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民服務[快穿] 第137節(jié)
陳立恒下意識就想反駁,還是田藍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才掩飾性地端起茶杯,抿了口涼茶,做出心平氣和的模樣:“大家還有沒有別的看法?是不是咱們以后就跟著重慶走?” 不想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還是吳團長,他眉毛揪成一團,連聲強調(diào):“千萬別,要是被重慶牽著鼻子走,咱們就完蛋了。咱們是雜牌軍小娘養(yǎng)的,不是嫡系。真投了他們門下,就等著被穿小鞋吧。最苦最累的仗咱們打也就算了,分功勞的時候就沒咱們的事了?!?/br> 劉成武在邊上插嘴:“這不算什么,最怕的就是他們的打仗的時候,把咱們?nèi)枷麥绲?,然后地盤就是他的了?!?/br> 陳立恒挑挑眉毛,順著大家的話往下說:“也就是說,重慶也靠不?。磕撬懔税?,我也不接這個委任狀了?!?/br> 吳團長都要跳起來了,口中一連串地喊:“哎呦,陳司令,你也太實誠了。這重慶靠不住,不代表咱們非得跟他一刀兩斷啊。委任狀咱們接著,軍餉咱們領著。只要咱們抓牢了槍.桿子,不聽他瞎指揮,他們繼續(xù)在江南打日本鬼子。反正山高皇帝遠,他要有能耐跑過來指手畫腳,也不至于被攆的那么遠了?!?/br> 王友志也點頭表示贊同:“沒錯,現(xiàn)在咱們兵工廠吃的是庫存。除了勉強修修槍械之外,根本還生產(chǎn)不了槍.支彈藥。如果沒有重慶政府的支持,等耗光了槍藥,咱們就完蛋了?!?/br> 剛開始拿到兵工廠那會兒,所有人都亢奮得不行。包括那些女先生,個個摩拳擦掌,以為設備擺在面前,就能源源不斷的生產(chǎn)槍炮子.彈。 結果等到上手做,她們才明白嘲笑趙括是不道德的行為。因為她們自己也是紙上談兵。沒有工程師指導,沒有技術工人帶路,她們壓根就搞不明白究竟應當從何處下手。 既然話趕話說到這里,陳立恒敲著桌子催促:“大家都想想辦法,我就不信兵工廠的老職工們?nèi)嫁D移到大后方了,肯定還有人留下來了。想盡一切辦法發(fā)動所有力量,找到他們,請他們過來做指導。咱們不能坐吃山空,我們不僅要繼續(xù)生產(chǎn),我們還要改進技術,生產(chǎn)更先進的武器,這樣才能壓住日本鬼子。” 這事主要歸劉成武負責,他趕緊點頭領命。 周老師主動開口幫忙:“我也寫信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人?!?/br> 王友志又開始憂心忡忡:“還有個問題,也嚴重制衡了兵工廠的發(fā)展。咱們要是找到人之后開始大規(guī)模生產(chǎn),那原料供應肯定跟不上。那咱們到時候要怎么辦?” 陳立恒抿了抿嘴巴,微微蹙眉道:“這個先放一放,先集中力量解決人的問題。好了,現(xiàn)在大家的意見是不是咱們名義上跟著重慶政府混,主要目的是要錢要東西,但是我們得把指揮權抓在自己手里,是不是?” 大家點頭,是這么個意思。 周老師猶豫了一下,再度開口道:“其實就是延安方面,我覺得我們也不應該把大門徹底關上。延安也有延安的優(yōu)勢。” 吳團長不以為然:“延安有什么?他們比我們還窮,還指望重慶政府給他們施舍呢。你甭聽委員長說的好聽,你想想看,五次圍剿啊,那是打的好玩?要不是一門心思搞圍剿,也不至于丟了東北又丟丟北平。這跟他們混,咱們有什么好處?反而落了重慶的眼?!?/br> “我不這么認為?!敝芾蠋熈x正詞嚴,“就說五次圍剿,中央政府什么招都想絕了,依然沒能消滅他們,這充分說明他們具有頑強的生命力。我看了他們的綱領,我認為很有實際意義。而且有一點很重要,他們一直扎根農(nóng)村,當?shù)乇P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他們在農(nóng)村搞工作的經(jīng)驗,對我們目前的情況很有指導意義?!?