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寵嬌妻 第31節(jié)
接下來又逛了幾家鋪子,陳驕陽買了不少東西,心情大好,回去在馬車上,倫玉終于忍不住道:“娘子,日后我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千萬別忍著,要打要罵直接點,可萬萬不要在背后懲治我……好不好?” 陳驕陽抬袖掩住唇角,笑著道:“說的什么胡話,我哪里是那樣的人?!?/br> -------------------- 作者有話要說: 孫二姑娘:你不是!才怪! 趙家姑娘:你不是!才怪! 其他家姑娘:嗚嗚嗚,我們錯了…… 第32章 倫玉懂, 但是倫玉不能說,并且還要夸贊他家娘子人美心善。 陳驕陽笑容更深,直到夜里坐在梳妝臺前洗漱時, 她的嘴角都是向上彎的。 青兒一面幫她拆卸發(fā)飾,一面不住地打量鏡中那張絕美的人, 也不知她不在這幾日, 主子到底和世子之間發(fā)生了何時,明明之前主子見了世子, 總是會生氣,怎地如今兩人一見面,主子明顯笑容多了。 難道這就是日久生情? 青兒不解,眼睛又向鏡中瞟去。 陳驕陽正看著手中那條絲帕出神, 看著看著, 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濃,最后干脆大笑出聲。 “主子?”青兒停下手中的活, 有些不知所措。 陳驕陽抹了把眼淚, 順了許久的氣,這才對她道:“明日一早將針線取來。” 青兒疑惑道:“主子是要繡絲帕?” 陳驕陽點頭,“布料就用上次宮里帶回來的青黛色那匹, ”她頓了下, 思忖道:“繡朵喇叭花吧,和他比較匹配?!?/br> 青兒一時有些稀里糊涂,不解道:“主子是說誰?” 陳驕陽淡笑搖頭,“沒事,你照吩咐做就好?!?/br> 第二日晌午, 陳驕陽正在院里曬著暖陽繡絲帕,云兒帶著兩盒蜂蜜涼粽, 興高采烈走進院里。 陳驕陽揮退院里下人,抬眼看著云兒道:“可還憋屈?” 云兒將蜂蜜涼粽遞給青兒,來到陳驕陽身旁,笑盈盈道:“這是來上京這么久,最暢快的一次,主子放心,石林里那些個小姐們,奴婢一個都沒落下。” 這丫頭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陳驕陽覺得她并未說完,于是嗔了她一眼,笑著道:“還有呢?” “那些個跟著自家小姐一起笑的,奴婢也沒落下?!痹苾赫f得理直氣壯,雖然陳驕陽的吩咐里沒有這個,但她做的絕對沒錯。 果然,陳驕陽笑著點頭道:“虧你記性好,若是我,恐怕還真記不全那么些人?!?/br> “可是主子,”云兒忽然收了笑意,她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上前到陳嬌陽身側,低低道:“柳府那邊,咱們就算了?” 陳驕陽淡笑著低下頭,繼續(xù)動起針線,“你該不會真以為咱們做的這些事,皇上會不知道?” 云兒怔住,替自己辯解,“奴婢做的手腳干凈,絕對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br> “我指的不是這個?!边@樣的事對云兒來說,并不難,陳驕陽不曾懷疑她的能力,然上京是安泰的命脈,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眼中,一日間眾多大家小姐出了亂事,皇上不可能不去留意,但凡用點心,就不難猜出是誰在出手。 云兒這下慌了,她蹙眉著急道:“那陛下會不會……” 陳驕陽繼續(xù)繡著那朵喇叭花,淡道:“放心,再怎么說也只是女眷們之間的小打小鬧,皇上不會參與,若是他知道我被人那樣欺辱,恐怕也會不悅?!?/br> 那些人真是蠢,雖然暗地里大家都知道皇上不待見齊縉王,陳驕陽是人質,可這樣的話沒人敢明說,明面上陳驕陽是郡主,是皇親國戚,是當今圣上的親侄女。 但柳榮樂不同,她是皇后的人,若是陳驕陽動了她,皇后那里便不好交代了。 “皇后娘娘對我不錯,上次去皇宮也賞了不少東西,我總不能不顧她的面子?!?/br> 云兒一想到柳榮樂那矯揉做作地樣子就來氣,“那主子的氣白受了么?” “白受氣?”陳驕陽忽然笑了,“來了上京無聊多時,如今有這么個蠢蛋想陪我玩,我怎會不奉陪呢?” 說著,她將絲帕丟進簍子里,起身向屋里走去,“去查查柳榮樂平時有什么喜好,喜歡去哪里玩?!?/br> 云兒本以為陳驕陽不愿去動柳榮樂,卻沒想她忽然說出這些,趕緊就跟了上去,“主子不是怕皇后娘娘那邊會不滿么?” 陳驕陽笑道:“對旁人,背地里整治就可以,對柳榮樂,反而得拉到明面上,只要咱們占理,皇后就是再不滿,也不能如何?!?/br> 怪只能怪柳榮樂,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柳榮樂平日里除了愛參加大大小小的宴請聚會,偶爾還會去白樓聽曲賞舞。 陳驕陽還未去過上京的白樓,也不知和鄉(xiāng)州有何不同,她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多月,這半月倫玉好像找到了新目標,一面不停賣永安侯的東西,拿錢來討陳驕陽歡心,一面時常帶陳驕陽在上京逛吃逛吃。 陳驕陽昨日逛了許久,以至于到現(xiàn)在腿都還有些酸痛,她懶懶地靠在貴妃椅上看著書。 云兒興奮地從屋外走來,壓身在她耳旁細語,陳驕陽唇角一提,坐起身道:“更衣!” …… 白樓的老板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姓汪。 