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懷著未來太子逃跑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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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碧蕪詢問,蕭老夫人便坦言道:“你大jiejie前段日子回來了……” “回來了?”碧蕪秀眉蹙起,這句回來了定不是簡單的歸寧,不然蕭老夫人也用不著愁了,她猜測道,“可是大jiejie同大姐夫生了什么嫌隙?” “是啊……”蕭老夫人示意劉嬤嬤將旭兒抱到一邊玩,將引枕往上拉了拉,才接著道,“你大jiejie和你大姐夫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兒,聽你二叔母說似是吵架了,具體的他們不說,我也不好追問,畢竟是夫妻私事。不過你大jiejie回來三四日了,你大姐夫也來過幾趟,可你大jiejie就是不肯隨他回去,還說要和離什么的……” 這夫妻之間磕磕碰碰也是尋常,何況蕭毓盈和那唐編修的性子全然不同,有爭吵矛盾也在情理之中。 “小夫妻誰還沒個爭執(zhí),祖母莫要擔心了?!北淌彴参康溃罢f不定大jiejie就是拉不下臉,實則心下早就想回去了呢?!?/br> 這話倒是讓蕭老夫人生出幾分認同,她終是露出了抿唇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那可真說不定了,那孩子呀天生性子就犟?!?/br> 由劉嬤嬤和姜乳娘陪著,假裝坐在小榻上玩的喻淮旭聽著母親和曾外祖母的對話,不由得若有所思起來。 他對自己那位姨母,母親的大jiejie并不熟悉,只前世在蕭鴻笙口中聽聞過幾句,可對于姨母那位夫君卻相對知曉得更多些。 那是他父皇的人。 因不像承王和太子那般,他父王并沒有強大的母家可支撐倚仗,因而只能在民間搜羅了許多人才,悄悄安置在朝廷宮廷各處,為自己所用。 這些人的共通之處便是身世遭際坎坷,亦有所求,故而能滿足他們的父皇便利用這一點,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 例如那位欽天監(jiān)的尹監(jiān)正,例如太醫(yī)院的孟太醫(yī),再如大理寺的唐編修。 他們在父皇登基前便在為父皇做事,甚至在他父皇登基后依舊在無怨無悔地效力。 前世,那唐編修之所以那么多年沒得擢升,一來是為了藏在大理寺中,成為他父皇的眼線,發(fā)現(xiàn)其中污濁便于及時清理,二來就是為了保護蕭家。 前世他大舅舅戰(zhàn)死后,蕭家只余一眾老老少少,他那位叔公沉迷詩詞丹青,無心官場,根本扶持不起來,就只能靠唐編修暗中照顧及有意培養(yǎng)蕭鴻笙,以求蕭家往后再復當年榮耀。 喻淮旭乖巧地嚼著劉嬤嬤遞過來的糕食,倒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那位唐編修在為他父皇效命前,有什么不為人知,難以啟齒的往事。 那廂,碧蕪與蕭老夫人本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正好,卻見蕭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又黯淡下去,她低嘆一口氣道:“你大jiejie的事其實倒還好些,祖母最擔憂的還是你大哥。” 提及蕭鴻笙,碧蕪以為,蕭老夫人又開始擔憂起蕭鴻澤不愿成親的事兒了,笑道:“怎的,祖母又開始cao心大哥的婚事了?” 