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關(guān)系戶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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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身?這會兒說什么養(yǎng)身?皇帝還沒從那書中出來,就聽了這么一耳朵,一時有點懵,左右看了看,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便沒細(xì)問,反過來同張閣老說起了這書上的水利問題。 “這里頭說的到算的上真知灼見,只是為何這樣的人,朕竟是沒聽說過?這事兒也沒人上報?” 這讓張閣老怎么說?他平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干的比牛多,哪里能顧得上這些。好在這會兒還有包三兒在,為了一個重新穩(wěn)固一下他敢言的人設(shè),那是相當(dāng)?shù)钠疵?/br> 看,那欲言欲止的樣;看,那皺著眉頭一臉不敢茍同的表情;看,那恨鐵不成鋼的不忿……他都這么明顯了,皇帝能不讓他發(fā)言? “憋著做什么?就權(quán)當(dāng)我們還是公子先生,有什么就說?!?/br> “那,那微臣就膽大一次?” 這詢問的,還來個三次三清不成?皇帝眉頭一皺,下巴一揚(yáng),得了,趕緊說吧。 “您得這么看,江南自來是財稅重地,若是別處水利變通了,產(chǎn)出豐厚了,那江南還能領(lǐng)袖天下嗎?” 嗯?這問題…… “京城的糧餉大多來自內(nèi)陸,從兩江到湖廣,都有一熟天下足的名號,若是京城周圍能自產(chǎn)自足了,那他們的糧食賣哪兒去?還能超然嗎?” 這是說京城命脈在他們手里?若是如此,若是那些地方真有這心…… “最后一個,閣老勿怪,天下官吏,江南占了幾成?北面又占了幾成?” 三個問題一出,皇帝的臉色變了,背脊直了,整個人都顯出幾分銳利來。 “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四個多,這次是三個問,包明成,你……很好?!?/br> 好什么?你別這樣啊,這威儀,包三兒有點扛不住了怎么辦? 第87章 賞賜、瑣事 雖然包三兒依舊是用了老配方,突突突了好大一通,可皇帝卻不像上次那邊,聽完就急吼吼走人,反而好好的吃了一頓包三兒的孝敬,這才和張閣老一起散步回宮。 走在回去的路上,皇帝的心情還相當(dāng)不錯,嘴角都上翹了。張閣老看著他這樣就知道,這是皇帝感覺上次白給的錢吃回來了。這樣的皇帝哦,真是讓人不禁想笑。嗯不只是想笑,張閣老莫名的還多了幾分惡趣味。 “那包明成為國薦才,還為陛下謀劃了如此一番遠(yuǎn)景,陛下可有賞?” 賞?咱們能不說這個話不?一說就感覺要破財?。⌒那樗查g不好了知道不? “這個朕回去再想。” 能拖一刻是一刻吧,他的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不心疼。唉,太為難皇帝了。 皇帝那憋屈又不能不妥協(xié)的模樣實在是有趣,張閣老樂的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說來這包明成功勞已經(jīng)不少了,原本為了遮掩陛下的身份,不好賞的太過,如今……既然揭開了,總不好讓人寒了心?!?/br> 這就是說還得大賞?將前頭的補(bǔ)上? 皇帝感覺剛才吃的挺香的飯菜瞬間就覺得變味了。 唉,這一頓到底還是虧了。等等,今天先生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勁的戳他心窩子? 刷的一下回頭,皇帝眼尖的看到了張閣老嘴角那還沒消下去的笑,心里猛地就是一顫。 “先生,你……” “嗯?怎么,可有什么不對?” 不對大發(fā)了,這不像以往的你??!