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42節(jié)
說著話,便要去開窗子。 坐在床上的趙少卿輕笑:“他們也是關(guān)心則亂?!?/br> 蕭夕禾開了窗,清新的空氣頓時涌入房中,她這才搬個凳子到床邊坐下:“手?!?/br> 趙少卿朝她伸出左手。 蕭夕禾為他診了診脈,嘴唇無意識地抿了起來。 脈象虛弱斷續(xù),幾乎已經(jīng)到了沒有的地步。 油盡燈枯。蕭夕禾腦子里只冒出這四個字。 “如何?”趙少卿問。 蕭夕禾打起精神:“尚可?!?/br> 趙少卿彎起唇角:“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不必哄騙我?!?/br> 蕭夕禾笑了笑:“沒到最后一步,誰也說不好,萬一明日一早你就大好了呢?” 趙少卿被她的假設(shè)逗得輕笑,眼角的淺紅仿若桃花。 蕭夕禾也跟著揚了揚唇,卻不知該說什么了。正思考時,他突然開口:“還是將窗子關(guān)了吧,有些涼?!?/br> “……好。”蕭夕禾也覺得屋里空氣清新多了,便直接去將門窗關(guān)好,然后重新折回來坐下,“你不是不打算吃藥了,為何她還要給你取藥?” “到底是柳道友的一番苦心,”趙少卿沒有多說,只是笑盈盈地看向她,“想吃梅子了,你還有嗎?” 蕭夕禾笑了:“難為少宗主如此喜歡,自然是有的。” 說著話,便從乾坤袋里找出一顆,趙少卿接過來,卻遲遲沒有吃:“就一顆?” “一顆就夠了,”蕭夕禾習(xí)慣性地拿對付病患那套對付他,“等你好了之后,想吃多少就吃多少?!?/br> “你乾坤袋里還有嗎?”趙少卿又問。 蕭夕禾晃晃袋子:“非常多。” “好,那等我好了,就再向你討要。”趙少卿笑了。 蕭夕禾聞言,莫名有點奇怪,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問,趙少卿手中的梅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她驚呼一聲連忙去撿,趙少卿也同時俯身伸出了手。 衣袖上撩,蒼白瘦弱的手腕暴露在眼前,一塊類似燙傷的傷痕,就這么映入蕭夕禾眼中。她愣了愣,一個恍神的功夫趙少卿已經(jīng)將梅子撿起來。 蕭夕禾喉嚨動了動,坐起來時已經(jīng)不動聲色:“不過是一顆梅子,何必這么在意?!?/br> “今日只有一顆,自然珍貴?!壁w少卿揚唇。 蕭夕禾笑了笑:“你慢慢吃,我給你倒杯茶?!?/br> 說著,便起身朝桌子走去。 “從前沒有吃過這樣的好東西,倒也不覺得日子苦,自從嘗過了,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美味之物,相較從前吃的那些rou羹,反倒像豬食一般?!壁w少卿緩緩開口。 蕭夕禾垂著眼眸走到桌前,伸手去拿茶壺:“百樣菜有百樣味,只是看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的,未必就是難吃。” “真的難吃,從前阿雨活著時便說過,我那些餐飯難吃,”趙少卿提起阿雨,聲音有些輕,“我答應(yīng)她,要帶她去吃遍天下美食,可惜也沒機會了。”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拿起茶壺后笑了笑:“竟然沒水了,你稍等一下,我這便去給你換壺新的。” 說完,便徑直往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著房門越來越近,她的步伐也忍不住越來越快,終于在走到門口時,她迫不及待去拉房門…… 一只蒼白纖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頓時鉆入肌理。 “這么著急做什么?”趙少卿溫和地問。 蕭夕禾:“……” 日頭高升,整個御劍宗都沐浴在陽光下。 柳安安背著竹簍歸來,還未進門便對上一雙充滿寒意的雙眼。 她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漸漸警惕起來:“魔尊大人。” “她呢?”謝摘星不廢話。 柳安安裝傻:“誰?” “你師妹?!敝x摘星面無表情,倒沒有直接說蕭夕禾。 柳安安本來還想裝傻,結(jié)果他都說她師妹了,要是繼續(xù)否認,只怕會惹到他。她猶豫一下,如實道:“不知道,我剛才去挖竹筍了?!?/br> 謝摘星頓了一下,果然看到她身上背個小背簍,里面放著幾棵新鮮的筍子。 “她讓你挖的?”他多問一句。 柳安安一臉懵:“不是啊,是少宗主想吃筍子,又不想被御劍宗的人知道,才拜托我去挖的?!迸R終關(guān)懷,藥神谷一向做得很好。 說起來,她剛才去給趙少卿診脈的時候也沒遇見小師妹,趙少卿表情還一切正常,估計小師妹解完毒,就清除了他的記憶,這會兒正躲在哪里修煉呢。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等她回來了,我再去告訴您吧?!绷舶舱J真道。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浮起一點弧度:“只怕你找不到她?!?/br> “什么意思?”柳安安問完,沒有錯過他一閃而逝的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憋什么壞呢?怪嚇人的。 第27章 謝摘星有心教訓(xùn)蕭夕禾,卻還是立刻去尋她了,只是來到趙少卿這里后,卻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他皺了皺眉,動用靈力搜索,卻什么也沒找到。 不在這里?謝摘星想起御劍宗有個私牢,周圍布滿結(jié)界十分隱蔽安全,趙少卿也許將人帶到那里去了。