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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不得的眸子瞇起來,他用力敲了敲桌面,加重語氣:鐲子。 林念慈將手恭敬伸到瓊音面前:公主,若想不再受病痛折磨,需得聽從醫(yī)囑。 公主摸著鐲上花紋,看向雎雒容,在他鼓勵的目光下,將鐲子裹了手帕遞過去。 她的手白得發(fā)青,似乎能看見淡紫色的青筋,深色的鐲子襯得她更加蒼白。 林念慈接了手,黑色的鬼氣頓時縮進鐲里,殿內(nèi)濃郁的陰冷寒氣也消散些許。 她不由暗嘆,這么重的鬼氣,不生病才怪。 雎不得拿過來,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又把木鐲放回她手中。 眼看他沒有繼續(xù)說話的意思,林念慈只得接替他,代為問道:請問殿下,這木鐲除了殿下的母親,誰還碰過? 見他們都是滿臉疑惑,她又編道:我家公子平時不喜多言,一般由我來問基本問題。鐲上的毒極為復雜,需知曉下毒之人,才可下藥。 雎雒容愣愣地問:為何是知曉下毒之人才可下藥?兩者似乎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微笑:這是我家公子的獨門絕技,不可外傳。 雎公子點頭,看樣子更加信服了。 瓊音垂下長睫,聲音輕柔:自母親將它給了我,我便再未脫下,并無旁人碰過此鐲。 殿外的樹影落到地磚上,在風下輕微抖動,發(fā)出陣陣沙沙聲。 公主可知此鐲來歷? 她輕搖首:不知。 殿下的母親何時將木鐲給的殿下?生病從何時開始?殿下可否詳細描述病癥? 公主蛾眉微皺,這可是在審問? 她蒼白的肌膚更白了,皮下隱隱可見青紫色的細小血管,她彷佛害怕般怯聲道:三年前,母親三年前將鐲子給了我,我也是那時開始生病 她說著說著,似乎意識到什么,急切解釋:母親對我那么好,不可能害我的。 林念慈安撫:殿下不必過于擔憂,一切尚未有定論。 這鐲子里的鬼到底是誰,還要調(diào)查一番才能斷定。 雎雒容也安慰:也可能是有心之人想害你,便把事栽在你母親頭上。 瓊音稍稍定下的心又揪起來:我這樣一無用處的人,誰會來害我? 林念慈打斷兩人的話:殿下母親與殿下有相同的病癥嗎? 公主素白的手帕揉得皺了,鵝黃的宮裝襯得她倍加嬌柔,吐氣如蘭。 她的眼神怔了一下:沒有。 林念慈點點頭,悄悄在鐲上畫了個驅(qū)邪符和安神符,將它還回去:殿下的病癥我們已了解,請公主繼續(xù)戴著此鐲。 鐲里陰郁的邪氣碰到符紋,驟然消散。 她用驅(qū)邪符把鬼氣封住,公主大概率不會再生病,安神符可讓公主盡快恢復精神。只是這鬼氣到底是誰,還有待調(diào)查,萬一真有人幕后cao控,不能打草驚蛇。 為何還要繼續(xù)戴?雎雒容不解。 林念慈面不改色:殿下受毒氣侵襲多年,若貿(mào)然減去毒氣,恐有性命之憂。 雎不得閑閑倚著靠背,聽得眼前發(fā)困。要他說,把這宮里所有人都捆起來,挨個試,就不信那個鬼不出來,何必這么麻煩地問來問去。 為了方便他們醫(yī)治公主,兩人便被安排住在公主殿。 洛水殿里宮人不多,只有兩個宮婢,一個小太監(jiān)。他們都不喜歡在洛水殿當差,既沒有油水,又要干活,沒有半點前途。當初看雎小公子喜歡瓊音公主,他們能跟著雞犬升天了,結(jié)果時間長了才發(fā)現(xiàn),雖然國舅家的小公子日日往這里跑,卻沒一點用處,其它殿里的宮人照樣欺負他們。 最重要的是,這洛水殿邪氣得很,偌大的宮殿只有四個人,半夜有時還能在梁上看見人影,他們早呆夠了。 對突然住進來的兩人,三個宮人很是不耐煩,他們并不希望瓊音公主身體健康,最好她能生病而死,那他們便可順理成章另謀出路。 懷著惡意,那三個宮人沒有收拾他們的房間,暗暗期望他們能一氣之下離開皇宮。 房門前,雎不得摘了那個叫鶯屏的宮婢頭上簪的一朵花。 鶯屏整齊的發(fā)髻頓時散亂些許,她理了理額前碎發(fā),心頭一跳。 眼前的男子是她從未見過的好看,雖身份不高,但若能得他青眼,也算值了。 雎不得將盛開的紫紅色花瓣一片一片拔下來,然后看著光禿禿的花蕊道:這花很漂亮。 鶯屏腮上一紅,以為他在借花說人。 他若無其事地扔了花枝,悠悠:只是可惜,你配不上這花。 淡綠衣裳的宮婢霎時白了臉,接著又發(fā)紅變青。 看了他人丑態(tài)的雎不得心情微微好了一點,他揚起下巴:出去。 鶯屏含著眼淚跑了出去。 他將墻角的椅子拉出來,面無表情坐下,雙眼無神地望著一室灰塵。 他應該殺了那個宮婢的。 林念慈從外面進來,看見雎不得翹了二郎腿,盯著房梁。她好奇地看過去,角落里一只黑色蜘蛛在織網(wǎng),周邊許多廢棄的蛛網(wǎng)。 她沒看出什么新奇的,便找了個干凈些的地方坐下,問:雎公子說今晚是三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你要去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