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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56節(jié)

    當時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她才帶盧白斂和梅春來縣衙??墒鞘掳l(fā)突然,她并沒有做什么準備,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不過,她相信阿歡。

    盧月明緊握的拳頭悄悄松開,手心微癢,扭頭一看,修文遞了一方帕子來。

    擦了擦手,她隨手將帕子揣入懷中。

    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取證的官差終于趕了回來。

    “就是這個木匣子?!泵反杭拥闹缸C道。

    這匣子金首飾是盧白斂問盧夫人要的,說是由他送給月明,緩和下父女關系。盧夫人問起,他只道是月明不待見他,暫時未收,來日再送。

    實際上他早已把首飾交給了梅春,讓她當做證物來誣陷盧月明。

    梅春也未辜負他期望,當堂說出最關鍵的信息:“因為小姐名諱月明,所以夫人為小姐打造的金首飾上都刻著一個彎彎的月牙,大人一驗便知?!?/br>
    這時,陳知縣也打開了匣子,他挑了挑眉,隨口問道:“哪兒有什么金首飾,匣子里裝的不是銀子嗎?”

    金燦燦和銀閃閃的區(qū)別他還是能分清的。

    堂下,盧白斂大吃一驚。

    什么情況,難不成梅春貪了金首飾,隨便放了點銀子進去?

    盧白斂心中怒氣翻涌,暗罵道:這個不中用的梅春,怎么這么鼠目寸光?金首飾有月牙標記,換成了銀子誰還能指認出它主人?

    他緊張的盯著陳知縣,待他看見陳知縣拿起一錠銀元寶端詳時,盧白斂突然心跳加速,這銀子有點眼熟!

    陳知縣把玩著銀元寶,無意間看見它底部時,眼神一縮,暗道:這是官銀。

    細瞅幾眼,只見元寶底部刻著一行小字——隆正十年收禮縣糧價十兩正,提調官:徐子恒,該催:董佳,銀匠:劉大。

    官銀只能官用,但凡刻字就能追溯來源。

    于是,陳知縣差人快馬去軍營查賬冊,來回一耽擱就過了中午的飯點。

    圍觀的百姓有的回家吃飯了,有的直接蹲在門口,叫住路過的小石頭,定了齊記的外賣。

    案件未結,月明暫時無法離堂,齊歡便叫了一桌菜來。貼心的許先生還考慮到縣衙沒有餐桌,便多派了幾個伙計,抬來了桌椅放在屋檐下。

    伙計從食盒里取出一道道美味佳肴,擺放在木桌上,色香味俱全。

    盧白斂瞄了一眼,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聽見動靜,晏清河夾起幾塊紅燒rou放碗里,提著凳子坐到盧白斂對面,邊吃邊說“好香啊!”

    盧白斂閉眼佯裝小憩,要不是他手筋斷了,提不動刀了,他非讓這小子好看。

    眾人用罷午飯,又打了個瞌睡,等的望眼欲穿,官差終于趕回來了。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軍營中的賬冊記載,這批官銀確實是五年前發(fā)放的軍餉,除軍中之人外,其他人不可能有?!?/br>
    按照黎國律法,官銀只能官用,普通人不可以私用。

    官銀私用是要殺頭的重罪,這也是盧白斂當時想坑齊歡的地方,可是齊歡手里銀子多,暫時還沒用上。

    這錠銀元寶底部刻的字,直接指向盧白斂,盧家只有他一人領軍餉。

    面對陳知縣的指控,盧白斂終于想起來為什么銀子眼熟了,這是他當時讓梅娘子帶給齊歡的。他怒吼著:“大人明察!這不是我的,這是齊歡那個賤人的!”

    堂外,黎殊臣摸了摸袖中的匕首,眸光冰冷,既然有人不想要舌頭了,得成全他。

    齊歡卻不以為意,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辯解道:“盧老爺真能血口噴人,我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子哪里會有官銀?”

    “賤人,你還裝蒜,這是我讓阿香給你的醫(yī)藥費!”

    “哦,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亂說話,這叫做誣告。上個誣告我的董各裘可足足挨了十巴掌呢。”

    盧白斂氣的雙目赤紅。

    他終于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么感覺了。

    原本給齊歡官銀是為了坑她,沒想到最后坑的卻是自己。

    讓梅春招供證物是為了將臟水潑給盧月明,沒想到最后竟然淋到了自己頭上。

    望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齊歡眉眼彎彎,笑容甜甜,一切才剛剛開始。

    第75章 這狗有點本事

    在齊歡把盧白斂氣的半死時,圍觀的百姓們也開始各抒己見。

    “呦呵!原來收買丫鬟的是盧老爺,我出十文,賭盧老爺是主謀?!?/br>
    “我出十五文!”

