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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丹薇一愣,可見是歪打正著,如了糖罐子的愿,她起先還以為糖罐子會哭呢。 可見小孩子的想法,真與大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永璉與糖罐子不同,他喜歡吃皮,不喜歡吃餡。廚子皮做得好,吃起來跟薄面片一樣筋道,加上清雞湯,吃起來就更美味了。他先吃了整個的餛飩,然后把碗里煮開的餛飩皮先挑著吃完了。 傅丹薇看在眼里,沒有去管他。糖罐子吃完了自己那可憐的兩個,再要了一碗,咬開皮要吐,傅丹薇溫柔地說道:吐掉就沒有點心吃了。 糖罐子緊皺起小鼻子,然后耷拉下腦袋,把皮與餡一起吃了下去。 吃后漱完口,幾人來到西次間,傅丹薇問道:包餛飩好不好玩呀? 糖罐子脆生生先答道:不太好玩。 傅丹薇呆住,問道:為何不太好玩? 糖罐子撲到傅丹薇懷里,咯咯笑道:就吃rou丸就好了,不用皮。 傅丹薇無語,揉了揉糖罐子的胖臉蛋,轉(zhuǎn)頭問永璉:你覺著呢? 永璉下意識皺起小眉頭思索,然后笑著點點頭:好玩,與額涅meimei在一起,做什么都好。額涅,什么時候能見到舅舅他們啊,我想他們了。 雖然于與教兄妹倆的初衷,得到了不同的結(jié)果,永璉溫柔感性,糖罐子嬌憨直白,傅丹薇依然感到暖暖的。 她將兄妹倆摟在懷里,對永璉說道:我正好明天要見舅舅,若是你有空,額涅帶你一起去見他。 永璉瞬間啊了聲,苦著臉撲到傅丹薇懷里:明兒個不行,還有好多功課呢。 傅丹薇輕撫著他的背安慰:沒事,等你歇息的時候再見也一樣,還有meimei陪你呢,meimei也要學功課寫字,她照樣不能玩。 糖罐子早就跑到了一邊去,盯著多寶閣上擺著的花瓶,跟個螞蚱一樣,蹦跶著跳起來想去拿。 傅丹薇趕緊把她拉了過來,暗自竊喜,糖罐子扔到九州清晏,讓雍正去頭疼也好。 第二天下午,傅恒在學堂讀書,這次沒能跟來,傅丹薇只見了傅清。 傅清過了一個年,不僅沒有節(jié)日胖,反而還清減不少。 傅清見傅丹薇打量著他,無奈地說道:過年時要當差,還有到處宴請吃酒席,就沒個安生的時候。我倒寧愿一直當差,反倒能躲個清靜。 二哥還是要注意著歇息,不能太過勞累了。傅丹薇關心叮囑了一句。 酒桌文化源遠流長,傅清官職不顯,如果被請去吃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如果家里辦酒席,他作為主人,更少不了喝酒。 傅丹薇把她那些清淡且健康的飲食方子,一股腦給了傅清:二哥,這些你拿去吧,一定要吃好睡好心情好,民以食為天,吃是首要。 傅恒大方接了過去,笑著說道:上次你給我那罐子麻辣底料,連家里不吃辣的都喜歡。我便做了幾罐子,連著方子都給大哥捎了去。過年的時候明亮回來了,說是大哥特別愛吃,寧古塔那邊極少見到番椒,有也貴得很,讓我多備些給他帶去。 大哥富察廣成在寧古塔駐軍中當差,那邊天氣嚴寒不說,除了練兵鎮(zhèn)守邊關,防止沙俄前來侵犯,還要管理被流放去的披甲。 流放之地的條件,可想而知有多惡劣。傅丹薇想到以前隨意看到過富察氏一族的資料,心里就說不出的滋味。 不提馬齊馬武,只李榮保這一支,從富察廣成往下,到傅清復恒,到子侄輩的富察明亮,明瑞,奎林,福隆安,福長安,福康安等幾兄弟,為乾隆賣命鎮(zhèn)守天下,四處征戰(zhàn)。 可以說乾隆每一場引以為傲的戰(zhàn)績中,都留下了富察氏一家的鮮血。 將士戰(zhàn)死沙場,興許是一種榮耀,富察氏滿門勛貴,能稍微得善終的,只因為他們都逝世得早,大多戰(zhàn)死疆場。 稍微活得長的,被新帝嘉慶清算,傅丹薇想到曹雪芹,心里荒涼叢生。 不管是李家,曹家,納蘭氏,以及富察氏,都一樣悲喜千般同幻夢,古今一夢盡荒唐。 傅丹薇想著想著,由難過變成了憤怒。 富察氏的功勞,全部是靠實打?qū)嵉能姽?,鮮血所換來。 乾隆,他不配,嘉慶,他怎么敢! 如今,眼前的傅清他們,都還是鮮活的生命。傅丹薇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既然她已經(jīng)提前知曉,會當竭盡全力,讓這些悲劇不再發(fā)生。 傅清抬手比了比:明亮那小子,已經(jīng)快到我肩膀高了,壯得跟小牛犢一樣。就是不愛讀書,成天喜歡耍槍弄棍,大哥來信說,想把他留在京城讀書。這小子,嘿,他把信悄悄藏了起來,大哥不放心他,最后再寫了一封信來提到此事,我才知曉。這小混賬,與小弟倒說得來。小弟讀書,他跟在小弟屁股后面,問東問西,對打仗的書籍捧著愛不釋手,讓他讀經(jīng)史,等于要了他的命。 傅丹薇見傅清看似滿腦門煩惱,卻實則自豪,不禁怔愣住,默然片刻后問道:二哥,你也喜歡當兵打仗嗎? 傅清笑道:男兒誰沒有騎馬馳騁疆場的想法。他轉(zhuǎn)頭四看,聲音低了下去:比在這四方城好。 是啊,每個人都有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