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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請。 我們只是聊一聊,那先告退了。 剛剛還烏泱泱扎堆的人眨眼間就走的干干凈凈,空蕩蕩的走廊上只剩下阿緣和因陀羅。 我沒有說帶路。因陀羅皺起的眉頭微微松開。 我知道啊。阿緣擺擺手。只是看你好像很煩的樣子。 不知是不愿意承認,還是不愿意被人看穿心思,因陀羅并沒有回答。他視線從跟著阿緣身后的忍宗族人身上掃過,見對方像是害怕似的低下頭也不在意。只是沉聲道:給你安排了房間么?我送你去。 既然是這個理由,那就要落實。他示意族人帶路,自己則是跟阿緣走在一起。 這里人說話的方式就是這樣拱火上眼藥么? 去房間的路上,阿緣突然開口。 沒有。因陀羅矢口否認。 不管有沒有這種事,忍宗的事是忍宗的事,再怎么也不能跟外人說。 但既然是貴女問起,他也不能真的一點不回答,青年的眉頭不自覺又湊到了一起。 那就當(dāng)沒有吧。阿緣干脆的放棄了這個臨時話題。 她放棄的太快,讓以為對方會像回來路上那樣問個不停而認真思考該怎么回答的因陀羅一時語塞。 像這樣支持者圍著因陀羅或者阿修羅給對方上眼藥的事情,其實有一陣子了。 拜此所賜,因陀羅和阿修羅之間本就緊張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變得十分疏離。 時間一長,就連天生少根弦兒阿修羅也隱約察覺到了問題。天性熱情正直的他受不了這種氛圍,就主動接了要去給其它地方送信的任務(wù)跑出去了。 聲音多了,就算是心智堅定如因陀羅也難免覺得煩躁。 說道阿修羅。 他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看著才來一天就讓人平添煩惱的貴女,因陀羅揉了揉額頭,希望弟弟這次回來之后能長進一點。有這位貴女這一個麻煩人物就夠了,他就不要再添亂子了。 然而因陀羅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幾人才剛走到安排好的房間,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嗓門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咚咚咚的奔跑聲。 哥!出門歸來的阿修羅拉著一個留著黑長炸發(fā)型的人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哥!你看!我把咱們流落在外的兄弟帶回來了! 阿修羅一邊說,一邊美滋滋的想著。 這次哥哥一定會夸我了吧。 第3章 不僅因陀羅懵了。 跟在旁邊吃瓜的阿緣也懵了。 這她這初來乍到的,就趕上人家家庭倫理大戲,不太好吧? 流落在外的兄弟,這聽起來就有故事啊。 想是這么想的,但阿緣還是伸著脖子往前看了起來。 房間什么時候都能回,但這種家庭倫理大戲可不是隨時能碰到的。 然而丟下炸彈發(fā)言的阿修羅卻還在興致勃勃的介紹著身邊的人: 你看這黑長炸的發(fā)型,你看這黑漆漆的眼睛,哥,他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樣? 全然不顧身邊兄長鐵青的臉色,青年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對吧!一模一樣!我真沒想到我們 阿修羅!因陀羅呵斥了弟弟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出去一趟就瘋了么?。?/br> 長得像就是兄弟了么? 再說了,這種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疑似是他們兄弟的人,首先做的不應(yīng)該是懷疑么! 我說真的啊。阿修羅一臉委屈,我開始以為他是你孩子的,但是想了一下你怎么也不會有這么大一個孩子,那答案就只能是他是父親的孩子,是我們的兄弟了。 去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那個就一定是真相! 阿修羅為自己完美的邏輯感到自豪。 被他拉進來的男人忍不住也皺眉呵斥出聲: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兄弟。 阿修羅被訓(xùn)斥了也不見傷心,反而更有信心的開口:看,你們訓(xùn)斥我的樣子都那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因陀羅:? 被阿修羅硬拽來的男人:? 這雞同鴨講的感覺,也是莫名的讓人有熟悉感呢。 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不止一次見到過類似的場景。 阿緣覺得自己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了一些畫面。 但是,是誰呢? 似乎是黑發(fā)男人?還有 她按住隱隱抽痛的額頭。 腦海中的畫面轉(zhuǎn)瞬即逝,她甚至沒來得及抓住線索。但既然現(xiàn)在能想起來一點,今后大概也沒問題。于是她決定先去看看觸動了自己回憶的人。 不過她還記得這再怎么說也是人家的家事。于是她只是小心的從因陀羅背后探了個頭。 兩個人自己都不認識,但可以靠發(fā)型區(qū)分開來。 一個是綁著頭帶的刺猬頭,一個是桀驁不馴黑長炸。 看起來都是很有自己想法的發(fā)型。 因陀羅顯然沒有耐性了,于是他一如既往的怒聲叫自己弟弟的名字:阿修羅! 沒有任何解釋,也不準(zhǔn)備詢問什么,就是簡單粗暴的鎮(zhèn)壓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