著孟青,有些懷疑和意外:“他還會做果茶?” 她家弟弟在冷玉上睡了三年,時間也在商溫的身上停滯了三年,按理說應當適應幾天下陵城的生活才對,可商溫不僅不用適應,反而什么都會了? 孟青莞爾道:“姑娘嘗過就知道了?!?/br> —— 那要下旨出兵的圣旨終究還是變成了被墨跡染臟的錦緞,褚泱看也不看那被墨跡染透卻不沾一字的空圣旨,快步出了天啟殿。 太后早已離開,見褚泱走了出來,謝裕安連忙迎了上去:“陛下,怎么樣了?” 褚泱微微低頭,看著謝裕安,神情隨意又認真:“你可信我?” 謝裕安原本有些遲疑,但想起自己哥哥,咬了咬牙,點頭道:“信!裕安自然是相信陛下的?!?/br> “既信我,那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謝裕安抬頭看著他,面露疑惑,隨后就看見褚泱緩緩開口:“我保你哥哥能平安回來,你需得幫我做一件事?!?/br> 謝裕安想也沒想便點頭道:“只要陛下能將哥哥救回來,裕安什么都答應?!?/br> “既如此,那從今以后不要再稱呼我為陛下,叫我表哥吧,就跟你稱呼太后為姑母一樣?!?/br> 謝裕安一愣,抬頭朝著褚泱看過去,這應當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褚泱。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雙丹鳳眼更是內(nèi)勾外翹,此刻認真地看著你,世間萬物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情絲。 陛下今年十六歲,也只比她大上半月,往日里她只當陛下是個沒長成的瘦弱少年,此刻細細打量,她這才發(fā)現(xiàn)褚泱身上上位者的貴氣比起攝政王褚亦,只增不減。 她垂下眼眉,輕喚道:“表哥。” 雖然喚的是表哥,但是比起稱呼陛下的時候還要恭敬不少。 褚泱輕聲應了一聲,隨后說道:“你且回府上候著,事成了我會去找你的?!?/br> 言罷,褚泱先一步離開,朝著宮外徑直走去,等走出十幾步的距離,他微微側(cè)頭對著身旁的太監(jiān)盛平問道。 “皇叔現(xiàn)在在哪?” 盛平略加思索了一下,恭敬答道:“回陛下,現(xiàn)如今攝政王應當在聽風樓?!?/br> 褚泱點點頭。 “是個下棋聊天的好地方?!?/br> 聽風樓是大鄴城有名的花樓,不過和那些妓倌小館不同,聽風樓只談筆上生花,下棋問道,是文人墨客格外喜歡的地方。 等褚泱到了聽風樓的時候,就見褚亦一人端坐在湖心亭中,自己與自己對弈,周遭水面緩緩升起的霧氣,就如同這一潭死水的棋局一樣,讓人看不透摸不著出路。 他抬步走過去,朗聲道:“皇叔一人下棋多沒意思,不如朕來陪你?!?/br> 褚亦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和褚泱如出一轍的丹鳳眼中裝得是滿滿的肅殺之氣。 明明是個只手遮天的權臣,但是眼中的殺氣卻像剛剛從戰(zhàn)場下來的將軍一樣,沒有刀劍沒有傷口,卻能聽見那冷箭劃過的聲音,鼻翼中滿是血腥味,耳邊是哀嚎聲。 和褚亦的眼神相比較,褚泱的眼神較為柔和不少。 褚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桌案上的棋局,漫不經(jīng)心地放下一子,隨后道:“陛下怎么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不怕傳出去讓萬人嗤笑?” 褚泱坐到褚亦的對面,同樣垂眸看著面前的棋局。 “朕盼著和皇叔對弈一局已經(jīng)盼了很久,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身處何地了?!彼斐鍪?,用中指在上與食指一起夾住白棋,輕擲在棋盤之上。 棋局發(fā)生了變化,褚亦的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 世人皆知南詔少帝昏庸無能,褚亦也是這么認為的,可現(xiàn)如今。 “陛下好能藏?!?/br> 與自己對峙,便是再高超的棋藝也只能將自己困死在這棋局里,但旁人摻和進來,便不同了。 他右手執(zhí)黑,略加思索,放在了棋盤之上。 兩人一人執(zhí)黑,一人執(zhí)白,在這棋盤上殺了不下百回。 看著局勢隨時都能發(fā)生反轉(zhuǎn)對自己不利的棋局,褚泱倒是一點也不緊張,手中的白棋在手心里焐熱了這才緩緩放下。 “這局棋皇叔若是輸了,可否答應朕一件事情?” 褚亦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棋局之上,此刻聽見褚泱說話,忍不住皺了皺眉,有絲不爽。 “陛下有事便直說,何必非得要在棋局上掃興?!?/br> 褚亦將手中黑子放在桌案上,全然沒有了下棋的興致。 褚泱低頭看著手中的白子,指尖在棋子上來回摩挲,輕聲道:“皇叔,朕還記得你和永安侯自小便關系好?!?/br> 褚亦雖是皇子,但母妃地位低下,宮中下人都輕怠褚亦。 只有當時還是謝家公子的永安侯謝蘊道,與褚亦交好,時常一同出宮騎馬射箭游玩。 聞言,褚亦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抬眸看向褚泱:“陛下突然說起這些,所為何意?” “謝將軍被抓,難道皇叔就不想將謝將軍救回來嗎?”他直視著褚亦的眼神,不錯過對方任何一縷情緒。 褚亦冷冷一笑,眼中殺意乍現(xiàn):“我巴不得他死。” 褚泱收回視線,垂眸看著面前的棋局:“可是皇叔的棋慌了,心也亂了?!?/br> 謝蘊道和褚亦的關系雖好,但這段關系早在十年前便斷了個徹底。 第17章 六公主 十年前陛下駕崩,靜安王將手中的兵權交出,褚泱年幼,南詔需要有人穩(wěn)住朝堂和邊關。 褚亦自小便熟讀兵書,謝蘊道精通治國謀略,兩人一文一武本該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但離開鄴城的前夕,謝蘊道將褚亦推下山崖,導致褚亦傷到了腿,從此不能再領兵帶馬。 “朕想讓皇叔代朕去北魏,將謝將軍平安帶回來?!瘪毅蠓畔率种衅遄樱ь^看著褚亦。 褚亦冷嗤:“陛下憑什么認為本王一定會答應?” “憑那杯茶,憑這局棋。”褚泱看著褚亦手邊的那一杯茶,茶水自端上來便沒人動過,此刻早就涼了。 那是永安侯最喜歡的雨前龍井。 “一杯涼茶,一盤殘局,皇叔今日想要對弈的人恐怕正在北魏忍受牢獄之災,鞭策之刑?!?/br> “皇叔并非無情之人,當年皇叔醒來時永安候已經(jīng)離開了大鄴城,這么一走便是十年未回,難道皇叔不想當面問一問謝將軍當年為何要這么做嗎?”褚泱盯著褚亦,一字一句地說道。 “有什么好問的,兵馬權勢誰不想要?”褚亦出聲譏諷道,隨后松開手,手中的黑棋早就被碾成了齏粉,風一吹便無了蹤跡。 “朕還記得,小時候皇叔和謝將軍帶著幼時的朕出城游玩,謝將軍細致,擔心騎馬顛簸到我,抱著我走了一路,胳膊都麻了也不肯將我放下,朕相信謝將軍不是貪戀權勢之人?!?/br> 褚亦冷笑一聲:“陛下說的輕松,被推下去的又不是陛下?!?/br> “皇叔!太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放棄了謝蘊道,若是你再不去,那謝蘊道必死無疑!”見褚亦如何都不肯松口,褚泱有些急了,站起身來,語氣極快地說道。 褚亦斂了斂眼中的情緒,垂下眸子,看著手旁的涼茶,淡淡道:“本王可以去,但北魏不會輕易放人,陛下想好自己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不管代價如何,朕一定要讓謝將軍活著回來。” 見褚亦不再說話,褚泱端起一旁的冷茶,對著褚亦微微拱手說道:“朕便以茶代酒,先謝過皇叔了?!?/br> “這局棋,陛下贏了?!?/br> 撂下這句話之后,褚亦看也不看一旁彎腰行禮的褚泱,抬步離開了聽風樓。 待到褚亦離開之后,他抬頭看著褚亦離開的背影,丹鳳眼中情緒不明。 謝蘊道文人一個,不識兵法,若不是朝堂上有人相助,怎么會好端端地在邊關待了十年。 這局棋,從一開始就定了勝負。 他側(cè)頭對著盛平吩咐道:“去永安候府?!?/br> 自從從宮中回來之后,謝裕安便一直守在門口等著消息,此刻見褚泱的馬車駛來,謝裕安喝退所有下人,親自上前將褚泱的車門打開。 擔心又緊張地問道。 “表哥,如何了?” 褚泱點頭。 見此謝裕安松了一口氣,伸手抓著褚泱遞過來的手腕,將褚泱攙扶下馬車。 等到了書房,褚泱屏退了所有人,這才看著謝裕安道:“皇叔不日便會啟程去北魏要人,我答應你的已經(jīng)做到了?!?/br> 她原本還打算此事辦不成,此刻聽見是褚亦去北魏要人,謝裕安的心頓時就安定了大半,抬頭看向褚泱。 “表哥想要讓我做什么?” 褚泱回道?!半尴胱屇闳ケ蔽簢?,帶回來一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