蕭老夫人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眉間的憂色一時更濃了,她沉默許久,才道:“聽聞最近西南邊境有些不太平,西澤軍隊蠢蠢欲動,如今朝中能用的將領不多,你大哥又深受陛下器重,恐怕很快又得上戰(zhàn)場了?!?/br> 第66章 打算 聽到蕭老夫人這話,碧蕪眼皮微微一跳,心下頓生出幾分不安來。 若按前世發(fā)展,蕭鴻澤應是戰(zhàn)死于永安二十五年,便是明年。 可太子叛亂之事尚且提前了那么久,或許她兄長的事也會跟著提前。 她不知前世蕭鴻澤之死是否真的與太子有關,如今太子薨逝,蕭鴻澤能不能因此逃過一劫,碧蕪亦是不得而知。 她雖有些憂心忡忡,但到底不能顯露出來,教蕭老夫人更擔心,只得安慰道:“祖母且放寬心,哥哥在邊塞待了那么多年都沒事,他福大命大,這回就算真被陛下派去邊塞抗敵,定也能平平安安回來。” 蕭老夫人卻是不大笑得出來,只勾了勾唇道:“愿是如此吧。” 又聊了小半個時辰,見蕭老夫人睡意惺忪,似有些困了,碧蕪便借說去看看蕭毓盈,起身準備離開,她本想抱著旭兒一道去,卻聽蕭老夫人道:“孩子吵鬧,還是莫帶去了,一會兒啊教劉嬤嬤和姜乳娘抱著去外頭玩玩,你和你大jiejie年歲相近,指不定她愿意同你說她的事兒,到時你記得多勸勸她。” “誒,孫女知道了。”碧蕪應了一聲,拉著旭兒的手囑咐了兩句,才帶著銀鈴和小漣往西院的方向去了。 抵達蕭毓盈的院子時,碧蕪沒讓院中的奴婢通稟,只輕手輕腳地入內(nèi),正瞧見蕭毓盈坐在臨窗的小榻上看著外頭愣神。 “大jiejie。”碧蕪含笑低低喚道。 蕭毓盈聞聲看過來,不由得驚喜地“呀”了一聲,“你怎的來了?” “聽聞祖母病了,我便來瞧瞧,順帶來看看大jiejie?!?/br> 蕭毓盈忙讓環(huán)兒奉茶,拉著碧蕪在小榻上坐下,“我一人無趣得緊,剛好你來了,陪我說說話。” 她說著,看向碧蕪身后,問:“旭兒沒跟著你一道來嗎?” “哪能啊,自是一道來了?!北淌彺穑安贿^這孩子玩心重,我讓乳娘抱著到花園去了?!?/br> 蕭毓盈聞言,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黯淡了幾分,“旭兒也該有一歲余三個月了吧,這小孩子大得可真快?!?/br> 碧蕪見她這般,遲疑半晌道:“聽祖母說,大jiejie要在家中住上一陣兒?” 看著她小心翼翼試探的模樣,蕭毓盈自也不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祖母已將我的事盡數(shù)告訴你了?!?/br> 碧蕪咬了咬唇,問:“大jiejie和姐夫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大姐夫?qū)δ悴缓???/br> 前世,蕭毓盈和唐編修的事兒碧蕪曉得的倒是不多,但看他們做了十余年的夫妻,期間唐編修始終未納妾,甚至在蕭鴻笙封侯,他也一并擢升后還特意為蕭毓盈求了誥命,對他這位妻子應當還算不錯。 那究竟是何原因,讓這兩人鬧成這樣。 蕭毓盈垂著腦袋,手中的絲帕絞成一團,到底是說不出口。 先前,她按母親周氏講的法子,特意換上薄如蟬翼的寢衣,抹上香膏,候著夫君回來。 可唐柏晏公事繁忙,常是到深夜才回府,她總是熬不住先沉沉睡了過去。 后來唐柏晏得了空閑,她卻是來了月事,只得作罷。好容易熬到月事走了,她也逮住了唐柏晏,便又忍著羞換上了那件令她面紅耳赤的寢衣,主動去抱他。 頭兩回唐柏晏倒是從了她,蕭毓盈欣喜不已,以為是有了成效,然又過了五六日,她故技重施,卻見唐柏晏蹙眉一副不耐的模樣,甚至嘆息著道了一句“這事兒就這么有意思嗎”。 