一踏進白樓,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說不出是什么花來,總之,聞了就讓人心生愉悅。 汪氏見她雖是生面孔,但氣度不凡且一身名貴,便不敢怠慢,“小姐是要聽曲還是看舞,咱們這里還可聽書,看武?!?/br> 陳驕陽四處打量著道:“不急,挑個最靜的包間給我?!?/br> 汪氏本還猶豫,見云兒掏出一兩黃金,登時雙目一抖,連忙笑著引路。 上京的白樓果然氣派,包間竟有普通人家的小院那般大,一推開房門,正面是一座假山,假山上風輪流水,旁邊掛著兩個鳥籠,小鳥一見進來人,立即鳴叫起來,聲音悅耳不煩,仿佛一下將人拉到了山清水秀的田園中去,好不愜意自在。 陳驕陽做在白絨毯上,面前是紫檀木矮桌,上面擺著名貴的茶具,很快便有人送來茶點。 這兒的茶點不光樣貌別致,入口也是甘甜不膩。 如此好的地方,即便是沒有歌舞相伴,也讓人不忍離去。 陳驕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伺候的小婢女道:“我要看舞,必須是你們整個白樓跳得最好的那位?!?/br> 陳驕陽沒有猜錯,柳榮樂此番出來,就是來看舞的,因為半月前她聽說白樓來了一位樂伎,舞藝超群。 她本早就想來,可身邊小姐妹一個個莫名惹了禍事,她怎能不怕,連當街被潑糞的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很有可能會不顧她的身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柳榮樂躲了整整半月,見上京內(nèi)再無動靜,這下才放心出門。 一進門,見到汪氏,柳榮樂便表明了來意。 汪氏連連應下,可沒想不過須臾,汪氏便面帶歉意地走了進來。 “縣主莫要怪罪,金影方才被人點走了?!?/br> 柳榮樂當場黑臉,“要等多久?” 汪氏支支吾吾道:“那邊說……今日將他包場了?!?/br> “什么?”她都等了半個月了,竟還要再等? 柳榮樂直接起身,“我不管用什么法子,今日必須將人給我?guī)нM來?!?/br> 汪氏沒有動,柳榮樂徹底惱了,一個月提心吊膽的憋屈與此時的不滿,頓時涌上心頭,她倒是不知,這上京還有誰能和她爭。 陳驕陽這邊見到金影時,明顯怔住。 “見過郡主?!苯鹩肮Ь葱卸Y。 陳驕陽抬手叫他起身,“怎么是你,我記得你應該是在扶陽公主府才是。” 金影垂眼道:“上次郡主拒了公主的相贈,公主便將我直接賣入了白樓?!?/br> 原來如此,陳驕陽微嘆,屋里一時陷入沉默,半晌后,陳驕陽問:“若是替你贖身,可需多少銀兩?!?/br> 金影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驕陽。 陳驕陽輕笑道:“還你自由身可好?” “咯吱——” 云兒本就沒將門關實,柳榮樂只是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陳驕陽面色不改,對著門外的柳榮樂道:“這不是縣主么,今日這般有雅興,若不然一同賞舞可好?” 柳榮樂登時愣住,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陳驕陽,她在外面稍愣了片刻,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似的走進屋,抬手叫下人關了門,對金影道:“你也出去,我有話對郡主說?!?/br> 金影未動。 柳榮樂臉頰微抽,她耐下性子又道一遍,金影還是不動。 到底是公主府出來的人,他心如明鏡,不卑不亢道:“今日我是來為郡主舞曲的,沒她吩咐,我自不敢妄動?!?/br> 柳榮樂又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她眉頭微蹙地看向陳驕陽,“郡主當真非要我在旁人面前說么?” 陳驕陽呷了一口茶,氣定神閑道:“但說無妨。” 柳榮樂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就像那日在桃花宴,明明她心里不悅,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若是真無所謂,那怎會對旁人用那樣下作的陰招。 “好,”柳榮樂索性就直接說,“王娉娉的頭發(fā)是你叫人剪的吧?” 陳驕陽沒有回答,含笑著又是抿了口茶。 柳榮樂更氣,“也是你叫人給孫玥玲潑那樣的東西?” 陳驕陽拿起茶點,小口吃了起來。 “還有趙荷,劉玫……” 見陳驕陽完全不搭理她,柳榮樂越說越氣,最后竟忍不住一把將桌上的茶點推翻。 陳驕陽抬眼看著她,不可思議道:“縣主這是怎么了,為何忽然惱火,嚇了我一跳?!?/br> 柳榮樂道:“陳驕陽,你別欺人太甚,這里不是鄉(xiāng)州,天子腳下,你作出這樣卑劣的事,還有閑心思在這兒看舞喝茶?” 陳驕陽眉梢輕抬,“關你何事?” 自然不關她的事,可這關乎倫玉,一想到倫玉,柳榮樂就忍不住了,她指尖微顫,“你有沒有半分替世子想過?” 陳驕陽冷笑一聲,對金影道:“我要替你贖身,去將你們這兒負責的人叫來。” “你瘋了?”柳榮樂不知不覺揚了聲調,“你就算要和我作對,也沒必要替一個樂伎贖身吧?” 陳驕陽眉頭微蹙,“你多慮了,我替他贖身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