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關(guān)系戶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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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那威嚴(yán)肅穆的衙門,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一塊身份腰牌,包三兒對官這個字理解的越發(fā)刻骨了幾分。 “咦,這不是包三爺嘛,今兒怎么有空往這兒來?” 秦全福?怎么哪兒哪兒都有他呀?看看天色,這家伙,日頭都出來了,你難道不應(yīng)該去城門口上差了嗎? “秦叔,你這是……” “嗨,這不是隔壁有個老伙計家里出了點事兒,我?guī)椭鴣碚埣賮砹??!?/br> 哦,你這隔壁鄰居,老伙計的還真是不少,戶部衙門有人,順天府衙也有人,感情遍布了京城各個衙門了啊。 不但認(rèn)識的人多,人消息還及時呢,看,這滴溜溜轉(zhuǎn)的眼珠子,這湊過來一臉我有消息的模樣,包三兒想當(dāng)不認(rèn)識都不邁不動腿。 “說來也是巧了,若是這會兒不遇上,我也得去尋三爺您?!?/br> “怎么說的,難不成你那事兒有消息了?” “可不是,就在這幾天了。聽說要分幾波,第一波就是和上回一樣的那種?!?/br> 皇帝若是在這里怕是下巴都要驚掉了,昨兒他才決定好的事兒,這天才亮呢,連著城門口守門的都知道了?這消息傳播的都是什么速度?。?/br> “這么快?秦叔,多謝你送信了。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對了,等著事兒了了,您來我家,我請你吃頓好酒,保證不讓您白忙了一回?!?/br> 包三兒亮著眼睛拱著手就準(zhǔn)備走人,而秦全福呢,臉上的笑越發(fā)的燦爛了。 “唉,那我就等著了?!?/br> 什么吃酒啊,只要有好處,別說忙乎一場了,一直忙乎都行。 包三兒小跑著回家,才進(jìn)門,就見著包明威在哪兒跟老韓頭說著什么,他腳步不停,一把拉住了包明威就往里走。 “怎么了老三,走慢點?!?/br> 包明威幾乎是被拖著走到工作室的,等著停下,看著手腕上那有些發(fā)紅的印子,想想剛才包三兒的力氣,包明威眼睛都要瞪圓了。 “我說老三,你什么時候力氣這么大了?我記得小時候你練武不過是練了三四年就停了吧,難不成咱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偷偷又撿起來了?” 咕咚咕咚,走累了,走渴了,剛喝了一大碗涼白開的包三兒這會兒且沒空和他說這個呢。 “行了,別說這個了,你來了正好,有多少銀子?趕緊拿出來,對了,這個,你們兩個鋪子的錢,都點算一遍?!?/br> 點錢?還這么急? 包明威那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立馬眼睛一亮,壓低了聲音問: “就要開始了?” “就這幾天了?!?/br> “壞了,壞了,我那盤賬的事兒銀子還沒結(jié)回來呢。這可怎么好,差了好大一截了?!?/br> “先看看手里有多少,你估算好了,將要的寫下來,到時候我現(xiàn)場看情況,若是不行,就先給你們墊上。自家兄弟,我又不怕你們賴賬?!?/br> “這可以,你坐著,我來清點。大哥這里……” 兩兄弟這里盤算的正熱鬧,還沒說到到底買什么好呢,不想,外頭老韓頭的聲音卻又插進(jìn)來了。而且還是那種尖銳的,帶著小顫音的那種。 “三爺,三爺,宮里來人了?!?/br> “宮里來人?” 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隨即對視了一眼,看著彼此眼中的茫然驚訝,包三兒先回過了神,匆匆將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丟,都不等收拾一下衣裳,快步就往外走。包明威也顧不得什么銀子不銀子了,緊緊的跟在后頭,一心想看個究竟。 而等著這兩兄弟走出來,到了金銀鋪子里頭之后,呵呵,傻眼了! 嘿嘿,這個你們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來的居然是張誠!而更要緊的是,這張誠居然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你說稀奇不稀奇。 “張公公,您這是……” “包明成,陛下有賞賜,還不快來接了?!?/br> 賞賜?哪兒呢?怎么接?等等,那女人…… 媽呀,皇帝這算是什么cao作?