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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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兒臉色微微一變,攥了攥拳頭,正猶豫著要不要將手送過去,這時,外頭忽而冷不丁傳來悠悠一聲:“什么真不真身的?怎么著,感情有人敢在爺眼皮子底下使障眼法不成?” 這話一起,不多時,只見門口一抹玉色身影一恍,伍天覃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跨了進(jìn)來。 第134章 元寶兒一時猛地抬頭,正要探出的手再次一縮,直接嗖地一下藏進(jìn)了被子底下。 朝著門口方向看去,只見伍天覃大搖大擺地踏了進(jìn)來,一直走到了床榻上,見元寶兒趴在床榻上與吳老二人兩兩對峙著,二人之間氣氛好似有些凝重,伍天覃不由將扇子一收,眉眼輕輕一挑,只將元寶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遭,隨即微微瞇起了眼,冷不丁道:“怎么回事?元寶兒,你這小兒又在鬧什么鬼把戲,該不是真有什么事兒瞞著爺罷,嗯?” 只見那伍天覃一動不動的盯著元寶兒的小臉。 說這話時,他臉上雖言笑宴宴,但目光漸漸犀利了起來,一寸不寸的落在元寶兒小臉上,仿佛一眼能夠探進(jìn)他的內(nèi)心深處,令他整個人絲毫無處遁形。 元寶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直接攥成了一個拳頭。 一時,又將牙齒微微一咬,正要梗著脖子虛張聲勢的懟回去,不想,就在這時,只見那伍天覃忽而嗖地一下勾唇一笑,隨即復(fù)將扇子一撐,一邊慢悠悠的搖著扇子,一邊挑眉看向那元寶兒道:“哼?就你這狗東西,能在爺跟前掀起什么浪來,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管你皮下藏著怎樣一副真身,到了爺?shù)姆ㄑ巯?,一?zhǔn)讓你統(tǒng)統(tǒng)現(xiàn)出原形來?!?/br> 說著,只見那伍天覃復(fù)又將扇子瞧著手掌上一敲,隨即將袍子微微一撩開,朝著那床榻邊沿一坐下,隨即淡淡瞪了那元寶兒一眼,道:“甭以為爺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拿誰撒氣也不能拿人吳老生氣,連爺都得敬重人老爺子一番,你倒好,你個無知小兒竟敢在老爺子人跟前拿喬,爺這幾日怕是慣得你無法無天了?!?/br> 只見那伍天覃一邊說著,忽而一邊將被子一掀,直接將元寶兒藏在被子里的手一把揪了出去,一邊揪著一邊不住朝那元寶兒瞪眼道:“給爺乖乖看病,再造,再造爺打你屁股!” 伍天覃半是威脅半是強制著將元寶兒的胳膊握著,摁到了床沿上。 隨即,目光一轉(zhuǎn),略有些無奈又好笑的沖著一旁的吳老道:“這狗東西被我慣上天了,讓您老人家見笑了?!?/br> 又道:“他年紀(jì)小,不懂事,身子難受見天亂發(fā)脾氣,您甭跟他一般見識?!?/br> 伍天覃悠悠說著。 嘴上雖沒一句好話,不過語氣分明是慣著那小兒的。 原來他以為元寶兒在跟老爺子犟,故意將人刁難著,不給看病了。 伍天覃知道元寶兒這些日子日日在屋子里頭憋得難受,日日在屋子里頭鬧情緒,不是打砸就是生悶氣不配合用藥,方才得知大夫來了,便知他勢必不會乖乖順從瞧病,便巴巴趕了來。 果然,人還在外頭便聽到了這一老一小的斗爭。 至于那小兒皮下藏著怎樣一副真身? 吳老是元陵城的妙手,什么能瞞得過他老人家的,他探一探手,怕是便能明白個七七八八了。 娘娘腔,雪媚娘是那小兒的痛點,雖伍天覃時不時惡心戲弄那小兒幾番,卻也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和恥辱。 在外人面前,伍天覃有時還是愿意稍稍替這小兒留些臉面的。 伍天覃這話一落,一時,只見整個屋子里靜了片刻。 元寶兒似有些微愣。 就連吳老看了看伍天覃,又看了看趴在床榻上的神色惺忪的元寶兒,一時眼珠微微一轉(zhuǎn),而后笑瞇瞇的探手摸了摸下巴處的短須,繼而沖著那伍天覃道:“二公子多慮了,老朽豈會與區(qū)區(qū)一黃口小兒計較?!?/br> 說著,伍老笑瞇瞇的探出手,朝著那元寶兒手腕上緩緩探了去。 