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嘛。 不過這樣的話皇帝不敢說,十年師長的威嚴(yán)可不是玩笑。 “先生心情不錯?” “朝廷能再多一位賢臣,臣自是高興的很?!?/br> 因為感覺到自己日漸衰弱,生命力流失,對死亡有了些許預(yù)感的張閣老,這會兒知道皇帝許是看出了什么,索性借著剛起的老頑童的性子厚臉皮了一回,賣了個慘。 “臣如今越發(fā)的不濟(jì)了,還不知能陪陛下多久,日??倱?dān)心,臣走了陛下身邊沒個幫手。如今可好,若是朝中能多些個如此有遠(yuǎn)見的賢良,臣走也能走的安心些?!?/br> “先生……” 雖然張閣老說的輕松自如,可聽到皇帝的耳朵里,卻不免心下一酸,眼睛里也多了幾許不舍。 “好了,都是要當(dāng)?shù)娜肆?,別做這小兒女的模樣,讓人看了笑話。” 張閣老見著皇帝這樣,也知道煽情有些過了,忙勸了幾句。等著皇帝緩和了過來,又說起了別的。 “昨兒戶部來報,說是清理分類已經(jīng)差不多了,陛下,這次準(zhǔn)備怎么處置?” “分幾波來吧,畢竟這么多東西呢?!?/br> “也好,臣聽說那些被抄家的人家家里,便是管事等人,家業(yè)也頗為富豪。有幾個甚至有不下三五十萬的家業(yè),這些個要不先放出來?” “朕也是這么想的,這些個按照上次的來,放出去給六品以下的。剩下的六到四品一波,再上頭一波,三波下來應(yīng)該能清出五六成了?!?/br> “五六成?剩下的莫非陛下還有別的用處?” “朕想在今年召見一次各地藩王??傄酎c東西到時候用來賞賜?!?/br> 賞賜什么的先放一邊,反正都是白來的,給多少都不心疼,只是這各地藩王…… 張閣老停住了腳步,側(cè)頭看向了皇帝,一臉嚴(yán)肅的問: “是為了那些封地?” 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他前幾日徹查二十四衙門發(fā)現(xiàn),內(nèi)官監(jiān)的人居然為了賣那些皇家專用的東西,居然和各地藩王聯(lián)系上了,你說這嚇人不嚇人?要是那些人有哪個想要造反,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人手?不定自己那天被毒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而因為這種不安全感,皇帝下意識的又讓人查了各地藩王,而這一查……不說這些個不知道隔了多少輩的親戚在封地怎么怎么的胡來吧,光是那老朱家后嗣的人數(shù)和俸祿,也將皇帝給驚得,三天都沒睡好啊。 男女加一起接近6萬人??!丫丫的,這俸祿給的,他得抄多少人家才夠?心疼死他了。 “宗室也該理一理了,那些個實在不堪的,總是怕麻煩不管,丟的還是老朱家的臉,喪的是老朱家的民心,這一回怎么也要殺雞儆猴一番?!?/br> 你要這么說,那張閣老就高興了,他看著這些個都能稱之為國之蛀蟲的人,也很沒好感的。 “陛下說的是,確實該懲治一二,陛下圣明?!?/br> 從先生嘴里聽到這一句圣明為啥就這么讓人高興呢! 皇帝差點笑成傻子,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孩子氣。而心里一高興……摳門的本能都下跌了幾個百分點。眼睛閃了閃,然后露出促狹的笑,對著張閣老說到: “朕突然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賞賜。” 嗯?什么?賞賜?等等,這是說包明成吧!怎么突然又轉(zhuǎn)到這里了?摳門愛錢的皇帝居然主動提賞賜了?他幻聽了不成? 張閣老微張著嘴,看向皇帝,可這會兒皇帝已經(jīng)顧不得他了,真加快步子往皇宮的方向走著,連帶著邊上的暗衛(wèi)也不得不加快了步子,差點露出了端倪來。 