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 第49節(jié)
奚水往后躲,又被一把抓回來,接著被蹭,奚水的臉上也變得濕漉漉的,透露著一股可憐勁兒。 他又不懂反抗。 只覺得周澤期欺負人。 “問你呢,說話?!敝軡善诓惠p不重咬了一下奚水的臉。 好軟,怎么能這么軟。 奚水記得周澤期剛剛問自己的問題。 他抓著膝蓋的手小幅度后退,捂在了自己小腹上,紅著臉,但語氣正經(jīng),“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想親你的?!?/br> 第三十三章 吳豐翼坐在泳池邊上, 岸邊趴著幾個校游泳隊的成員,張看提了提褲腰,瞅著周澤期和奚水所在的方向, “老周感覺有點戀愛腦是怎么回事?” “剛談戀愛都這樣?!?/br> “是嗎?我有點想體驗一下?!?/br> “……訓練吧?!?/br> 張看揮著手,“哎,我還沒和你們分享我的擇偶標準呢。” 游泳館周一到周五晚上八點閉館,周末會推遲到晚上十一點。 周澤期也不可能在這四處都有攝像頭的地方對奚水做得太過分, 他把人拉起來, “陪我去更衣室。” 奚水像一只懵懂的兔子一樣跟在周澤期身后。 吳豐翼游完一個來回,又趴在了岸邊,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搖了搖頭,“嘖嘖?!?/br> 游泳館內(nèi)有校游泳隊專用的更衣室,面積稱不上特別大,和澡堂一樣的小隔間,但使用的年頭久了,不是缺門栓就是關(guān)上了門又會自己慢慢打開。 更衣室男女分開,不過京大沒有女子游泳隊, 但更衣室一直保留著,教練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京大會有女子游泳隊。 奚水手里拿著的那根雪糕都已經(jīng)化了,他站在了隔間門外, 對已經(jīng)踏進去一條腿的周澤期說道:“我在外面等你?!?/br> 周澤期回過頭來。 奚水被拽進了隔間里。 隔間不大, 比澡堂的隔間還要小一點, 墻上有幾個衣鉤, 奚水仰頭看了看, 磚上還貼了周澤期的名字, 能猜到這是周澤期的專屬更衣間了。 奚水從那個龍飛鳳舞的名字上移開視線,看了看左右,選擇在角落里一個小板凳上坐下。 這個高度,他鼻子差點撞上了周澤期的那什么。 見奚水被拽進來后,居然還無比淡定地各種打量,然后繼續(xù)淡定地坐下。 “你快點,”奚水說,“班長給我發(fā)了華爾茲的曲子,我們回家了一起練練。” 周澤期本來都已經(jīng)準備要套上上衣,見奚水這么一本正經(jīng),他又手癢了。 他蹲下來,勉強能和奚水保持平視,“你剛剛不是在外面說想親我?” “是這么……這么說過?!鞭伤谶@種事情上不會撒謊,他敢說敢做也敢當,坦蕩蕩地承認并朝周澤期促狹的目光大膽迎上去。 同時還要分出心思擔心雪糕可能快要化成了水,等會撕開了直接往嘴里倒,往期期嘴里倒。 “然后呢?”周澤期問,“說過之后,你就不管了?” 奚水小聲回答,“我剛剛在外面是很想親你,我覺得你好誘惑啊,但是現(xiàn)在我不那么想親你了,我的雪糕快化掉了?!?/br> 不想親?因為雪糕快化掉? 周澤期竭力說服自己接受這兩件事情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性。 兩秒鐘過后,說服失敗。 奚水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猛撲過來的周澤期吻住,但周澤期有準備,不管是精準擭取奚水的唇齒還是同時制住奚水的手腕,他都是看準了才會動作,像環(huán)伺獵物的狼。 兩人靠得格外近,周澤期的體溫也格外高,奚水手掌先是貼在了周澤期的胸肌上,又像被電了似的縮回手,纖白手指晾在半空中,無所適從。 周澤期慢慢放開奚水,握住奚水手腕,狠狠一扯,奚水掌心準確無誤地又貼了回去。 “喜歡摸就摸個夠?!敝軡善谏ひ舻蛦 ?/br> 奚水咽了咽口水,瞥了周澤期一眼,又慌不擇路地移開視線,“比較喜歡,因為我沒有。” 倒不是說奚水缺乏鍛煉,他辯解道:“我沒有這么好的肌rou基因?!?/br> “……” - 吳豐翼他們一群人還沒打算現(xiàn)在就回宿舍,沒有周澤期在外監(jiān)督,他們一群人撲在水中玩水。 “更衣室,太刺激了吧!” “更衣室有監(jiān)控沒有?” 