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43節(jié)
裴寂安:“不用了,他會坦白的?!?/br> 他走到陸濃旁邊仔細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陸濃搖搖頭,“他沒碰到我,被我……額……” 接下來的話就有點尷尬了,怎么說呢,她一腳差點踹斷猥瑣男的命根子? 裴寂安知道陸濃沒受傷放下心來,隨即便升起些啼笑皆非的情緒,他的小妻子,總能讓他措手不及。 他安慰陸濃,“沒關系,是他罪有應得。” “嗯嗯,”陸濃胡亂點頭,她在裴寂安面前尷尬次數(shù)太多,已經(jīng)不想去想自己在裴寂安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了,趕緊略過這茬吧。 “對了,你怎么來了?”陸濃隨意換了個話題,說完以后才意識到,對啊,她似乎沒有給裴寂安打電話,那他怎么來了? 陸濃狐疑看他,怎么每次她出門,裴寂安都能精準找到她?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裴寂安聽到陸濃的質(zhì)問,輕皺眉頭,難道她沒打算讓自己來?是嫌棄他比她大很多歲嗎? 那她又要和誰跳舞? 裴寂安說完,陸濃一猜就猜到肯定是裴錚那小子打的電話,還用了她的名頭。 膽氣漸肥啊裴小錚,都學會陽奉陰違了,陸濃在心里把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到裴寂安漸漸抿緊的嘴角。 “咱們跳舞吧?”陸濃一個人早就待煩了,裴錚和張開平兩個倒霉弟弟說是留下來陪她,結果沒一會兒功夫就開溜浪去了,嘖,不仗義的臭小子們。 裴寂安來得正好,這回她總能名正言順跳舞了。 “什么?”裴寂安輕聲重復,他時常覺得自己跟不上陸濃跳躍的思維。 儀式感很重要,陸濃覺得自己都邀舞了,裴寂安不該是趕緊伸手反向邀請她,周全她作為女士的面子嗎? 看來想要維持女士的矜持是不大可能了,但她還是決定掙扎一下,眨眨眼努力暗示道:“不邀請我跳舞嗎?” 裴寂安喉結滑動,皺起的眉頭驟然松開,他伸出手說,“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陸濃矜持昂頭,把手搭在裴寂安的手上,兩人走入舞池。 他們并沒有走到舞池中央,在舞池邊緣就停下來,相比舞池正中央璀璨奪目的燈光,舞池邊緣稍顯暗淡,可裴寂安和陸濃兩個人卻讓這種暗淡變得別有意境。 他們兩個男的高大俊美,女子美麗優(yōu)雅,幽幽的燈光將他們籠罩在若明若暗里,他們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自成一個世界,但要是看上他們一眼,會被吸引會莫名臉紅。 在場不是沒有人關注陸濃,男人們可惜她已經(jīng)結婚了,只好令邀他人跳舞,但她畢竟出眾,這時候出現(xiàn)在舞池,即便是舞池邊緣,也足夠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們看到有人帶著陸濃跳舞,想必這位就是她的丈夫了,大家都想看看陸濃的丈夫有什么過人之處,心里更是生出比較之心,憑什么他能擁有美人?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軍裝、肩上的軍銜、高大挺拔、容貌俊美…… 不論哪樣都不是他們能比過的,洗洗睡吧。 在場的女人們則是另一番感受,陸濃一出場就奪取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把她們都比了下去,任哪個女人都不可能對此沒有一點微詞,原以為她會挑走在場最優(yōu)秀男同志,同時讓其他男人失神落魄。 可誰知她拒絕了在場最優(yōu)秀的男同志,不和任何人跳舞,好像還聽說她已婚,這就讓所有本著找對象而來的男人們偃旗息鼓。 女人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乏看起她的笑話來,長得再美又怎樣?還不是沒人和她跳舞? 甚至有人暗搓搓覺得她不會跳舞。 等軍嫂們來了以后,她們見陸濃至始至終一人,心里升起一些微妙感覺,難道裴寂安不是很喜歡這個新娶的小媳婦? 也是,裴寂安那人就不是能被美色蠱惑到的,他不來和媳婦跳舞太正常了。 再看陸濃時,軍嫂們看她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暗暗替陸濃發(fā)愁,也有人不懷好意,打著壞主意。 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裴寂安來了。 其他女人看到陸濃的丈夫一身軍裝高大俊美,對陸濃的目光從看笑話轉(zhuǎn)為羨慕嫉妒,而軍嫂們便是吃驚加震驚了,誰能想到裴寂安不但來了,還自然而然地牽著陸濃的手跳起舞? 這很不裴寂安。 他們看陸濃的眼神都變得鄭重起來,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沈一鳴擰著眉頭,臉色難看地凝視著裴寂安和陸濃,被王紅棉引回注意力,“怎么?你看上了她了?” “胡說什么,”沈一鳴呵止住王紅棉,隨后又陷入沉思,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應該啊。” “有什么不應該的?”