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溫柔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的極品男配[穿書]、賠錢貨、貨車司機、惡毒皇后淪陷記(np)、勸學GL(百合H)、栽樹乘涼(強制/校園/高干/上位)、穿成太后只想咸魚、大BOSS在星際手撕機甲、穿到八零年代搞科研、從文名開始就躺平了[快穿]
沈雁笙沒養(yǎng)過小金魚,好奇地趴在池塘邊看。 陸景策把食盒遞給她,“要喂嗎?” 沈雁笙眼睛一亮,連忙接過食盒,“怎么喂呀?喂多少?” “隨便喂吧,總不會撐死。”陸景策懶洋洋地抄兜倚在池塘邊,初春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慵懶。 沈雁笙抱著食盒小心翼翼地喂,因聽到陸景策說是奶奶生前養(yǎng)的魚,便格外小心,不敢喂得太多,一小點一小點地灑下去。 陸景策在旁邊看了半天,到底沒忍住笑,打趣道:“你這個喂法,喂到中午它們也吃不飽。” 沈雁笙抿了抿唇,稍微加大一點量。 看著小金魚們都圍過來吃她投喂的食物,她的心情也受到感染,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陸景策沒打擾她,抄兜倚在旁邊看手機,簡單回復幾個郵件。 喂完小金魚,沈雁笙把食盒放到旁邊。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抬頭對陸景策說:“那個……陸景策,昨晚的事……” 陸景策低眸看她,一副耐心聽她說的樣子。 可沈雁笙臉頰紅了又紅,好半天才終于說出口,“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還有點沒適應?!?/br> 陸景策看她一會兒,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不再像往常那樣溫和。 “沈雁笙,你要認清楚,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不放你走,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我現(xiàn)在不碰你,不代表永遠都不碰你?!?/br> 偶爾偏執(zhí)的時候,陸景策也會想,哪怕沈雁笙永遠不會愛上他,她這輩子也別想有機會離開他。 沈雁笙聽得懂陸景策的意思。她點下頭,說:“我知道?!?/br> 過了兩天,沈雁笙和周琬盈吃飯,兩人如今處出了閨蜜情,私下常常分享各自的秘密。 比如周琬盈會和沈雁笙說她和謝凜之間的事,沈雁笙也不避諱告訴她,她和陸景策的關(guān)系。 這天晚上,兩人是在周琬盈家里吃飯,周琬盈事先買了好多酒,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聊天。 沈雁笙喝多了以后講到陸景策生日那天晚上的事,她那天本來是想好好感謝陸景策的,也做好了要和陸景策上床的準備,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 周琬盈聽后琢磨了一會兒,問:“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忘記你的前男友吧?” 沈雁笙搖搖頭,“怎么可能。他那樣對我,我是有多蠢才會對他念念不忘?!?/br> “那你為什么要拒絕陸景策呢?”周琬盈有些不解,說:“陸景策真對你挺好的,反正我認識他這么多年,沒見到他對哪個女人像對你這樣好。而且陸景策長得多帥啊,身材也好,你怎么會拒絕他?” 沈雁笙喝得腦子有點懵。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已經(jīng)不打算再愛上任何人,陸景策對她好,長得又帥,她跟他其實一點都不吃虧。 她后來醉倒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想,她還是太保守,她要是開放一點,陸景策這種極品擺在她面前,哪怕是他什么也不幫她,跟他睡一覺也一點不吃虧。 * 謝凜回來的時候,還在門外就聞到大股酒味,一打開門,就看到家里兩個女人都喝得醉醺醺,一個醉倒在地上,一個醉倒在沙發(fā)上。 他不由得蹙眉,徑直朝醉倒在地板上的周琬盈走過去,俯身把人打橫抱起來。 周琬盈醉得迷迷糊糊還能感受到謝凜的氣息,無意識地摟住他脖子,臉埋在他頸間無意識抽泣,“謝凜,別離開我。” 謝凜只當她喝醉說胡話,把人抱回臥室,放到床上的時候卻被周琬盈勾著脖子不肯放開,他好脾氣地哄道:“好了好了聽話,先放開我,一會兒再進來陪你?!?/br> “別離開我……” “不離開你?!敝x凜有些好笑,把周琬盈抱著他脖子的手拿走放進被子里,說:“我這不在這兒嘛?!?/br> 安頓好周琬盈,他才到外面去給陸景策打電話。 彼時陸景策正在外面有個應酬,聽到謝凜說沈雁笙喝醉了,他不由得蹙眉,說:“我一會兒就過來?!?/br> 二十分鐘后,陸景策站在謝凜家外面按門鈴。 謝凜打開門,聞到陸景策身上帶著淡淡酒氣,問道:“飯局上過來?” 陸景策“嗯”一聲,進屋就看到醉倒在沙發(fā)上的沈雁笙,不由得頭疼,走過去,一言不發(fā)地俯身將人打橫抱起來。 沈雁笙昏昏沉沉的,過去大半年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恐懼和警惕令她一瞬間睜開了眼,看到是陸景策,心上那根緊繃的弦才又松開,重新放松地閉上眼睛。 她昏睡中腦子不清醒,卻已經(jīng)本能地把陸景策當做依賴的人。知道只要他在,她就不會有事。 回家的路上,沈雁笙還算安分,一路躺在陸景策的腿上,沒吵沒鬧,酒品出乎意料地好。 到家以后,陸景策抱人上樓,交代一聲,“煮碗解酒湯?!?/br> 萍姨頭一回看到沈雁笙喝醉,嚇得什么似的,連忙應一聲,轉(zhuǎn)身就去廚房煮醒酒湯。 沈雁笙醉得厲害,一大碗醒酒湯喝了一小半,灑了一大半,且這一大半還全都灑在床上。 陸景策嫌棄得要死,直接把人從被窩里撈出來,抱到隔壁房間。 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被沈雁笙摟住了脖子不肯松手。 