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她提分手 yūsнūwū.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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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女人也被她的吉他聲吸引,池爸回頭看了一眼呆坐在樹下秋千上的女兒,主動介紹道:“哦,那是我女兒,清清過來打個招呼?!?/br> 池清霽偶爾也會去爸爸的大學玩兒,見到他的同事學生都是落落大方,該叫jiejie叫jiejie,該叫叔叔叫叔叔。 但看著女人身旁那顆佇立在陽光下,仿佛擁有自發(fā)光的恒星,池清霽卻忽然生出幾分生怯與別扭。 她今天起床都沒有好好梳頭,馬尾就胡亂扎了一下,剛出家門的時候mama還說像個雞尾巴。 衣服好舊,一點版型都沒有,和褲子之間也完全談不上任何搭配,腳上甚至還趿拉著最丑但最舒服的那雙艷粉色拖鞋。 為什么她今天不穿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啊,明明前天待在家里也臭美穿上了來著。 都怪老爸,有學生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搞什么突然襲擊嘛,煩死了! “哎你這小孩……” 見池清霽沒有反應(yīng),池爸以為小丫頭還在生把她趕到院子里練琴的氣。 只是還沒來得及打圓場,倒聽面前的女人大方地說:“小姑娘這么漂亮,有點害羞很正常嘛,之后熟了就好了,她今年幾年級了,應(yīng)該上初中了吧?!?/br> 大人重新開始聊天,池清霽就躲在吉他后面繼續(xù)小心翼翼地看。 看那顆恒星好像是不怎么喜歡陽光,下了車便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在亮度極高的環(huán)境下微微瞇起,顯得有點不耐煩,好像一只被擼煩了的白貓。 池爸一聲嘆息:“剛中考完,開學準備送她去一中?!?/br> “真的???”女人頓時雙眼亮起:“我們家薄言也是一中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成同班同學呢!” “哈哈哈……”深知自己女兒水平的老父親頓時發(fā)出了虛弱的笑聲:“外面熱,還是先進來聊吧?!?/br> 池爸帶著人母子倆往家門里走的過程中瞥了一眼正坐在小秋千上的池清霽,就看女兒懷里抱著吉他,下巴頦兒就擱上邊,看他的目光呈現(xiàn)出這輩子前所未有的怨念。 中年父親的內(nèi)心頓時被愧疚填滿,心想等送走了學生,今晚帶上老婆女兒一起出去吃頓好的,彌補一下。 但他們這堂課,完全沒有他預期中的消停。 外面的池清霽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直接抱著吉他跑到書房窗臺底下,一會兒彈樸樹,一會兒彈周杰倫,恨不得無縫銜接,把自己那些拿手曲目都輪了一遍,不知道在張牙舞爪地叫囂個什么勁兒。 再加上宋薄言的水平明顯高于預期,池爸一邊被極大地激發(fā)出表現(xiàn)欲,另一邊又被池清霽的吉他聲吵得頻頻走神,一下午簡直頭暈?zāi)X脹,送宋薄言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瞪院子里這小魔怪一眼。 宋薄言一出來,院子里的吉他聲就停了。 小魔怪趁著她爸被叫走的功夫,把吉他往院子里的樹下一放,噔噔噔跑熠熠生輝的恒星面前,一點兒沒有害怕被她爸聽見的意思,大鳴大放地問:“你叫什么名字?。俊?/br> “宋薄言?!?/br> “我叫池清霽,清澈的清,霽是雨字頭一個整齊的齊?!?/br> “哦?!?/br> 面對少年的冷淡,池清霽依舊不屈不撓:“你有手機嗎,號碼多少?” 宋薄言看著眼前女孩。 高馬尾,鵝蛋臉,簡單又干凈的短袖短褲,懷里抱著個大吉他,整個人就像一枝昂揚的向日葵,雙眼中布滿如螢火般的希冀。 池清霽確實是漂亮的,各種溢美之詞從小到大聽到耳朵生繭。 只可惜宋薄言比她更甚,他甚至早就對這樣期許的表情及熟爛的開場白失去了耐心,直接單刀直入一針見血: “我不早戀?!?/br> 這話已經(jīng)足夠直接,足夠給所有由女孩發(fā)起的搭訕畫上一個強硬的句號,偶爾遇到嘴硬的還會解釋兩句,更多的是直接跑開。 但眼前女孩既沒有解釋,也沒有跑開,而是依舊用那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他,滿臉都寫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單純與無辜。 “那個……” 對視的同時,沉默開始發(fā)酵。 片刻過后,女孩子才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腦袋往他面前伸了伸:“我沒聽清你剛說的什么,你能再說一次嗎?” 她穿的T恤確實舊,洗得領(lǐng)口已經(jīng)變了形,有點垮。 伸頭的時候腰微微往前傾的時候,鎖骨胸口大片奶白的皮膚無知無覺地敞露在少年目之所及中,原本很好地藏在衣領(lǐng)下的小胸衣也微微露出了個鵝黃色的邊兒。 “行?!?/br> 宋薄言皺了皺眉將目光別開,同時直截了當?shù)赝捌哿艘徊?,低下頭將臉湊到她耳邊。 飛起的夏風揚起他身上清爽的柚子味道。 其實那不過就是片刻間的動作,但在池清霽眼中,卻像是開了慢放,她能感覺到一個雖然陌生卻又讓她完全不討厭的氣息就降臨在身邊。 好像觸手可及。 “我說,” 他聲音有刻意壓低,顯得很輕,卻并不溫柔。 “我不喜歡輕浮的女生。” 眼前女生一瞬間呆住,就連在風中亂舞的發(fā)絲都好像在那一刻定在連空氣中。 恰逢此時家里的車也已經(jīng)開到了院子門口,宋薄言直起身與她重新拉開距離,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與憐憫地徑直往外走去。 “等一下。” 直到池清霽回過神,再一次叁兩步從后面追上來,擋在門前,表情卻不是宋薄言想象中的慍怒,而是不解。 “你剛說……你不喜歡很輕的女生?” 池清霽仰著脖子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滿臉費解:“你怎么知道我很輕?其實我rou還挺多的,要實在不行的話,不然我最近多吃一點,增增重?” “……” 時隔十一年,池清霽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依舊忍不住為當年雞同鴨講的自己鼓掌。 當時宋薄言看她的表情就跟看一只從侏羅紀時代有幸生存至今的恐龍一樣,估計這輩子沒遇到過第二個像她一樣,不光腦子不好,耳朵也不太好的人。 “看不出來啊,雞仔?!?/br> “昂?” 直到聽見闞北的聲音,池清霽才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沒什么,就沒想到你也會對人一見鐘情。”闞北已經(jīng)把易拉罐捏成了個實心球,上上下下地丟著玩兒,玩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那不對啊,你對人家一見鐘情,你跑什么???” 他又側(cè)頭瞥池清霽一眼,猜測道:“沒追上,再見面覺得尷尬?” “雖然現(xiàn)在說起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當時還真追上了?!?/br> 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的她,確實是無知者無畏。 以為自己會彈個樂器,有點小特長,長得還不錯,在同學當中也還算受歡迎,便膨脹地漂浮起來,企圖靠近那顆真正的恒星。 “然后?” “然后,” 然后直到等到啪的一聲一切都破碎的時候。 她才意識到,自己只是一顆膨脹的氫氣球。 “我跟他說分手了?!?/br> 是永遠也不可能觸碰到星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