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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在線閱讀 - 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70節(jié)

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70節(jié)

    燈火昏黃中,紫玉給她撲披一件薄衫,道:“殿下,我找已人跟蹤薛煢晗?!?/br>
    寧姝說:“好,小心不要暴露?!?/br>
    今晚便這樣,她收起筆墨,卻聽紫玉說:“還有一事,鷹戈方才出去了。”

    “出去了?”寧姝看天色,已亥時(shí)末,早該歇息了。

    紫玉:“是,悄悄翻墻出去的,可能有什么事,要找紅甲衛(wèi)跟著嗎?”

    寧姝搖頭:“不用?!?/br>
    她相信鷹戈。

    第110章 宮闈亂二十五

    至于皇帝那邊知道寧姝遇刺, 整頓長安治安一事,暫且按下不表,隔日, 北風(fēng)越過重重山脈, 卷入長安, 天色陰沉, 直到辰時(shí),也不見日光。

    彩鳶拿出今年剛做好的彩緞祥云披風(fēng), 抖了抖,猶豫著說:“殿下, 外頭天氣不好, 可能是要下大雨,不若就不出門罷?!?/br>
    寧姝瞅了眼天色不好,不著急這一時(shí),做出決定:“不出去了?!?/br>
    彩鳶又說:“也不知道紫玉又跑到哪里去?!?/br>
    寧姝看了眼彩鳶, 不知情的, 還以為紫玉貪玩誤事,笑了下,說:“是我叫她幫我找個(gè)人?!?/br>
    彩鳶又問:“殿下是要找……”

    寧姝朝她勾勾手, 對著好奇的女孩,輕笑了聲:“男人啊?!?/br>
    彩鳶羞答答地撇過頭。

    不多時(shí), 外頭來菡萏院的小廝,如今公主府的都知道, 殿下寵著鶯歌公子,也不敢拂了菡萏院的面子, 通報(bào)一聲得到首肯, 將人引進(jìn)芙蓉院。

    寧姝放下書本, 問那小廝:“怎么了?”

    小廝小聲道:“回殿下,今早上,鷹戈公子身體不適,不肯讓小的們近身服侍?!?/br>
    小廝還記得,公主殿下有一些奇怪喜好,昨天,她帶公子出去,回來后公子就避人不見,然今天她還不來菡萏院看看,惹得一院子人心內(nèi)顫顫,無奈,他只能被推來芙蓉院叫人,讓這位殿下記得自己對公子做什么,心疼一下公子。

    小廝自認(rèn)為深諳后宅爭寵,這話說得委婉,也把鷹戈說得可憐兮兮。

    于是,便是不明菡萏院下人心理的寧姝,也不由皺起眉。

    昨夜鷹戈是出去了,但寧姝沒有追查,今天就說他受傷,她不由思考會是什么理由,到菡萏院時(shí),鷹戈正在調(diào)試琵琶,聽得寧姝的聲音,忙將琵琶放下。

    “你們都下去吧?!?/br>
    寧姝揮退左右,坐到桌子前,方瞧見鷹戈一邊臉有些浮腫。

    這樣的傷口,上次他夜闖聽雪閣,她就見過,雖懷疑過聽雪閣影衛(wèi)何須掌摑,如今這樣的傷口又出現(xiàn),分明不是聽雪閣影衛(wèi)做的。

    他側(cè)臉,一縷頭發(fā)從鬢角垂下,避開她的視線,過了會兒,他端起茶壺:“殿下,我去泡茶?!?/br>
    寧姝按住茶壺。

    鷹戈沒拿動,松開手。

    寧姝沒法再視而不見,直截了當(dāng)問:“臉上傷口,怎么回事?”

