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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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干脆主動(dòng)地,將他的臉擦了一遍,要收回手時(shí),謝巒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很大。 他從沒這么用力地抓過她。 寧姝皺眉,他才發(fā)覺什么,立刻松開,嘴唇翕動(dòng):“……跟我哥吵架了?!?/br> 這幾天,兄弟之間自不像那日那般尖銳,但依然暗流涌動(dòng),既然是吵架,也難怪謝巒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用熱水過一遍巾帕,擰干,說:“那你也不能淋雨啊,跟自己過不去,生病了怎么辦?!?/br> 她說著話,沒留意謝巒已經(jīng)伸手過來,他拿過她手上的巾帕,兩人手指輕輕一擦。 謝巒呼吸窒住,他手指松開,那條巾帕掉在地上的同時(shí),他用力抱住寧姝。 只一瞬,他便立刻放開,也還算克制。 好像確定了什么,謝巒倏地松口氣,雖然眉頭還是微微繃著。 發(fā)覺寧姝驚訝,他移開目光,手指撓撓自己臉頰:“……沒忍住。” 寧姝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迫沾濕的衣服:“謝!巒!” 最終,謝巒被寧姝趕回逢時(shí)院換衣裳。 她自己也洗了個(gè)澡,換身衣服,拿著布巾細(xì)細(xì)地擦著頭發(fā)。 跑路路上肯定沒有這么好的條件,這或許是她這個(gè)月來,洗得最好的一次澡。 她想到謝巒的模樣,又拿出自己寫的那封信,在手上掂了掂。 隔日,侯府倒是和往常一般,寧姝早上還和老夫人一起坐了會(huì)兒,老夫人對(duì)她說了些侯府的往事。 她倒真把她當(dāng)晚輩看待,語重心長:“好孩子,日后家中和睦,還得由你擔(dān)待。” 寧姝微驚,還以為老夫人知道謝嶼和謝岐的執(zhí)念,就聽老夫人下一句說:“別怕處理妯娌關(guān)系,我會(huì)站在你這邊的?!?/br> 寧姝:“……”害,恐怕是等不到那時(shí)候。 老夫人讓劉mama拿上個(gè)鐲子,鐲子款式有些老,質(zhì)地卻是上上乘。 只聽老夫人說:“這鐲子,該傳給長房的,不過,由你拿著也好?!?/br> 寧姝看著那傳家寶,燙手得緊,她總不能跑路時(shí),順手卷走人家傳家寶吧,她帶的金銀珠寶可夠用了。 她立刻道:“老夫人,這我不能收,莫說這本來就是該給長房的,就是我如今也還沒和三爺結(jié)成姻緣,收下它,卻要心驚膽戰(zhàn)的了,半夜都要起來看三遍,就怕它丟了?!?/br> 老夫人給她逗笑了,卻也沒再堅(jiān)持。 而寧姝腳底抹油,回到廂房,玉屏在指點(diǎn)他人收拾東西,場(chǎng)面有點(diǎn)亂,寧姝問:“這是?” 玉屏笑嘻嘻的:“姑娘不知道?老夫人下令,讓姑娘明日就搬去逢時(shí)院西廂房住,今個(gè)兒先收拾東西呢。” “哦對(duì)了,”她小聲說,“聽說老夫人還貼五千兩銀子給姑娘做嫁妝,這是何等重視??!” 寧姝:“……” 大寫的棘手。 還好就要跑了,她的房間還沒人動(dòng),她回房拿好包袱,等到臨近和段顯約定的時(shí)辰,寧姝叫來玉屏:“你去找三爺,說我有事找他?!?/br> 玉屏回來后,說謝三不在:“聽說外頭出事了,侯爺和二爺忙得不行,三爺去幫顧了?!?/br> 果真和段顯說的一模一樣。 這下寧姝放下最后一點(diǎn)顧慮,她說:“我房間床頭柜里,有一包銀子,是送給你的?!?/br> 玉屏奇怪:“好端端的,姑娘怎的送我銀子?” 寧姝說:“你可記好就是。” 也是玉屏心大,寧姝才直接告訴她,反正等自己跑了,玉屏才可能回過味呢。 她打發(fā)玉屏去廚房看看糕點(diǎn),便披著蓑衣,把包袱藏在蓑衣里,這種雨天,便是隨身穿著一件蓑衣,也不奇怪。 根據(jù)地圖,避開好幾撥人,寧姝來到侯府西側(cè)門。 據(jù)說這里以前出過人命,說是鬧鬼,所以這門長期封閉著,眼看著附近的侍衛(wèi)換班,寧姝用段顯給的鑰匙開門,又把門鎖掛好,轉(zhuǎn)身一看,一輛馬車在等她。 馬夫是對(duì)五六十歲的老夫妻,寧姝與他們打招呼:“大爺大娘,這輛馬車去哪兒?” 老人說:“西轉(zhuǎn)北,北轉(zhuǎn)南。” 這是段顯和她約定好的暗號(hào),寧姝確定好人,便褪下蓑衣,登上馬車。 隨著車輪骨碌聲響起,寧姝掀開車簾往后一看,巍峨侯府,深深院宅,在她身后逐漸變遠(yuǎn),變得更遠(yuǎn)。 