陸景策微微蹙眉,騰出一只手來想把沈雁笙的胳膊拉開,可沈雁笙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怎么也不肯松手。 陸景策原本想強行把沈雁笙的手拉開,可他剛動作,忽然看見小姑娘眼角溢出淚水。 沈雁笙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被人綁在萬丈懸崖邊,周圍站著她曾經(jīng)的朋友愛人,大家都站得離她遠遠的,他們在笑,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她在睡夢中哭出聲,不知哭了多久,仿佛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笙笙,笙笙——” 是誰? 是誰在喊她? 是這道聲音令她從噩夢中醒來,她淚眼朦朧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陸景策英俊的臉,他眉心緊蹙著,見她醒來,問她,“做噩夢了?” 在看到陸景策的那一刻,沈雁笙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抬起雙手摟住他,臉埋進他頸側(cè),眼淚止不住,因為哭泣身體也微微顫抖。 陸景策由著沈雁笙這樣抱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fā),輕聲道:“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 沈雁笙抱著陸景策哭很久,眼淚才慢慢止住。 哭到這會兒,酒已經(jīng)醒了一大半,她慢慢松開陸景策,眼睛紅彤彤地望著他。 陸景策被沈雁笙抱著哭了半天,肩頭的襯衫都被淚水浸濕,沈雁笙也看到了,伸手摸了摸,開口的聲音還有點哽咽,“把你的衣服弄濕了?!?/br> 陸景策有心逗她,說:“你才知道?” 他捏了下沈雁笙的臉蛋,說:“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眼淚。” 沈雁笙輕輕抿了下唇,說:“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我被綁在黑風崖上,我以前那些朋友親人都站得離我遠遠的,沒有一個人來救我?!?/br> 陸景策解襯衫袖扣的動作頓了一下,側(cè)頭看向沈雁笙,看到她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心上頓時涌上心疼。 他伸手揉下她腦袋,說:“你怕什么?我不是來救你了嗎?” 沈雁笙望著陸景策,忽然有些想哭。 是啊。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只有陸景策來救她。 * 陸景策解了袖扣,摘下手表,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看到沈雁笙還躺在他床上,逗她說:“還不回房?已經(jīng)讓萍姨幫你換了被子。” 他坐到沙發(fā)上,慣例想抽支煙。 沈雁笙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她盯著陸景策看一會兒,忽然說:“陸景策,我以后跟你睡吧?!?/br> 陸景策本來在看手機,聽見沈雁笙的話,不由得一頓,指間的煙灰忽然落到了地毯上。 他抬起頭,看向沈雁笙的目光,懷疑她還沒清醒,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問:“剛剛說什么?再說一次?!?/br> 沈雁笙認真道:“我說,我想跟你睡,我一個人睡,最近總做噩夢?!?/br> 聽到這個理由,陸景策差點沒被她氣到,說:“敢情你是拿我當幫你入眠的工具?” 沈雁笙抿著唇不吭聲。她確實有些依賴陸景策。 陸景策抽掉半支煙,把煙頭摁滅進煙灰缸里,起身走到床邊,俯身掐了下沈雁笙的臉蛋,有點居高臨下地看她,說:“要跟我睡也行,不過我可不是柳下惠,到時候你別又哭。” 第12章 誠然陸景策那樣嚇唬她,但其實真的睡到一張床上,也沒有發(fā)生什么。 主要是陸景策壓根不想強迫沈雁笙,他并不是個重欲的人,不是兩情相悅,那種事壓根也沒什么意思。 沈雁笙起初跟陸景策睡的時候還算老實,捏著一點被角,占著一個小小的角落,晚上什么姿勢入睡,早上仍然什么姿勢醒來。 直到有天晚上,她又做噩夢,夢里哭喊,一翻身不小心掉到床下。 陸景策那時還沒睡,在陽臺打電話,聽見屋里的動靜,轉(zhuǎn)頭就看到沈雁笙摔到了床下。 他不禁皺眉,掛了電話就推門進屋,走去床邊,把還摔得頭暈眼花的沈雁笙抱上床。 看到沈雁笙睡裙外面的胳膊都摔紅了,不由得皺眉,“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沈雁笙剛剛從噩夢中驚醒,又因為摔到床下,身上有點疼,就有點驚魂甫定的樣子,白著臉半晌也沒說話。 陸景策看她這個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再問,在床邊坐下來,拉起她胳膊來看,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問:“摔得嚴重嗎?哪里疼?” 沈雁笙搖搖頭,說:“就胳膊有點疼,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陸景策仔細檢查了一下沈雁笙的胳膊,確定沒傷到骨頭才放心。 手機又在響,他頭疼地叮囑一句,“睡吧,明天還疼一定要告訴我。” 說完,拿起手機又到外面陽臺去接電話。 沈雁笙重新躺回床上,可剛才那一摔,將她徹底摔清醒了,此刻也沒什么困意。 她側(cè)躺在床上,透過臥室的窗戶,看到陸景策在外面陽臺上講電話。 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她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一點。 臥室隔音效果好,她聽不見陸景策在陽臺講什么,大抵是工作上的事。他平日其實很忙,并不常常在家。 她忽然想到她父親留下的那幾棟爛尾的房子,不知道會不會給陸景策帶去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