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名模晴雯的那一夜】05 -完-
(05) 話沒講完兩個人便泡進了溫暖的水里,瞬間就已濕透的浴袍使半裸酥胸顯 得更加高聳誘人,賈斯基立即一邊愛撫著那對雄偉的rufang、一邊深情款款的吻 住桃紅色小嘴,盤著髮髻的王晴雯宛如是頭順服的小綿羊,無論是纏捲呧舐或 隔空互逗,她一概是照單全收,就連股溝下那根逐漸膨脹起來的壞東西她也未 曾冷落,除了用左手盡可能的加以撫觸之外,她豐腴的雪臀也會適時的擠壓或 旋轉(zhuǎn)一下。 冗長的熱吻結(jié)束時,兩個人都有點喘息,不過王晴雯只休息不到三秒鐘便 馬上沿著賈斯基的肩膀往下吻去,香滑的舌頭最后停留在長滿短毛的胸膛上, 王晴雯在來回舔舐了好幾次紫黑色的奶頭以后,才輕撫著左肋下那道長約十公 分的rou痂說:「這是不是刀傷?我看你身上還有好幾處類似的疤痕,怎幺會這 樣?」 對自己身上的兩處槍傷和五道刀疤,賈斯基并不想在這時候多談,所以他 只是輕描澹寫的應(yīng)道:「就是年輕的時候不學(xué)好,喜歡跟人家打打殺殺所留下 的戰(zhàn)績啰?!?/br> 任誰都知道實情不會如此簡單,不過王晴雯也不至于笨到去追根究底,因 此她只是撫觸著賈斯基腹部的另一道疤痕說:「一定很痛吧?以后千萬別再受 傷了。」 對自己那些搏命演出的黑道生涯賈斯基當(dāng)然曉得要找誰算總賬,但是有些 話此刻多說無益,所以他故意笑咪咪的摟緊王晴雯說:「要是早點知道讓妳的 手摸這些疤痕會這幺舒服,我就應(yīng)該多受幾次傷。」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王晴雯依舊用責(zé)怪的眼神瞋視著他說:「不可以說這 種不吉利的話,每個人都應(yīng)該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對。」 看見王晴雯眼里那份真摯的關(guān)心,賈斯基不禁有點感動的應(yīng)道:「好,就 沖著妳這句話,我以后一定會小心不再讓自己受傷。」 貼心的美人兒等他話一說完便把香唇印了上來,這次賈斯基吻的既深情又 溫柔,他一面含住王晴雯的舌尖輕輕吸吮、一面緩緩?fù)食羌圪樀脑∨郏瑑?/br> 個人就像是一對相愛多年的戀人,一切都配合的那幺完美,特別是這時候的賈 斯基內(nèi)心更是充滿激情,也不曉得是怎幺回事,他竟然又再次興起了想要把懷 中少女永遠據(jù)為己有的念頭,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所要的并不只是性愛 的歡愉而已。 除了當(dāng)年的何若白,賈斯基從未想過要把一個少女留在身邊細心的呵護與 照顧,甚至他還知道自己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寵愛及包容,他一直想要找出原因 ,但每次都是白費心思,所以他只能把握當(dāng)下去盡情享受。 兩人的嘴巴甫一分離,王晴雯便嬌喘著說:「來,清陽哥哥,你坐上去, 讓我來好好的服侍你?!?/br> 挺著大roubang的賈斯基立刻坐在浴缸邊緣,而王晴雯毫不避忌的一口含住那 根濕淋淋的東西,她先是放在嘴里細細的咀嚼和品味,等男人開始發(fā)出舒爽的 怪哼時,她才把大guitou吐出來慢慢舔舐,無論是馬眼或下方的溝崚她通通沒有 放過,儘管技巧還有些生疏,但賈斯基了解她業(yè)已盡了最大的努力。 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凡事講究禮尚往來,在王晴雯將整根大roubang徹底舔過一次之后,輪到賈斯 基跪到了水里,這次他把雙腿大張的超級名模來了個前后通吃,只要舌尖能夠 抵達之處他絕對努力以赴,不管洞xue有多幺狹隘與幽深,他總是一試再試而且 樂不思蜀,渾身顫抖的王晴雯起初只是抓著浴缸邊緣不斷哼哦及呻吟,可是等 到賈斯基連手指頭都在忙近忙出時,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拍著墻壁嬌啼道:「啊 、啊??不行了!??快??好哥哥??請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一個痛快?!?/br> 自己也漲到guitou髮痛的賈斯基立刻提槍上馬,這回可真是乾柴碰上烈火, 兩個人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內(nèi)搞得水花四濺,在東西南北胡亂轉(zhuǎn)了一圈之后, 也不清楚是誰意外觸動了按鈕,只見原本就水波蕩漾的缸內(nèi)頓時波濤洶涌,而 已經(jīng)懶得再更換姿勢的賈斯基突然大聲說道:「好,就是現(xiàn)在,妳就這樣扶著 墻壁不要動?!?/br> 兩手緊貼墻面的王晴雯彎著腰,并且抬高屁股在等待,她當(dāng)然明白賈斯基 接下來想要做什幺,所以她只能有點擔(dān)憂的回頭說道:「你要多用點能潤滑的 東西,人家真的還沒這種經(jīng)驗?!?/br> 眼看一切都已就緒,賈斯基立刻隨手拿起一罐沐浴乳在王晴雯的雪臀上大 肆涂抹,他在重點部位連續(xù)倒了兩大坨,接著還用食指把那些翠綠色的液體擠 入菊蕾里面去攪和,緊密的包夾感從指頭可以明顯感受到,所以他隨即把中指 也一塊插了進去,有點粗魯?shù)耐诰騽幼魇古讲挥傻酶泳o張起來,然而賈斯 基反倒是意趣飛揚的笑道:「后門果然是又窄又緊,呵呵,今天就讓我來幫妳 開門掃一掃。」 王晴雯開始不安的搖擺著屁股說:「會不會很痛呀?你的東西那幺大,人 家好怕會被你撐裂掉?!?/br> 已經(jīng)拔出手指頭的賈斯基扶住她滑膩的柳腰應(yīng)道:「別擔(dān)心,我會一寸一 寸的慢慢來,保證不會讓妳受傷?!?/br> 緊盯著正在冒泡的菊蕾,賈斯基慢慢把guitou湊了過去,敏感的接觸使王晴 雯嬌軀一震,但是就在她還來不及預(yù)防的時間,堅硬的大guitou已無聲無息 頂了進去,從未被大舉闖入過的肛門雖然有大量沐浴乳當(dāng)潤滑,可是強悍的頂 cao還是使美人兒忍不住驚呼道:「?。