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42節(jié)
“姥姥在家照顧著。” “行,那咱們走吧?!鼻卮蠼慵傺b沒看見兒子仍處于凌亂中的神情,整理整理頭發(fā),挽起陸濃的胳膊。 陸濃和秦大姐邊走邊說話,又恢復(fù)了有說有笑的局面,張開平看向裴錚,裴錚拍了拍他的肩膀,惆悵無比地說,“唉,不怪咱們斗不過她,只怪敵人太狡猾?!?/br> 張開平:“……”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一路走來,路人對秦大姐投以的目光都是友善、贊美的,無形中增添了秦大姐的信心,到了舞會上她已經(jīng)完全放心身心了。 被服廠舞會地點在廠會客室大廳,空間很大,能同時容納幾百人,大廳中央被劃為舞池,里面有幾對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跳舞,大廳四周擺放著供人休息的沙發(fā)、椅子等,不遠處還有幾排餐桌,上面有自助式的食物和茶水。 進門需要入場票,沒票的人想進去要交三塊錢,裴錚自己有錢,隨手掏出五塊錢遞給收票員,張開平?jīng)]錢,他看向秦大姐。 秦大姐:“……要不你去附近逛逛?” 她心疼三塊錢,三塊錢啊,能買四五十斤大米,扯半尺布了,今天為了買衣服鞋子剛花了七八十,錢這東西怎么就這么不禁花呢? 張開平:“……”這是親媽。 陸濃從包里拿出三塊錢和自己的票一起遞給收票員,“大姐,你不知道最近張開平幫我做了好多事,我還特意給他們四個小子做了個表彰表格,做的好獎勵小紅花,張開平得了好幾多小紅花啦?!?/br> “我們提前說好的,小紅花能兌零花錢,一朵小紅花五毛錢,張開平得了七朵小紅花了,正好能兌三塊五,這回就當(dāng)張開平提前兌了六朵小紅花的賬,剩一朵小紅花?!?/br> 張開平和裴錚聽了都很差異,裴錚是沒想到后媽竟然變得有人性起來,張開平則是完全受寵若驚,又驚又喜還有點不好意思。 “哎呦,干點活又不是大事,怎么還能拿錢呢?快把錢收起來?!?/br> 秦大姐知道自家兒子天天往裴家跑,不過她不是很在意,半大小伙子吃飽了多干點活累不著,但不知道還拿錢,心想小陸未免太大方了,四個大小伙子知道了干活兒能賺錢,那不得把陸濃兜里點錢薅干凈啊。 “不是干活給錢,是干得好獎勵小紅花,小紅花能兌錢?!标憹饨忉?。 秦大姐聽不出有什么區(qū)別,還要說話,裴錚在一旁開口說,“秦阿姨,沈既明也有,王阿姨可沒說什么。” 秦大姐一聽閉嘴了。 他們到的時候接近傍晚,這個時候下午場的人走了大半,參加晚上舞會的人還沒有來,廠里的大師傅正拉著小推車往盤子里補吃食茶點。 四個人一進門就奔著自助餐桌去了,晚飯估計要很晚才能吃上,他們只能多吃點心蛋糕填肚皮。 “唔,別說,被服廠的大師傅手藝真不錯,”裴錚一口一個綠豆糕,“快趕上吳姥姥的手藝了?!?/br> 張開平是吳姥姥忠實的粉絲,聽了裴錚的話,立馬維護起自家吳姥姥,“不能夠,吳姥姥做的點心別人沒法比?!?/br> ……雖然他塞了一嘴的蛋黃酥。 秦大姐見到滿桌子的糕點兩眼放光,拾了一盤子,誓要吃回三塊錢的本錢回來,顧不得和旁人說話。 陸濃給自己夾了塊驢打滾和西式杏仁蛋糕,又倒了杯清茶,被服廠的大師傅顯然更擅長做京派糕點,驢打滾不僅外觀好看,黃紅白三色分明,入口綿軟,香甜糯糯,十分好吃。 但她手中的西式杏仁蛋糕口味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從里到外都透著糕點師傅的敷衍,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陸濃默默吃完了兩樣糕點……然后又伸手從盤子里拿了一塊驢打滾。 陸濃一頓,這不會是糕點師傅的心機吧?她瞧了一眼盤子,發(fā)現(xiàn)中式糕點足足比西式糕點多了一倍的量,大家吃完兩種糕點,大多會選擇再次拿中式糕點。 “……”破案了,糕點師傅在拉踩。 他們四個一來就吃了個肚子飽,吃完也不著急跳舞,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消食。 陸濃一坐下,立即有幾個男人朝她走來,一看就是一直盯著這邊,專門等陸濃吃好喝好才過來的。 實則陸濃四人一進門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陸濃長得太好了,一襲天青色收腰連衣裙,像一抹朦朧煙雨飄進了在場人的心里。 “同志,我可以請你跳個舞嗎?”一個男同志走到陸濃身旁說,這人長相斯文俊秀,身著熨帖合適的中山裝,口袋里插了根英雄牌鋼筆,從談吐打扮上看,這位同志家庭條件應(yīng)該很不錯。 