王紅棉靠在丈夫身上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裴寂安要為你妹子守一輩子嗎?別做夢了,我猜他這些年不結婚根本就不是因為沈以梅,沒有遇到想結婚的人而已,現(xiàn)在那個人出現(xiàn)了,自然就結婚了?!?/br> 王紅棉的話對一向疼愛meimei的沈一鳴來說有些刺耳,但是沈一鳴也知道妻子說得都是對的,如果說裴錚小時候他還抱著裴寂安會和meimei復婚的念頭,那么都過了十幾年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出裴寂安的態(tài)度來了。 可他心里接受不了他妹子對男人余情未了,這個男人卻對meimei避之不及,所以每次見到裴寂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以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沈一鳴也知道一些裴寂安和陸濃婚姻的內(nèi)情,他們壓根不是什么兩情相悅,而是由一封托孤信強扭在一起的,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是裴寂安這種性格的人,不是他自愿結婚,無論如何都暖不了他的心。 以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頭破血流,不論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可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幾年,這十幾年里他們曾是朋友、戰(zhàn)友、對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于現(xiàn)在有些悲哀。 讀軍校的時候,他、裴寂安和顧衛(wèi)國曾是他們那一屆最優(yōu)秀的學員,于是他們?nèi)齻€人輕而易舉成為好朋友。 有一次,在討論關于愛情的時候,顧衛(wèi)國說他喜歡的是那句“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只要認準了一個人,任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什么樣的女人能達到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地步?顧衛(wèi)國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鳴、琴蓋如故的愛情,相知相許相愛,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樣一輩子的革命友情和愛情。 等到輪到裴寂安時,他說愛情是人類的一種疾病,他沒病,把他和顧衛(wèi)國兩人噎了半天。 結果一語成讖,顧衛(wèi)國找到了他的“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愛情,而裴寂安沒病。 以梅最終也沒從裴寂安身上得到過愛情。 裴寂安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以梅,或者說,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對自己女人勢在必得的眼神,現(xiàn)在,裴寂安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懷里的女人。 他最終還是生了病,可惜那個讓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這讓沈一鳴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難平? 令一邊,裴寂安一只手摟著陸濃纖細腰肢,一只手握住陸濃綿軟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長的大手,陸濃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顯得嬌小可憐。 陸濃不是沒有跟別的男人跳過舞,可不知為什么,當裴寂安的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時,大掌溫熱,灼的她腰上陣陣發(fā)熱。 就是說……尼瑪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總會讓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畫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這個老色批。 陸濃不是很自在地微微側頭,避開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也不抬頭看裴寂安,視線滯留在他白皙的襯衫領子上,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頸。 