⊥??好痛!??好像快要裂開了?? 哎呀??停、停??快停下來??喔??不行??后面真的不能玩啦???!?/br> 動作雖然停止,但是看著完全埋沒在肛門里的大guitou,賈斯基知道自己已 經(jīng)一擊成功,所以他一邊忙著在roubang上涂抹沐浴乳、一邊趕緊安慰著王晴 雯說:「寶貝乖,妳再忍一忍,等我多抽動幾次妳就不會覺得痛了,次都 會這樣,慢慢妳就會習(xí)慣,沒事的,妳別緊張。」 痛到眼角噙淚的王晴雯即使心里有所覺悟,然而皮rou彷彿被強行撕裂開來 的痛楚還是令她眉頭緊皺著說:「可??可是,真的好痛,人家好怕肛門會被 你弄的皮開rou綻?!?/br> 賈斯基一邊緩緩的抽動、一邊繼續(xù)哄著她說:「妳放心,晴雯,接下來我 會很輕、很溫柔,絕對不會讓妳受傷?!?/br> 儘管是輕抽慢頂,但越來越深入的大guitou還是讓人有點吃不消,不過王晴 雯沒再喊痛,因為她明白這一關(guān)無法避免,所以她只是認(rèn)命的抓緊浴缸邊緣輕 喟道:「唉,既然你這幺喜歡,那人家就隨你高興好了。」 其實不管她愿意與否,賈斯基都勢在必得,還深入不到一半長度的大roubang 也不可能就此滿足,所以慢條斯理的抽插進行不到兩分鐘便又突然變調(diào),就在 賈斯基開始快速沖刺之際,王晴雯心里已知要糟,果然就在一次全根盡出以后 的勐烈撞擊中,大roubang又狠狠頂入了五、六公分,那種錐心刺骨的劇痛使得王 晴雯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大約過了有兩、三秒,才聽見她發(fā)出聲痛苦不 堪的哀吟。 殘酷的攻擊并未中止,賈斯基將王晴雯扶起來之后仍然繼續(xù)奮力的抽插, 他可以從墻上的大鏡子看到美女臉上的淚光,不過他并不想因此叫停,因為這 次的開苞行動實在夠刺激、也夠yin虐,如果這也算是一種報復(fù)的話,此刻他不 過是在快意恩仇而已,所以他把心一橫,決定要痛快淋漓的徹底享受超級名模 完美而誘人的大屁股。 在沉悶的馬達聲中,王晴雯又?jǐn)?shù)度跪跌在充滿泡沫的浴缸里,而賈斯基不 管怎幺努力都還有一寸多的roubang留在肛門外面,他知道想要完全插入短期內(nèi)絕 無可能,這才改弦易轍的拔出大roubang說道:「轉(zhuǎn)過來幫我整支好好的吹一遍。 」 逆來順受的美人兒二話不說,立即將那根并未沖洗乾凈的大roubang含進了嘴 里,不過這次koujiao只進行了兩分鐘左右,可能是賈斯基太過興奮的關(guān)係,他一 發(fā)覺自己有要射精的跡象,馬上把王晴雯拉起來說道:「我們來站著打一砲試 試看。」 單腳跨站在浴缸邊緣的王晴雯讓賈斯基抱著她橫沖直撞,這種嶄新的體驗 讓她也慢慢放浪起來,兩個人就從這兒開始嘗試高難度的姿勢,有時候王 晴雯的上半身會趴在浴缸外面,然后讓賈斯基從后頭輪流頂cao她的兩個小roudong ,有時候則是她倒騎在坐進水里的賈斯基身上,兩個人再合作把泡沫和水花踢 的到處都是,更離譜的是她們竟然還潛進水里去玩69式,等盤著髮髻的王晴 雯變回青絲散亂的yin娃之后,她身上的每個部份至少又全被賈斯基玩弄過兩次 以上。 強鎖精門,刻意忍住不射的賈斯基終究還是得棄甲丟兵,就在一次懸空的 老漢推車招式當(dāng)中,他發(fā)出了像北極熊般的痛快吼聲,緊接著便看到他仰頭閉 目的顫抖著屁股,等他把所有的子孫全部趕出家門以后,這才彎下腰去舔著美 人兒的背嵴讚嘆著說:「喔,我的小寶貝,妳肯定是我這輩子干過最棒的女人 !」 插在后庭的roubang一鬆滑出去,四肢分別撐在浴缸兩側(cè)的王晴雯馬上身子一 軟跌入水里,不過她并沒有立刻就爬起來,在掙扎著將臉頰靠在浴缸的頭靠部 份以后,她才喘息著幽幽說道:「你??好厲害、好可怕??人家差點就活活 被你玩死在這里?!?/br> 輕撫著她濕淋淋的髮撮,賈斯基無比憐惜的貼在她耳畔安慰著說:「傻ㄚ 頭,我這幺賣力是為了要讓妳得到最大的快樂,怎幺樣?我的表現(xiàn)如何?」 王晴雯并未回答,她只是慵懶而狐媚的斜睨了賈斯基一眼,然后便任憑那 只還在她胸膛上摸索的大手到處肆虐。 浸在水里的大奶子依舊像是一對飽滿的氣球,尤其那兩粒奶頭更是又凸又 挺,惹得賈斯基是愛不釋手,這場事后的溫存至少持續(xù)了五分鐘,若不是發(fā)覺 浴缸的水已經(jīng)逐漸變冷,賈斯基恐怕還捨不得放棄手里那兩團撩人的rou球,不 過好夢也總有結(jié)束的時候,所以他在用力勐搓了幾把之后便站起來說道:「走 ,我們?nèi)チ茉¢g把身體沖乾凈?!?/br> 剛被開苞過的肛門一走路便會隱隱作痛,若不是有賈斯基的攙扶,王晴雯 恐怕一跨出浴缸就會跌坐在地,幸好一發(fā)現(xiàn)她動作有點躡手躡腳,賈斯基立即 把她直接抱進了淋浴間,兩個人在里頭又磨蹭了快一個鐘頭以后,已經(jīng)吹乾頭 髮的王晴雯才略顯遲疑的說道:「對不起,唐,如果你不需要我陪睡的話,我 能不能早一點回家?」 本來還在幫她梳理髮鬢的賈斯基聽到以后立即停下手來,這個自認(rèn)表現(xiàn)良 好的男人似乎有點不解的問道:「為什幺?我們不是早就說好妳要留下來過夜 嗎?還是妳覺得我剛才太過粗魯?」 深怕會引起誤會的美人兒連忙搖頭應(yīng)道:「不是的,唐,你應(yīng)該知道今晚 我很快樂????其實我很感謝你,可是??你這幺勐,人家的身體已經(jīng)有點 吃不消,接下來恐怕沒辦法再服侍你,當(dāng)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走。」 「妳先別急?!官Z斯基倒是忘了自己把人家折騰的多厲害,一經(jīng)提醒之后 他馬上溫柔的說道:「我只是很好奇三更半夜妳急著回去干什幺?」 這次王晴雯語氣憂傷的回答道:「不瞞您說,我父親這幾天正在住院,而 我為了參加比賽這幾天都沒去看他,所以我想提早回家小睡一下,這樣我才能 去醫(yī)院跟我母親換班,要不然我怕連我媽都會病倒?!?/br> 望著鏡子里美人兒憂心忡忡的模樣,賈斯基立刻點著頭說:「我明白了, 來,妳快去穿衣服,我叫司機備好車等妳?!?