/br> 吳團長不以為然:“這鄉(xiāng)下有什么工作好搞的?” 結果一張桌子圍著的半邊人都齊聲吼:“你來干!” 吳團長雖然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狀況,但看大家伙兒都是兩眼噴火的樣子,他的求生欲緊急上線,堅決沒接這個話茬。 饒是如此,他還是挨了好多白眼。 田藍趁熱打鐵:“我支持周老師的觀點。打仗諸位都是行家里手,但要說起管理一方,我們還真得請人幫忙。” 吳團長怕麻煩,下意識地又冒了一句:“我看不用這么折騰。本來就有鄉(xiāng)賢會,有地方士紳他們幫助地方管理就可以了。” 結果他立刻挨了游擊隊的噴:“維持會的有多少是地方士紳?再讓這幫人管,我們在前面打仗拼命呢,說不定后面他們又拱手把地方給賣了。” 吳團長不吱聲了,誰讓這些人黑歷史洗不清白呢?真是想把他們說話都不知道從哪出開口。 但他還是憂心忡忡:“延安那邊可不是什么好交易。重慶是鯨吞,他們就是蠶食,打的都是這一畝三分地的主意?!?/br> 劉成武不以為意:“怕什么?他們自己都說槍.桿子里出政權。咱們只要牢牢地抓住了軍隊的指揮權,不管誰來都無所謂。” 吳團長堅持底線:“那他們的兵不能進咱們的地盤,不然就說不清楚到底誰歸誰管了?!?/br> 田藍也點頭:“我們不要他們的兵,我們只要他們的顧問。告訴我們到底應該怎樣管理農(nóng)村地區(qū)的顧問。尤其是做一些封建腐朽落后的思想工作,這個他們在行。咱們用了重慶的物資,也要用延安的人,不用白不用。” 大家伙兒都樂了。合著他們成了香餑餑,誰都得討好他們啊。 李嘯天還笑著說了句:“那咱們算不算朝秦暮楚,吃在一家睡在一家呀?!?/br> 眾人一聽,笑得更加厲害了。嘿,還真是這么個意思呀。 田藍笑道:“那當然,咱們打了勝仗,咱們把鬼子逼到了河對岸,咱們就有資本跟任何人說話。咱們要是被攆出去,咱們就成了喪家之犬了。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nèi)?!?/br> 參會人員都激動起來,好幾個還跟著喊:“沒錯,誰的槍硬誰的大炮狠,誰才是能說話的人?!?/br> 吳團長摸著鼻子強調(diào):“我先說一句,我不是故意跟大家唱反調(diào)。好像是這個委員長吧,重慶那邊吧,咱們要是跟延安走得太近,絕對沒好果子吃。他們有的是辦法給咱們小鞋穿。再怎么說,那也是國家元首,那是咱們的政府?!?/br> 田藍笑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大家都是為了抗日,以這個大前提為先?!?/br> 吳團長還是擔心:“那要是延安方面宣傳他們的主義怎么辦?到時候她們到底扛什么旗子了?” 周老師一本正經(jīng)道:“國父在世的時候,本身就提出了聯(lián)俄聯(lián)工聯(lián)共。中央政府之所以能夠取得北伐戰(zhàn)爭的勝利,消滅軍閥,成立統(tǒng)一的聯(lián)合政府,正是得益于此?,F(xiàn)在,抗擊日本人也一樣。就是宣揚公產(chǎn)主義又怎么樣?只要不是賣國主義,走狗主義,奴才主義,完全可以百家爭鳴,百花齊放。” 吳團長挑高了眉毛,正色道:“你可不要小看赤黨,搞這個他們最在行。咱們在前面浴血拼殺,回過頭,得,換旗子了。那要怎么轉?” 陳立恒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不管什么主義。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凡是有利于抗日的都是好的,那到底是三民主義還是共產(chǎn)主義,都沒關系。全國四萬萬同胞,既然都已經(jīng)不分男女,無論老幼了,我還管他信哪路神仙?” 他伸手指指格子的牌匾,“你們看,三清大神都不介意?!?/br> 眾人哈哈大笑,是啊,要說信什么,那他們個個都應該信山神。