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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方才兩人在屋子里干了什么。 顧安愣了片刻后握緊拳頭,視線不甘地掃過顧云起和謝蘭亭,在謝蘭亭身上停留得尤其久,可惜謝蘭亭壓根兒沒工夫搭理他。 二長老急了:“仙君這話什么意思?” “我本來想好好睡一覺,有什么明天再說,但你們一個接一個,實在擾人清凈。”謝蘭亭不疾不徐道,“睡不好,只能起來處理事情了,不過我心情不好,勞煩你多擔(dān)待?!?/br> 正好,二長老把他們今天商量的法子說了出來:“我們商量后,覺得下面這種方法對你和蒼行山都有好處,那就是你加入蒼行山做長老,御劍宗那邊不必退,我們不介意。成為長老后,該享有的東西我們不會少了你,你就留在蒼行山,教教弟子們就行。” 謝蘭亭聽得笑彎了腰,靠在顧云起胳膊上,顧云起一手?jǐn)堊∷难?,讓人可以笑個夠且不至于滑下去。 謝蘭亭笑夠了,這才道:“哄傻子玩呢?我有什么好處?蒼行山如今是個什么情況誰不知道,長老位送出去都沒人要。反而是我,入門就要發(fā)誓吧,讓我給蒼行山效力,沒門兒。” 二長老被奚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讓他們就這么放老祖的傳人離去絕不可能,他們不甘心??! “你不能就這樣走,仙君,我們以禮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還想強留?”謝蘭亭嗤笑一聲,“確實,雖然不能傷害我,軟禁還是能做到,但是——” 謝蘭亭摸出一塊羽狀的令牌來:“只要我捏碎這塊牌子,妖王立刻就能撕裂空間過來,你們想用強的,試試?” 與此同時,脖子上圈著松鼠的傀儡閃身到謝蘭亭面前,有他在,即便打起來,謝蘭亭也絕對有捏碎一塊牌子的時間。 二長老一窒,意識到謝蘭亭如今不再是個被御劍宗拋棄、形單影只的落魄天驕,從前他不經(jīng)營人脈,如今出去結(jié)交朋友,動不動就是妖王這樣的大人物。 蒼行山只有一個化神,妖族可有三個,他們剛丟了三峰,已經(jīng)沒能力再跟大勢力硬碰了。 蒼行尊者和別的長老也到了,眾長老聞言面色灰敗,蒼行尊者那古板臉又沉了沉,黑成了鍋底。 謝蘭亭手指間把玩著羽牌:“選二十個年輕弟子過來,我替他們點一點筋脈,今后修行蒼行山的心法會更加順利。” 謝蘭亭突然松口,讓蒼行山的人都愣了愣。 “這就是我的回饋,除此之外多了沒有,別跟我談條件,我不接受?!敝x蘭亭手上的動作停了,眸色深邃,“這是對老祖的感謝,與你們無關(guān)。蒼行山是他的心血,可惜被你們這群人糟蹋至此,若是日后山主長老都換了些有心肝的人,我可能會再多幫一些?!?/br> 山主就是蒼行尊者,蒼行尊者對上謝蘭亭的視線,二人目光如刀刃,無言地交鋒片刻后,蒼行尊者開口:“去找二十個根骨上品的弟子過來?!?/br> 這就是同意了。 謝蘭亭收回視線,心說老祖你放心,我一定多幫幫,等他和顧云起都到了化神,殺了蒼行尊者和這群作惡多端的長老,給上面換換血,蒼行山不是沒有再起的可能。 他方才那句話可是認(rèn)真的。 反正蒼行尊者這個仇人已經(jīng)在名單上,順手幫蒼行山一把,也算是報答了老祖的傳承。 沒有繼承老祖心法的謝蘭亭本不會知道怎么給弟子梳理筋脈才能讓他們更好適應(yīng)如今蒼行山的修行法,但顧云起知道,并且方才在屋中穿戴時已經(jīng)告訴了謝蘭亭。 謝蘭亭和蒼行山定下結(jié)論的過程中,顧薄沒有開口,直到此時才出聲:“那便等仙君處理好,和云起一同隨我們返回顧家?!?/br> 他這種語氣……謝蘭亭和顧云起心頭都升起了警惕:此人面上越和煦,越有可能憋著壞。 顧云起垂下眸子,聲音真誠:“堂兄的事……請您節(jié)哀。” 說得他真有多傷心似的,是飆演技的時候了。 顧薄長長嘆氣:“他是個好孩子,此番不知是何原因遭此劫難,若是有人想挑釁顧家,那你們這些小輩在外也要多多小心?!?/br> 顧薄走過來,抬手拍拍顧云起肩膀,意味深長:“本家第七十代的血脈可就剩你一條了啊?!?/br> 謝蘭亭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上輩子顧薄產(chǎn)生懷疑后,派人來試探刺殺顧云起,他眸子暗了暗,心里罵了句:老東西。 既然顧云起如今已經(jīng)到了大乘,那也是時候集合手上的力量,把顧家拿回來了。 他踏過顧云起爹娘的尸體,搶走的東西,顧云起也要踩著他的鮮血,把東西拿回來。 第66章 盛裝出席 介于謝蘭亭明顯不愿意多等, 蒼行山選人倒是選得很快,二十個年輕的弟子沒花多少時間就被帶了過來。 謝蘭亭按照顧云起之前告訴過自己的法子,給二十人梳理了脈絡(luò), 弟子們確實覺得渾身靈力忽地更順暢, 身心也輕松不少。 謝蘭亭收回手:“好了?!?/br> 蒼行山眾人心情復(fù)雜,謝蘭亭也不需要他們感謝, 并不在意他們的態(tài)度。 顧薄見事情辦完了, 開口道:“那便啟程吧?!?/br> 免費的飛舟, 不坐白不坐,他們原本打算休息一晚再說, 誰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等不及呢? 暗衛(wèi)們在暗中見此情形,紛紛退去,少主如今是大乘, 自保手段很多, 即便稍作離開, 他們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