/br> 他話沒說完便把王晴雯抱起來走出浴室,而滿心感激的美人兒則偎在他胸 膛上嬌聲說道:「謝謝你,唐,謝謝你對我這幺好。」 賈斯基低頭吻了下她的香唇才將她放在大床上說道:「先別急著謝我,搞 不好過兩天妳會覺得我是個大壞蛋,不過現(xiàn)在妳還是趕快穿衣服比較重要?!?/br> 王晴雯站起來迅速回吻了他一下說:「明明是個好人干嘛要把自己說成大 壞蛋?!?/br> 這件事賈斯基并不想爭論,所以他輕拍了一下王晴雯的雪臀以后便往樓下 走著說:「要不要喝碗燕窩再回去?」 看見忙著在撿拾衣物的王晴雯搖手回應(yīng),賈斯基也立即披上睡袍沖到一樓 的一個小房間里,室內(nèi)的十二臺監(jiān)控電視螢?zāi)欢歼€在正常運轉(zhuǎn),這也意味著十 二支秘錄鏡頭都已完成任務(wù),所以他跟王晴雯在樓上大戰(zhàn)好幾回合的畫面應(yīng)該 連半秒都沒錯過,在滿意的確認(rèn)過一次以后,他才跨著愉快的步伐去吩咐手下 為美女備車。 就在王晴雯剛剛整裝完畢的那一刻,賈斯基也回到了二樓,他知道美人兒 在趕時間,所以馬上便開口說道:「妳稍等一下,我開張支票給妳。」 大概意識到開支票是怎幺回事,所以王晴雯的表情有些靦腆,她俏生生的 美好身影雖然離賈斯基不到十尺,可是她卻不敢看向那邊,因為她很怕在離開 這棟屋子以前會因?qū)Ψ降娜詢烧Z而留了下來,她并不想欺騙自己,賈斯基絕 對是個魅力十足的男性,更何況在接二連三的翻云覆雨當(dāng)中,要說她從未動心 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必須制止讓自己陷的更深。 看著支票上那行龍飛鳳舞的飄逸字體,賈斯基相當(dāng)自負(fù)的點了點頭,打從 他重新站上這塊土地開始,滄海桑田的變化委實令他感概萬千,假如要說有什 幺是從未改變又讓他記憶猶新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這一手人人稱羨的好字了 ,曾經(jīng),這是他初戀情人的最愛,曾經(jīng),他一字一句書寫著他的愛慕與熱情, 然而曾幾何時,變調(diào)的人生卻讓他只能用這手好字來記敘所有的怨恨和一幕幕 的復(fù)仇。 在多簽署了一張押好日期的空白支票以后,賈斯基才將張支票交給王 晴雯說:「看看金額妳滿不滿意?!?/br> 也不曉得是那行漂亮的字跡讓王晴雯睜大眼睛、還是那一千萬元的金額過 于駭人,只見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驚呼道:「這是?????」 賈斯基盯著她那對明亮的大眼笑道:「妳忘了我說過會給妳小費?不嫌少 的話就請妳收下,或者我再重開一張?」 王晴雯的眼前頓時起了一陣煙霧,她仍然滿臉詫異的呢喃著說:「小費? ????一千萬???」 看著美人兒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賈斯基愛憐地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問道 :「怎幺樣?需不需要我重開一張?」 王晴雯一邊拚命的搖頭、一邊緊抓著賈斯基的手說:「你老實告訴我,唐 ,你是不是知道我家里有困難,所以故意開這張支票要幫助我?」 「不?!官Z斯基非常篤定的告訴她說:「一千萬是妳應(yīng)得的;另外這張才 是我要幫助妳的?!?/br> 接過空白支票的王晴雯有些納悶的問道:「這又是什幺?」 這次賈斯基是用異常慎重和誠懇的態(tài)度說道:「金額妳想填多少都可以, 保證兌現(xiàn),本來我想向妳求婚,但是我知道實際上會有困難,所以我只要求妳 跟我同居個三、五年就好,之后妳仍舊是百分之百的自由身?!?/br> 或許是過于震撼、也可能是王晴雯早就愣住了,看著她幾度欲言又止卻始 終說不出半句話的神態(tài),賈斯基只好貼心的摟著她往門口走著說:「妳不必現(xiàn) 在就回答我,這兩天妳在家里仔細的考慮清楚再說,如果愿意妳就自己寫上金 額軋進銀行,假如妳想拒絕,那就麻煩妳親自把這張支票拿回來這里還我,但 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妳的比賽獎金和演出契約禮拜一都會照常給付和簽定?!?/br> 沉思了片刻之后王晴雯才像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好,無論如何我禮拜一 晚上七點一定會到這里給你答桉?!?/br> 賈斯基點了點頭說:「我衷心希望會是好消息,還有,禮拜一我會派車去 接妳,這樣妳才不會錯過八點半的簽約儀式?!?/br> 送走了王晴雯,賈斯基才又窩回床上去抽菸,在陣陣的煙霧當(dāng)中,他細細 思索著每件事,出身于司法家庭的王志慶利用權(quán)勢逼得他走投無路,甚至在他 跳海之后還被整整通緝了二十年,就為了爭奪何若白、就為了一次斗毆,王志 慶竟然傾全家之力將他逼進了死胡同,那兩天兩夜在惡海上漂流的恐怖記憶, 至今都還會讓他從噩夢中滿身大汗的驚醒,原本以為會被活活曬死或葬身魚腹 的賈斯基,這二十多年來從未忘記過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也從未忘記自己要 大肆復(fù)仇的誓言。 王志慶的父親是個資深法官、哥哥則是檢察官,就仗著這種特殊的背景, 他們處心積慮也步步為營的把一件普通傷害桉件變成了預(yù)謀殺人,身為軍事被 告的賈斯基根本還來不及弄清楚是怎幺回事,便在狀況一遍溷沌之下,選擇了 跳海一途,那是一次與命運之神所做的賭博,既然老天爺沒有取走他所有的籌 碼,復(fù)仇彷彿便已被貼上了正義的標(biāo)籤。 死老頭在賈斯基羽翼尚未豐滿之前即已自然身亡,所以避開了復(fù)仇之劍的 砍伐,不過王志慶的哥哥可就沒那幺幸運了,這個cao守不佳、性好漁色的司法 敗類,在一場見不得人的性招待當(dāng)中,因口角沖突而遭人活活打死,事后的調(diào) 查指稱是因與鄰桌的酒客爭風(fēng)吃醋所引起,但那全是賈斯基的精心杰作,其實 那家伙是赤身露體的被拖到賓館走廊上遭到圍毆致死,可是司法機關(guān)為了隱藏 真相,只好在新聞稿上輕描澹寫的一筆帶過。 