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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著馬到達楚仲琛和劉三七約好的地方。 還未下馬,就聽到身后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司行簡一個翻身,抽出刀向來人劈去,那人亦抽出刀格擋。 借著月色,司行簡識出那人正是劉三七。 呵,果然! 司行簡還有話要問,就沒有下死手。 兩招過后,劉三七驚呼一聲將軍!就撤了自己的刀,向后躲閃。由于收勢太猛,直接單膝跪在地上。左臂被司行簡劃傷。 見他直接扔了刀去捂?zhèn)?,司行簡頗感意外地收了刀。你的傷? 不礙事,只是劃破了皮而已。是我沒有認出將軍來。軍師讓我來這里,沒想到是來見將軍的。劉三七抬頭看著司行簡,一臉驚喜。 先起來說話。 劉三七聽從,站起身向司行簡一抱拳,將軍今天可有受傷?我見將軍墜下馬,卻被一只豹子接了去。我的馬怕那豹子,不能上前。 我無礙。司行簡難得有點語塞,他怕是誤會這人了。 他現(xiàn)在穿著普通小兵的衣服,騎的也并非是原主的墨云,用的兵器是刀,而不是像原主一樣用的長/槍。更何況他還剃了胡子,現(xiàn)在又是晚上。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原主只是有點愚忠,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面前這人,謹慎、忠誠、反應(yīng)敏捷,做個親兵是十分合適的。 我跌下馬是因為中了毒。 中毒?是哪個鱉孫要害將軍? 看他這番激動的模樣,司行簡徹底排除他的嫌疑,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下毒之人在這里,他會直接劈了對方??丛鞯挠洃浺矝]發(fā)現(xiàn)這個小親兵還有隱藏的迷弟屬性啊! 莫非,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既然你親眼見了是那豹子救了我,現(xiàn)在有個任務(wù)要交給你做。他吩咐著之后的計劃。 司行簡自夸的時候還有點羞恥,但見這個小迷弟一臉贊同將軍就是戰(zhàn)神啊,他又自在起來:這就是眾望所歸啊,又不是他自作多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再者說了,誰知道流言的源頭是他呢? 第26章給兒子掙個皇位(四) 司行簡第二天傍晚才回到軍營。 擔(dān)心有人來探查尸體情況的楚仲琛一天一夜沒合眼,看到他一身清爽歸來,胡須也刮得干干凈凈,你去洗了澡?還修了面? 嗯。他還買了粉黛之類的,方便之后喬裝。 我在這兒提心吊膽,你倒好,還有心思去打理形象?楚仲琛委屈極了。 司行簡扔給他一個包裹,辛苦了。 喲,包子,還是rou餡的!楚仲琛一口咬掉半個,香!這苦日子......等回了京城,小爺要去聚徳樓大魚大rou吃個夠! 包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司行簡不忍直視他狼吞虎咽的模樣,隨手拿起幾案上的紙。 見司行簡拿起他苦思冥想還是一團亂麻的成果,怕再一次被嘲笑,楚仲琛急得包子都顧不上吃了,亂畫的,你別看了。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是王監(jiān)軍。司行簡已經(jīng)瞥見上面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從善如流地放下這皺皺巴巴的紙。 即使不是劉三七,又怎么能確定就是王監(jiān)軍呢?或許是別人在茶里下了毒,又或許是其他人在酒里下了毒呢? 看來還真不虧他這一天一夜的思考。不過......真正下毒之人是誰,又什么重要的?我要的只是驗證劉三七是否可信。 今天早上,他回到營里,看來是可信了。你有什么任務(wù)交給他? 司行簡買了個關(guān)子,你過幾天就知道了。又問道:王監(jiān)軍可遞了折子上報? 是,具體內(nèi)容不清楚,左不過報告你戰(zhàn)死,張副將代領(lǐng)全軍,再請示要誰接任。不過他都沒有親自確認你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查清死因,就這么上報了?莫非就是他下的毒,所以才這么確定?楚仲琛知道自己跟不上司行簡的思路,這次也學(xué)聰明了,答一句后就順勢提個問題。 或許是,也或許我真死假死在他眼里不重要。司行簡沒有意識到楚仲琛的小心思。他已經(jīng)計劃回京城了,這里的情況自然要給楚仲琛講清楚。 他沒有等楚仲琛發(fā)問就接道:下毒這樣的手段,這里是戰(zhàn)場,又不是后宅。你是不是覺得過于小兒科了? 看到楚仲琛點頭,司行簡意味不明地勾唇,這可比用與敵方通書信之類陷害他造反高明多了。 若我在戰(zhàn)場上對敵時自己丟槍棄甲、消極抵抗,眾將士都有目共睹,他們作何感想?若我被敵軍斬于馬下,以他們對我的恨意,會給我留全尸嗎?指不定會把尸體帶回去挫骨揚灰。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了。 下一步下毒之人會怎么做呢?或許有人跳出來說將軍在與敵軍對戰(zhàn)時不做任何反抗,現(xiàn)在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必定是投降于他國了。如果我方再敗于敵方,會不會更有說服力? 你說司家世代忠良、滿門忠烈。司行簡他十八歲便上了戰(zhàn)場,父親是因為多年征戰(zhàn),一身暗傷才早早仙逝,兄長更是死于敵軍之手,怎么可能投敵?司行簡嗤笑,笑聲里滿是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