    鷹戈抿唇。

    他還是不愿說,寧姝只好深吸一口氣,手指勾著壺弓,緩緩摩擦著,低聲說:“如果有事,要與我說?!?/br>
    鷹戈從喉頭里發(fā)出聲“唔”,他手臂動了動,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寧姝,只是仍然低垂著視線,道:“叫殿下?lián)牧??!?/br>
    他手指藏在袖子里,手臂線條僵硬,應(yīng)是緊攥著手指。

    寧姝心內(nèi)輕嘆一聲,她喚人拿來冰塊,親眼看鷹戈臉頰恢復(fù)差不多,復(fù)又挽起笑容。

    當(dāng)然,找點(diǎn)事情做,比枯坐著好。

    她推翻自己先前不出門的決定,站起來,碰了碰鷹戈的肩膀,道:“走吧,我們出去找人?!?/br>
    直到馬車又往東坊去,鷹戈才恍惚問到:“找誰?”

    寧姝:“昨天那張秋日山居圖真正的主人?!?/br>
    紅甲衛(wèi)的速度很快,畫的真主人今早有點(diǎn)眉目,紫玉出門,也是根據(jù)現(xiàn)有信息,跟蹤排查那人。

    寧姝剛到東坊,紫玉就在街頭一家餛飩店等著,她掀開車簾上來,搓搓手,道:“哎呀北風(fēng)來了,真冷,”倏而又滿臉堆著笑,“殿下,我知道這人是誰了,他現(xiàn)在也在東坊,說起來,和咱們公主府還有淵源呢。”

    有淵源?那不是可以省略信任環(huán)節(jié)?這可是好事,寧姝來了點(diǎn)興致:“誰???”

    紫玉“哦呵呵”笑了兩聲,突然沉下臉,說:“殷三公子?!?/br>
    殷三,殷漾。

    寧姝:“……”

    可惡,這點(diǎn)淵源,不要也罷。

    但有人畫畫那般好看,她應(yīng)該猜到是殷漾的,如果按照這么設(shè)計(jì),那確實(shí)所有攻略對象,都卷入目前這件事里。

    還挺合理啊狗游戲。

    只聽紫玉說:“不用擔(dān)心,如果他不從,大不了再把他綁去公主府,你說對吧,鷹戈?”

    鷹戈握緊腰際長劍,抻平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

    他知道殷三,先前兩人都被擄到公主府,殷三的氣性著實(shí)令人佩服,但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若他還這么對寧姝,他不會客氣。

    兩人擅自定下接下來的惡霸行為,寧姝只好抬抬手,說:“等等,讓我先和他溝通?!?/br>
    紫玉聽罷,雙眼冒出星芒,道:“殿下要用什么懷柔手段嗎?”

    寧姝補(bǔ)充:“懷柔?倒也不是,實(shí)在不行,咱們再來硬的,把他套麻袋,關(guān)小黑屋,不讓他知道是咱們干的,讓他解密,如果解不出來就不給飯吃,餓著他?!?/br>
    紫玉:“呃……”

    鷹戈:“可行?!?/br>
    紫玉:“嗯……”她說的還比較委婉了,殿下才是真的狠。

    此時(shí)此刻,屋內(nèi)的殷漾,似后腦勺被人盯著般,打了個(gè)冷戰(zhàn)。

    他收起畫筆,揉揉手腕,從早上畫到現(xiàn)在,熱茶都涼了,他出去燒水,忽聞門外“砰砰”敲門聲。

    殷漾疑惑了一下,往日這時(shí)候并沒有人來,他提高聲音:“主人家不在,你是誰?”

    外頭傳來一個(gè)男子的聲音:“我是王生的朋友,來還東西。”

    王生正是殷漾所在院子的租戶,這一圈住的都是窮秀才窮舉人,相互竄門,成了朋友,殷漾也沒懷疑,甫一開門,門外有人沖進(jìn)來,他往后倒退好幾步,還沒緩過來,為首那女子手里拿著一把帶鞘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劍鞘冰涼涼的,凍得他脖頸肌rou繃緊。

    只看罪魁禍?zhǔn)钻憣庢?,巧笑嫣然道:“別叫啊,叫了會受傷的?!?/br>
    殷漾:“……”

    他突然懷疑,是不是自己畫畫太多,所以出現(xiàn)幻覺,不然堂堂大周長公主,怎么跟流氓似的,帶著她兩個(gè)跟班,闖入民宅。

    哦,等等,她本來就是流氓惡霸。

    殷漾咬牙切齒:“你來干什么?”