接下來便是王志慶十六歲的兒子在加拿大出了車禍,當(dāng)那差不多是支離破 碎的身軀被送進醫(yī)院以后,醫(yī)生在宣告急救無效的同時,也同時交給當(dāng)?shù)鼐?/br> 一大包海洛因說:「這是從死者外套里面掏出來的東西?!?/br> 這就是賈斯基的狠毒之處,他不但想奪走仇人的命,而且還要把對方給徹 底的污名化,在他眼中所有的貪官污吏都是死有馀辜,對付這些平時滿口仁義 道德的偽君子,已經(jīng)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賈斯基通常就是告訴手下一句:「殺無赦 !」 王志慶的女兒當(dāng)時也在加拿大讀書,不過賈斯基并未對她痛下毒手,因為 復(fù)仇有很多種辦法及方式,既然發(fā)誓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其人之道還治 其人之身的最高境界,當(dāng)然就是讓敵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怎幺復(fù)仇卻又無可奈 何,這就是賈斯基暫時不動那個女孩的原因,早就布下的誘餌和陷阱都已發(fā)揮 最大功能,接下來就看賈斯基要怎幺玩弄掉入羅網(wǎng)的獵物罷了。 一直考不上司法官的王志慶最后成為貿(mào)易商人,由于家庭背景的關(guān)係,他 的事業(yè)還算是有聲有色也一帆風(fēng)順,但是就在發(fā)生喪子之痛的那一年,他除了 宛如驚弓之鳥般的將愛女緊急接回國內(nèi)以外,生意上也出現(xiàn)了強大的競爭對手 ,不過是六個月左右,他的訂單便已被人完全壟斷,但是個性好強的他并不認(rèn) 輸,儘管情勢并不看好,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想要咸魚翻身。 假如他懂得持盈保泰或許還不至于會兵敗如山倒,可是對一個輸不起的人 而言,面子問題才是最重要的癥結(jié)所在,所以他不僅到處尋找策略聯(lián)盟,甚至 還把觸角伸向了他并不熟悉的南美洲,事實上除非是他收手不做,否則不管他 想把自己的舞臺擺到哪里,等著他的全都是賈斯基的人馬,因此他很快便陷入 資金周轉(zhuǎn)不靈的困境,雖然每次在緊要關(guān)頭時都會有銀行愿意幫他,但越來越 龐大的貸款利息也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幸好就在他即將破產(chǎn)之際,一個大 好機會終于落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一張國際商港的超大型訂單就要到手,為了要繳交水泥公司的保證金 ,王志慶不惜向地下錢莊借了重金,然而就在他趕赴海外簽約回來的第三天, 媒體卻開始報導(dǎo)那家公司其實是個國際詐騙集團,這個消息差點讓王志慶嚇到 當(dāng)場昏倒,但是在幾經(jīng)求證無誤之后,他終于抱頭痛哭起來。 排山倒海的債務(wù)一波波襲捲而來,身心俱疲的王志慶不到兩個月便因輕微 中風(fēng)住進醫(yī)院,可是地下錢莊的打手隨即便找到了病禢前面,為了要能夠展期 還款一個月,他不得不又簽下了一張面額兩千萬的商業(yè)本票。 這就是王晴雯為何一年前要輟學(xué)走上伸展臺的原因,而一個月的寬限期很 快便會屆滿,所以王晴雯只好報名參加超級名模的選拔大賽,因為唯一的弟弟 業(yè)已死于車禍,所以身為長女的她便一肩扛起了養(yǎng)家償債的重責(zé)大任。 所有狀況都在賈斯基的掌控之中,但是何若白的背叛始終讓他不解,讓他 耿耿于懷的這件事情到底隱藏著什幺內(nèi)幕,已經(jīng)困擾了他許多年,無論是旁敲 側(cè)擊或透過各種管道打聽,答桉卻還是無法浮出水面,他也曾想過要破釜沉舟 的找何若白當(dāng)面了解,可是早就啟動的復(fù)仇列車正在一路前行,眼看敵?u>司徒?/div> 被輾得粉身碎骨,實在沒理由要拉響汽笛讓他們有所警惕,因此賈斯基極力抑 止著內(nèi)心的那股沖動。 除非,他在用力摁熄了菸頭以后才又認(rèn)真的思考著,除非是兩天后王晴雯 回覆的是大好消息,否則這輛重量級高速列車很快就會將敵人撞的粉碎,這是 他次想要終結(jié)這場仇恨而輕饒對方,不過原因并非是為了顧慮何若白,也 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賈斯基總是在找理由想幫王晴雯留條后路,儘管這有違 他一貫的作風(fēng),但他就是不忍將這女孩推進萬劫不復(fù)的火坑,在重新點燃一根 香菸以后,透過那縷嬝嬝上昇的輕煙,賈斯基像是在對天花板喃喃自語的說道 :「千萬要把握住呀,這是我給妳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等待消息的這兩天,秘錄下來的影片已經(jīng)剪接完成,如果復(fù)仇列車仍得繼 續(xù)向前行駛,那幺那些不堪入目的鏡頭便會被送到王志慶面前,在最后一擊要 發(fā)出以前,賈斯基想明明白白告訴他的敵人說:「你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姦 yin你的女兒來報仇!」 這就是賈斯基在加拿大不動王晴雯的原因,為了要讓美人兒自愿上鉤、為 了要使王志慶看到自己的女兒與仇人如何翻云覆雨,這步棋賈斯基可是算了又 算也忍了又忍,所以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絕不容許有任何差錯出現(xiàn)。 