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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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誹道。 怎么不扶我呢? 既然已經(jīng)嫁到南詔了,孟汝杳便不能再梳之前的少女頭了,而是挽了一個婦人的發(fā)髻,在發(fā)髻上綴了鮮紅的海棠花,白膚墨發(fā),雖然依舊難掩病容。 但誰也不能否定這株海棠開得正艷。 今日一早褚泱便派人給她去了消息,下午的時候要去金國寺上香,她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上香,但是等下了馬車這才發(fā)現(xiàn),蕭玦也在。 她眸底劃過一絲意外,至于蕭玦的眼神則是放到了褚泱的身上,頗為哀怨。 “小心地滑?!?/br> 南詔國地處南方,大大小小的雨一整年都不會停下,這青石磚上爬滿了青苔,加上昨晚剛剛下了雨,這些青苔正值高興的時候,若是一個不注意,摔一跤是肯定的。 褚泱小聲地提醒著孟汝杳。 伸手?jǐn)v扶著孟汝杳一步步朝著金國寺走去,看也不看一旁的蕭玦一眼。 但到底有旁人在,孟汝杳有幾分別扭,更何況蕭玦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孟汝杳越發(fā)覺得褚泱的手腕越來越熱了,她一秒都待不住了。 將自己的手從褚泱手腕上撤了回來,她低頭輕聲說。 “臣妾自己走就好?!?/br> 褚泱抬眸落到孟汝杳微紅的臉頰上,并未強求,讓一旁的金玉攙扶著孟汝杳,隨后他先一步朝著金國寺走去,待走到蕭玦身邊的時候,蕭玦這才反應(yīng)過來彎腰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br> 褚泱嗯了一聲,便再沒其他的回應(yīng)了。 他抬眸看著褚泱的背影,眼中有疑惑和好奇,褚泱帶他們來金國寺做什么?總不能是真的上香。 他和孟汝杳對視一眼,后者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曉。 第90章 放心吧 線香在火焰的追逐下, 一點點被燃燒,變成一縷縷煙絲朝著上方飄去,掠過寶相威嚴(yán)的佛像, 又散在佛堂內(nèi),為這莊重沉穩(wěn)的佛堂, 增添了一絲縹緲。 褚泱原先還不懂謝太后為什么一直執(zhí)著于禮佛, 現(xiàn)如今他自己跪在蒲團之上,立于佛像之前, 這才發(fā)覺心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孟汝杳跪在褚泱的身后,虔誠地雙手合十,在心里對著佛像說著自己的癡心妄想。 蕭玦則跪在最后面,他拜的一點也不專心, 一會睜開左眼看看孟汝杳, 一會睜開右眼看著褚泱的背影,眼底滿是疑惑。 褚泱, 好像真的只是單純帶他們來禮佛。 · 禮完佛之后應(yīng)當(dāng)立馬回宮的, 但是褚泱看了看時間說不急,帶著孟汝杳去金國寺后山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昨日剛剛下了雨,后山的小池塘的水還有些混??床磺逅紫碌聂~, 但是那坐在亭子正中又映在水面的身影格外清晰。 在看清楚那坐在亭子中央的人影之后, 孟汝杳的身子一頓,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眼圈一點點發(fā)熱變紅了起來。 她以為,她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商溫了。 但是現(xiàn)在商溫就坐在亭中央, 面前的茶杯還氤氳著熱氣,似乎是心有所感, 商溫抬頭朝著她看了過來,目光相觸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愣,還是商溫率先回過神來。 彎起了眸子,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嘴中輕聲念叨著商溫的名字,但還不等她邁動步子,有一道天青色的身影比她還要快上一步,到了商溫的近前,伸手抱住了商溫。 蕭玦死死抱著商溫,在這里能看到商溫對他來說很是意外,但是堪稱是意外之喜了。 此刻他緊張又興奮地詢問道:“你是來接我回去的是吧?” 商溫輕輕搖頭,現(xiàn)如今沒空搭理蕭玦,抬眸朝著孟汝杳看過去,就見孟汝杳那剛剛邁動半步的腳步又撤了回來,微微側(cè)頭對著褚泱說道。 “陛下,我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br> 她現(xiàn)如今是褚泱的妃子,那就不應(yīng)該再去見商溫了。 她抬步想要褚泱帶她離開,但褚泱鳳眸微轉(zhuǎn),將視線從商溫身上收回,放到了面前的孟汝杳身上,唇角微勾,輕聲道:“今日天氣好,你在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待會我再帶你回去。” 話落,褚泱抬步離開,沒再給孟汝杳開口的機會。 她背對著商溫,眉頭越蹙越緊,看褚泱的樣子,今日商溫在這里他是知曉的,而且褚泱好像知道了她和商溫的關(guān)系。 饒是如此,她依舊下不去決心轉(zhuǎn)身去看商溫。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清潤的聲音。 “渺渺?!?/br> 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在聽見這一聲輕喚之后,無論如何也邁不動了,她轉(zhuǎn)身眼眶微酸地看著商溫,今早精心涂抹上的脂粉是白涂抹了,淚水自眼眶落下。 “你怎么來了?” 讓她一個人在南詔后宮中擔(dān)驚受怕害怕還好,雖然不安但好歹能堅強地挺住,但此刻看見商溫之后,心底的委屈被放到了最大,情緒宣泄而出,便是如何也止不住了。 看著面前淚水漣漣的人兒,商溫心底一陣扯痛。 