他沒有猶豫,掃了眼桌上鈴鐺便離開了。 “這鈴鐺果然好用,連魔尊大人都瞧不出端倪?!壁w少卿緩緩開口。 蕭夕禾掙扎兩下,只能用眼瞪他。 謝摘星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離開,柳安安簡直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先找到小師妹。 她放下竹簍便出門了,結(jié)果在外頭轉(zhuǎn)了兩圈都沒找到人。眼看著日頭高升,她生出些許擔(dān)憂,正準備找第三遍時,突然遇到一個眼熟的弟子。 “柳道友回來啦,怎么沒見阿肆道友與你一起?她剛才還向我問起你呢?!钡茏哟蛘泻簟?/br> 柳安安頓了一下:“你見過她了?那你指定她去哪了嗎?” “應(yīng)該在少宗主那兒吧,方才還是我請她過去的。”弟子笑道。 怎么又突然去了,難道是余毒沒有清干凈?柳安安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已是晌午,偌大的院子里卻是清清冷冷。柳安安徑直走到門前,抬手敲了幾下。 片刻之后,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趙少卿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少宗主,我小師妹在嗎?”柳安安忍不住往里看,卻沒有看到人影。 趙少卿笑著往旁邊讓了一步,大方讓她往里看:“我方才閑得無聊,便請阿肆來坐了坐,但她心不在焉的,沒過多久就走了,難道沒回住處?” “沒有啊?!绷舶差D時皺起眉頭。 趙少卿面色不變:“或許是心情煩悶,出去散心了吧?!?/br> “她就算要散心,肯定也會先跟我說一聲的……”柳安安心中擔(dān)憂。 “御劍宗總共就這么大,她又出不去,想來找人也容易,”趙少卿溫和安撫,“不如我叫人隨你一起去找?!?/br>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柳安安說完,又忍不住叮囑一句,“你好好休息,晌午叫人燉碗補品吃。” 說完,她又掏出兩顆補藥,“養(yǎng)身的?!?/br> 趙少卿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過來。 他身后的寢房深處,蕭夕禾聽著兩人對話,拼命喊叫提醒柳安安,然而不管她怎么喊,門外的柳安安都仿佛聽不到一般。她拼命掙扎,想往門口挪,可惜手腳被縛仙繩牢牢捆著,掙扎半天才勉強坐起來,根本沒力氣挪動。 喊也不行逃也不行,只能眼睜睜看著柳安安遠去。 房門關(guān)上,腳步聲響起,蕭夕禾的呼吸微微急促,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趙少卿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阿肆,”他又一次拿起桌上鈴鐺,“這個叫幻月鈴,是父親送我的十六歲生辰禮,搖晃之后可遮一切,聲音或身形,都在其遮擋之下,即便柳道友進了寢房,來到你面前,只怕也找不到你?!?/br> 蕭夕禾盯著他的雙眼:“你想做什么?” 趙少卿沒有回答:“時間還早,阿肆你先休息,我也累了,等天黑之后我們再聊。” 說完,當(dāng)真就去了床上躺下。蕭夕禾叫了他兩聲,卻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只能咬牙繼續(xù)對付手腕上的縛仙繩。 另一邊,柳安安從趙少卿那出來后,又開始尋找蕭夕禾,一連找了好幾趟后終于意識到蕭夕禾可能出事了,自己一個人找速度太慢。她沒敢再猶豫,趕緊去了沭陽殿請趙無塵幫忙找人。 “你師妹不見了?”趙無塵皺眉,“小友莫急,我這便叫人去尋?!?/br> “多謝趙宗主?!绷舶策B忙道謝。 趙無塵隨她一起出了門,叫來幾十名弟子一起尋找,一時間御劍宗熱鬧不已。然而眾人即便將御劍宗翻了一遍,都未曾見到蕭夕禾的影子。 柳安安萬分焦急之下,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地方?jīng)]搜,當(dāng)即獨自跑了過去。 本以為謝摘星就在客苑,誰知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她愈發(fā)覺得小師妹的失蹤跟他脫不了干系,當(dāng)即滿御劍宗地找謝摘星。 而被她心心念念一定要找到的謝摘星,此刻卻剛找到御劍宗的私牢。私牢處于地下,大門緊閉,謝摘星一到便聽到女子嗚咽的哭聲,他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開始破門。 只一瞬間,大門迸射出大量暗器,個個都沾了靈蛇毒。謝摘星冷著臉擋過,一步步逼近門口。隨著離門越來越近,里頭的哭聲也愈發(fā)清晰,他眼神晦暗,翻手殺向大門。 轟隆—— 大門破開,里面的人驚恐抬頭。 是御劍宗犯了錯的女弟子。 一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謝摘星頓時風(fēng)雨欲來,想也不想地折身離開,朝著趙少卿所在別院走去。 另一邊,柳安安找蕭夕禾都快找瘋了,眼看著天色漸晚,她正絕望時,突然看到謝摘星黑著臉出現(xiàn),她當(dāng)即迎上去:“你把我小師妹藏哪了?!” 謝摘星不理她,繼續(xù)往前走。 柳安安焦急:“你若不說,今日就別走了!”說罷,便攔在他面前,誓要他給個說法。 謝摘星面露不耐:“你有這功夫,不如去問趙少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