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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官階雖不甚清楚,可看丈夫這身打扮,也猜到他身份不俗,一時間又是感慨又是欣慰,此刻卻不是淌眼抹淚的時候,聽聞丈夫還帶了幾十名隨行將士,她忙道:怎可將人干晾在外頭?也該請他們進來喝杯熱茶。 顧震霆道:本想著多帶些人手,大不了將這附近村子翻個遍,可巧那會子遇見個放牛娃,教我找見女兒,咱們一家子才能盡快團圓。 又嗔道:外頭人多口雜,你怎好叫她一個女娃兒當街行乞,果真拮據(jù)至此么? 薛氏當然不解其意,顧錦榮卻意識到自己適才被人誤會了,生怕那破碗的事被抖摟出來,忙岔開話題,不是說要請他們喝茶么?娘,我?guī)湍鸁?/br> 本來氣氛這樣融洽,顧錦榮該適時地喚聲爹爹,但實在改不了口好在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怕生靦腆也是尋常,顧震霆自知女兒不與自己親近,仍需從長計議為是。 不一時,陸續(xù)有身穿甲胄的英武士兵過來,薛氏見了害怕,顧錦榮倒覺新鮮,嫻熟地捧著熱茶送過來,茶葉就不必放了,村里所謂茶葉都是曬干了的草藥,登不得大雅之堂。 眾人瞧見這么個機靈聰慧的小姑娘倒覺好玩,不住地拿她打趣兒,問她年庚幾歲,可曾上過學堂,顧錦榮揀容易的答了,關于薛氏則一概閉口不談,雖然她沒少見薛氏夜里挨著枕頭偷偷流淚,但是這種話是決不能叫外人聽去的。 顧錦榮靠著墻根,一邊燒水烹茶,一邊悄悄聆聽房內(nèi)動靜,青天白日雖犯不上柔情蜜意,可也有無數(shù)體己話要說。 從斷續(xù)的語聲中,她得知便宜爹這些年都遠在邊塞,直到今年年初方才返京,本來是往顧家尋人的,那頭不知編了什么謊話,似乎暗指薛氏已經(jīng)香消玉殞,虧得顧震霆只敢信二三成,又幾經(jīng)輾轉尋到新城來,這趟便是打算接妻女返鄉(xiāng)團聚的。 若真如此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只顧錦榮見了太多戲文里的癡男怨女故事,如薛平貴陳世美等等,無一不是拋棄發(fā)妻另覓高枝的,便宜爹征戰(zhàn)了十余年,當真沒個紅袖添香紅顏知己什么的? 不過回京對薛氏總歸是件好事,省得嫁給胡屠夫沾一身豬rou腥臊晦氣,也省得楊氏天天來搗亂。 說曹cao曹cao到,顧錦榮望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舅母,深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楊氏本是來送頭面首飾的,剛進門卻被幾個拿刀弄杖的兵將唬了一跳,怎么跟門神一樣?薛倩娘從哪惹來的煞星? 耐著性子解釋一番,奈何這些莽漢偏不信她是薛家嫂子將軍夫人那樣端莊的脾性,怎么會有這樣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親戚? 楊氏氣了個倒仰,見顧錦榮過來,忙拉著她作保。 顧錦榮慢條斯理命人放行,楊氏看她狐假虎威模樣,心想外甥女簡直要上天了!然而她從未見過這般陣仗,心里到底有些懼怕,只得低眉順眼隨在外甥女身后,活脫脫被襯成了丫鬟。 顧錦榮察言觀色,見里頭衣衫整齊,爹娘們也都發(fā)乎情止乎禮,并未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方才引著楊氏上前。 楊氏一見到武人打扮的顧震霆便嚇得心膽俱寒,她雖與妹夫統(tǒng)共見過數(shù)面,依稀已不太記得,然而那與顧錦榮神似的面貌,誰看了不說親生? 再想不到顧家人還有回來的一天,他不是早該死了嗎? 顧錦榮明知氣氛不睦,還故意攛掇,舅母,您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讓我娘好好打扮么?還不揭開瞧瞧! 顧震霆不由得沉下臉,什么女為悅己者容? 楊氏暗罵死丫頭真是多嘴,卻不再敢提胡屠戶的親事,只訕訕道:我看都開春了,大meimei身上卻還是年前那件舊衣,想讓她換換新鮮,大meimei若不喜歡,我拿回去就是了。 說罷就要將包袱卷好,顧錦榮連忙按住,笑瞇瞇地道:別急呀,我娘還沒試過呢,就算她不喜歡,我倒挺中意的。 有便宜不占非好漢,趁如今靠山在旁,顧錦榮自然該痛宰一筆,誰叫楊氏不安好心要將她娘往火坑里推的? 此刻雖不便拆穿,也斷不能輕易放過她。 楊氏哪料得外甥女這樣刁滑,險些暈厥,無奈若真暈倒倒更顯得心中有鬼,只得強撐著侍立一旁。 正覺氣氛尷尬,且喜門口值守的護衛(wèi)進來打岔,啟稟將軍,啟稟夫人,玉璋公主求見。 顧震霆臉色微變,薛氏則滿面懵懂,窮鄉(xiāng)僻壤哪來皇親國戚,還是公主這等貴人? 再看丈夫模樣,薛氏心中不由得疑疑惑惑起來。 顧震霆本想附耳與她解釋,可楊氏在場,諸多不便,還是薛氏笑著解圍,公主駕到,妾身自感蓬蓽生輝,還是請進來吧。 看似笑意溫煦,唯獨顧錦榮敏感地察覺到母親情緒驟然的低落與戒備,這位公主殿下是何來頭,莫非與便宜爹有何不可告人的關系? 看來是場大戲。 顧錦榮本待留下細聽,無奈薛氏卻不愿她在場,推著她向簾外去。 顧錦榮只得借口茶水多了要方便,暫且撤出戰(zhàn)場,跨過門檻時,恰與那香風細細的人影撞了個正著,顧錦榮忘了施禮,玉璋公主也顧不上理會她,只彷徨而急切地直達目標。 還真是位不一般的貴人。 顧錦榮幽幽嘆了口氣,意識到便宜爹的歸來并非純粹的太平與安樂,沒準還意味著大麻煩,可見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