太嚇人了! 第88章 恩賞、宅院 包三兒看著張誠后頭站著的女人魂差點沒嚇掉了,腿腳都在發(fā)軟。 賞賜,還帶來個女人?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這能接受? “公公,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誠瞧著他這沒出息的樣,捂著嘴就笑開了,那尖銳的笑聲聽得人心里直發(fā)毛。 好在張誠也算是知道分寸,看夠了笑話之后,倒是也沒為難兜圈子,微微一擺手,示意那女子上前之后,利索的說到: “陛下說了,包明成是個人才,這樣的人總要給點不一樣的賞賜,所以特意想了兩樣。其中一個就是四品堂上官才有份的飛魚服。吶,為此雜家還特意帶來了針工局的一等繡娘,給你量身段,怎么樣,雜家想的周到不周到?” 媽呀,這原來是給他量尺寸的,嚇?biāo)浪?。還算好,剛才沒直接問出口,不然尷尬的就是他了。 “周到,周到,在沒有比公公更周到的人了。” 包三兒一疊聲的應(yīng)承,看著那女子已經(jīng)到了跟前,忙不迭擦了擦冷汗,就在眾人面前伸開手,讓那繡娘開始丈量。 哎唉,這繡娘……過來這么長時間了,這是頭一回有女人靠的這么近,有點尷尬怎么辦? 包三兒眼睛都不敢往人身上掃,東看細(xì)看的分散注意力,生怕有一星半點的不對,讓那張誠說成是色狼,毀了自己大好的形象。 可惜啊,就因為太注意形象,所以他也就錯過了那繡娘近身的時候,那張誠戲擬的眼神,在下一刻又被坑了。 “除了這飛魚服,陛下還說,聽聞包明成在給自家閨女找女先生?這女先生再好,也比不得有當(dāng)家主母,有個娘教導(dǎo)的好。不過官宦人家的孩子,哪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教得的?所以特意囑咐了皇后娘娘,要在即將出宮的女官里為你選個繼室。包明成,陛下問,宮里的女官規(guī)矩禮儀哪是一定都好的,只是除此之外,不知你是更看中針線呢,還是顏色?” “吧唧。” 這一次怎么也撐不住了,剛擦沒了的冷汗又下來了,人也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帶著正彎腰給他測量身長的繡娘也一并給拖累的,跌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你這是怎么了?站不穩(wěn)了?不能吧!難不成身子不好病了?哎呦,你看看你,害的咱們宮中的人都摔了?!?/br> 這是摔不摔的事兒?還身子不好,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嗎?是個人聽了都得身子不好。 包三兒苦著臉去看張誠,想好好說道說道,這一看,得了,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人家根本就沒隱藏啊!擺明了就是故意的,你讓包三兒怎么辦? 皇權(quán)社會,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哦! “是下官的不是,帶累姑娘了,老韓叔,去喊了春嬤嬤來,扶著去后頭先歇歇?!?/br> 借著這個安置繡娘的功夫,包三兒強行穩(wěn)了一波心緒。等著再回頭,重新?lián)P起笑臉,包三兒心里已經(jīng)有了章程。露出幾分無奈和不相信的模樣,自嘲著說到: “公公,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總旗罷了,皇后娘娘幫著選繼室?這,這想都不敢想?。∵€自己提條件!這是我能提的事兒?你可別說笑了?!?/br> 先來個定性,將前頭的失態(tài)掩蓋過去吧,帶累了宮里人,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謹(jǐn)慎些總沒錯的。唉,這事兒整的,他這會兒有些后悔和皇帝攤牌了怎么辦。 “怎么是說笑了?陛下待你親厚的心,那是真真的?!?/br> 張誠看夠了笑話,這會兒說話倒是帶了幾分認(rèn)真,表情都板正了幾分,以至于包三兒這樣對微表情不算敏感的都聽出來了! 真要給他當(dāng)媒人了?這皇帝可真是夠閑的呀!怎么突然就想到這上頭去了? 等等,賞賜??。。?/br> 包三兒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大新聞??!又是飛魚服,又是幫著做媒……該不是皇帝不想花錢打賞,所以用了這個法子吧! 包三兒求真相的表情太明顯,明顯的張誠想當(dāng)不知道都不成。 對著他那驚愕的瞪得溜圓的眼睛,張誠想了又想,終于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媽呀,還真是這樣??!