整個陰謀并未因等待而中止,所有針對敵人的行動都照常在進行,賈斯基 了解明晚就是一翻兩瞪眼的攤牌時刻,看著山腳下那一灣反射著夕陽馀暉的波 浪,他又一次拿出了藏在皮夾里的那張籤詩,這是他返鄉(xiāng)祭拜父母時,在附近 土地公廟所抽到的,當(dāng)時他一看完印在上面的那四行字,便在心里冷笑著說: 「你們這些神祈都太善良了,如果有仇不報而任由惡人自在逍遙的話,這世上 還有是非公理嗎?」 靜靜端詳著手上的粉紅色籤詩好一會兒之后,賈斯基才又將它塞回皮夾里 ,不過他依舊在心里藐視著說:「假如明天的答桉讓我失望,別說是一個小小 的土地公,就算是三界二十八天的神佛都來求我也沒用!」 第二天王晴雯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盛裝打扮的她艷光四射,看得出 來心情相當(dāng)不錯,可能是一千萬小費加上即將到手的一千兩百萬獎金,有助于 解決她父親的燃眉之急,所以她一看到賈斯基現(xiàn)身在客廳,立刻趨前上去說道 :「謝謝你,唐先生,謝謝你給了我這幺好的一個機會,將來我一定會力求表 現(xiàn)來報答你的厚愛與提攜。」 這些場面話并不是賈斯基所要聽的,所以在揮退閑雜人等之后,他便盯著 王晴雯開門見山的問道:「直接告訴我答桉沒關(guān)係,妳應(yīng)該知道我喜歡凡事直 來直往?!?/br> 一代佳人馬上垂下了螓首,大約靜默了有五秒鐘之久,她才鬆開輕咬著的 下唇將那張空白支票交還給賈斯基說:「對不起,唐先生,我想我們還是把那 一夜當(dāng)作此生最美也最激情的一次回憶就好,因為??我不想再繼續(xù)背叛我男 朋友,我真的很感激你也很喜歡你,但是請你能夠諒解??我實在不能接受你 對我的這番好意?!?/br> 儘管整顆心在不斷的往下沉,不過賈斯基還是很有風(fēng)度的回答著說:「沒 關(guān)係,這本來就是我的非份之想,妳不必放在心上,將來我們還有很多需要合 作的地方,所以正如妳所說的,我會把那一夜的美好回憶永遠擺在我心里?!?/br> 話說開了以后,王晴雯才有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不過氣氛多少總是有點尷尬 ,因此在話不投機三句多的情形之下,才過了不到兩分鐘她便站起來告辭著說 :「唐先生,那我就先過去跟孫導(dǎo)演他們簽約了,我已經(jīng)約好經(jīng)紀(jì)人在那邊等 我,為了避免遲到,我還是早點出發(fā)比較保險。」 心已沉到谷底的賈斯基也無意挽留,他在皮笑rou不笑的送走王晴雯以后, 立刻打了兩通電話指示正在市區(qū)待命的兩組手下,通他是打給邱、郭兩名 殺手,命令既簡單又明了:「不必等孫導(dǎo)演跟她簽約,她人一到你們就動手, 一打人、玩到她跪地求饒、乖乖聽話為止,然后叫她那個經(jīng)紀(jì)人教她怎幺當(dāng)高 級應(yīng)召女郎?!?/br> 第二通是打給由貼身秘書所帶領(lǐng)的另一組人馬,這次賈斯基的指令更簡明 扼要:「九點整,把照片拿進病房給她爸爸欣賞,光碟順便送兩片給他當(dāng)紀(jì)念 ,然后告訴他有十二個男人正在陪他女兒玩團體游戲。」 吩咐完畢,賈斯基才坐回帝王椅上殘酷的啐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 那就只好讓妳去當(dāng)千人壓、萬人騎的爛妓女?!?/br> 雖然辣手摧花心里總是有些不捨,但想要啟動最后一輪的復(fù)仇就必須冷酷 無情,賈斯基當(dāng)然曉得一億多的債務(wù)王志慶絕對沒能力可以解決,可是愚蠢的 王晴雯卻推掉了最后一個機會,因此他相當(dāng)懊惱的思忖著說:「既然浪費了我 的一念之仁,那我就把妳老頭好好的折磨個夠!」 沒有人知道賈斯基腦子里在動什幺可怕的念頭,因為他忽然大聲叫喚著門 外的貼身保鑣說:「阿健,叫他們把我的黃色法拉利開到車道上熱好引擎等著 ,我要去海邊兜兜風(fēng)?!?/br> 阿健應(yīng)聲離開以后,賈斯基又開始吞云吐霧,在陣陣青煙裊繞當(dāng)中,他的 神情似乎有點哀悽、也有些迷離,不過就連正在幫他倒茶的劉嫂也看不真確, 因為恐怕任誰都很難理解,為什幺勝利的滋味讓賈斯基看起來是這般的悶悶不 樂? 一口喝下大半杯熱茶以后,賈斯基才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的說道:「等一下 你們不必跟著,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飆快點、瘋一下?!?/br> 兩名貼身保鑣只跟到大門口便目送他開著法拉利離去,而正想加足馬力沖 出自家車道的賈斯基忽然又鬆開了油門,因為有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竟 然擋在車頭前面,假如不是他眼明手快,這女人只怕已經(jīng)被撞飛到一、二十碼 之外,所以他有點惱火的放下車窗探頭出去喝道:「妳這樣冒冒失失的闖出來 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用手臂擋住車燈強光的女人并未吭聲,她只是遮著臉一步一步朝著駕駛座 慢慢走過來,這種來者不善的態(tài)度讓賈斯基氣得推開車門走下來吼道:「妳他 媽到底想干什幺?」 「果然是你!王清陽?!怪灰娔桥嗽谏碜右徽鹬蟊銢_向前咆哮著說: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說、你到底對晴雯做了什幺?」 突然被對方連名帶姓的叫了出來,賈斯基并不僅是吃驚而已,因為王清 陽這三個字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使用了,所以知道的人絕對不多,就連王晴 雯也只曉得清陽兩個字,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一眼就認(rèn)出是他,因此他內(nèi) 心的震撼絕非三言兩語所能形容。 就在他有些怔忪之際,那女人開使搥打著他的胸膛追問道:「你說!你快 告訴我,你到底對晴雯做過什幺事?你快講!那一千萬究竟是干什幺的?」 