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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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嫌他……太大只,叫我每次修行都要吃苦頭。 若非魅魔體質(zhì)天生適合雙修,我要吃的苦怕是會更多。 無論是洛無塵還是我,都是新手一個,我雖有傳承記憶,卻也只知曉個大概,只能硬著頭皮引導(dǎo)洛無塵,磕磕絆絆做到了最后。 在我還云里霧里的時候,洛無塵很快就舉一反三,甚至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更多。 雖說他學(xué)會得更多對我而言是省了氣力,可事實上,我感覺差別不大,我貪圖的是他能給我的靈力。 其他的,我不在意。 若非魅魔的修行需要人族修士,而洛無塵是我在流放之地唯一遇見的一個人族修士,我是一點也不愿同洛無塵有丁點的接觸…… 在我進入流放之地前,在陰差陽錯地我同洛無塵朝夕相處,日夜相對前,我還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認(rèn)識到—— 洛無塵雖然看著冷冰冰的,體溫卻比我更暖,我夜里的時候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個暖爐似的暖。 因為年少時留下的病根,哪怕我已完全覺醒成了魅魔,我的手腳常常都是冰涼的,哪怕才泡了熱水,鉆到被窩里去,因為熱水而升起的溫度也會很快降下來,那種冷意鉆入骨髓,實在叫我苦不堪言。 我心里雖然抵觸與洛無塵同床共枕,可他握著我的手,抱著我的腳的時候,我又舍不得那一點暖意,趕人的話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就這么,半是默許地叫洛無塵睡進我的被窩里去了。 但其實想想,我同他更親密的事情也都做了個遍,又何必拘泥這些有的沒的。 謝晚啊謝晚,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眼光不應(yīng)該只著眼于眼前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 應(yīng)該去關(guān)注更遠(yuǎn)大重要的事情,比如如何離開流放之地,再比如離開流放之地后我該何去何從…… 我被洛無塵密不透風(fēng)地抱在懷里,熱得身上都出了汗。 沒完沒了了?。?/br> 我本就是不情不愿地被他抱著,時間一長,我就愈發(fā)煩躁,無時無刻不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又忍耐了一段時間,我終于忍無可忍,動了動被洛無塵抱住幾乎動彈不得的身體,謝晚啊謝晚,你就寵他吧,看他不爬到你頭上去。 行啦,都拿人家當(dāng)爐鼎了,在小事上依一下他……也沒什么的。 再說,還不是因為流放之地能給我做爐鼎的就他一個。 我要還有其他選擇,又怎么會多看洛無塵一眼。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謝晚晚,你就多忍一忍,總有一日,總有一日…… 等找到了離開流放之地的方法,就丟了洛無塵,像山雀說的那樣,再找其他的爐鼎。 我哄好了自己,伸手拍了拍洛無塵的手臂,同他小聲埋怨:“好悶?!?/br> 環(huán)在腰上的桎梏稍微松了些許,我微微側(cè)過洇出細(xì)汗的臉,朝洛無塵小聲地催促:“回去了,天都要黑了?!?/br> 我尋到洛無塵的時候還只是午后,現(xiàn)在天色布滿晚霞的紅,與地交接的那處天幕還隱隱有幾分藍(lán)灰。 以往這個時候,我都已經(jīng)在吃晚膳,準(zhǔn)備開啟夜間的修煉了…… 我有些茫然地,帶著藏得好好的不耐煩,溫聲問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怎的這樣粘人?”說著,我輕輕笑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地同他開玩笑:“你就這么喜歡我啊。” 我的聲音含笑。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我卻見洛無塵也同樣微微地笑了一下,很克制,也很寡淡,轉(zhuǎn)瞬即逝,差一點就被我錯過了。 “嗯?!?/br> 洛無塵垂眸看我,許是黃昏的作用,他看著我的時候,那雙稍顯冷淡的琥珀瞳仁泛著融融的暖意,是我在擇天宗時從未從他眼中看見過的溫柔情意。 那一剎那,我的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在心口輕輕撞了一下,不疼,卻泛起酸意。 他若是…… 罷了,只是庸人自擾而已。 我將那點微小的觸動團了團,一腳踢到角落疙瘩去,沖他盈盈一笑,“咱們先回去?!?/br> “好。” 回去的路上,洛無塵牽著我的手,問我晚膳想要吃什么。 我被著一日的事情搞得頭昏腦漲,一時想不到,見天上一朵云彩長得像紅燒rou,便隨口回了一句:“紅燒rou吧?!?/br> 洛無塵便道:“好。” 我又笑:“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說好???你這么聽話的???” 洛無塵嗯了一聲,牽著我往平坦一點的路走。 晚上果然吃了紅燒rou,洛無塵劍術(shù)卓絕,廚藝也十分有天賦,叫我忍不住多想了幾分—— 他不是失憶了嗎?怎的還掌握那么多技能,到底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了。 