其他幾位晚了一步的男同志們扼腕,他們的條件雖說不錯,但到底沒有第一位邀請陸濃的男同志好,所以沒敢第一個上前,其實他們還好,有的人壓根不敢往前面湊,那女孩兒美好得讓人覺得沒點資本沒勇氣站在她面前。 沒等陸濃拒絕邀請她跳舞的男同志,裴錚插進兩人之間,十分鄭重地對男同志說,“同志,你找錯人了,她是我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陸濃:“……” 男同志聽了先是怔了幾秒,隨后笑出來,“小伙子,我接受公平競爭,但你不能胡扯個理由讓我放棄,我要是真放棄了豈不顯得很笨?” 他的話雖然是對裴錚說的,但是目光卻是轉(zhuǎn)向陸濃。 陸濃終于明白裴錚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了,眾目睽睽大喊她已婚,就是打著讓人不敢過來邀請她跳舞的主意,她敢說按照裴錚的尿性,即便今晚有人跟她跳舞也會被裴錚攪和掉。 等回去再收拾你,陸濃朝裴錚微微一笑,裴錚頑強挺住,心想這回老裴怎么著也要把罰他的五公里免了。 陸濃轉(zhuǎn)頭對男同志說,“這位同志,我的好大兒沒有撒謊,我真的結(jié)婚了。” 男同志臉上閃過失望神色,不管陸濃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拒絕了自己,只好轉(zhuǎn)身邀請別的女孩兒跳舞。 在場默默關(guān)注陸濃的人都聽到她結(jié)婚的話,按下了蠢蠢欲動的心思,這種舞會本就是為了相親才舉辦的,結(jié)了婚的人自動排除大家的選擇范圍里,只能說這個年代的人還是比較實際的。 而單純想邀請陸濃跳舞的人看到她身邊站著兩個哼哈二將,虎視眈眈盯著想上前的人,大家怕被揍,只好遺憾退卻。 就這樣,舞會人越來越多,李令儀、王紅棉、趙馨等稍微年輕點的軍嫂都來了,見到秦大姐時目瞪口呆,王紅棉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還是陸濃第一回 見王紅棉露出不穩(wěn)重的神色。 秦大姐暗爽,像每次王紅棉對她那樣,揚起腦袋撇過頭。 高潮在一批身穿軍裝的軍官出現(xiàn)后,他們各自擁著自己的妻子進了舞池,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今晚有當(dāng)兵的來跳舞。 秦大姐的丈夫也來了,進來后找了秦大姐大半天,愣是沒發(fā)現(xiàn)秦大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秦大姐推了推丈夫,老張同志以為自己撞到了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找人一時著急……” 等抬起頭細看對面人的臉時傻了,“你、你怎么跟我愛人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秦大姐翻了個白眼,實則心里美得冒泡,“老張,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老張同志差點破音:“秦晴???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什么模樣?我這樣不好看嗎?”秦大姐不耐煩地說,“我要跳舞,你到底跳不跳?不跳我找別人跳?!闭f完偷瞄一眼丈夫。 “你敢?”老張同志瞪眼,隨后抿抿嘴說,“不就是跳舞嗎?我會,走吧?!?/br> 夫妻二人走進了舞池,秦大姐朝陸濃比了個大拇指。 老張同志來之前他滿肚子怨氣,覺得自己幸苦一天,家里那口子不體諒他就算了還要胡鬧,打定主意絕不跳勞什子舞,把秦晴帶回家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這會兒看著大變活人的妻子一陣恍惚,妻子一晚上年輕了十幾歲,簡直令他措手不及。 晚場舞會熱熱鬧鬧進行,只有陸濃和他兩個冤種弟弟坐在沙發(fā)上大眼瞪小眼,陸濃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她也該打給裴寂安,最起碼不用在角落里吃灰。 又過了一會兒,連裴錚和張開平都不見蹤影,顯得陸濃像個留守兒童。 陸濃:“……” 這時,一道油膩的聲音響起,“你是那小子后媽吧?我猜你一定嫁給了個老頭子,那小子怕你給他的老頭子爸爸戴綠帽子,所以才把你看得那么緊,不讓任何男人靠近你?!?/br> 陸濃蹙眉,只見她身邊出現(xiàn)一個神情猥瑣的男人,陸濃不說話男人以為自己猜對了,表情越發(fā)下流說,“你這么美,沒人欣賞豈不可惜?