俄而雨打雀綢頂?shù)鸟R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今日又是大雨,路上人并不多,他們順利地來到京郊。 這是離開京城最快的路,也是當(dāng)初,寧姝遇到謝嶼的那條路。 她出來了。 她不由拉大車簾,望著外頭,雨水被狂風(fēng)吹揚(yáng),掉幾滴在她臉上,她心中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順利得不可思議。 驟然,電光穿梭在厚重的云層間,“轟”的一聲,響過一聲雷鳴。 就像要撕裂震碎什么,直震人內(nèi)心。 伴隨著雨聲嗒嗒,雷鳴隆聲,寧姝隱約覺得,她好像聽到一陣馬蹄。 偏生這時(shí)候,馬車突然不動(dòng)了,寧姝掀開簾子:“大爺大娘,這是怎么了?” 周圍太過嘈雜,大娘披著蓑衣,提高聲:“哎喲,輪子陷進(jìn)泥巴里了,姑娘別出來,我和老頭子下去推一推?!?/br> 寧姝剛要說她也來,卻忽的,那陣嘚嘚馬蹄聲越來越明顯,甚至,已經(jīng)和耳畔的雨聲并齊。 那不止是一匹馬能跑出來的聲音,而且,和記憶里,在這條街道第一次聽到的馬蹄聲,竟逐漸重合。 這種感覺不會(huì)有錯(cuò)。 寧姝驟地一愣,立刻縮回馬車?yán)铩?/br> 不會(huì)吧……說不定是路過呢。 她坐在馬車?yán)?,只能聽到外頭雨聲與馬蹄聲的混合里,馬蹄越來越近,可惜,并沒有遠(yuǎn)去的趨勢(shì)。 聲音漸漸停下來。 她隱約聽到大爺和大娘說了什么,突然,一個(gè)年輕男人高聲回:“你們是何人,竟敢綁架侯府中人!” 這一聲,于寧姝來說,不亞于天上驚雷。 還是被追上來了。 大爺大娘似乎在求饒,那年輕男人又說:“來人,把他們押下去!” 寧姝突然掀開車簾,探出身子:“且慢!” 喊出這句話后,她才看清四周的景象——雨幕中,幾十精兵圍著她這一輛馬車,不明了的,還以為她是什么出逃的重犯。 而精兵中間,卻還有三個(gè)男人。 寧姝看著那三人,說不驚訝是假的——不是說他們都有事情忙嗎? 但現(xiàn)在,謝嶼一身銀甲,面龐軒朗堅(jiān)毅,而他左右,謝岐與謝巒皆披著蓑衣,紛紛牽著馬繩,許是方才趕路太快快,馬匹到現(xiàn)在還在踱步緩解焦躁。 發(fā)話的那年輕男人,是精兵中的一員,謝嶼馭馬上前,讓他退下,他自己則用黑漆漆的目光,盯著寧姝: “你想說什么?” 見那大爺大娘面露惶恐,寧姝咬咬舌尖,提高聲音:“他們沒有綁架我。” 空氣靜默著。 謝嶼揮手,押著大爺大娘的精兵,便退開。 大爺大娘忙道:“多謝各位官爺!”他們躬身拱手,深深地看了眼寧姝,便立刻攙扶著跑了。 寧姝沒有去看謝岐,尤其是謝巒,即使如此,她已如芒在背,偏生天空中又炸開一聲響雷,她手指一顫,掛在指尖的車簾掉下去,掩掉外頭的一切。 也遮去他們的視線。 馬車內(nèi),是一方暫時(shí)的庇護(hù)。 寧姝后退幾步,雙腿一軟,坐在馬車尾部的位置。 她下意識(shí)咬了下拇指指甲,想到什么,她立刻翻找包袱,突然,“刷拉”一聲,一只手從外頭狠狠地撩起簾子。 電光雷鳴之中,謝巒穿著滴水的蓑衣,他摘下帽子,鬢角濕潤凌亂的頭發(fā),貼著他的臉頰,他正陰沉著臉睇著她。 他解開蓑衣,丟掉蓑衣和帽子,踩上車轅,直接走到馬車尾部,坐在寧姝旁邊。 他與寧姝僅僅隔著一個(gè)手臂的距離,這個(gè)過程,他眼眶猩紅,死死盯著寧姝不放,好像錯(cuò)開一眼,她就會(huì)消失一樣。 寧姝心道還好來的是謝巒,又說:“謝巒,我是有事……” “有何事?” 一個(gè)略有點(diǎn)懶的聲音傳來,便看一身緋紅官服的謝岐撩開簾子,他倒很自在,馬車內(nèi)圍著車壁一圈座位,他一甩衣袍上的水漬,就坐在左邊車窗那個(gè)位置。 謝岐眼中笑意繾綣,卻絲毫沒有落到眼底。 他也在生氣。 寧姝又要開口,謝嶼卸掉銀甲,進(jìn)馬車了。 男人變坐在右邊的位置。 馬車變得擁擠不已,烏泱泱的。呼吸之間,是nongnong的水汽,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以及,男人們此起彼伏的,沉重的呼吸。 三雙明亮的眼睛,三張肖似的俊逸面孔,三個(gè)年齡段的男人。 他們齊齊盯著她。 寧姝突然想起一個(gè)詞,左右為男。 但她現(xiàn)在可沒有笑的閑心,在這樣的壓力下,她后背漸漸僵硬,呼吸也不自覺輕了幾分。 很危險(xiǎn)。 直覺告訴她,很危險(xiǎn)。 謝岐還在抻衣擺上的水漬,嘴角銜笑:“寧姝啊寧姝,你給三弟吃了什么藥?!?/br> 寧姝眼瞼一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