裴寂安一頓,微微移開視線,踏出交誼舞的舞步。 出乎陸濃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沒有出錯,這讓舞王(自封)陸nongnong十分滿意,再瞧瞧周圍不斷踩女伴兒鞋子的男同志們,有了對比之后她更滿意了。 兩人珠聯(lián)璧合,把一只舞得賞心悅目,漸漸過來有人圍觀他們。 陸濃朝裴寂安投去贊賞的目光,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視線來。 從第一眼見到裴寂安,她就知道裴寂安這個人將禁欲一詞推向了頂峰,可她從不知道慵懶時的裴寂安也能將性感發(fā)揮到極點。 陸濃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陸濃的視線,嘴角瀉出一絲笑意,“膽小鬼?!?/br>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陸濃耳邊響起,陸濃感覺自己色色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還得到了對方的嘲笑。 陸濃怒了,身子不行的老色批竟然敢嘲笑別人,當她陸nongnong濃是吃干飯的嗎? 等著吧,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海王陸nongnongnongnong的厲害! 陸濃立下雄心壯志,裴寂安看她神色轉(zhuǎn)變微微一笑,以他對陸濃在某些事上的了解,膽小鬼三個字足矣,她看著貪玩貪圖美色,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她永遠都不會更進一步,是一種矜持,也是一種驕傲。 裴寂安摟緊陸濃。 一支舞跳完,陸濃尿急,裴寂安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這會兒肚子發(fā)脹,十分想噓噓。 她和裴寂安說了一下,走出大廳,在收票員的指引下找到衛(wèi)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沒承想在衛(wèi)生間門口里竟然碰到了趙馨。 第40章 陸濃和她打了個招呼就想離開,趙馨和善一笑,然后低頭進了廁所。 出了廁所不久,迎面走來一個男人,男人目光直視陸濃,就在他走到陸濃面前時,陸濃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第六感發(fā)作身體比腦子快,轉(zhuǎn)身就跑。 也恰好卡在她轉(zhuǎn)身的檔口,男人突然抬手朝陸濃揚了一把粉末,陸濃雖然跑得及時,但還是不免吸了一點粉末進身體里。 一般這個時候,人可能下意識往廁所里跑,因為剛剛碰到了趙馨,兩個女人擋著廁所的門不讓壞人進去,總比一個人安全。 可不知為何,陸濃寧愿自己多跑幾步找其他人求助,也不愿就近跑回廁所。 被服廠的公共廁所建在大禮堂背陰處一條小路上,小路兩頭通,走哪個方向都能繞出來回到禮堂正面,陸濃見前面有人追,干脆往相反的方向跑。 陸濃跑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碰到人,被服廠員工有專門的廁所,平常這里幾乎沒人,只有廠里開大會或者舉辦舞會的時候才用一用,所以這周圍少有人活動。 但她這幾周天天食補,早上也有意識起床鍛煉,雖說這幾天為了學習又肝起來,可那也是因為身體好轉(zhuǎn)才帶給她熬夜的自信,所以體力不錯,始終沒被男人抓到。 眼看就要跑出禮堂背面,陸濃卻覺得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熱,速度也慢下來。 陸濃不甘心,她咬著牙發(fā)狠勁往前沖,一口氣沖出了小路。 就在這時,不遠處裴錚和張開平正朝禮堂走,陸濃心下一喜想要呼救,然而急速喘息讓她根本沒辦法發(fā)聲,她只能機械地跑,朝著裴錚的方向奮力跑。 裴錚是個十分敏銳的人,即使在夜色下,他仍舊注意到了朝他飛奔的陸濃,情況不對勁,他停下往禮堂走的腳步,轉(zhuǎn)而朝著陸濃的方向走去,張開平不明所以,連忙跟上他。 看到裴錚往這邊來,陸濃心里霎時松了一口氣,腳步不自覺慢下來,身后追著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也從禮堂背面跑出來。 裴錚這個時候才看見陸濃身后有人,終于明白陸濃為什么要跑,臉色一變,拔起腿就往陸濃身邊沖。 陸濃見狀徹底放下心來,有兩個體格不錯的大小伙子做依仗,她底氣漸足,裴錚和張開平從小被親爹帶到部隊里摸爬滾打,身手那是相當不錯,陸濃腦筋一轉(zhuǎn),決定不跑了。 她停下來,轉(zhuǎn)身朝著男人走去,跆拳道黑道段位的水平不是用來吃干飯的。 追她的男人:??? 陸濃抬手活動活動手指,指關節(jié)被她按得咔咔咔作響,又活動活動脖子,像黑澀會頭頭一樣陰冷一笑。 兩人下相差不過幾米遠,追陸濃的男人停下腳步,他同樣也看到了朝這邊跑的兩個男孩兒,又見陸濃不但不跑了反而轉(zhuǎn)身朝他來,表情古怪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