皇帝離開的工作室里,包三兒坐在小炕上正復(fù)盤現(xiàn)前的應(yīng)對,反復(fù)幾次發(fā)現(xiàn)沒什么疏漏后,就丟開了那些有的沒得,繼續(xù)做起了手工活,而這個時候,在包明武家吃了頓午飯的老韓頭回來了,一進(jìn)門就從小七的嘴里知道了中午發(fā)生的事兒,心里一跳,快步走了過來。 “三爺,沒事兒吧?!?/br> “能有什么事兒?” 包三兒有些不明所以,見老韓頭擔(dān)憂的皺成了川字的眉頭,回想了一番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笑著擺了擺手, “沒事兒,沒事兒,不用擔(dān)心。對了,大哥那邊怎么說?” 這可是皇帝啊!怎么可能沒事兒? 老韓頭心里依然著急著,可看著包三兒表情輕松,還有心思做活計,到底壓了下去沒多嘴, “大爺那邊,大奶奶說了,家里的銀子多半都幫著置辦了貨物,如今能拿出來的還不到80兩。至于二爺那邊,家里銀錢也不湊手,不過他前些日子知道消息后,接了幾個幫人盤賬的活計,若是等著這幾個結(jié)賬,約莫能湊出100兩來。” 哦,就是說都沒什么錢是吧。這倒是難辦了! 包三兒摸了摸下巴,心下盤算了一番兩個兄弟的家業(yè),微微搖了搖頭。 “另外……” “另外什么?” “早先京城大清理的時候,不是弄出了好些拐角的鋪子嘛,那時候大爺和二爺都置辦了一個?!?/br> 等等,就是那個如今改成廁所和浴室的拐角鋪子?不是吧,這是中招了不成? 包三兒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微微前傾,緊張的問。 “都給收了?” “并沒有,因為當(dāng)初他們搶不過那些后臺硬的,選的都是偏僻的地方,如今倒是還在??梢惨驗槭瞧У胤剑赃@次清理貧民窟的時候,怕是要輪上了。所以大奶奶讓想請三爺出面,將這兩個鋪子提前一步交到衙門手里?!?/br> 提前交到衙門?哦,明白了,據(jù)說衙門定了規(guī)矩,那貧民窟拆遷,若是無力自己去外城買房的,這內(nèi)城的地皮歸衙門,然后按照宅基地大小,在外城給宅基地的戶主一處房產(chǎn)。而不想要外城房子的,或是自己有能力自己置辦的,則可以將宅子什么的,平價賣給衙門。 大嫂他們是覺得這兩個鋪子終究保不住所以想早點收回點銀子吧。 “說是衙門平價收,這價錢……未必是平價,他們可知道?” “這都是心照不宣的,如何不知。只是胳膊拗不過大腿,能收回一些是一些?!?/br> “知道就成,地契拿來了沒?拿來了,我明日就去?!?/br> “帶來了,帶來了。” 老韓頭從懷里取出兩張嶄新的白契,雙手遞給包三兒,臉上的遺憾溢于言表。 “可惜了,到底是兩個鋪子呢,真是沒趕上好時候?!?/br> 包三兒接過契書,看著上頭立契的時間,沒好氣的笑說到: “要不是京城大掃除,這地方他們也沒處尋??!再說了他們當(dāng)初可沒出地皮錢,就建房子那點花銷,才花了幾個錢?倒是這會兒,哪怕衙門只給七成的市價呢,也能掙上幾兩。夠可以了?!?/br> 要是這么說確實沒錯,可若是鋪子還在呢?那一年能得幾個?怕是都夠買一家子吃飯的米糧了。想到米糧,老韓頭又想到了他漏下的話。 “對了,大奶奶說了,明兒家里銀錢收拾好了就給三爺您送來,存到咱們家,等著三爺去參加內(nèi)買了,看能換多少田畝就換多少田畝?!?/br> 就知道他們有了余錢,必定想要買田地。 “成,明兒若是我不在的時候送來,你先收著。那邊家里可還好?大哥不在,可有人借機(jī)找事兒?” “沒有,都知道您在呢,誰敢啊。” 包明武不在,作為老包家剩余的唯一官員,包三兒頂起事兒來相當(dāng)自覺。而老韓頭呢,一說起這事兒也滿臉都是笑。 以往一直看著鋪子還不覺得,這走了一趟……嘿,官宦人家大管家的身份,滋味還真是不錯。 …… 接了包老大家的事兒,包三兒一早起來都沒顧得上去看浸泡著杜仲葉子,吃過早飯就匆匆去了管著拆遷的順天府衙。 腰牌一遞,將事兒一說,那衙門的文書利索的就給辦好了不說,價錢居然還半分不差。這讓包三兒走出衙門口的時候,腦子都還有點暈。腦子里閃過的,不是“官官相護(hù)”,就是“衙門有人好辦事兒”等等的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