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布魯斯·韋恩等與蝙蝠俠的那一天，你就已經(jīng)把他家大樓列入觀察列表了吧！源純默默吐槽。

    “等一下，慈善晚會！”源純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間挺直腰背，“是今天嗎？”

    杰森：“是的呢?！?/br>
    源純哀嚎一聲：“我的禮服——”

    她多睡了一天，禮服沒挑成，現(xiàn)在去選不至于來不及，但時間確實非常趕。

    源純不喜歡緊張的狀態(tài)，她想了想，決定打開王之財寶，選個成品。

    “其實我給你準備了?！苯苌鋈徽f。

    源純先是露出高興的神色，隨即又蔫了回去，她嘆道：“那也穿不了吧？我的身高和她的身高不一樣?！?/br>
    “你打算用哪個從者的外貌？”杰森詢問，“梅芙女王還是美杜莎？”

    源純微微一愣，“是梅芙……你怎么知道？！”

    她從來都沒跟杰森說過。

    “猜的，”杰森微微一笑，“這兩位比較符合宴會的風格?！?/br>
    尤其是梅芙女王，儀態(tài)風情萬種，笑容魅惑人心，一看就是在交際場合游刃有余，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老手。

    “你真是大聰明！”源純夸獎道，“讓我看看新衣服！”

    第52章

    晚上七點鐘, 哥譚鉆石區(qū)，阿斯蘭酒店。

    宴會廳二樓，無人踏足的半開放式區(qū)域。

    露西婭·威廉姆斯穿著一身剪裁貼合、完美勾勒出身材曲線的純白魚尾裙, 儀態(tài)優(yōu)雅地倚靠在欄桿上。這個角度能令她輕松看清楚樓下的全貌，但在布局恰到好處的綠植的遮掩下，無人能發(fā)現(xiàn)二樓竟然藏著位風情萬種的美人。

    以及美人身后，大半身體都藏在陰影中，身披斗篷頭戴兜帽, 看不清容貌的可疑男性。

    “你不該用凱茜去試探布魯斯·韋恩?！甭段鲖I的神色微微發(fā)冷，聲音也緊繃著，似乎在壓抑某種感情。

    “而你不該拋棄神諭選定的圣女, 轉而選擇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雜種?！蹦腥擞蒙硢〉穆曇舨惠p不重地懟了回去。

    露西婭嘲諷地一笑, “‘圣女’？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圣女’的？把她關在孤兒院里, 不給她飯吃，總是找借口關她禁閉, 引導同伴孤立她欺負她，讓她一直都處在人為制造的悲慘中，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價值?！?/br>
    “的確沒有，她唯一的價值就是身體, 她只是具容器罷了，”男人冷酷無情地說, “這是必要的過程, 她必須憎恨, 只有足夠的憎恨，才能承受殿下賜予的力量?！?/br>
    僅僅只是提到“殿下”, 男人的聲音中就流露出了濃烈的恐懼, 同時還伴隨著狂熱的、幾近扭曲的崇拜之意。

    “六年了, 你們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實驗，又有幾次成功了？”露西婭好看的眉已經(jīng)深深地擰了起來，“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就是不行——”

    露西婭的聲音突兀地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氣音。

    黑暗中探出一雙干瘦如枯敗枝條的手，五指緊緊扣住露西婭的脖頸，將她半拖入陰影中。

    露西婭仰起的臉迅速漲紅，缺氧令她神情恍惚，眼前的場景模糊成了大片大片絢爛的色塊。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恐懼，反而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露西婭·威廉姆斯，認清你的身份，”男人壓低的聲音中透著暴虐的氣息，輕薄的霧氣從他身上逸散出來，漸漸變濃，“你之所以還活著……”

    “是因為……你們還沒找到……合適的……容器……”露西婭努力睜大眼睛，男人的身影在她的視野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艱難但冷靜地，一字一頓地說，“用不著……一次次提醒我，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怕嗎？！”

    就在男人即將把露西婭掐斷氣的前一秒，露西婭的胸前忽然亮起一道光，深紅色的枝蔓從她的心臟處生長出來，迅速蔓延到脖頸。

    光帶著灼熱的溫度，將男人的手掌燙得血rou模糊，他痛呼一聲，松開手恐懼地往后退兩步，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求您寬恕，”男人似乎恢復了理智，他垂下高傲的頭顱，恭敬道，“是屬下僭越了?！?/br>
    露西婭一手捂著脖頸，一手按著胸膛，清晰地感受到心臟在劇烈跳動。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咳嗽著，“不覺得……很好笑嗎？”

    身處黑暗之人，行使黑暗之事，使用黑暗之力，所崇拜的神明卻充滿了圣潔的光明。

    “我們都是墮落者，”男人緩緩站起身，“只有殿下能洗刷我們的罪惡，賜予我們無上的安寧。”

    露西婭面對男人，倒退出陰影，回到最開始站立的位置上。

    其實并沒有多遠，也就是大跨一步的事，但露西婭堅持要站在光下，這股執(zhí)拗似乎透露了某種訊息。

    “她已經(jīng)死了，”露西婭咬牙切齒地說，“是被你們害死的?！?/br>
    男人試探地伸出手，這次卻不敢觸碰露西婭了，只停在她身前，指尖微微顫抖。

    看著她脖子上被掐出來的痕跡被溫柔的光治愈，他意味深長地說：“只要她的記憶還在，那她就活著?！?/br>
    “不愉快的話題就這樣揭過去吧，我們來聊聊最近的事?！蹦腥顺段鲖I微微躬身示好，他“禮貌”地說，“你們女人，就是容易心軟。凱茜只是一只半成品而已，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也值得你憐惜？”

    “還是因為，你的不忍心并不是對她，而是對布魯斯·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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