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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道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了整齊的農(nóng)田和人造的建筑。 被因陀羅稱作忍宗的地方,既不是國家也不是城池,而是一個民風(fēng)淳樸自給自足的大型村落。阿緣跟著因陀羅回去的時候,剛好是一天結(jié)束的時候。 一路上都能看到帶著工具往家里走的人。 他們大多穿著白色背后帶著很多勾玉圖樣的衣服,見到因陀羅的時候都會恭敬的問好,偶爾有人會把好奇的視線投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但一想到因陀羅大人往日的威壓,人們馬上又會收回視線,問都不問的就走開。 因此盡管阿緣是跟著因陀羅一起從正門走到忍宗宗主,也就是他的父親,大筒木羽衣的住處的,一路上卻完全沒有被盤問八卦。 雖然是忍宗宗主的住所,但也只是一個比較大的平層建筑。 邊角的地方能看到一些物資,但都不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裝飾品也一樣,有,但看得出并不值錢。 明明生活在這里的人看起來各個身強體壯,衣著也很干凈整潔到是讓人無法判斷究竟是富庶還是清貧了。 大筒木羽衣在平時工作的地方見到了這個由大兒子帶回來貴女。 一個據(jù)說失去記憶,但完全看不出一點緊張驚慌、反而落落大方的觀察著周圍還有自己的年輕貴女。 少女并非像母親大人那樣有著驚人的美麗和顯眼的特征。但談吐間卻有著讓人信服的氣度,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 歡迎您,遠道而來的貴女。 大筒木羽衣對自稱阿緣的貴女表示歡迎,并且主動提起了治療的事。 若您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您進行治療,看能否助您恢復(fù)記憶。 好啊。阿緣大方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隱瞞的地方,能早點恢復(fù)記憶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而且她還挺好奇這里的人怎么治療還能治療失憶,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得到阿緣的允許之后,大筒木羽衣坐到了她的對面,接著用發(fā)著綠光的手壓到了她的額頭上。 總覺得這綠光也不陌生。 大筒木羽衣觀察阿緣的時候,阿緣也在反過來觀察這位滿身白色的老人。 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老人那一圈圈的怪異眼睛。 雖然很怪異,但老實說并不會覺得驚訝。反而有幾分熟悉,好像她以前也曾見過似的。 就好像 我好像還有個同伴。 想到與眾不同的眼睛,她恍惚中又想起了什么。 同伴? 這次開口的是因陀羅。 她剛剛可沒說過。要是早說了,他當(dāng)時就在周圍搜索了。 嗯。阿緣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我大概是有同伴的。 那么對于這位同伴,你記得多少? 黑發(fā)阿緣努力的壓榨著自己的記憶。 額可能還有跟因陀羅一樣看起來總是一張被欠了很多錢的表情的臉? 因陀羅: 大筒木羽衣:噗。 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是大筒木羽衣,這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笑了起來。 因陀羅啊,你看 我先回去了。因陀羅完全不給父親大人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走,臨到門口的時候,他轉(zhuǎn)過身:要是你還想起了什么,可以跟我說。 她是他帶回來的,那自然會負(fù)責(zé)到底不管她究竟有沒有問題。 目送因陀羅離開,大筒木羽衣也收回了自己治療的手。 他試圖給自己兒子辯解:因陀羅并不是討厭您。 阿緣點了點頭:我明白。 帶嬌屬性的人大多這樣,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都不會饒人。 您的身體很健康,看來失憶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不過也不用著急,雖然沒辦法隆重的招待您,但這里很安全,您盡可放心的在這里生活。 大筒木羽衣簡單的跟阿緣解釋了一下她的情況,就讓身邊的人帶她去房間休息了。 結(jié)果才出去沒多久,就又撞到了因陀羅。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妙。 因陀羅少爺,有些事還想跟您再聊一下。 因陀羅少爺,這次 支持因陀羅的人就像給老師告狀的小學(xué)生一樣將他圍在中間,嘈雜的聲音連隔著兩條走廊的阿緣都能聽到。阿緣探頭看過去,甚至能看到青年皺到一起的眉頭。 顯然并不想聽到這些內(nèi)容。 好歹也是帶自己回來的恩人。 這樣想著,阿緣轉(zhuǎn)變了前進的方向,在侍從疑惑的視線中向著因陀羅走去。 抱歉,稍微繞個路。 說完她就沿著木質(zhì)的長廊向著因陀羅的方向走了過去。 哎呀,不是說帶路么?你怎么先走了。 阿緣話沒有說完,但圍過來的人都是些心思活絡(luò)的,見因陀羅并沒有斥責(zé)她插話的行為,面面相覷之后紛紛讓出地方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