他一副煩躁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情意與欲念,蕭毓盈的心到底狠狠沉了下去,她在家中也是被父母親兄長和祖母捧在手心呵護的,何曾如此卑微地求過一個男人的愛憐,甚至還要去看他的冷臉。 她抹了眼角的淚,掀開衾被,背對著他躺在里頭,一言不發(fā),翌日一早便命環(huán)兒收拾東西回了安國公府。 蕭毓盈抬首見碧蕪眸光真摯地看著她,知曉她這位二meimei并非什么多嘴多舌之人,也是真心實意地關心她,思忖半晌,問道:“小五,你和譽王殿下……多久……才有一回?” 碧蕪一開始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但看蕭毓盈兩頰緋紅,一副羞赧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掩唇低咳了一聲,頓生出幾分不自在。 雖兩人是姐妹,且都已嫁作人婦,但這些夫妻房事是私密,多多少少有些難以啟齒。 難不成,她大jiejie和大姐夫之所以起爭執(zhí),正是因房事不合? 碧蕪沉吟半晌,盡可能往長了說,“殿下平時政務繁忙,很晚才回來,何況我還要分神照顧旭兒……我倆也就一月有那么一回吧,確實是不大多。” 眼見著蕭毓盈聞言垂下眼眸,神色暗淡下去,碧蕪忙又道:“不過這事兒也不需那么勤。夫妻過日子,只消待在一塊兒舒坦,其他的也沒那么要緊。” 蕭毓盈沒有說話,只敷衍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過來細想覺得碧蕪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他夫君雖對那事兒格外冷淡,但對她也不算差,何況新婚夜也曾信誓旦旦同她保證,此生唯她一個,絕不會納妾,她還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到底還是將這話聽進去了,但也很快轉(zhuǎn)了話題,不再談論這些,姐妹兩人嘻嘻笑笑地說了一會兒,蕭毓盈便隨碧蕪一道去棲梧苑陪蕭老夫人用了午膳,到了申時,親自送碧蕪出府去。 碧蕪抱著旭兒,正欲上馬車,便見兩匹高大的駿馬緩緩而來,她定睛一瞧,其上坐著的不是譽王和那唐編修是誰。 譽王勒緊韁繩,利落地翻身下馬,薄唇微抿,看著碧蕪柔聲喚了句“王妃”。 “殿下怎的來了?”碧蕪瞥了眼他身側(cè)的唐柏晏,“還與大姐夫一塊兒……” “本王今日公事處理得快,聽聞王妃帶著旭兒回了安國公府,便想著來接王妃回去?!弊u王神色自若答,“路上偶遇了唐編修,知他也要來此,就一道過來了?!?/br> 偶遇? 碧蕪雖心知肚明,但還是抿唇笑道:“原是如此,倒真是巧?!?/br> 她話音方落,便見那唐柏晏快步過來,同她施禮。 碧蕪微微頷首,問:“大姐夫是來接大jiejie回去的?” “是?!碧瓢仃檀?,“都是微臣不好,惹了夫人生氣,特來向夫人賠罪,請夫人隨我回去的。” 那廂蕭毓盈聞言卻是自鼻尖發(fā)出一聲冷哼,“誰要同你回去,我不需你賠罪,你趕緊走吧?!?/br> 嘴上雖說著這樣的話,但打頭一眼看見唐柏晏,蕭毓盈心下便溢出幾分歡喜,可恰如碧蕪所說,她向來好強,先前鬧成這般,此時輕易就答應隨唐柏晏回去,豈非失了面子。 見她這般,唐柏晏心下低嘆了一聲,他當初娶蕭毓盈,除了譽王的意思,便是覺得左右要娶,蕭毓盈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雖給不了她許多,但衣食住行方面卻還是能盡量滿足她的,也承諾絕不納妾,可誰知蕭毓盈想要的并不止這些。 可那些,偏偏是他給不了的東西。 蕭毓盈同他鬧脾氣回娘家后,他也曾來過幾次,低聲下氣求和,可蕭毓盈不僅不肯原諒,還鬧著說要和離耳耳。 他脾性向來好,可那日聽到那話,卻是頓生了怒意,轉(zhuǎn)頭便走,心忖著他也是盡了力,蕭毓盈要和離便和離,左右如今她的婚姻也影響不到譽王的大業(yè)。 