被釘在床沿上那條細(xì)瘦的胳膊仿佛輕輕掙了掙,他一動,伍天覃便抬眼瞪他。 一直到吳老將手搭上那輕微跳動的脈搏,伍天覃這才將手緩緩一松。 元寶兒一動不動的趴在床榻,一時咬了咬唇,目不轉(zhuǎn)睛,一動不動盯著摁在自己脈搏上的那只蒼老的手,只見那精瘦的手指頭輕輕碾動了一番,而后緩緩收了回去,沖那伍天覃道:“身子略虛,血氣略微虧損,肝火旺盛,體內(nèi)還有些淤血堵塞,不過較之日前,已是恢復(fù)不少了。” 吳老悠悠說著,又道:“老朽且先給他開幾副方子下火散血,配合著之前的方子用上幾日,體內(nèi)的淤血和腐rou應(yīng)該能散個七八分了,之后便敷藥靜養(yǎng)足矣?!?/br> 吳老公事公辦著,滿口都是圍繞著病情,絲毫不曾再提及任何其他不相干之事。 他方一起身,元寶兒便立馬將手飛快一縮,重新縮回了被子里。 伍天覃跟著吳老開藥方子,追問道:“筋骨可有損害,如今已恢復(fù)了幾成了,還得在床榻上躺上幾日才能下榻?可對日后出行有礙?”又問:“如今還有何注意事項?對了,這小兒這幾日夜里偶有發(fā)燒,可有大礙?” 竟追著吳老問得事無巨細(xì)。 伍天覃這人一貫心高氣傲,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慵懶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旁人來恭恭敬敬的回他話的,鮮少見過這般,似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在大夫屁股后頭跑的。 吳老一一回道:“如今已恢復(fù)了三四層,筋骨略有些損害,這個得靠養(yǎng),急不得的,他如今身子還算安好,多則個把月,少則半月看能不能勉強下榻。”又道:“好在他年紀(jì)小,身子骨修復(fù)得快,若修養(yǎng)的好,恢復(fù)如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老一一耐心的回復(fù)著伍天覃的提問。 伍天覃見病情恢復(fù)尚可,心下微松,一時,微微扭頭朝著那床榻方向掃了一眼,見此刻那元寶兒趴在床榻上,雙臂交疊著枕在身下,下巴枕在胳膊上,偏頭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看著,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竟難得乖巧。 他眼睛甚大,圓溜溜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著。 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眼中就跟浸了水似的,伍天覃心下不由一動,正要再看時,這時,只見那元寶兒怔了一下,隨即嗖地將頭一轉(zhuǎn),臉?biāo)查g轉(zhuǎn)了過去,只拿個后腦勺懟著他。 伍天覃眼一瞪,半晌,微微咳了一聲,隨即將自己的手抬了抬,道:“吳老,我這手近來依然還有些使不上力,勞您瞅瞅?!?/br> 伍天覃說著,朝著凳子上一坐。 吳老聞言,收起了筆墨,立馬朝著伍天覃跟前走了去,只湊過去將他整個手掌舉了起來,解開紗布細(xì)細(xì)查看了起來,一時讓他轉(zhuǎn)過手掌,一時又讓他反復(fù)握拳活動,不多時,只見吳老微微蹙眉,神色微微正視了起來。 “你這手正好傷了筋絡(luò)位置,怕是——” 吳老語氣有些凝重的開口。 伍天覃見他神色濃重,忽而嗖地一下將手掌一擺,掙開了吳老的鉗制,神色一頓后只忽而淡淡笑著道:“可不正是,這個位置露出這么大的牙口,丑死了,您給想想法子,即便不能徹底消除,至少也得淡化幾分,這牙口跟個狗牙印似的,瞧得爺鬧心死了?!?/br> 伍天覃忽而提高了聲量,大聲嫌棄著。 趴在床榻上的元寶兒緩緩偏過頭來,看了那伍天覃一眼,卻見此時那伍天覃親自卷起紗布,一圈一圈將傷口重新包扎了起來。 元寶兒見狀,看了看那伍天覃的手中的傷口一眼,又看了看吳老一眼,一時抿了抿唇。 這幾日那大鱉怪日日晃蕩過來,舉著他受傷的大掌在元寶兒跟前晃悠。 元寶兒掃過幾眼,卻都沒有看到傷口正面。 不過,他隱隱察覺到,應(yīng)該傷得不輕。 他的牙齒尖銳有力,要知道,他當(dāng)初可是直接咬下過廚房里頭那楊三一塊大腿rou的,咬那大鱉怪那日,他可沒留半分情面,可是下了死手的。 