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在逃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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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吧,若陛下問起,就說是哀家強迫你的?!?/br> 殊麗垂目,擦去淚水,福身道:“奴婢不敢?!?/br> “有什么不敢的,陛下還能殺了自己的皇祖母?” “諾......” 殊麗站起身,彎腰行禮,可轉(zhuǎn)身之際,就冷了眸子,太皇太后對她有恩不假,但也沒到非要為之賣命的地步,命是她自己的,別人說的不算。 回到燕寢,她如沒事人一樣服侍陳述白更衣,眉眼比尋常淡了兩分。 陳述白低頭看她,在她雙手搭在褲沿上時,還是叫了停,“舞跳得不怎么樣,老祖宗還真敢讓你登臺獻丑。” 殊麗抬眸,目光與那雙深邃瀲滟的眸子相碰,帶了一點兒委屈道:“奴婢盡力了?!?/br> 她沒有辯解,擺明了是不情愿的。 陳述白知道太皇太后沒什么壞心思,只是想要他盡快接納女色,充盈后宮,便不想去追究這件事,不過...... 他忽然掐住殊麗的下巴,略往上抬,迫使她揚起頭,“朕身邊不留他人眼線,你要想好立場,左右不定會讓你很快喪命。” 殊麗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又一次察覺到他對她的縱容,不禁更為疑惑,不過眼下,她總要表明些什么以消除他的顧忌,“奴婢是陛下的人,一直都是?!?/br> 女子依順乖巧,帶著討好和示弱,美目盈滿水汽,讓人憑生憐惜。 陳述白撫上她纖細的脖子,收緊虎口,虎口下的“生命”脆弱如瓷,稍一用力,就會支離破碎,“殊麗?!?/br> 感覺呼吸變得困難,殊麗攥緊裙擺,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奴婢在?!?/br> “要記著自己的立場,你是朕的人,不得有二心。” 被扼住脖子,殊麗看著眼前這張如珩如瑰的臉,嘴上說著最恭維的話:“陛下是曦光,奴婢愿向光而生。” 陳述白眼底帶笑,笑意幽暗,他指腹向上,以虎口托起她的頜骨,兩指掐住她的面頰,迫使她微張紅唇,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記住你今日的誓言,朕不會給人一而再再而三犯渾的機會?!?/br> 殊麗靠在屏折上喘起粗氣,胸口起伏不定,袒領(lǐng)旁的小痣映入男人的眼眸。 似意識集中在那顆妖冶的痣上,扼住殊麗脖子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摩挲起來,摩挲在殊麗如瓷的皮膚上。 殊麗激靈一下,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粗糲,天子雖文雅,卻是實打?qū)嵉厣线^沙場,吃過苦、受過傷,指腹留下老繭很正常。 陳述白反應過來時,發(fā)覺自己在撫觸殊麗的肌膚,一時怔然,卻沒有收回手。 指腹下的觸感難以言語,像羊脂玉一樣,越撫越滑。 殊麗摳緊掌心,竭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親近于他,適才表明了立場,說自己是他的人,不能這么快打臉,惹他不快。 可脖頸癢癢的,像是有人在故意撓癢癢。 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溢出笑,可牙齒在不受控制地打顫,嗓眼發(fā)出一道柔媚入骨的“唔”聲。 細細軟軟,令人浮想。 陳述白斂起鳳眸,抬高她的下巴,“你叫什么?” 問話時,嗓音染上了沙啞。 殊麗白凈的臉蛋紅個通透,她哪里叫了,明明是受不住癢癢發(fā)出的顫音,“太、太癢了,陛下?!?/br> 這么敏.感? 陳述白盯著她微啟的紅唇,看見下唇上留有一排整齊的牙印,是她自己咬的,還留有一層晶瑩的水光,在昏暗的燈火下尤為誘魅。 他喉結(jié)滾動,移開眼,感覺有什么在逐步失控。 作者有話說: 陳述白:舞姿一般。 麗麗:你要不想看,以后我都不跳了。 陳述白:……想。 感謝在2022-05-27 12:19:00~2022-05-28 17:1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ilante、hana 3瓶;不說話呀 2瓶;墩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后半夜,榆林鎮(zhèn)傳來急報,說是榆林侯在暗中整頓兵馬,大有造反之勢。 外廷幾員大將跪在珠簾外請命掛帥出兵,陳述白靠坐在帳中,叫殊麗將帷幔掀開。 殊麗挑起帷幔時,余光沒有掃到男人的面龐,只瞧見他手中翻轉(zhuǎn)著一枚青銅腰牌。 