可回了府,瞧見黑漆漆空蕩蕩的屋子,他便覺冷清得緊,無人在身邊噓寒問暖,也無人嬌滴滴地喚他夫君了,唐柏晏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最后還是覺得,這個府里終究還是需要一個女主人的。 唐柏晏默了默,討好地笑道:“夫人,你前些日子做的春衫,已然送來了,你若再不回去,那些衣裳怕是要積灰了。” 蕭毓盈瞥他一眼,“那你便派人給我送來,或者我教人去取?!?/br> “那怎么能行?!碧瓢仃烫裘嫉?,“夫人若是取來了,不就更不肯隨我回去了,就是沖著這個,我也決不能讓夫人將衣衫拿走啊?!?/br> 聽得這話,蕭毓盈唇邊忍不住漾起幾分笑意,旋即似是想起什么道:“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親手在院中種的那棵垂絲海棠似是快要開花了。” 說罷,她有意無意看了唐柏晏幾眼,唐柏晏反應極快,登時明白過來,“是,我瞧著應該就在這兩日了,花開定然很美,畢竟是夫人親手種下的,還是得親眼瞧瞧才行。” 蕭毓盈說的那棵垂絲海棠,他其實從未注意過半分,不過見她自己搭了臺階,他自是要伸手扶她下來。 始終站在一側(cè)的環(huán)兒見她家姑娘和姑爺似是重歸于好,機靈道:“那夫人,奴婢這就去收拾您的行李,花期短,若是誤了便不好了?!?/br> 蕭毓盈抿了抿唇,輕輕點了點頭,“嗯”一聲,便算是應了。 見她這位大jiejie的事兒終是告一段落,碧蕪亦欣喜地抿了抿唇,這才抱著旭兒上了馬車,回了譽王府。 是夜,碧蕪早早讓錢嬤嬤將旭兒抱去了東廂,待在側(cè)屋沐浴更衣完,遣了所有仆婢,款款入了內(nèi)屋。 她今日特意教銀鈴給她尋了個件夏日的寢衣,薄軟輕透,見譽王正坐在小榻上,手持一卷書冊隨意翻看著,她垂了垂眼眸,緩步上前,嬌嬌柔柔地喚了聲“殿下”。 譽王低低應了一聲,只將視線牢牢盯著那書頁上,卻是眼也未抬。 碧蕪不由得秀眉微蹙,少頃,咬了咬唇,大著膽子一下跨坐在了男人腿上,一雙藕臂纏住男人的脖頸,緊接著又是一聲令人發(fā)酥的低喚。 譽王呼吸顯而易見地緊了緊,他放下書冊,上下打量了碧蕪一眼,一雙幽深的眼眸愈發(fā)灼熱起來,隨后低低道了句,“王妃今日倒是很有興致。” 他說著,大掌緩緩落在碧蕪后腰上,尋著她敏感處輕輕一捏,便聽那緊咬的朱唇間泄出一聲嬌吟,眼前的美人頓若一汪春水軟在了他的懷里。 她今日一身棠紅寢衣薄透,襯得其下凝脂般的玉肌愈發(fā)白皙清透,還有隱隱春光乍現(xiàn),若天山上的皚皚白雪,又若枝頭梨花,搖搖顫顫。 譽王眸色愈沉了幾分,他哪能猜不到她此時的心思,除了上回教他撩撥地受不住,其余時候她根本不會主動,若是主動了,大抵是藏著什么打算。 與其看她拐彎抹角與他周旋,他索性直截了當?shù)溃骸巴蹂粲惺裁丛?,便直說吧?!?/br> 碧蕪聞言面上轟地一熱,曉得是自己的小伎倆教他看穿了,她垂下眼眸,用青蔥玉指有意無意地在譽王胸口畫著圈道:“臣妾剛嫁進王府不久,頭一回歸寧時,曾看見殿下與哥哥在亭中交談,那時哥哥的面色很難看,臣妾還偶然聽見兄長提起了太子……” 譽王劍眉微蹙,不想她居然會提及此事,“這么久的事了,王妃怎還一直記得?” “倒也不是一直記得,只今日聽祖母說哥哥或要去打仗了,不知怎的,驀然想起此事?!北淌徸圆荒芘c他說前世之事,只轉(zhuǎn)而道,“如今再想,總覺得是不是哥哥那時便得知了太子和安亭長公主的事兒?” 她盯著譽王,試探著他的反應,卻見他抿唇笑了笑,而后搖了搖頭,“并非如此,你哥哥交給本王一樣東西,但那東西與太子無關,反是與承王有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