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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它的粉色物體明明看起來那么輕薄脆弱。但當(dāng)他被困在里面的時候,卻感到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有過的憋脹感。 空間是那么狹小,它動都沒發(fā)動一下。明明不用呼吸,卻有了好像要窒息一般的感受。 黑漆漆鬼鬼祟祟就算了,還上來就挑撥離間也不能怪我關(guān)門打狗了吧? 阿緣笑瞇瞇的看著被粉色飄帶捆住的黑球,接著抓住飄帶的一端轉(zhuǎn)了幾圈,像掄流星錘一樣猛地把它甩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過后,是被牢牢束縛起來,一聲都沒能傳出來的尖叫。 飄帶流星錘中的黑色就像被融化了一般開始崩塌。 不! 不要!不可能! 母親大人、我還能救出母親大人 黑絕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自從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決定了。 你在做什么? 拎著魚回來的青年皺著眉看著還保持著甩出去姿勢的貴女,皺緊眉頭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啊。被抓了個正著的阿緣眨了眨眼重新站好。 就丟了個垃圾? 不被需要的東西都可以統(tǒng)稱為垃圾,那她說自己丟了個垃圾也沒毛病嘛。 第2章 阿緣很早就注意到那個跟在自己和因陀羅后面給人一種不詳預(yù)感的黑影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那是因陀羅的影衛(wèi)(漫畫里都有!)之類的存在,所以才忍著不好的感覺沒有說話。 但隨著對方越來越越界的窺探,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并且抓住了對方自傲大意的瞬間把人干掉了。 搞掉他的一瞬間,阿緣是真神清氣爽,覺得整個人都輕松明亮了起來。就像大熱天喝了冰闊落一樣快樂。 黑色沒有錯,但黑色還鬼鬼祟祟的東西大多不是好東西,干掉總之不會錯。 看她如此神清氣爽的樣子。 因陀羅不由露出些許不解這么短時間,若是有人的話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但如果不是跟接應(yīng)人接上了消息難道人真的能這樣無緣無故就高興起來? 注意到因陀羅緊皺的眉頭,阿緣保持著丟東西的姿勢就像做運動那樣又晃了晃手臂。手中漂亮的飄帶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仿佛剛剛?cè)詣硬蹲胶谏擞暗男袆泳椭皇侨说幕糜X。 你不覺得這個姿勢其實也是個挺好的鍛煉方式么。 伸伸胳膊抻抻腿,多好啊。 揮揮拳頭砸倒樹,腳上一用力地面就是一個坑的忍宗少主不禁不覺得,還覺得這個貴女腦袋里可能有哪里不對。 那又是什么? 他放棄在她的古怪行動上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而看著被她抓在手里的那條淺色飄帶。 啊。阿緣看向剛剛被自己用作投擲工具的飄帶。 這是什么來著?當(dāng)時覺得很順手就順便用了。 其實她隱約知道這個應(yīng)該被叫做羽衣,但具體為什么是,又能怎么樣,就不清楚了。 于是她粗暴的把她塞進袖子里,斬釘截鐵道:這個是女孩子用的飄帶。 作為一個從沒用過飄帶,更沒見過別的貴女的飄帶的人,因陀羅并不能進行有效質(zhì)疑。 因陀羅視線再次掃過周圍的樹林,見確實沒有什么值得注意到地方,只能權(quán)當(dāng)她剛剛的怪異表現(xiàn)就只是某種個人嗜好了。 他把魚帶到水邊,熟稔的開始處理起來。 雖然因陀羅語氣態(tài)度一直都很冷硬,但舉止卻很照顧人。 不僅把魚收拾的干干凈凈,還專門挑了大一些的給阿緣。 這就是哥哥么。 阿緣撐著下巴感慨道。 似乎她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印象中的哥哥都還挺照顧弟弟的,不管原本的性格是溫和還是冷硬。都會有照顧弟弟的一面 等等,有一對好像不是這樣。 腦海中似乎閃過了某些畫面,但因為只是極瑣碎的片段,所以阿緣并沒能及時抓住。 你回憶起什么了? 因陀羅敏銳的抬起頭。 你的兄弟? 不,不是。 聽到這里,因陀羅失去了興趣。 既然不是能找回她身份的線索,他自然沒興趣打探別人的事情。 阿緣反問:你弟弟呢? 因陀羅言簡意賅的回答:叫阿修羅。 然后呢?性格之類的?一般介紹不應(yīng)該說這些么。 是個熱情又樂觀的人。 就像被擠的牙膏一樣,因陀羅口中又被擠出了一點信息。提起弟弟的時候,他的眉眼舒展了些許,流露出不自覺的溫柔。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現(xiàn)在是在跟一個陌生人交談。于是很快他又恢復(fù)到了先前那副就像時刻在思考世界未來這等大事的嚴肅表情。 就算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再這樣說下去了。想到這里,接下來的旅程中他就像是鋸嘴葫蘆一樣不再提起家人的事情。就連其他問題,也總是壓縮到三兩個字去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