一向掛著笑的臉,此刻是無論如何也掛不住了,滿臉心疼地看著孟汝杳,不過才是數(shù)月未見,于他于孟汝杳來說,卻是恍若隔世。 · 蕭玦被商溫給打發(fā)到了一邊,他倚在一旁的欄桿上,看著亭子中相擁的兩人,心中暗嘆一口氣,不過心中也明白,今日褚泱帶他們來這里。 恐怕就是為了讓孟汝杳跟商溫見上一面。 眼神落到不遠(yuǎn)處坐在佛堂中的褚泱,此刻褚泱也在看著孟汝杳和商溫,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窺探,沉思一點點從眸底涌了上來,他微微皺眉,面露不解。 褚泱是如何知道孟汝杳和商溫的關(guān)系的?是他昨晚說了什么嗎? 那褚泱又為什么讓商溫和孟汝杳見面? 但是這兩個問題,單是看著褚泱是尋不到解答的,他索性收回了視線,百無聊賴地將腳尖的石子給踢了下去。 石子無聲無息地沉入水底,但是濺起的漣漪卻久久不能平復(fù)。 · 淚水將臉上的脂粉全給沖刷掉了,露出脂粉下的病容,她看著商溫,澄澈的眼底滿是自責(zé)和愧疚,她利用了商溫,在下陵城的時候她就利用了商溫。 想要以此來阻止父皇將她送來南詔,但是失敗了。 現(xiàn)在面對商溫,她甚至不敢去直視商溫的眼睛。 但商溫就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輕聲說道。 “南詔溫暖如春,適合養(yǎng)病,你的病到這里應(yīng)當(dāng)要比在北魏好一些才對,可這臉色怎么?” “你在皇宮中過得可還舒坦?” “你的病需要養(yǎng),放寬心,不要讓自己太憂愁了?!?/br> 說至此,商溫伸手將孟汝杳緊蹙的眉頭輕輕撫平。 商溫一句也未提那次她利用他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瞧不出來呢,只是不說罷了,聽著商溫話里話外的關(guān)心,孟汝杳的頭越來越低,躲過商溫伸過來的手。 她猛地站起身來,和商溫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咬了咬下唇,狠下心來轉(zhuǎn)過身對著商溫說道。 “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南詔的后宮,那便是南詔陛下的妃子,我們今后不要再見面了,就當(dāng)…就當(dāng)在下陵城的時候我騙了你!” 有些話,她看著商溫永遠(yuǎn)都說不出口。 話落,她不回頭去看商溫是何反應(yīng),抬步離開了亭子,只是在離開亭子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也不管商溫有沒有聽見,便快步離開了。 商溫自然是沒有聽見的。 那些恩斷義絕的狠話他沒有聽見,看著孟汝杳快步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擔(dān)憂。 心中惦念的是。 孟汝杳不能情緒劇烈也不能動作劇烈,會引病的。 · 褚泱眼神放在不遠(yuǎn)處的亭子上,看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伸手將自己面前的茶杯給端了起來,剛打算低頭喝茶,腳步聲和粗喘聲由遠(yuǎn)至近傳來。 他再抬頭,蕭玦便到了自己的近前,因為跑得太急,頭發(fā)都亂了,掛在發(fā)帶上,好一會才落下去。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落到了泛起微微瀾漪的茶水上。 “你怎么跑過來了?” 那兩個問題蕭玦想不通,干脆親自過來親口問一問褚泱,他看著低頭平靜喝茶的褚泱,微微彎腰,看著褚泱的眼睛問道:“我昨晚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杯中茶有些燙,褚泱本來打算等茶水涼涼再喝的,但是此刻聽見蕭玦的問話,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借此動作掩飾眸底的不自然。 喝得太急了被嗆到了,他輕咳幾聲,并未回答蕭玦的話。 見褚泱這幅不回答的表情,蕭玦更加好奇了,繼續(xù)詢問道:“你今日為什么讓商溫和孟汝杳見面?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昨晚跟你說了什么?” 面對蕭玦的追問,褚泱微低頭,過了好一會這才抬頭看著蕭玦。 此時陽光正好從外面照了過來,落到褚泱眸中,丹鳳眼中蕩開一抹瀲滟的柔情。 “讓他們見面,這不就是你進(jìn)宮的目的嗎?” 聞言,蕭玦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 雖然是他的目的,但只是目的之一啊。 他還想要詢問一下褚泱昨晚上的事情,但是輕盈凌亂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來,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去,便對上了剛剛跑過來的孟汝杳,孟汝杳跑得有些快了,身上蕩起的裙擺還未落下。 臉上的脂粉早就沖刷沒了,此刻眼眶通紅地看著褚泱。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還是蕭玦率先回過神來,出了佛堂。 孟汝杳往前走了一步,擦了擦眼角的殘淚,說:“陛下,我們回去吧?!?/br> 褚泱心底輕嘆一聲,站起身來低頭看著孟汝杳。 “你不必跟他說那些狠話的?!?/br> 聞言,孟汝杳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褚泱的意思,隨后就見褚泱抬步從桌案后面走出來,走到她的身側(cè),沉聲道。 “這幾日洛水鎮(zhèn)發(fā)生了洪災(zāi),你隨時都可以來金國寺上香為災(zāi)民祈福,不必急著回宮,若是山路不好走,在這里留宿亦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