    “我明白了,一定是盧老爺找人以盧小姐的名義收買梅春,梅春誤以為是盧小姐要下毒,這才指認錯了人。”

    “黃大聰明,你說的有道理呀!...大家再動動聰明的小腦袋瓜想想,盧夫人出事后誰得利,誰就是兇手。”

    “是盧老爺和他的私生子!...我出一兩銀子賭盧老爺是兇手?!?/br>
    議論聲不絕于耳,盧白斂微微慌亂,連忙大喊道:“大人,銀子可以栽贓,不足為信。大人不妨再查查毒藥的來源?!?/br>
    驚堂木一拍,陳知縣呵斥道:“本官自有定斷,輪不到你一個嫌犯來指點?!?/br>
    午飯時,他便差人帶著藥包去詢問了藥師,藥師通過看、聞以及分析,確定了毒藥的成分。另一隊官差又去走訪了城里幾間藥鋪,將盧小姐的購藥記錄全部帶了回來。

    確實,她抓過的藥方里,有幾味藥材可以配置出這種毒藥。

    聽完官差的回話,盧月明面含薄怒,咬緊嘴唇。藥方是她娘給她的,讓她親自去抓的藥。

    證據似乎又指向了盧月明。

    百姓們又躁動了,有些人開始搖擺。

    “我看啊,毒藥來源才是最關鍵的,我出二十文,賭兇手是盧小姐?!?/br>
    “多了一個分家產的,盧小姐能不氣她娘糊涂嗎?我出五十文賭盧小姐下的毒。”

    陸續(xù)有幾人掏出錢,放在容易賭坊新管事開設的賭桌上。

    董各裘觀望了下兩邊的賠率,默念一聲富貴險中求,把他賣房子還債剩下的二兩銀子全部押上,賭盧月明是兇手。

    在他眼中,男人出手都是像賭坊的打手一樣,直接動刀子。下毒這種小伎倆都是后宅女子玩弄的小把戲。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洋洋得意的盯著賭桌上的碎銀和銅錢,心道:待會兒這些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來,放了一錠銀元寶在桌上。

    “我賭盧月明清白?!饼R歡笑意盈盈。

    押完銀子后,她又將目光投向堂內,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黑子的狗頭。

    只見陳知縣拍了下驚堂木,犀利的眼神射向盧月明:“這些藥材記錄,你作何解釋?”

    “我是按我娘給的藥方抓的藥,而且我不懂醫(yī)術,也不會制作毒藥?!?/br>
    “大人,你別聽她狡辯,她和齊大夫的女兒齊歡走的很近,肯定是齊歡幫她制作的!”盧白斂雙目圓睜,這次他一定要將她們兩人一網打盡。

    齊歡走進堂內,不卑不亢的詢問道:“盧老爺的意思是,這些藥是我親手配的,然后親手交給月明的,是嗎?”

    “沒錯!”

    齊歡淡淡笑著,并不慌,轉頭向梅春問道:“接著,盧小姐又親手把毒藥交給了你?”

    “對!”

    見兩人答的肯定,齊歡笑意更深:“大家都聽見了,他們都咬定這毒藥經過了我和月明之手。

    我家養(yǎng)有一犬,名黑子,擅聞味。大人不妨把藥包給它聞一聞,然后看它是否能嗅出誰接觸過藥包?!?/br>
    陳知縣不信,卻也同意了她的請求。

    黑子甩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到藥包旁邊嗅了嗅,接著動了幾下鼻子,又奔到拿過藥包的官差旁邊。

    盧白斂嗤笑,這傻狗最多聞聞最近誰接觸過藥包,多日以前的氣味早就揮散了。他并不擔心。

    當初他跟盧夫人乞求,說想喝女兒親手抓的補藥,給了藥方,讓盧夫人騙盧月明去抓,為的就是此刻。

    藥的確是盧月明親自抓的,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盧白斂得意的笑著。

    接著,他就見黑子又嗅了嗅藥包。

    隔了良久,黑子邁著四肢歡快地跑向梅春。眾人皆連稱奇。

    “這狗還真有點本事。”

    “神犬??!”

    議論聲中,黑子尾巴搖的更歡了。聞著藥包使勁地嗅啊嗅,捕捉著微乎其微的氣息。

    過了很久,它才跑過去猛地一口咬住盧白斂的袍子。

    見狀,齊歡滿意的笑了笑,黎殊臣果然沒騙她,黑子的確是萬里挑一的神犬。

    兩處物證都反轉指向盧白斂,陳知縣心中慢慢有了決斷。

    論動機,講證據,都是盧白斂更可疑些。

    只是,唯一的證人梅春到現在還不肯改口。不過沒關系,他有硬板子!

    他知道百姓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板子知縣”,可是他的板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他心中有稈稱。只需要仔細觀察堂下人的眼神、小動作,他便能略知一二,分辨黑白。再結合證據、證詞加以判斷,他的板子打的都是該打之人。

    果然,陳知縣一抬手,百姓們就道:“呦!這丫鬟要挨揍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出她的真話。”

    官差們熟練的拉來一條長凳,將梅春手腳捆上,嘴巴堵住,打了起來。

    誰知她還是一塊硬骨頭,被打的血崩rou爛都不肯改口。

    眼見她快沒氣了,陳知縣喊了停。

    他這是遇到對手了。

    這時,重物落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陳知縣轉頭一看,是神犬黑子跑過來跳起后,前爪扒著桌案邊緣,打翻了桌角上的木匣子。

    “去去去。公堂之上擾亂秩序成何體統,再不出去我就找人打斷你的狗腿?!?/br>
    他說的不客氣,卻并無惡意,黑子軟軟的汪了一聲,跑到堂外,屁股和狗爪坐地,兩只前爪乖巧的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