因為好歹他們目睹了神跡啊。 好幾個人沖陳立恒開玩笑:“咱們陳司令員可是祝融將軍?!?/br> 陳立恒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不扯這些,下面進入下一個流程,有請我們田主任說一說,咱們下一步要怎么把軍事訓練和地方建設結合起來?!?/br> 會議結束,田藍又抓著陳立恒說事:“我草擬一封信,你回頭謄抄一下,然后發(fā)給重慶?!?/br> 陳立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給重慶寫什么信?” 田藍瞪眼睛:“陳司令員,你現(xiàn)在是一方大員,要注意地方和中央的關系。你當重慶是傻子嗎?你要了人家的槍和炮,結果還留延安的人在根據(jù)地,你要他們怎么想?” 陳立恒很想翻個白眼,他管他們怎么想。 要不是這幫東西,華夏人民能吃這個苦受這個罪嗎?民國都多少年了,國家還亂七八糟,人民還生靈涂炭。搞了這么多年還這個德性,但凡要點臉的人早就退位讓賢了。 陳立恒在田藍威脅的目光下,舌頭識相地打了個滾:“你要我寫什么信???我沒話跟他們說?!?/br> “必須得說。”田藍開始一邊打草稿,一邊口述,“首先要表忠誠,強調(diào)你是因為受到委員長的感召,一心想要抗日。所以在霍振彪意圖賣國投降之際,你出于民族大義殺了他,然后拉起隊伍抗日。你要主動匯報延安來人的事,表達你不是莽夫,你對于中華民族未來之前途有過思考。這其中思考的內(nèi)容就是為什么□□能夠在農(nóng)村長期存在下去,他們必然有他們的優(yōu)勢。所謂師夷長技以制夷,你決心好好向他們學習,然后拿過來用。還有就是,你要主動提讓大家學游擊戰(zhàn),你要強調(diào)敵后戰(zhàn)場的重要性……” 陳立恒一開始還勉強聽著,到了這里,他終于憋不住了:“我還讓他們打游擊,開辟敵后戰(zhàn)場?開什么玩笑啊?我給我們自己培養(yǎng)敵人?” 田藍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瞧你這小鼻子小眼的狹隘勁!我告訴你,現(xiàn)在是全民抗日的時候,我黨不僅傳授過該如何打游擊戰(zhàn),還手把手地指導過他們。無論正面戰(zhàn)場還是敵后戰(zhàn)場,都是抗日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br> 陳立恒正處于“延安來人”的興奮焦灼狀態(tài),腦袋瓜子一根筋:“那他們學會了我們以后怎么辦?這可是我們的殺手锏?!?/br> “又狹隘了吧?正面戰(zhàn)場我們就不會打了,搞得好像解放戰(zhàn)爭沒打過一樣,合著你以為抗美援朝是游擊戰(zhàn)?再說了,游擊戰(zhàn)真正的精髓是什么?依靠人民。人民站在你這一邊,你才可能獲得游擊戰(zhàn)的勝利。我們的宗旨是什么?為人民服務。如果人民都真心實意地站在他們那邊了。意味著什么?只能意味他們也是我們的同志了?!?/br> 田藍雙手一攤,“要真有這一天,你笑死吧。我們能少打多少仗?打外敵也就算了,沒辦法。打內(nèi)戰(zhàn),那都是消耗自己國家的實力,死的也是中國人。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不該笑嗎?” 陳立恒可算回過神來了,連連點頭:“沒錯,是這么回事。就是一個事情,我這么說他們能信嗎?重慶要是堅決反對怎么辦?那不是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田藍搖頭:“我估計不會。首先,現(xiàn)在重慶方面也在打游擊戰(zhàn),還要求廣泛開辟游擊戰(zhàn)場。但他沒有真正領會游擊戰(zhàn)的要點,把它當成正規(guī)戰(zhàn)的一部分,所以很僵硬??伤麄冞€是認可游擊戰(zhàn)的意義的。