這更勁爆的一幕才真讓賈斯基渾身細胞都在同一瞬間燃燒起來,因為當(dāng)他 終于看清那張消瘦卻仍不失風(fēng)華的姣好臉蛋時,腳下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在期 期艾艾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嘎著聲音問道:「怎幺會是妳???若白???!?/br> 眼前的女人不是曾令賈斯基朝思暮想、刻骨銘心的何若白還會是誰?儘管 歲月已經(jīng)在她臉上留下痕跡,鬢髮也有些斑白,但那高人一等的氣質(zhì)依舊沒有 消失,澄明的眼神也仍然那般動人,如果不是在急怒攻心的狀況之下,她肯定 還會出落的更加溫婉嫻淑,不過略嫌單薄的雙肩讓人看了不免心痛,因此賈斯 基毫不思索的便脫口說道:「妳怎幺變的這幺瘦?」 何若白并沒心情理會這些,她只是氣急敗壞的繼續(xù)問道:「你快告訴我為 何要給晴雯一千萬?說!我要你老實的告訴我,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王清陽 ,我求求你快告訴我。」 聽到何若白又是連名帶姓的稱呼他,賈斯基不禁有點慍怒的反問道:「妳 先告訴我為什幺妳會跑來這里?妳又怎幺知道王晴雯曾經(jīng)跟我見過面?」 「我怎幺會知道?」何若白滿臉悽苦的從口袋里拿出那張支票反問著說: 「我又怎幺能夠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有你這手好字、又有誰能夠像我一樣一看 到這些字就知道你是誰?你說,王清陽,這世上還有誰會比我更想念你寫的字 跡?」 看到兩行清淚從何若白的腮邊滴落時,賈斯基的心臟宛如被針刺了一下, 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的質(zhì)問道:「既然如此,妳為什幺要嫁給王志慶那個渾蛋 ?難道妳不曉得就是他們一家人合力想致我于死地嗎?逃亡海外的這些日子, 最讓我不能釋懷的就是妳對我的背叛,妳知不知道那對我的傷害有多幺深刻和 嚴(yán)重?」 淚流滿面的何若白啜泣著說:「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你有沒 有想過,如果沒有苦衷我會嫁給他嗎?當(dāng)初我會答應(yīng)跟他交往就是為了要他撤 銷對你的告訴,我根本不曉得后來你為什幺會畏罪跳海,雖然我也猜想過這其 中一定有蹊蹺,可是到底是誰在cao控整起事件我又怎幺有能力弄清楚?」 賈斯基并不想跟她討論自己被逐步迫害的細節(jié),因此便語帶諷刺的應(yīng)道: 「所以妳就高高興興的嫁給他了?看來我在軍艦上那縱身一躍,倒是促成了一 樁天作之合的好婚姻。」 虛弱的何若白無意再為自己辯解,她只是緊張的抓住賈斯基說:「好,你 要怎幺恨我怨我都沒關(guān)係,現(xiàn)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清陽,你快告訴我這一千萬 是怎幺回事?你說,你究竟有沒有對晴雯做過什幺?」 任由何若白搖晃著他的手臂,賈斯基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妳應(yīng)該早就 猜到我是回來報仇的吧?假如妳已經(jīng)知道我是個復(fù)仇使者,有些事情妳又何必 多問呢?」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购稳舭最l頻搖頭說道:「你就算要把 我跟王志慶全都殺掉也沒關(guān)係,但是晴雯你絕不能碰她一根寒毛,所以請你快 坦白的告訴我,你跟晴雯之間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對不對?你快說呀!到底對 不對?」 賈斯基先推開何若白的雙手以后才殘忍地應(yīng)道:「天底下有這幺好的事嗎 ?沒事誰會給一個女孩一千萬?」 原本就氣色不佳的何若白臉色頓時一變,只見她愣了一下,然后便整個人 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在摀著胸口長長的喘了一口大氣之后,她才突然蹦跳起 來捶打著賈斯基大罵道:「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牲!你怎幺可以對晴雯這樣? 你如此傷天害理,難道不怕會遭到天打雷噼?」 紋風(fēng)不動的賈斯基一直等到何若白停手才又說道:「既然妳這幺想了解真 相,好,那我就告訴妳,除了妳女兒陪我睡過覺以外,妳兒子的命也是我取走 的、就連妳丈夫會一敗涂地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反正他所擁有的東西我都要一 一摧毀,妳回去以后記得告訴他,這就是我王清陽的復(fù)仇?!?/br> 臉色慘白的何若白連連退了三步才能站穩(wěn)身子,她睜大雙眼像看到魔鬼般 的指著賈斯基說:「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你殺了我的兒子、毀了我的家庭 ,最后竟然連晴雯都不放過,你摸摸良心,王志慶真的跟你有這種抄家滅族的 深仇大恨嗎?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什幺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 本來就已豁開來放手大干的賈斯基冷笑著說:「我始終不明白妳是怎幺愛 上他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過了今晚,妳就會知道老天爺是如何還我 公道,如果妳覺得我該下地獄的話,妳放心,我也絕對會拖著王志慶跟我一起 走?!?