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喪兮兮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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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瑯點進(jìn)這人的微博主頁,發(fā)現(xiàn)他關(guān)注了大量類似失眠、抑郁癥的超話。 一共發(fā)了十幾條微博,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長期大量有,需要安眠藥的找我”。 還配有一張圖,佐匹克隆、艾司唑侖、阿普,市面上在用的中效長效安眠藥都在表格里頭,列了主要適應(yīng)癥和半衰期差別。 程瑯的手指無意識抽動了下。 隔壁坐著的人把頭探過來:“朱敏今天有點兇啊……我選題也被駁回來了。你有沒有備選的?要不分我一個?” 程瑯把電腦推給他,拉開椅子出去了。 桑遲的微博他有,平時很少發(fā)東西,大多轉(zhuǎn)發(fā)一下她室友的。 點開她的主頁,發(fā)現(xiàn)她有在微博記日記的習(xí)慣,都是僅自己可見。內(nèi)容很簡單,天氣和事件,連出場人物都沒有。 一起跨年。 談戀愛了。 第一次約會。 喝酒了。 好喜歡他。 ............ 剩余的就是幾乎每天都會出現(xiàn)的。 “失眠?!?/br> “失眠?!?/br> “好想哭。” “好像要死了?!?/br> “失眠?!?/br> “不想動?!?/br> “廢物。” “失眠?!?/br> “失眠?!?/br> “失眠失眠失眠?!?/br>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快完結(jié)了,日更不太能保證,我盡力,謝謝大家扶貧! 第38章 桌角小鬧鐘的兩根指針合在一起,表盤短促地亮了一下。 十二點了。 桑遲盤腿坐在大床中央, 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純棉長袖t跟黑色長褲, 空調(diào)開得足, 身下還墊了塊智能發(fā)熱毯。 被程瑯沒收走的三瓶江小白放在她盤起的腿間。 花花湊過來低著頭四處嗅。 十點半她見程瑯還沒有回來,心想他今天應(yīng)該是回宿舍了,于是偷摸到次臥, 好半天把三瓶酒給撈了回來。 還藏在衣柜最頂層, 看不起誰的身高呢。 外頭的紙?zhí)鬃尤∠聛? 露出純白色帶著藍(lán)條的瓶身。 擰開來喝一小口, 熱辣的酒味鉆進(jìn)喉嚨里, 嘴唇一下子變得麻酥酥的,有點嗆。 再喝第二口, 第三口,胃里開始燒起一簇小火, 溫溫?zé)釤? 順著食道往腦上竄。 花花兩只前爪扶著她的胸口, 仰著頭要上來湊熱鬧,被桑遲別著腰躲過去:“你不能喝?!?/br> “喵?!?/br> 夜已經(jīng)深了, 對面居民樓的窗子像一個個黑漆漆的洞xue, 洞xue上頭立著一彎皎潔明月, 洞xue下頭是排排路燈暈染出的夜景。 桑遲爬起來,跪坐在小飄窗邊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一閃即逝的車燈。 兩瓶見底,開始有點上頭,多巴胺像天邊碎星似的在她腦子里游動, 飄飄欲仙。 空腹干喝酒最容易醉,桑遲抱著最后一瓶,糾結(jié)要不要再喝一點點。 嘴巴剛碰到瓶口,公寓大門傳來砰砰的兩聲響動。 程瑯回來了。 桑遲眼疾手快撲過去摁滅了小臺燈,酒瓶子抱在懷里,摸黑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藏回了自己衣柜里。 花花湊到她身邊,響亮地叫了一聲。 桑遲把貓抱起來,小聲噓它:“別鬧。他不會進(jìn)來的,我們安安靜靜,等一會兒再喝。” 像是跟她做對似的,話音剛落,房間門咔噠一聲給推開了。