其次,你以為他們真的不知道□□的厲害,不想偷師?他們也想搞土改的,結果屁股不坐在人民這一邊,所以才一直失敗。你在江南搞實驗,說不定還正對了他的胃口呢。況且——” 田南看著他,開了句玩笑,“這位委員長最愛青年才俊,你年紀輕輕,相貌堂堂,格外入他的眼呢?!?/br> 陳立恒哭笑不得,最后冒出兩個字:“膚淺!” 田藍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然后強調(diào):“再說你怕什么呀?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是他們丟掉的,你搶回頭了,沒有自立為王,還聽他指揮,夠給他臉了。你要在自己的地盤怎么搞,他管得著嗎?你要好好哭窮,他們現(xiàn)在四面八方都是日本鬼子,啥都缺。我們不想辦法提高根據(jù)地的生產(chǎn)水平,難不成指望重慶政府給咱們送吃送喝的?” 陳立恒點點頭,相當會使喚人:“那你好好寫,把你說的都寫清楚了。我是不擅長跟他們打交道。我到時候一提筆,人家就知道這絕對是個赤黨?!?/br> 田藍惡狠狠道:“那只能說明你能力欠缺,你看看龍?zhí)度?,哪個不比你紅?人家露出馬腳了嗎?自己水平不到位,鬼扯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立恒趕緊求饒:“對對對,我們田主任水平到位。能者多勞,您就多擔點兒點兒?!?/br> 田藍懶得搭理這人。他們還得趕緊去見延安來的人,人家都等了老半天,估計涼茶都喝了好幾壺了。 兩人出屋,走出去還不到百米遠,又碰見吳團長在糾纏王友志。反正不給他發(fā)子.彈是不行的,否則他新兵沒辦法帶。 王友志被煩得要崩潰,一張臉都苦成苦瓜了。 田藍見狀朝王友志使了個眼色,然后笑著跟吳團長打招呼:“吳團長,聽說你一身好功夫,我們女戰(zhàn)士都羨慕的很,很想跟你切磋切磋?!?/br> 吳團長立刻謙虛:“我不算什么,談不上好功夫?!?/br> “您就別客氣了,到時候咱們切磋切磋,就切磋拼白刃?!?/br> 吳團長趕緊擺手:“那可不行,我粗手粗腳的,到時候傷到諸位女士,那就不美了。真要切磋的話,我們可以切磋打槍嘛。王友志,你給我們多弄點……喂喂喂,你個鬼東西,屬兔子嗎??。∨苓@么快!” 田藍看王友志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樹叢中,也趁機撤退:“那行,咱說定了啊。我們見完人,回頭就切磋?!?/br> 吳團長哪里還顧得上跟她糾纏,趕緊追著人跑:“行了行了,回頭再說。王友志,你跑什么跑?” 田藍扭頭,當做沒看見。 陳立恒正緊張呢,更加不可能趟這趟渾水。他就亦步亦趨跟著田藍,壓根沒吱聲。 田藍一回頭,看到他同手同腳的模樣,頓時無語中的無語。 親,你至于嗎?不就是去見延安那邊的代表,你非得這樣。 陳立恒又開始進入聲音顫抖的狀態(tài):“你不是說聚龍山抗日根據(jù)地的負責人是那位陳將軍嗎?你見到他不緊張?” 田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終于忍無可忍:“誰跟你說是他來著?你覺得人家很閑嗎?人家籌措抗日根據(jù)地,事情多的要命。再說了,這就是代表,過來傳遞意思的,怎么可能直接派高級領導?” 陳立恒這才恍然大悟,好歹不同手同腳了。他挺直了脊背,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田藍去見客人。 一進屋,田藍就開口跟人道歉:“對不住先生,讓您久等了。不是我們拿喬,非要給您下馬威。實在是您來了,我們有些驚訝,沒準備,得開個會統(tǒng)一一下意見?!?/br> 說完開場白之后,她指望陳立恒開口說話呢。結果一扭頭發(fā)現(xiàn)這人臉繃得緊緊的,表面上看是臭臉,實際上不用說,這人是緊張的渾身肌rou都僵硬了。 田藍感覺自己要瘋了。出息呢?