我可以給你老頭子給不了你的快樂?!?/br> 說著摸向陸濃的臉頰,陸濃歪過躲過,“滾開?!?/br> 她起身想走,猥瑣男人見到手的鴨子要飛,連忙伸手抓向陸濃,陸濃坐的地方是個角落,舞會又到了最熱烈的時候,導(dǎo)致這個方位實在沒什么人。 眼看猥瑣男就要碰到自己,陸濃深吸一口氣,回身一個低側(cè)踢……踢到了猥瑣男的下面。 “嗷!”猥瑣男大叫一聲,捂著下身蹲下。 看到有人糾纏陸濃急忙走來救人的裴寂安:“……” 跟在首長身后的小周:“……” 陸濃:“……”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猥瑣男,他蹲在地上指著陸濃說,“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告訴你我爸是廠長,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告訴你你完了?!?/br> 陸濃看他就厭惡,惡向膽生看了眼裴寂安,對猥瑣男說:“你知道我男人你嘴里的老頭子是誰嗎?就是他,看看他的軍銜,欺負軍人家屬,你完了?!?/br> 陸濃小心眼地當(dāng)著裴寂安的面給猥瑣男上眼藥。 猥瑣男:“……” 裴寂安:“……” 第39章 猥瑣男聽到陸濃的話下意識看向裴寂安,見裴寂安不僅正值壯年,長相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怎么看也和他想象中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不沾邊。 又被裴寂安滿身冷肅氣勢嚇住,于是小心翼翼瞄向裴寂安肩膀,數(shù)他肩上扛的杠杠和星星。 “數(shù)完了嗎?”裴寂安淡淡問道。 猥瑣男下意識點頭,“昂,數(shù)完了。” “……” “!”猥瑣男弓著腰捂著下身說,“誤會、都是誤會,真的叔叔,我什么都沒干,還被阿姨踢了一腳,您看我傷得不輕,站都站不起來?!?/br> 叔叔…… 陸濃看這家伙簡直像在看勇士,不過想到他之前叫裴寂安老頭子,這么想叫叔叔已經(jīng)很客氣了。 猥瑣男哪知道陸濃心里怎么想的,他叫裴寂安叔叔完全是出于害怕和尊敬,叫人家大哥他都覺得自己不夠格,再加上他覺得自己和裴寂安兒子差不多大,叫叔叔再合適不過。 小周踢了他一腳,“廢什么話,你不是沒干什么,你是沒來得及干什么,走吧,跟我去趟派出所?!?/br> 一聽去派出所,猥瑣男松了口氣,知道今天這事沒法善了,要是人家放他走,那他反而要嚇死,但去派出所說明他們想要公事公辦,公事公辦好,他大伯是廠長,他是全家唯一的獨苗苗,大伯必須想法子撈他出來。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彼共簧?,還知道耍個小心眼假意掙扎一番。 但猥瑣男掩的情緒掩飾太過拙劣,連陸濃都能看出他臉上從緊張害怕到放松,更別說裴寂安和小周了。 裴寂安居高臨下,平靜地看著猥瑣男,小周側(cè)過臉悄悄看了眼自家首長,心想這小子想憑家里的關(guān)系鉆空子那可真天,首長做事秉公,秉公的意思既有不以勢壓人,更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絕不會讓壞人逃脫該有的懲罰。 良久,猥瑣男被裴寂安盯得汗流浹背,頭都不敢抬,就聽到上首那位首長發(fā)話:“我聽說你爸是被服廠的廠長?” “他要是去派出所看你,你告訴他,最好不要插手你的事?!?/br> 猥瑣男聽完以后心涼了大半截,不讓大伯插手,意思是會一直盯著他嗎? 完了,他本就被裴寂安盯的嚇了個半死,這會兒心里垮塌瞬間萎靡在地。 小周嫌棄拉起他,“走吧,去派出所老實承認錯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猥瑣男被小周一拽“嗷”地叫出聲,他下面被陸濃踢了一腳到現(xiàn)在沒緩過來,小周一抖,心想又是刷新對首長夫人認知的一天,并且再次堅信以后決不能惹到陸同志。 她以為陸同志的腦子已經(jīng)夠厲害的了,沒想到武力也不弱,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陸同志剛剛那一腳側(cè)踢起腳熟練專業(yè),顯然是經(jīng)人指點練過,要不是裙擺和力道限制了陸同志的發(fā)揮,這小子估計以后就廢了。 等小周和猥瑣男,陸濃后知后覺轉(zhuǎn)頭問裴寂安,“我要不要跟著一起去作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