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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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老夫人愛屋及烏,把對謝巒的偏寵,挪到她身上一點。 想到跑路的盤纏,寧姝沒拒絕。 其實,也不是她挑,她只是陪老夫人而已。 雖說是原石,但要給貴人看的東西,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輪打磨,顯出其中的質(zhì)地。 琳瑯滿目中,老夫人每拿起一塊寶石往她發(fā)間比,寧姝就露出得體的微笑,讓老夫人定奪,被老夫人問到,才點評一下寶石。 老夫人看中一塊皸裂紋灰色珠石,問:“你覺得這塊怎么樣?” 寧姝說:“奇特是奇特,只是,真打成簪子倒不適合,它與發(fā)色色感一致,不能凸出特點也就算了,反而顯得紋路凌亂。” 說完缺點,她說優(yōu)點:“但這塊石頭確實獨一無二,倒是能試著嵌在腰帶上,尤其是與朱紅匹配,我想三爺定會喜歡?!?/br> 她的話語直白,卻很中肯,老夫人倒沒想到,這丫頭眼光很毒辣,一下說出她沒想到的點,目光不由贊賞幾分。 帶來寶石的,是個四五十歲、頗有富態(tài)的士族,姓王,商人難登大雅之堂,便找鄉(xiāng)紳來幫他們與侯府聯(lián)系,稱為販客。 王販客以往與侯府來往頗多,此次前去南方半年,方歸來不久,不明了寧姝的身份,只以為她是什么大家閨秀,立刻說: “姑娘倒真不愧是陪在老夫人身邊的,這都叫姑娘看穿了,我那還有好些這種寶石,只是怕長得奇特,老夫人不喜歡,沒全拿上來,現(xiàn)在拿上來,老夫人再挑挑比比?” 劉mama笑罵:“你個心眼多的,有好東西還藏著掖著?還不快快拿上來!” 王販客連忙稱是,招呼一聲,便有一人抱著一個箱子進(jìn)門來。 箱子內(nèi)寶石各異,用木格子小心地隔開,以免碰撞損壞,其他人都是盯著箱子,唯寧姝看著抱箱人—— 這哪是什么商賈,分明是段顯。 不愧是平平無奇的男人,動不動又換個身份。 而段顯把寶箱放下,狀似無意地看了眼寧姝,便出門去。 又過了會兒,寧姝扯個謊,離開院子。 她拐進(jìn)春色園僻靜的小徑,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塊石頭,便蹬起腳坐上去,輕晃懸空的雙腿。 沒多久,不遠(yuǎn)處有刻意加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提醒她有人。 拐角就出現(xiàn)段顯。 寧姝微微揚(yáng)起下頜,打量著跟蹤她的段顯,反問:“寶石商人?” “假身份,”段顯承認(rèn)得倒是坦然,隨即,他抿抿嘴唇,壓低聲音,近乎一字一頓:“你要,離開?” 寧姝眉頭倏地一跳。 段顯解釋:“我看到了?!?/br> 昨天,他就看到寧姝去車坊,她行事向來有目的,加之他近來的觀察,很容易推導(dǎo)。 見寧姝沒有應(yīng)答,段顯又說:“為什么,他對你不好嗎?” 他這話問得,為什么那么像前任誒!寧姝被這種感覺弄笑了,她眉眼彎彎,說:“其實挺好的?!?/br> 只是,這里是生活,也是游戲。 對她離開的真正原因,段顯沒繼續(xù)追問,寧姝說:“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段顯默了默。 寧姝輕輕晃起雙腿,突然,她腳上的鞋子落下一只,甩在幾尺遠(yuǎn)的地方,她剛要下石頭,便看段顯走去。 他撿起鞋子拿回來,寧姝要道聲謝,卻看他垂下頭,單膝跪地。 他盯著她那雙白綾襪裹住的腳,眼中些微閃爍,隨后,他突然伸出手,小心地扶住她的腳腕。 她的腳大小剛好,即使隔著襪子,他也能用目光丈量出,他一雙手,能緊緊捏住,包裹起來。 卻也不知,那腳趾是否如夢中般,圓潤如粉玉。 思及此,他手指輕輕抖了抖。 緩緩地,將鞋子為她穿回去,他便立刻收回手,只是鬢角,已經(jīng)滲出一絲絲的汗水。 寧姝撐著胳膊,她神色略復(fù)雜地俯視著他,片刻,她用腳踢踢他的手臂,問:“你想做什么?” 段顯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他仰起頭,氣息些微紊亂,他雙瞳漆黑如點墨,聲音緊繃: “讓我?guī)湍恪!?/br> 第26章 深宅二十六 離開春色園前, 寧姝腳步一頓,回頭望去。 段顯站在廡廊下,他猶如一座沉默的大山, 帶著一種神秘的的特質(zhì), 卻令人安心。 既然游戲會安排謝嶼和謝岐成為攻略阻礙, 那么, 安排段顯成為她的助攻,也是有道理的吧。 系統(tǒng):“可我感覺還是哪里不對。”以前別人通關(guān)的副本里, 段顯這條線有這么多發(fā)展嗎? 