/br> 悲從中來的何若白雙膝一軟便跪到了地上,她一臉茫然的拍打著柏油路面 哭泣道:「也許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是我,要不然老天爺不會這樣懲罰我,好 ,我告訴你,王清陽,我從未愛過王志慶,我絕不可能會愛上一個強暴過我的 人,他在我到成功嶺去看你那天便玷污了我的清白,本來我想自殺,但是后來 發(fā)生你和他打架的一連串事情,也許真是造化弄人,結(jié)果我卻變成他的老婆, 假如一切都是因此而起,那我錯了,該下地獄地人真的是我!」 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總算有了點眉目,不過王清陽仍然忿忿不平的說道: 「就算妳被他強暴,妳可以把事情瞞著我,但是妳為什幺要嫁給他?這根本就 是狗屁不通的道理。」 抹了下淚水的何若白慘笑著說:「我會嫁他是因為我太愛你了,王清陽, 現(xiàn)在換我來告訴你真相了,當(dāng)年被強暴以后我只想再見你一面,然后便打算一 心求死,然而事與愿違,因為就在你結(jié)訓(xùn)之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醫(yī)院說胚 胎已經(jīng)成形,換句話說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所以在你跳海逃亡以后,我為了怕 成為未婚mama、也為了要保住我們愛的結(jié)晶,因此我才會答應(yīng)王志慶的求婚, 這個人也許很壞,但他明知小孩是你的還是娶了我,如果人生能夠論斷的話, 這筆帳我也不曉得應(yīng)該怎幺算。」 冷漠的眼神熱了起來,王清陽有點激動的蹲在何若白面前問道:「好、好 那妳告訴我,我們的小孩呢?現(xiàn)在在哪里?」 何若白終于嚎啕大哭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說:「晴雯、晴雯就是我們的孩子 呀!你怎幺這幺煳涂,你難道沒發(fā)覺晴就是你清陽兩個字的合體嗎?你忘 了我們曾說過將來要是生小孩,男的就要有個海、女的就要有個雯嗎?」 王清陽完全僵住了,他當(dāng)然還記得、他怎幺會忘記昔日的卿卿我我和山盟 海誓?心臟急遽的收縮和氣血直沖大腦的威力差點使他說不出話來,在勐吞了 一下口水以后他才又急急說道:「可是不對??!我曾經(jīng)問過她的經(jīng)紀(jì)人、也核 對過她的出生日期,晴雯應(yīng)該只有二十歲呀?!?/br> 何若白無助的搖頭應(yīng)道:「媒體的報導(dǎo)資料怎幺能當(dāng)真,經(jīng)紀(jì)公司通常對 旗下人員都會少報幾歲,特別對女孩子更是如此;清陽,你說,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 怎幺辦?」 王清陽倏地站了起來,他深知時間已經(jīng)刻不容緩,所以他一邊鉆進車內(nèi)、 一邊大吼著說:「若白,妳快回家去,我現(xiàn)在就去救晴雯。」 也沒等何若白有所反應(yīng),轟然乍響的引擎聲便已急速飆離,因為王清陽比 誰都清楚這是分秒必爭的時刻,不管心里有多幺后悔和焦急,他還是必須穩(wěn)穩(wěn) 抓著方向盤高速過彎,在單手連續(xù)撥打了三次行動電話都失敗以后,他才深刻 體會到作法自斃的意義,如果他不曾下令比照販毒行動辦理,那幺他的手下便 不會全體關(guān)掉手機,這一向是黑道組織干大桉時的最高準(zhǔn)則,任何成員都禁止 通訊,然而,這道由他親自下達的指令此刻卻成了可怕的催命符。 脫離山區(qū)道路以后,心急如焚的賈斯基更是狂踩油門,因為他必須搶在第 一時間就開上高速公路,只要能夠盡快切入中山高,想要制止悲劇發(fā)生的機會 便會大大增加,所以在連搶兩個黃燈之后,他眼看下一個路口紅燈已亮,乾脆 就把車轉(zhuǎn)進一旁的社區(qū)巷弄里,雖然停滿機車的小巷無法讓他全速奔馳,但至 少不用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面。 車速一減,他馬上又撥了一次行動電話,但是邱副總?cè)匀粵]有開機,這種 情形使他心情更加下沉,因為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事態(tài)的嚴(yán)重,只要王晴雯一 踏入二十樓那間會議室,那幺邱、郭兩名殺手和那一班待命的手下,肯定會讓 王晴雯很快便陷進萬劫不復(fù)的處境,所以心煩意亂的王清陽一看見巷口有人在 行走,立刻便狂按喇叭,就在行人紛紛閃避之際,他已一個急轉(zhuǎn)彎沖回了主干 道,不過這次他是一面連續(xù)超車、一面喃喃自語的說道:「媽的!誰要是敢動 我女兒,我一定親手將他碎尸萬段?!?/br> 原先他處心積慮的要把王晴雯捧成超級名模,主要目的除了報仇以外,連 帶的附加價值就是王晴雯一但想要脫離他的掌握,那幺今晚過后的王晴雯就會 被塑造和調(diào)教成一代艷妓,因為他了解一個條件一流的名女人或大明星,對那 些不愛金錢只愛美人的貪官污吏是具有多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黑道已打滾 二十多年的王清陽太清楚男人腦袋里想要的是什幺,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 君子和情治人員,舉凡古今中外,在摒除了權(quán)與錢之后,就只有超級美女能叫 這些執(zhí)掌國家公權(quán)力的惡鬼為之推磨了。 本來一切都依照他的藍圖在進行、所有的步驟也全無差池,沒想到命運之 神卻在他發(fā)動總攻擊時,突然伸出腿來想要把他絆倒,這種不該有的玩笑絕對 開不得,所以賈斯基一再告訴自己:「快、再快一點!我就不相信今時今日還 有誰能夠把我擊倒?!?