這還不夠,一只手摸到墻壁的開關(guān),頭頂上的吊燈閃了一下,暖黃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桑遲渾身酒氣臉頰微紅地抱著只貓躲在窗簾后頭,被捉了個正著。 不過喝了酒,臉皮總要厚一些。 她單手在地上撐了一下,慢吞吞鉆出來,身上帶著酒氣也不敢靠近,貼著窗軟趴趴站著:“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程瑯在門口頓了頓,走進(jìn)來隨手掩了門:“跟嚴(yán)祺他們?nèi)ズ攘它c酒?!?/br> 桑遲重重哦了一聲,順著桿子往上爬:“我就說,一股酒味!” “……” 程瑯坐到床邊來,朝她抬了抬手:“走條直線我看看?!?/br> 桑遲晃晃腦袋,還算穩(wěn)當(dāng)?shù)刈叩酱驳倪@一側(cè),單腿曲起爬了上去。 她十一點多才洗的澡,頭發(fā)隨便吹了下,這會兒烏黑的發(fā)絲軟軟地搭在肩頭,嘴唇被白酒辣出明艷的紅。眼神還清明,看不出醉了沒有,就是跟上回公交站喝了酒似的傻樂。 上回啤酒,這回一瓶白的,更傻。 她雙手撐著被面,一跳一跳跪到他身后,腦袋往前一靠,貼住他肩膀:“其實……我也喝了一點點酒?!闭f著,拇指指甲蓋掐著食指指尖比了個數(shù)。 程瑯偏頭看過來,沒什么表情地哇了一聲:“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br> 桑遲用力點頭,食指豎起來湊到唇邊:“我們的小秘密,不要說出去?!?/br> “你還有什么別的小秘密?” 桑遲搖搖頭:“你會告訴醫(yī)生,然后我就要被罵了?!?/br> 程瑯說:“我誰都不告訴。” “真的?” “嗯?!?/br> “……好吧?!鄙_t左右看了看,伸直了腰巴著他的背湊到耳邊,小聲又小聲:“我沒按時吃藥?!?/br> “嗯……” “我還存了好多好多舍曲林?!?/br> “……存來干什么?” 桑遲張了張唇,忽然眼眶一紅:“春天快到了?!?/br> 程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見她垂著腦袋,說:“我手疼?!?/br> “背也疼?!?/br> “我要死了?!?/br> …… …… 桑遲發(fā)了半個小時酒瘋,抽抽噎噎睡下了。 連做夢都不安穩(wěn)。 斷斷續(xù)續(xù)地,夢見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有年輕時候的桑母,還有她從來沒見過面的父親。 男人一個勁地往前走,桑母神情渙散,挺著大肚子在后面追,身上的藥瓶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男人一直走進(jìn)一束光里…… 她追著那道光走到盡頭,看見了程瑯。 萬籟俱寂。 他一句話都沒說,俯身含住她干裂的唇瓣。柔軟的舌尖相觸,他口腔里的氣息清冽干凈,帶著牙膏淡淡的薄荷香氣。 床墊往下一沉,程瑯翻身跪在她上方,吊燈被他的身形遮住,他的面龐就罩在陰影里,露出高挺的半截鼻梁曲線。他單手揪住t恤后領(lǐng),利落地把衣服脫下來。光|裸的上身像山一樣壓下來,停在她上方很近的位置:“醒了么?” 桑遲瞇了下眼睛,躺在底下歪頭看他,什么話也沒有。 熾熱的吻落在她耳后,空氣里淡淡的酒香漸漸變得粘膩。 …… ———— 第二天風(fēng)和天清,陽光帶著暖意從落地窗窗簾照進(jìn)來。 桑遲睜開眼睛,看到微塵在光線中浮動。 已經(jīng)九點半了。 口腔里還殘留著淡淡的酒氣,口渴得厲害,頭也一陣一陣抽抽得疼。 她還沒怎么睡清醒,兩只手撐著坐起來,盯著被面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被套好像換了一個樣式,掀開看一眼,床單也變了樣。原來是米白色碎花圖案的,現(xiàn)在變成了單調(diào)的深灰色,不是她的風(fēng)格。 蜷著腿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棉t恤,又寬又大,被她穿成了中袖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