可他要是沒有失憶,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地留下為我洗衣做飯,床上床下的伺候我。 我知曉這是自己多想了。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已經(jīng)吃夠了輕信的苦頭,這一次是真的不敢重蹈覆轍了。 但從洛無塵來至今,我明里暗里地試探了不下十次,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洛無塵確實失去記憶。 這叫我稍稍放下了心里的懷疑,卻也只是稍稍。 肚子吃飽了,也該做正事了。 我自然地攬住洛無塵的肩頭,正要開口,手里突然被洛無塵塞了一只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 “……?”我呆了一呆。 洛無塵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又很快移開,“給你?!?/br> 我木楞楞低頭,同手中的那只靈鳥來了一個對視。 突然感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哦……我想起來了,在我還在擇天宗的時候,洛無塵也替我捉過一次靈鳥。 ……味道還不錯。 “所以,本來……”我的心情略微有幾分復(fù)雜,低頭看著洛無塵手里的那只不知名的漂亮靈鳥,“……晚上吃這個?” 洛無塵垂下眼眸,明明房間里沒有風(fēng),聲音卻好似破碎在風(fēng)中:“不是……是鸞鳥。” “……嗯?”我沒聽清楚,抬眼疑然看他:“什么?” 洛無塵沉默了一陣:“你不喜歡嗎?” 我實在怕了又哪里傷了他的心,到時候還要浪費精力去哄,著實麻煩,有口無心地敷衍他:“喜歡啊,挺好的,謝謝你啊。” 洛無塵的眼睛浮現(xiàn)起笑意,像是一下子被點亮了。 我心想這次大概算是糊弄過去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獎勵你的?!?/br> 洛無塵捉住我的手腕,垂眸細(xì)細(xì)啄吻,幾乎要癢到我的心里去了。 我不自在蹬了他一腳:“換一個位置。” “嗯。”洛無塵撫著我的臉,看我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歡喜。 我揪著他的發(fā)梢,錯開他望向我的眼神,心里什么也沒想。 又是胡天昏地的荒唐,里里外外,晨光微曦,星河燦爛……這樣的日子簡直沒完沒了。 原本我感覺洛無塵就已經(jīng)足夠黏我了,經(jīng)過那一次,洛無塵粘人的程度竟變本加厲起來。 時不時的,我都感覺洛無塵在看著我,甚至察覺到他的視線,回看過去的時候,洛無塵也不躲不閃,只直直看我。 那種眼神中的情意讓我有點兒頭皮發(fā)麻。 于是,我愈發(fā)想要離開流放之地了。 可流放之地又哪是能夠輕易離開的。 山雀與裴醫(yī)師被困在流放之地千年,幾乎將整個流放之地都走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能夠離開的機緣,我初來乍到,想要離開這里,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從山雀他們哪里了解到流放之地原本是上古時期從仙界流落下來的一座秘境碎片,后來機緣巧合,被擇天宗的一位老祖煉化為關(guān)押窮兇極惡的妖魔的牢籠,有進無出。 “這些都是我聽前輩說的?!鄙饺副е鹊?。 我問是哪位前輩,山雀指了指門外的一株衰敗將枯的老樹,“哦,就是這個前輩?!?/br> 山雀說,那位樹妖不知被關(guān)了多少年,告訴了他很多事情,但不知是到了壽數(shù),還是什么原因,那樹妖在他到流放之地的第二日便化成原型,散了靈智。 見我神色凝重,山雀揮揮手,語氣輕松:“別擔(dān)心,我感覺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br> 我只當(dāng)他是在寬慰我,知曉得越多,我的心里越是沒有把握。 若…… 真的無法離開流放之地,那豈不是要同洛無塵繼續(xù)糾纏不清? 每每想到這個,我的心里便好似塞滿了混亂交織的麻絲,亂糟糟的,無法理清。 事情在兩個月后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第45章 將他拋棄在流放之地 籠罩著整個流放之地的結(jié)界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 好巧不巧,與山雀撿到洛無塵的那處山谷只隔了一座山脈。 山雀同我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洛無塵并不在,我正在院子里逗弄洛無塵送我的那只靈鳥。 “晚晚!”山雀連院門都沒走,直接用原型飛到我的跟前,猛地撞開被我撫摸著翎羽的靈鳥,“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我們可以出去了!” “晚晚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啊,”山雀把原型縮小到麻雀大小,站在我的肩頭上,一面替我指路,一面快樂地嘰嘰喳喳。 我哪里擔(dān)得上“福星”這兩個字,且不論我顛沛流離的身世,坎坷崎嶇的命運,單單看一下與我聯(lián)系密切的人是什么下場…… 就也能知曉我與“福星”二字八竿子也打不著一點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