方才聽那老頭子的話語,似乎有些話音。 一時,狐疑地目光朝著伍天覃方向投了去。 這時,只見伍天覃緩緩起了身,沖著門口的小六道:“送送吳老?!?/br> 說著,伍天覃背著手,緩緩朝著床榻方向踏了來。 元寶兒見狀,又白眼一翻,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過了腦袋去。 看著墻面,一言不發(fā)。 不過,身后久無動靜,良久良久,元寶兒忍不住,又緩緩轉(zhuǎn)了臉來,只見那伍天覃不知打哪兒摸出個油紙包來,隔在了他的床頭。 伍天覃見他看了過來,嘴里輕嗤了一聲,不多時,緩緩打開油紙包,只見里頭赫然靜靜的躺著兩只大鴨腿。 不是尋常的烤鴨腿,是那種鹵過的再炸的,一眼望去,醬香醬香,令人食欲大動。 元寶兒見了微微一愣。 “吃吧,爺一早給你去東市買的?!?/br> 伍天覃見元寶兒雙眼睜了睜,不由將嘴角微微一勾,片刻后,又將眉頭一揚,道:“整個元陵城最難買的,一個八十多的老頭子,連個門店都沒有便不說了,每日竟還只賣三十個,天還沒亮就賣完了,害爺四更天便起了?!?/br> 伍天覃一邊說著,一邊撐起雙臂伸了個懶腰。 見元寶兒盯著那鴨腿一動不動,整個人傻愣愣的,伍天覃正要催促大罵一聲,這時,外頭常勝忽而匆匆趕了來,道:“爺,太太有請?!?/br> 第135章 “可知太太喚爺作甚?” 話說自打元寶兒受傷后,伍天覃日日歪在凌霄閣里打轉(zhuǎn),確實是有日子沒去正房和老太太那里露過面了。 故而常勝一來通報,伍天覃倒并未曾推遲,叮囑元寶兒乖乖養(yǎng)傷后,便踏出了凌霄閣。 出了院子,他隨口問了一遭。 常勝聞言,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良久良久,只含含糊糊道:“爺這些日子日日歪在院子里cao持著元寶兒那小兒的事兒,不知……不知是不是與此事有關(guān)?!?/br> 常勝大膽猜測著。 伍天覃聞言神色一凜,半晌,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話說伍天覃未曾耽擱,直接去了正房。 去時,只見那俞氏正倚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貼身的大丫頭銀紅正在為她捶肩按摩,見到伍天覃的到來,銀紅手上動作微微一停,正欲出聲招呼。 “噓——” 這時,伍天覃將手一揚,止住了銀紅的招呼。 伍天覃緩步過去,示意銀紅停下,轉(zhuǎn)身便接替了銀紅的舉動,立在俞氏身后輕輕捶打了起來。 然而,不過捶打了幾下,便見那俞氏半睜了眼,笑了笑,道:“輕些點兒,要捶死你娘啊?!?/br> 伍天覃聞言,勾唇放輕了動作,道:“太太都沒抬眼,怎知是兒子?!?/br> 俞氏道:“你人還在半里地兒外,就知道你來了,你一來,整個院子里頭的風(fēng)向都變了,我如何會不知?!?/br> 俞氏淡淡打趣編排著。 伍天覃嘆了口氣道:“那看來這輩子兒子是逃不過太太的五指山了?!?/br> 伍天覃嬉皮笑臉的說著。 “你這皮猴,我若有那本事,真恨不得將你壓在五指山下壓上五百年才好,也省得我日日為你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將心cao碎了?!?/br> 俞氏啐了伍天覃一口,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伍天覃一時摸了摸鼻子,往旁邊椅子上一坐,道:“太太可真狠心,兒子這些日子正經(jīng)得緊,可不知又做了什么遭太太恨了。” 伍天覃幽幽說著。 俞氏瞪了他一眼,不多時,嘆了口氣,道:“你鎮(zhèn)日就知道瞎忙胡鬧,也不知去瞧瞧你妹子,禪丫頭近來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前幾日還病了一場,足足瘦了一大圈,也不見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meimei,他可是你唯一的親meimei。” 俞氏說著,臉上泛過一絲心疼,半晌,又喃喃道:“也不知是不是沖撞了什么邪祟,待這幾日太陽落下幾分,我得領(lǐng)著禪丫頭去廟里拜拜,看能不能讓她快速好起來?!?/br> 俞氏一臉憂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