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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一擊斃命,大長老道:“多半是專門接單的殺手了?!?/br> 是殺手的話就不好查,畢竟殺手組織太多,而且即便查到是哪家殺手,為了信譽和生意,人家也不會出賣雇主, 顧薄冷冷環(huán)視眾人:“三峰外也安排了各家護衛(wèi),寶地不遠也有顧家侍衛(wèi)巡邏,殺手溜進來,你們就一個都沒發(fā)現?” 護衛(wèi)們齊刷刷跪了一地,各個噤若寒蟬,末了護衛(wèi)隊長硬著頭皮開口:“少主提前清場,我們人手安排得太遠,不慎出現疏漏,還請家主責罰。” 顧薄語氣冰涼:“自然要罰?!?/br> 他讓人先把顧景平和幾人的尸體收斂,如果三峰還屬于蒼行山,那么顧景平的死蒼行山怎么也得派個人來過問一下,可現在三峰被他們瓜分了,顧景平死在這兒,蒼行山根本不會管。 當初蒼行山的小弟子死在顧家,如今顧景平死在三峰,如果兩者是有關聯的,那么顧家和蒼行山吃癟,誰會開心? 顧薄想了一圈,不得不承認,會開心的人選還挺多。 而且蒼行山倒霉的還不止于此,最嚴重的當屬兇獸一事,整個蒼行山迅速走了下坡路,門派凋零。顧薄皺眉,抬頭看了看月色朦朧的夜空,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召所有弟子回顧家,”顧薄朝大長老道,“參加少主葬禮?!?/br> 顧云起收到傳訊時,人還在床榻上,這個時間不是謝蘭亭平日里睡覺的點,但謝蘭亭此刻躺在他身邊,正睡得香甜。 造成謝蘭亭早睡的原因實在明顯,畢竟他倆終于做了成婚那天晚上該做的事,同蓋一床被子不再是純聊天。 顧云起摟著謝蘭亭,心滿意足,以前還隔著一層衣裳,現在什么阻攔也沒了,兩人貼在一塊兒,體溫都被彼此抹勻了。 顧云起聽完傳訊便將玉牌放到一邊,屋外很快傳來其他顧家筑基弟子們的討論聲,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即刻出發(fā)。 有人來敲了他的門,介于之前眾人是看著昏迷的他被謝蘭亭扶進屋,所以門外顧家弟子道:“仙君,我們是顧家弟子,有事相商?!?/br> 回去的最好辦法當然還是坐飛舟,顧家不會管他們,他們得自己去商行坐,而他們這群人里,屬顧云起和謝蘭亭最有錢。 顧云起開口:“仙君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聽到他的聲音,弟子道:“你醒了?你也收到傳訊了吧,我們準備立刻出發(fā)?!?/br> 顧云起:“慢走?!?/br> 門外弟子不止一個,另一人忍不住道:“少主身亡這等大事,怎么好耽擱?” “我堂兄本就不待見我,未必樂意在棺材里看我參拜,再說,仙君和蒼行山的人還有話說,我陪他?!?/br> 謝蘭亭現在可是明面上蒼行老祖的傳人,這事兒他們也知道,兩弟子對視,發(fā)現說服不了顧云起,只得把消息帶給其他人。 筑基弟子們算了算搭乘快速飛舟要用的錢,覺得非常心疼。 等還是立即出發(fā)? 有人思索片刻后嘆口氣:“我們還是先走吧。顧景平一死,即便顧云起再不受待見,也成了顧家本家這輩的獨苗,他地位會不會變不知道,但我們如果遲了,肯定是要遭殃的?!?/br> 大伙兒想了想,覺得有理,連夜下山找商行搭飛舟去了。 顧家弟子離開的消息傳到了蒼行尊者和長老耳朵里,他們怕顧云起和謝蘭亭也跟著走了,二長老急急忙忙來到他們房門外,叩門問聲。 顧云起皺了皺眉,開口說了先前同樣的話,讓他們明天再來。 二長老不放心:“今晚你們真的不走?” “暫時沒這打算?!鳖櫾破?,“要是怕我們偷跑,你就親自守在門外吧。” 二長老想了想,還真帶著人就守在門外了。 顧云起感到自己腰上的手動了動,閉著眼的謝蘭亭用慵懶嗓音吐字:“真是睡個覺也不安穩(wěn)……” 顧云起摩挲了一下他的手,看向謝蘭亭的眼神溫柔得能出水:“把他們趕走?” 謝蘭亭懶懶打了個呵欠:“狗皮膏藥,趕不走的,而且我總覺得還沒完……” 他話音剛落,院子里又有些人落下,謝蘭亭倏地睜開雙眼:還真被他說中了。 二長老的聲音傳來:“顧家主?” 顧薄居然親自來了。 謝蘭亭和顧云起對視一眼,不用多言,輕輕頷首后同時起身。 顧薄之所以過來,當然不是因為兒子死了就來跟侄子上演什么叔侄情深,是因為聽到了謝蘭亭繼承蒼行老祖?zhèn)鞒械南ⅰ?/br> 蒼行老祖的傳承千年無人可繼,一招花落,居然選了他廢物侄子的道侶。 謝蘭亭這人,即便從化神期落下來,也真一刻不消停。 顧安也跟在顧薄身后,顧薄簡明扼要說明來意:“犬子亡故,我來接侄子同回顧家,祭奠血親。” 謝蘭亭成繼承人的消息傳到了三峰,顧景平死了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主峰,二長老道:“節(jié)哀,顧云起回去祭奠堂兄是應該,只是攬月仙君恐怕要稍作停留。” “我和云起自然要同在一處,諸位大可不必替我們決定?!?/br> 一道聲音加入他們的對話,房門打開,顧云起和謝蘭亭施施然走出,謝蘭亭眼角還含著未退的紅暈,整個人舉手投足間的慵懶帶著酥軟與春風,情意太重,想忽視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