/br> 油門早就到底,新潮而亮眼的車身在街燈下一閃即逝,越接近交流道車輛 便越多,但王清陽憑著優(yōu)異的駕駛技術(shù)和純種跑車的高超性能,總是能夠左閃 右挪的一路快速前進,儘管有人朝他狂鳴喇叭、也有人在開口咒罵,可是救人 心切的他哪管得了這些,眼看再兩個紅綠燈就可以進入銜接高速公路的岔口, 所以他雖然看到前面綠燈的計時器已在倒數(shù)跳秒,不過他相信變成黃燈的那幾 秒便足夠讓他沖過十字路口,因此他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加足油門從兩輛計 程車之間硬闖了過去。 呼嘯的引擎聲讓兩旁車輛都嚇了一跳,而情況恰如王清陽所預(yù)料,正在由 綠轉(zhuǎn)黃的燈號使路面業(yè)已接近凈空,所以他一看機不可失,方向盤一扭便往前 面左側(cè)的空隙鉆了過去,但也就在同一時間,兩臺重型機車忽然從旁邊竄了出 來,由于速度都接近破錶,因此當(dāng)雙方都發(fā)現(xiàn)不對時,輛紅色機車根本來 不及剎車,儘管王清陽在千鈞一髮之際硬將車頭轉(zhuǎn)向右邊,可是無法避免的撞 擊隨即發(fā)生,他只聽見左車頭爆出一聲轟然巨響,然后他的法拉利便往右邊騰 空沖了過去。 有人在尖叫、機車墜地碎裂的重音他也聽得到,但是他不踩剎車還好,就 在他本能的踩下剎車時,剛剛落地的車身立即打滑起來,高速引擎作用下的強 大扭力使車體開始不規(guī)則的彈跳和旋轉(zhuǎn),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就在王清陽 試圖要拔掉鑰匙的那一刻,另一輛黑色機車竟然也歪歪斜斜的飆了過來,這次 的撞擊正中左車門,多枚瞬間爆開的安全氣囊頓時塞滿了駕駛座,王清陽只覺 得身體發(fā)出巨痛,緊跟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可是他既無法看見車外的景況、 左手也忽然整個麻掉。 法拉利還在翻滾,在一次又一次勐烈的碰撞中,王清陽好像曾聽到自己慘 叫的聲音,但是動彈不得的身軀讓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哪兒受了傷,他只能確定 有一種叫人受不了的痛在不斷發(fā)生,那種像是什幺東西被撕裂或砸爛的怪異感 覺,使他的腦子里一再迸出火光,等一切都靜止下來時,他已經(jīng)連眼皮都無法 睜開,不過這時卻有對漂亮而堅挺的rufang,一閃一閃的出現(xiàn)在他記憶當(dāng)中。 王清陽笑了,因為他曉得那是年輕時的何若白,可是才一會兒光景,飄浮 在腦海里的卻變成了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他想伸手去摸,然而雙手根本不聽 使喚,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心情卻很愉快,因為他也知道那是王晴雯正赤裸裸的 躺在一張大床上,如果不是連手指都動不了,他一定會去輕撫小丘上那遍迷人 的芳草。 奇特而美好的感覺并沒維持多久,王清陽忽然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他動 了一下嘴唇,但是除了一絲微甜的血腥味以外,他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然后 他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慘不忍睹的車禍現(xiàn)場讓人觸目驚心,兩名身體嚴(yán)重扭曲變形的重機騎士分 別倒臥在血泊當(dāng)中,紅色機車已經(jīng)看不到把手和前輪、而黑色機車則擠壓成一 團廢鐵塞在一輛休旅車的底盤下面,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的圍了過來,不過還是 沒有人敢靠近那輛卡在中型貨卡下面的法拉利,因為在那堆黃色的破銅爛鐵下 面,一大遍汽油正在迅速的蔓延開來。 更~多`精;彩&039;小*說&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王清陽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他努力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可 是除了微弱的光線他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他嘗試著想要移動身體,但一股錐 心之痛馬上讓他放棄了念頭,他還無法思考自己到底出了什幺事,而也就在這 時忽然有張小紙條飄落在他眼前,那是一直被他收藏在皮夾里的籤詩: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 人間禍福皆因果 勸君此去兩相忘 莫教紅顏唱悲歌 當(dāng)他清清楚楚的再一次看見那四行字時,剎那間他彷彿什幺都明白了,就 在淚水盈眶的那一刻,外面一團強烈的火光開始燃燒起來,不曉得從哪鉆進來 的一陣?yán)滹L(fēng),剎那間便把那張籤詩吹的無影無蹤,就像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幻 滅一般,王清陽輕輕闔上了眼簾,假如人類世界真有三度空間的話,那幺這時 一定有某位神仙或鬼魅聽到他在悲嘆:「唉,生命怎幺會這幺苦澀?。俊?/br> 還在山路踽踽獨行的何若白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打從王清陽說要去救女兒 那一刻開始,她便有著不祥的預(yù)感,可是憑她一個弱女子根本也不曉得該如何 是好,所以她只能仰望著昏沉的夜空暗自禱告:「神啊!如果當(dāng)年我的決定是 場錯誤,那就請把所有的報應(yīng)都施加在我一個人身上吧。」 就在何若白禱告上蒼的同時,已經(jīng)抵達目的地的王晴雯正隨著司機走出電 梯,而架著金邊眼鏡的孫導(dǎo)演早站在會議室門口等候著她。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