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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安珵垂下腦袋,有些失落地說:“安安會乖乖呆在府里,不給爹爹添麻煩的?!?/br> 司行簡莫名地笑了下,他最近聽了不少賀四姑娘的言論,忽然覺得崽崽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茶。 當然他家崽崽這么乖巧懂事,說出的話必然是真心的。 他解釋道:“不是麻煩,只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險。我出門時,若是方便,會帶著你的?!?/br> 司行簡話是這么說的,但之后一連幾天他出門都沒有帶著崽崽,因為他做的事都不適合幼崽看見。 他們的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 司行簡借著皇上中毒的名義,搜捕涉嫌下毒之人,實際上抓了不少靖王余孽。 秦溢那邊的審訊也有不小的進展。 因為秦府大房被滲透了不少,甚至皇后和那幕后之人還有過交集,也就留下不少線索,所以如今秦溢一個自家人總能查到不少蛛絲馬跡。 “那人叫陸辛,是靖王的幕僚,曾經(jīng)被秦沅救過……” 知道司行簡沒有耐心聽廢話,秦溢就把自己查到的都說了。 秦沅就是皇后的閨名,她曾經(jīng)在十二歲的時候救過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陸辛。 只是在秦沅被定給太子之后,陸辛就被秦家人打發(fā)走了。 后來陸辛不知為何得了靖王的青眼。按理說,靖王奪嫡失敗,陸辛作為其支持者,本應該死了的。 秦溢道:“若不是現(xiàn)在查起,我們竟不知陸辛那個不起眼的小子曾經(jīng)為靖王效過力,還逃脫了,如今隱姓埋名,還有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br> 秦溢竭力撇清關系,他怨秦沅惹出這一灘麻煩,也恨陸辛恩將仇報,但如今他也不能再隱瞞。 聽到幕后之人和秦家有這樣的淵源,司行簡也不意外,只是問道:“大皇子,和陸辛生得像嗎?” 皇后已經(jīng)死了,皇后的父親也中風了,現(xiàn)在無人知道大皇子的生父究竟是誰。 “這……”盡管已經(jīng)知道大皇子非陛下親生,而辰王也知道此事,但聽辰王問這樣的問題,秦溢還是有些始料未及,并難以啟齒。 “都過了近二十年了,在下已記不起陸辛的模樣。” 如今他們知道了那人原來的名字和一段過往,卻根本不知道陸辛如今是何模樣,用什么身份,又藏身何處。 在都城里找這樣一個人,其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們能查到的許多線索都與陸辛有關,但到關鍵的地方就斷了,沒有人能提供關于陸辛的確切消息。 司行簡:“審一審宋長年和鴻臚寺少卿之女賀四姑娘。” “他們……”秦溢有些為難。 這都是官宦子弟,沒有證據(jù),他們也不好用刑。 “有事,本王兜著?!?/br> 如今眾人都認為皇上中毒生死未知,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懷疑是辰王下的手,因為擔心司行簡萬一真能登上了皇位會秋后算賬,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和他作對。 再加上如今都城中的兵力都掌握在他手中,更無人敢輕舉妄動。 秦溢聽到他的承諾,也就沒什么顧忌,直接就把人帶到了大理寺。 昏暗的刑房中充斥著腐敗的血腥味,給人以極大的心理壓力。 司行簡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銀質(zhì)香囊,右手拿著浸濕的帕子輕掩著口鼻。 換上暗色勁服的秦溢見狀,就勸道:“若是王爺不喜歡此處,還是去外面稍候片刻吧?!?/br> “無妨,我隨意聽聽。” 那兩個人被押進來后,宋長年還在放狠話:“小爺可是鎮(zhèn)北侯的少爺,誰給你們的膽子抓我?” 而賀四姑娘有些瑟瑟發(fā)抖,還是小聲道:“你們怎么能隨意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司行簡說出了反派常用來叫囂的話:“和本王講王法?” 他又對秦溢道:“先審宋公子,讓賀四姑娘觀摩一下,什么叫王法。” 秦溢在審訊用刑上很有一手。 只會虛張聲勢的宋長年完全撐不住,交代了不少事情,但一被問到陸辛的事,他就像是被下了禁制一樣,完全交代不清楚。 而賀四姑娘早就被嚇暈了。 秦溢洗了濺上血跡的手,把盆中的水潑向賀四姑娘,見人轉醒,他捏住賀四姑娘的下巴,道:“這么干凈的小臉,若是留了疤,恐怕就不能見人了吧?” 賀四姑娘迷迷糊糊地說道:“好帥啊。” 秦溢:? 他是大理寺少卿,又不是將帥,為何要這樣說他? 司行簡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賀四姑娘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她確守有可能像憐兒一樣,被人欺騙或洗腦,對自己的身份產(chǎn)生誤解,可這樣不清醒時的下意識反應,才是本來的她。 相比之下,她前段時間的異常,更像是被人“cao控”。 第146章 偏心王爺(29) [V] 等賀四姑娘恢復清明之后,就又變成那個怯弱善良的姑娘。 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她忍不住哀求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閨閣女子,什么壞事都沒做過?!?/br> 秦溢可不是會憐香惜玉之人,他把蘸了鹽水、被血浸得暗紅的鞭子一甩,暗示意味十足地說道:“你若是老實交代,自可免去皮rou之苦,否則……” 破空聲嚇得賀四姑娘一聲尖叫,連連道:“我說,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必定如實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