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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鼻赜⒈镄]憋住。 易憐真:“……” 林復均是真的很“可怕”,易憐真剛開始的那幾天,一直覺得對方是把自己當個靈器研究的。 他對易憐真□□感興趣的程度,遠遠大于對易憐真本人感興趣的程度。 在任無道和羅玉山走后,林復均陸續(xù)又找來幾位修士,用各種工具試圖研究易憐真身上的特殊之處。 只會發(fā)光的靈器,易憐真就見了二十多件,還有什么會自己發(fā)出聲音的,打開蓋子會跳出來一只小青蛙的,使用的時候讓看熱鬧的秦英暈過去的……大飽眼福的同時,林復均每次看他,他都覺得毛毛的。 要不是秦英還在,易憐真可能都想跑路了。 之后連林復均自己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某一次檢查過后,他鄭重地對易憐真交待:“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不會把你做成靈器的?!?/br> “當然,如果能做成的話,”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定會是一件出色的防御靈器,只不過目前誰也傷害不了你,更別提做成靈器了?!?/br> 易憐真:“……” 大哥,你這么說我更害怕了好嗎? 現(xiàn)在想起來,易憐真的表情還是很復雜。 “林兄一向是這個樣子,”秦英邊笑邊道,“我替他擔保,他真的沒有那個心思,只不過因為滿腦子都是靈器,思路和常人不太一樣?!?/br> 易憐真跟著點頭:“我也知道,就只是不太習慣?!?/br> “林兄還算好的,我的門派里,有一位師叔更為奇怪。”秦英說,“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主持門派試煉的那位師叔?!?/br> 易憐真頓時來了興致:“就是那個走路必定同手同腳,不然就會走火入魔的?” “對對對?!鼻赜⒄f。 易憐真認真記了起來。 羅玉山曾說半月之內他會有一小劫,既然穿到了書里,易憐真覺得這個小劫難,說不定就與書中劇情有關。 只是《天塹通途》這本書是他一年以前看的,全書有五百多萬字,他現(xiàn)在只能想起幾個重要情節(jié),剩下的全是一片模糊。 這幾天易憐真一個人的時候,列了好幾張紙的梗概,都沒把劇情回憶全。 好在前面的劇情他可以直接問秦英,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玄幻世界,也遠比看小說要真實有趣得多。 況且,易憐真還有點小小的私心。 作為小說的主角,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秦英在書里基本順風順水,身上還有稱得上金手指的靈器。如果有劫難,待在秦英身邊,總比一個人要安全一些。 秦英還在對易憐真科普。 “我那位蓮花師叔,”他說,“據(jù)說他修煉的功法,只有他自己能看到身邊的蓮花,如果走路不同手同腳每一步都碰到兩次蓮花,和前功盡棄就沒有區(qū)別了。” 易憐真嘖嘖稱奇:“他的功法副作用這么大,有什么好處?。俊?/br> “往往副作用越大的功法好處越多,”秦英說,“我?guī)熓逵龅侥欠N不怎么厲害的敵人,只需要往前一站,對方就會對他心生好感,化敵為友?!?/br> “這么神奇?”易憐真問,“那如果遇到厲害的敵人呢?” 秦英一挑眉,剛準備說話,卻突然停住了。 他臉上顯出些微驚訝與緊張,易憐真跟著他的視線一起轉頭,發(fā)現(xiàn)店門口來了一位很高的新客人。 易憐真自己穿鞋有一米八,可新客人卻至少比他高出一頭。 他身形瘦削,拄著一根純黑的金屬拐杖,大步走進店里。 這個人氣質陰森又無比引人矚目,行動之間卻旁若無人。但這并不難理解——眼睛上蒙著一層黑紗,他是個瞎子。 易憐真忽然意識到,店里很靜。 所有客人和伙計都停下了交談,向新客人的方向望去。 負責迎客的伙計愣了一會兒,猶豫地上前想問新客人有什么需求,卻并未得到哪怕一個動作的回應。 新客人雖然眼盲,卻毫無停頓,踩著明亮的地板,沿著貨柜徑直向店鋪深處走去。 直到這時,人們仿佛才反應過來,不再沉默,店里又有了各種交談聲。 “沒事了,”秦英松了一口氣,“又一個來找林店主的,跟我們沒什么關系,接著說我?guī)熓?。?/br> 易憐真還有點發(fā)愣,類似的場景他只在跟任無道來的時候見到過,其他客人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他是……?” “不認識,”秦英坦然道,“我輩分太小,境界高的那些大能們我基本不認識。” “你不是凡人,體會不到他的威壓和氣場,”他用手比了個“七”,“他至少比我高……這么多個大境界。” 易憐真早已忘了小說里有多少個境界,秦英和林復均平時也不會跟他說這種修士才需要知道的東西:“那他和任無道誰更厲害?” “你可問住我了,”秦英不滿地咂嘴,“我修為這么低,根本看不出來——我估計林兄也看不出來?!?/br> “這樣啊。”易憐真說。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繼續(xù)說我?guī)熓?。如果遇到厲害的敵人,比他高一個大境界以上的,他那招就不管用了,但他還有一種遁法,能夠瞬間移動到幾十里之外……” 秦英的聲音在耳邊響著,易憐真卻鬼使神差地往店鋪深處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