    寧姝:“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br>
    說完,或許覺得自己有求于人,抵著人家脖頸不好,便把劍收回來,丟給一旁的鷹戈,這么點(diǎn)時(shí)間,紫玉也把這破敗的一進(jìn)院子和屋子巡一遍,道:“殿下,里面沒別的人了?!?/br>
    殷漾用手捂住自己脖子,臉色黑沉沉:“你確定,這是請我?guī)兔???/br>
    寧姝“哎呀”一聲:“說好聽一點(diǎn)嘛,不然我又要叫紅甲衛(wèi),把你擄走嗎?”

    重提舊事,殷漾氣得額角突突地跳,他拂袖往屋內(nèi)去,寧姝示意鷹戈和紫玉在外面等,自己跟上,差點(diǎn)沒被殷漾摔門的動作夾到手。

    她進(jìn)屋,掩門。

    殷漾皺眉:“你進(jìn)來做什么?”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寧姝大喇喇打量殷漾,笑著露出八顆貝齒:“咱們這是朋友相會,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

    殷漾雙手環(huán)抱,嗤笑:“朋友?殿下,冬天快到了,冷風(fēng)刮你的臉,不痛不癢吧?畢竟殿下臉皮有長城墻那般。”

    寧姝也不生氣:“這不是好事么,說明有我在,我的臉皮就能護(hù)住長安,長安十足的安全。”

    殷漾:“……”

    秀才遇上兵,他無話可說,伏案又拿起畫筆,準(zhǔn)備填色。

    不一會兒,被他晾在一旁的女子,也蹭蹭蹭著走到書桌旁,查看他的畫,有點(diǎn)驚訝:“那幅畫,果然是你畫的啊。”

    殷漾想起王生今早上說,昨天遇到好人,兩幅畫都被買了,又想起傳聞中昨天東坊出現(xiàn)刺殺公主的事,一下明白,買畫之人,就是寧姝。

    他擱下筆,不贊同道:“昨日剛遇危險(xiǎn),今天就到處亂逛,你真是嫌你命長?!?/br>
    寧姝哈哈一笑:“命長不長我不知道,但我臉皮有城墻厚,刀槍不入?!?/br>
    殷漾噎了噎,又拿起筆,喃喃:“陛下定會肅查長安,但如今長安的兵力,都被大將軍拿在手里,聽說真的出來查的,不過百人,你還敢出來?!?/br>
    寧姝突然說:“你在擔(dān)心我嗎?”

    被乍然這么問,殷漾手忽的抖動,一筆畫錯(cuò),他閉了閉眼,忍無可忍道:“擔(dān)心?我擔(dān)心的是他們找到你在我這,我不敢拿我的命和你的比,我沒你金貴,所以好走不送?!?/br>
    說罷,他想把自己手上那張壞了的畫揉皺,寧姝卻突然說:“等等,這筆還能補(bǔ),別丟了,多可惜。”

    殷漾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繃著臉,把畫丟到一旁,卻看寧姝撿起來,仔細(xì)觀察片刻,便拿起山形筆架上的另一只筆,沾沾墨水,沿著壞掉的那幅畫,補(bǔ)上幾點(diǎn)墨梅,又甩開筆,大開大合地畫上幾根枝條。

    頓時(shí),被毀掉的雪后初晴圖,突然變成雪后賞梅。

    殷漾縱然有氣,想要找茬,左看右看,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改,更加合適。

    他嘟噥了句什么,很快說完,寧姝沒聽清。

    她眼眸一轉(zhuǎn),道:“我只是填充,要不是你的雪后初晴畫得好,也沒有我發(fā)揮的空間?!?/br>
    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是了,這張圖,雖然筆畫簡單,但留白恰當(dāng),加之如今一場秋雨一場寒,冬天快來了,圖的意境肖似在長安的冬天里,找到一塊屬于自己的靜心之地,每一道落筆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對人生的哲思,激發(fā)人們對雪后的憧憬,構(gòu)建人們與雪景從視覺到心理上的聯(lián)系……”

    殷漾打斷她的滔滔不絕:“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