同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她只好尷尬地打圓場:“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江南鐵血抗日軍的陳司令員。最近天熱,我們司令員嘴里長了大火泡,別講說話了,就是喝水都痛。并非有意怠慢先生您,還請先生多擔待。不知先生貴姓啊?!?/br> 延安的代表是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大約三四十歲。假如說當特工的首要條件是平平無奇,泯然眾人矣。那他肯定是當特工的好材料。 對于陳以恒的僵硬反應和女同志田藍的出現(xiàn),他倒是表現(xiàn)得相當溫和,一再表示:“理解理解,最近天的確熱,又潮又熱。說到這個嘴里長火泡的問題,我老家有個涼茶方子很好用,陳將軍不如試一試。鄙人姓張,你們叫我老張就好?!?/br> 陳立恒的臉僵得更厲害了,面頰上的肌rou都在顫抖,哪里說得出話來。 田藍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這人呼到邊上去。就沒見過這么拿不出手的家伙。你說你好歹一軍二代,上輩子也是個高干子弟,平常沒少長見識吧?至于這樣嗎?兄弟,你好歹給我支楞起來呀。 然而事實證明,關鍵時刻男人是靠不住的存在。田藍只好打圓場:“那就謝謝張先生了!您喝茶,您吃桃子,這是我們聚龍山長的。雖然樣子不好看,但味道還挺甜。真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條件艱苦,也沒啥好東西招待您,實在是失禮了。” 張先生笑道:“哪里哪里,都是為了抗日。全國民眾勒緊褲腰帶,緊衣縮食支援抗日。日子過緊點兒,是對全國人民負責。” 他認真地看著對面年輕的司令員和政治部主任,主動開口詢問,“貴軍自稱江南人民子弟兵,我看到你們根據(jù)地很多人身上都背著‘為人民服務’黃挎包,不知道貴軍所指的人民究竟是什么范圍。” 田藍心道來了來了,子弟兵的概念是我黨先提出來的。正常的歷史進程中,大約也差不多是這時候。結果名號先被他們聚龍山抗日根據(jù)地拿過來用了,她就不信這些人不好奇。 鑒于陳立恒已經(jīng)僵硬成一塊雕像,田藍也不敢指望他能說啥了,只好自己全權代勞:“所謂人民,就是為社會創(chuàng)造財富的人,創(chuàng)造財富而不是占據(jù)財富。前者才是我們心中人民的真正定義?!?/br> 張先生饒有興致:“哦,那為人民服務又要怎么理解呢?” 田藍笑了笑:“我們受江南人民的供養(yǎng),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自然要為江南人民服務。誰支持我們打日本鬼子,我們就跟誰同心同德?!?/br> 她抬眼看著張先生,直接擺明立場,“您的來意我們大致推測了一下,并且針對這推測做了討論,得出了統(tǒng)一的意見。如果我們猜測錯了,還請您海涵。 目前我們的狀況是怎樣的呢?我們已經(jīng)接了重慶方面委員長的委任狀。拿人家的槍拿人家的炮拿人家的子.彈,總不好陽奉陰違。所以請恕我們不識抬舉,不能接受貴軍的改變。 但大家都是抗日的,延安這邊抗日的決心我們一直看在眼里。你們北上抗日雖然失敗了,但從未放棄過。平型關大捷也讓我們大受鼓舞,正是從此事開始,我們才克服了對日本鬼子的恐懼,把他們當成對手,而不是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事實證明他們的確可以打敗。 既然我們的大前提都是抗日,雖然我們不能加入你們,但我們可以合作?,F(xiàn)在是全民抗日,不分男女老幼,自然也不分黨派之爭。我們都要放下對彼此的成見,通力合作,齊心協(xié)力,才能將日本鬼子趕出華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