這皇帝,這皇帝是摳出了新高度了不成? “公公,這事兒,這事兒……聞所未聞啊!” “怎么聞所未聞了?宮里賜婚可從沒少過,這是恩典?!?/br> 天大地大,也沒皇帝大,皇帝干的再怎么不著調(diào),在他們這樣的內(nèi)宦嘴里,那也一定是合情合理的。張誠的立場相當(dāng)?shù)膱远?,并要求包三兒也一樣堅定的這么認(rèn)為。 這就不講道理了?。∫娺^各種強塞,可誰見過娶媳婦是被強塞的?還是因為皇帝要省錢這么一個那啥啥啥的理由,包三兒心里吐槽的都快成唱出rap了。可嘴上卻什么都不敢說,只能哼唧哼唧的,用皺臉表示無各種憋屈來。 張誠也知道這事兒是無厘頭了些,也明白包三兒這會兒的憋屈,所以即使說一萬個皇帝英明,關(guān)鍵時刻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把,對著包三兒勸了幾句。 “包總旗,你得這么想,宮中女官那可是有品級的,皇后娘娘身邊的,那更是如此,比如宮令女官可是正一品。當(dāng)然這樣的,皇后輕易不會放出來,可即使如此,選個和你官職等同的總是可以的吧?如此,你成親之后,女眷在外交際時,那可比請封的敕命更體面?!?/br> 女官品級?這個包三兒倒是真不怎么明白,聽著好像是挺牛掰。等等。這牛掰和他有什么相干? “公公,這女官也能出宮?沒聽說這樣的呀。莫不是莫不是……” 莫不是宮里待不下去的吧,若是這樣他能指望品行好的?那要是個攪家精可怎么辦?哎呦,我的陛下唉,哪怕是看在他給出了這么多主意的份上呢,也不能這么坑人??! 包三兒那臉苦的都能滴出苦菜汁了。眼睛都帶上了茫然頹廢,這模樣,張誠看的又是一陣的好笑。 他都聽說了,這包三兒一早就在媒婆那兒放了話,要等著孩子長大些,再說這續(xù)娶的事兒。雖說這確實是個疼孩子的人,可誰讓陛下促狹呢!呵呵,這一出,可算是讓他自打嘴巴子了。想來等消息散出去,那些著腦的媒婆們的嘴皮子就能讓他煩死。 “女官退宮自來就是有的。只不過以往都是年歲大了才能被恩準(zhǔn)。至于這一次……咳咳咳,那什么,今年朝廷開銷頗大,陛下有心清理內(nèi)宮閑雜人等,節(jié)省開銷,以備不時之需,女官也是宮中一份子,怎么可能少了去。” 啊,明白了,是二十四衙門的事兒讓皇帝上火了吧,所以索性退出去一批,免得關(guān)系繁雜,求情的太多是吧。哦,對了,節(jié)省開銷,這個也是關(guān)鍵。 包三兒也是個能人,剛才還犯愁呢,一聽張誠說起什么清理,什么開銷,那腦子立馬就八卦到了皇帝的頭上。有此可見,他再怎么憋屈,再怎么不愿意,其實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事兒除了認(rèn)命再無別的選擇。 “原來如此,陛下圣明?!?/br> 張誠是什么人啊,包三兒呢喃了這么一句,立馬就聽出了他妥協(xié)的意思,忙又加了把火,以期讓這事兒看上去更妥帖些,包三兒心里的愿意更多幾分: “說來你這樣不上不下的官職品級,想請女先生哪里能請到什么好的?就是走運些,也不過是在高門大戶混不下去的嬤嬤,這樣的能教導(dǎo)些什么?別一個不好,反倒是害了孩子。還是陛下的主意更妥當(dāng)些。宮中的規(guī)矩禮儀你還信不過?” 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能說不妥當(dāng)?信不過?再說下去,那可就成了質(zhì)疑宮中規(guī)矩禮儀了。包三兒揉了揉臉,撐出了幾許營業(yè)性笑容,拱著手,無力的說到: “是了,宮里出來的總是好的。” 除了這個他還能說啥?他是真沒想到啊,在現(xiàn)代社會他躲過了各種花式催婚,在這里他避開了媒婆的花樣推銷,一個不留神,竟是栽到了皇帝的手里。 繡娘收拾妥當(dāng)出來了,重新開始給包三兒量尺寸,這一回包三兒已經(jīng)沒了躲閃尷尬的心思,就這么木木的站著,等著尺寸量完,再用壓制住各種憋屈后展開的大笑臉歡送張誠幾個出門。 等著人走遠(yuǎn),旁聽了全程,一直沒能插上話的老韓頭終于能說話了,上來就滿含熱淚的拉住了包三兒的手,激動的說到: “能得陛下親自關(guān)照,皇后娘娘親自挑選,三爺啊,這親事……老包家祖墳都能冒青煙了!喜事,大喜事兒啊!” 能別補刀不?雖然他明白,老韓頭這樣的表現(xiàn)才是這個時代最正常的反應(yīng),可他莫名的就覺得心里哇哇的難受。 等著邊上其他人知道消息后圍上來了,一臉與有榮焉的恭喜,包三兒那更是笑都快撐不下去了。擺著手將外頭的人都丟給老韓頭接待,自己匆匆的就往后頭躲。 “哎哎呀,三爺這是害羞了?” “高興的吧,這樣的事兒,四品的官都未必能有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