那是兵符吧。 殊麗掛好玉鉤,退到角落里。 幾員大將還在請命,陳述白在聽完每個人的說辭后,將兵符丟在衾被上,淡淡道:“不必了,六年前,朕已派人潛伏在榆林總兵府內(nèi),一旦那邊挑起事端,榆林侯必死?!?/br> 幾人面面相覷,六年前,天子還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竟已謀劃了這么大的局!那除了榆林鎮(zhèn),其余重鎮(zhèn)是否也有天子的眼線? 一人上前詢問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榆林侯府的庶二子?” 原本他們幾人合計著,以二公子的首級祭師,可現(xiàn)下并不需要了。 陳述白沒什么表情,“殺,以儆下一位榆林總兵?!?/br> ** 三日后的早朝上,榆林鎮(zhèn)校尉帶著榆林侯的項上人頭回朝復命,震驚朝野,一是為天子的手段,二是為這位沒有任何名氣的低階校尉,元無名。 可元無名沒有在意百官對他的看法,復命后,于當晚趕回榆林鎮(zhèn)。 外廷之事,內(nèi)廷不可過問,殊麗自是沒有第一時間聽到元無名的消息,還是隔日在晚娘口中得知。 姓元...... 殊麗問道:“你可聽說了對方的年紀?” “說是當時身穿鎧甲,還胡子拉碴的,看不出具體年紀,不過聽說他膝下有對孿生子,不久后就會來朝中任職?!?/br> 殊麗搖了搖頭,她的二舅舅確也失蹤了許多年,但天底下姓元的人極多,失蹤那年膝下并無子嗣,絕不會冒出一對能入朝為官的兒子。 ** 榆林侯意欲謀逆,在睡夢中被人砍去頭顱,而手刃佞臣者是天子的近侍,一時間掀起千層狂瀾,各地未參加上次煙火筵的諸侯紛紛來京面圣,個個都弱了氣勢。 天子于保和殿大擺宮宴,與諸侯們笑談天下事。 酒過三巡,有重臣臨時起興,邀眾人去城外垂釣,說是有一處湖泊出現(xiàn)了鮫人,想要釣上來獻給天子。 “鮫人不是在海里嗎?” “所以說是天佑大雍,出了異象??!” 相傳鮫淚世間難得,千金難求,有臣子起哄前往,其余人酒氣上頭,也跟著胡鬧起來。 陳述白坐在龍椅上,手銜爵杯,看著欲欲躍試的一眾人,沒有出言阻止,世間哪來的鮫人,不過是這群人想要討好他的油頭罷了。 不過,若真有鮫人,他不僅不會捕撈,還會設律令禁止捕撈,也算是行了一件善事。 隨著起哄越來越強烈,陳述白提了提唇,想要看看這群油嘴滑舌的老家伙要怎么圓場,隨即喚來馮連寬,讓他去備車駕。 一眾人浩浩蕩蕩,前往城外。 隨行之人中,屬殊麗最不情愿,她困得眼皮打架,體力透支,根本不想去探索一個虛無的傳說。 行了一個半時辰,車隊來到一處湖泊,湖面寬廣,平靜無波,在此處賞月別有滋味。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湖畔有片酴醿林,成簇的酴醿花連城線,白熾清雅,在淮河以北極為少見。 陳述白對垂釣并無興趣,便讓殊麗去林子里采花。 酴醿可配木香酒,是士族閥門中人的心頭好,上一次以酴醿配酒還是在戰(zhàn)場廝殺時,酴醿的香味和戰(zhàn)場的血腥味攪在一起,終身難忘。 陳述白坐在華蓋車上,沒有去看摩拳擦掌的臣子們,而是望著沒入酴醿深處的殊麗。 林子很大,香氣四溢,殊麗拎著竹籃來到花叢前,小心翼翼采下枝頭的花朵。 日夜不得休,連摘花都成了力氣活,累得撐不起眼簾。 等采了半籃子后,她迷迷糊糊地沿著湖邊往回走,滿身的疲憊上涌,腳底無力,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噗通”一聲,整個人墜入湖中,白瓣黃蕊的酴醿盛于竹籃中,迎著湖波蕩來蕩去。 “啊,有人落水了!” “是尚宮殊麗!” 周圍的宮女驚叫起來,一些臣子和侍衛(wèi)聞聲趕來,準備下水撈人。 這是美貌名動京城的殊麗啊,見上一眼都是極難! 有些人確實是為了下水撈人,而另一些人存了私心,想要近距離瞧一瞧這個被天子私藏的女子到底有多美。 可就在這時,岸邊響起了馮連寬的尖叫—— “陛下,啊,陛下!” “快攔住陛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個寡淡疏冷的天子竟健步而來,撥開眾人,二話不說地跳入湖中,將昏迷的女子撈了起來,攬在懷里。 湖水有些冰涼,浸.濕衣衫,讓人很不舒服。 眾人大驚,紛紛跳入湖中,想要拉天子一把。 陳述白避開伸來的一雙雙手,將殊麗打橫抱起,蹚水回到岸上。 馮連寬趕忙為他披上鶴氅,嘴里念念叨叨,都是祈福的話語。 陳述白裹住殊麗坐回華蓋車,冷聲道:“傳御醫(yī)?!?/br> 馮連寬扭頭大喊:“御醫(yī)呢?還不過來!” 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御醫(yī)提著藥箱跑過來,躬身道:“請容微臣為陛下看診?!?/br> 有水珠自下頷滴落,陳述白渾不在意,“給她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