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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隨遇而安慣了,倒也不覺得多么緊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重生一遭,沒有比死亡更壞的事了。 忽一眼瞥見籬笆墻外有個和她身量差不多、甚至還要矮些的姑娘正趴著偷聽,顧錦榮頓覺新奇,輕手輕腳上前,拍了拍她肩膀,你做什么? 小姑娘唬了一跳,沒好氣道:不關(guān)你事! 她的嘴唇格外肥厚些,熒光潤澤,與中原人殊異,兩頰rou嘟嘟的,鼻頭圓而短,倒也不失俏皮可愛。 聽說皇宮多有蓄養(yǎng)昆侖奴的,莫非便是那玉璋公主帶來的人? 顧錦榮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了又看,因村里甚少與她年紀(jì)相仿的小姑娘,多的是混小子,此刻瞧見此人倒覺親切,忍不住問道:meimei幾歲了?可曾讀過書?現(xiàn)吃什么藥? 都是長輩們平素愛問她的,如今顧錦榮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倒也似模似樣,至于最后一句則是自作主張,聽說宮里貴人常拿丸藥當(dāng)飯吃,眼前這個也不例外吧? 本來很簡單的開場白,那姑娘卻犯起了難,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她自然是認得顧錦榮的,亦不相信對方會主動來跟她攀談。 所以她為何如此,是試探么?還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呢? 顧湘湘忽然就覺得這位jiejie深不可測了。 第3章 狗食盆 顧錦榮不懂對面怎么忽然變得虎視眈眈的,她有得罪過她嗎? 沒有吧,才剛說了一句話而已。 不是顧錦榮吹牛,僅憑這張玉雪可愛的面容,有人討厭她都很反常。向來無往不利的顧錦榮努力扳回一局,緩和口氣問道:你這樣暗中窺伺,就不怕公主殿下責(zé)罰么? 據(jù)她所知,宮里的規(guī)矩是很嚴謹?shù)摹?/br> 顧湘湘立刻驕傲地仰起頭,那是別人!我怎么可能受罰?她可是我娘。 玉璋公主居然都有孩子了?顧錦榮驚訝不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但看不出半分與顧震霆相似的特質(zhì),至少私生女這點是可以排除的。 她裝作無意地道:那你爹是誰? 這回顧湘湘再不肯答話了,仍舊趴在喇叭花下,專注聆聽里頭一舉一動哪怕什么也聽不到。 顧錦榮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脾氣,沒問明答案絕不肯放棄,干脆仿照她的模樣,兩個女孩兒跟排排坐吃果果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侍衛(wèi)才來通傳,卻只叫了顧錦榮。 顧湘湘滿臉失望,噘著嘴,本就膚色微深的臉蛋愈發(fā)黑黢黢了。 顧錦榮剛剛撕開秘密的一角,腦中早就波翻浪涌起來,就算這孩子不是親生的,可難道玉璋公主硬賴在渣爹頭上,想來個逼婚上位? 怪不得娘臉色那么不好看,遇上這種事,誰還能心平氣和呀! 顧錦榮攥著拳進了里屋,正要揭開二人的假面具,奈何玉璋公主眼疾手快,早褪下一枚鐲子硬塞到她手里,這便是錦榮吧?長得真好看,跟她母親一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錦榮低低道了聲謝,心里卻覺得這位公主話里有話,好像她只類娘不類爹,故意剔除跟顧震霆相似的那部分似的。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她小人之心了。 薛氏的臉色倒是比方才好看些,招手道:錦榮,過來。 絮絮地便將那對母女的來歷說了。 顧錦榮這才知道玉璋公主并非一位真公主,她父親爵位只在郡王,只因當(dāng)初同北狄人議和,皇帝舍不得親女兒出嫁,才從堂族里指了一個封為公主,嫁給北狄單于為閼氏,實則不過是權(quán)宜的手段。 這些年大周北狄交惡頻頻,北狄又幾經(jīng)政權(quán)更迭,玉璋公主的處境實在苦不堪言,加之北狄又有子承父妻、兄終弟及的舊俗,玉璋公主自幼蒙詩禮教化,哪里耐得這般?不得已向皇帝堂兄寄了求救書,卻又被人知覺,險些淪為囚籠禁臠,虧得顧震霆將她從那水深火熱的蠻荒之地救了出來,保全她們母女性命。 放在通俗話本里,這便是最典型的英雄美人的故事,不修成正果都對不起觀眾,奈何羅敷雖無夫,使君卻有婦,玉璋公主見顧震霆執(zhí)意要為家鄉(xiāng)妻子守節(jié),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愿認他為義兄,心里卻不免有些癡心妄想,設(shè)若薛氏已經(jīng)離世或者改嫁,倒成全了自己一片衷腸。 因此剛過完新年,聽聞顧震霆要來新城找尋,玉璋公主亦不辭勞苦、千里迢迢跟來。 她涕淚連連望著薛氏,早聽聞嫂嫂貌美絕倫,秀外慧中,如今瞧著,果然名下無虛。 這話可不怎么老實,薛氏再如何絕色,畢竟布衣荊釵,不事妝飾,又終日勞作,哪里比得過玉璋公主錦衣玉食遍身綾羅養(yǎng)出的好氣色? 顧錦榮心知此話不過為讓母親知難而退,這玉璋公主果然有些花花腸子,又見母親面露慚色,唯恐她輕賤自身去,忙拉了拉薛氏衣袖,撒嬌道:方才我在院中瞧見一位跟我差不多的姊妹,她怎么稱公主為娘啊? 玉璋公主面色一僵,似乎才想起自己也是生養(yǎng)過的,在這里顯擺美貌頗有些裝嫩的嫌疑。 薛氏亦回過神來,忙道:怎么不請進來? 又目光灼灼盯著丈夫,顯然有著跟顧錦榮一樣的疑惑,不會是私生女吧? 顧震霆一個大老粗,方才已被屋內(nèi)詭異的氣氛弄得如坐針氈,這會子總算福至心靈悟出些許,忙分辯道:是前頭那位單于的骨血,正經(jīng)也該稱呼公主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