寧姝腦?;兀骸安蝗欢物@圖什么?如果說是報恩……他身手這么好,當(dāng)時完全不需要我出手?!?/br> 她做的那點事, 和段顯用硬幣殺人的本領(lǐng)比起來, 小巫見大巫。 系統(tǒng)想了想,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也是?!?/br> 這時候系統(tǒng)還不知道,有時候,寧姝就是有一種能把人忽悠瘸了的能力。 段顯給她一張侯府的地圖, 他在外院當(dāng)過小廝, 卻對內(nèi)院也了如指掌,圖上十分詳細(xì),連侍衛(wèi)輪換間隙都一清二楚。 寧姝在侯府活動過, 但相對來說,只是內(nèi)宅這點小范圍, 她對侯府多大、多雜,并沒有多大概念, 畢竟以她的身份,跑去了解這些, 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 屬于自尋死路。 所以段顯這張地圖, 就顯得尤為重要。 另外,他還給出一個信息:兩天后,京城上下籌備萬壽節(jié),屆時會有一場sao亂,作為京城巡防的謝嶼會被卷進(jìn)去,謝岐的戶部也會忙得腳不著地,而謝巒也會趁這個機(jī)會,去幫助兄長,解決這些事務(wù)。 這是離開侯府的最佳時期。 寧姝沒問他如何知曉,這人的身份本來就是謎,有特殊渠道也不奇怪。 當(dāng)然,她還親自去盯一下侯府侍衛(wèi)的換防,與他給的信息,完全對得上,確定段顯沒有騙她。 段顯會在兩天后的sao亂期間,安排一輛馬車,讓她悄悄出城。 這個計劃聽起來,沒有太大漏洞,而且由段顯經(jīng)手,總比寧姝親自部署,要好很多。 半夜,寧姝無法平靜,一直在反復(fù)盤算推演。 只是若真的這么簡單,又不太符合游戲的尿性。 她擁著薄被起來,沒有喚玉屏,自己挑起一盞燈,之前,她跟段顯要了一些做舊的低劣紙張,據(jù)說是滄州那邊產(chǎn)的紙,還有一些劣質(zhì)墨水。 就著如豆燈火,她提筆寫下一封信。 字跡不是謝嶼看過的章體,而是她在現(xiàn)代習(xí)慣用的筆跡,當(dāng)然,用毛筆寫出來,并不雅觀。 這字也無需雅觀。 仔細(xì)瀏覽信件,確保沒有問題,她將信件敞開散去墨味,再折好信件,放到跑路的行李里。 后半夜,春末初夏,雷鳴陣陣,大雨傾盆,打落一地葉子。 一個大早,玉屏剛出門,卻看寧姝在挑葉子,不由嚇一跳:“姑娘你在做什么?” 寧姝:“做個書簽?!?/br> 其實也不是她做,她挑了十來片飽滿漂亮的葉子,洗干凈后,帶去見謝知杏。 搗鼓一上午,兩人做了五張書簽,就等風(fēng)干。 謝知杏把玩著書簽,給書簽命名:“這個叫秋黃,這個叫柳綠……” 謝家人都長得不錯,謝知杏臉頰圓圓,眼睛大而有神,霎是可愛。 到底是要離開了,寧姝心底里有一絲不舍,她伸出手,輕柔地,揪揪小女孩肥嘟嘟的臉頰。 或許從沒有人這樣揪過她,謝知杏捂著臉,瞪大眼睛,寧姝立刻把臉湊過去:“我捏你了,給你捏回來?!?/br> 謝知杏起鼓臉頰,她湊過去,吧唧一聲親寧姝一口,小女孩嘴唇軟軟的,聲音也軟軟的,說:“我才不捏你呢,又不疼?!?/br> 寧姝:“……”又要騙她生女兒是吧? 臨走之前,謝知杏抱著寧姝的手,期待地看著她:“阿姝jiejie,什么時候來做剩下的五張書簽?” 寧姝半蹲下身,戳戳她臉頰,說:“以后的書簽,就要你自己做啦?!?/br> 以后的人生,也要你自己走了。 她希望,可以的話,謝知杏不要長成謝巒那樣糾結(jié)的性格。 這也算告別了。 她走遠(yuǎn)之后,謝知杏看著寧姝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就好像……以后會見不到阿姝jiejie了,她不由追出去兩步,嘴巴動了動,聲音很低很?。?/br> “阿……娘親?!?/br> . 下午,天色陰沉,又下起雨,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到處濕噠噠的,寧姝打消出門的念頭,順便整理自己的東西,不過翻來覆去,包裹里除一身換洗衣服、值錢的金銀珠寶,和必要的路引戶籍,也沒有旁的。 倒有點孑然一身。 卻聽門外傳來玉屏的驚呼:“三爺怎么淋雨過來了?” 寧姝趕緊把包裹藏好,她打開房門,卻看謝巒站在瓢潑大雨里。 雨水淋濕他的衣裳,勾出少年精瘦的腰,隔著雨幕,看不清他的神態(tài)。 他踏著雨水拾階而上,走到她面前,便顯出臉色蒼白,一身濕重的水汽,雨水順著他下頜線滴滴答答掉落,他睫羽上也沾滿水珠,往下沉甸甸地墜著。 寧姝問:“你怎么了?” 謝巒不吭聲。 玉屏已經(jīng)去備好布巾和熱水,怕他吹到風(fēng),寧姝也把他拉到屋子里,立時,屋中留下一串腳印。 她把干凈的布巾遞給他:“快擦擦?!?/br> 謝巒攥著手,就是不吭聲,也不知在犯什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