張看想了想,答:“早就沒有了,去年被幾個新生給拆了,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重新裝回去,估計是不會再裝監(jiān)控了?!?/br> “是不能裝啊,更衣室里裝監(jiān)控,多不道德?!?/br> “那不是擔心有人偷東西嘛,更衣室是最容易丟東西的地方了?!?/br> “老周他們怎么還沒出來?” “翅膀你別看了,他們估計早從后門走了?!?/br> “!”失策了。 周澤期騎著自行車把奚水挎回家。 雪糕如奚水所料,真的化成了水,包裝不嚴密,液體滴滴答答從學校滴到了小區(qū)樓下。 周澤期看著惡心,奪過來“哐當”一聲丟進了垃圾桶。 “……” “你先上樓,我去那邊超市買把青菜?!敝軡善谡f完,把自行車推進車棚,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就在室外這么一會兒,奚水又已經(jīng)出了滿身的汗,他好怕熱。 從電梯里出來,奚水一邊掏鑰匙一邊往家門口走,他出現(xiàn)時,倚靠在他家門邊墻壁上的一個男生慢慢直起身。 “小溪?!?/br> 奚水帶著訝然的表情抬起頭,“三哥!” 奚禾是奚水二伯的兒子,獨生,在國外舞團,去年剛考進去,雖然還只是群舞,但他們團長很看好他。 除了奚禾,奚水上邊還有堂姐表哥表姐們,比他小的只有一對弟妹。 他們家,不管是李婉芝那邊,還是奚不遙這邊,幾乎全部都是從事芭蕾。 像奚水奶奶,年輕時國內(nèi)最大的芭蕾舞團的首席,后來當了團長,再退休,而奚水外婆,則是專門設(shè)計芭蕾舞表演服飾的設(shè)計師,她中年時闖出了名氣,為許多大型芭蕾舞劇設(shè)計過極其夢幻的舞臺服裝,現(xiàn)在年紀大了,依舊是行業(yè)內(nèi)首屈一指的老前輩。 奚禾就比奚水大兩歲,今年本應(yīng)是面臨畢業(yè)的大四,但在去年,他拿到了國外芭蕾舞團的入團資格,為了不耽誤那邊,奚禾直接退了學。 見哥哥回來,奚水開心地朝他跑過去,“你怎么回來了?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沒給我發(fā)消息?我mama也沒告訴我……” 奚水嘰嘰喳喳地和奚禾說話。 奚禾耷拉著眼,手邊立著行李箱,清秀的臉上有明顯的倦色,“團里這段時間沒有什么演出,我就回來看看,路過你們學校,我就直接過來了,怕你在上課,就沒給你打電話?!?/br> 奚水興高采烈地開了門,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在鞋柜里翻找著新拖鞋。 他彎下腰時,奚禾注意到奚水后頸淡淡的指印,像是從后方捏上去的,看著沒用什么力道,可奚水膚質(zhì)容易留痕。 “二伯知道你回來了嗎?那你晚上是回家還是在我這里住呀?”奚水給奚禾倒了水,幫他把行李箱靠著墻放好,他忙得團團轉(zhuǎn),奚禾忍不住笑,“你坐會兒。” 這是奚水從剛剛見到奚禾之后,對方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雖然是在笑,可又有些像在哭。 “三哥,你怎么了?”奚水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舞團真的沒有演出嗎?” 奚禾捧著水,倉皇的神色隱匿在杯口后,他顯然不想回答奚水的問題,他只喝了一小口水,便說:“小溪,我能在你這里住幾天嗎?” 奚水連忙點頭,“可以?!?/br> “如果我爸媽找你問我的事情,你能幫我隱瞞幾天嗎?”奚禾又請求道。 在奚水的印象中,奚禾一直是家里最傲氣的那個人,聰明,有天賦,懂事,知進退,奚不遙經(jīng)常讓他向奚禾學習,不學奚禾那么圓滑,好歹也不要太橫沖直撞。 這是奚水第一次見這樣的奚禾,他慢慢打量起奚禾,發(fā)現(xiàn)對方瘦了好多,身姿清瘦,神色憔悴,為什么呢?二伯不是說奚禾在國外工作得很不錯嗎?但奚禾現(xiàn)在好像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 奚禾以為奚水是在不愿意,主動解釋道:“本來想去酒店開個房間,但我的手機和錢包在機場被人摸走了……” “好!”奚水一口答應(yīng),他走到奚禾邊上蹲下,眼睛帶著暖暖的碎光,“三哥,你要是在國外呆得不開心,你就回來好了,可以繼續(xù)上學,也可以去考國內(nèi)的舞團,或者開工作室,你那么厲害……” 奚禾摸了摸奚水的發(fā)頂,小堂弟還是和以前一樣單純,一點都沒變,他父母把他保護教育得太好,好得讓人不忍讓他知曉真正的人性到底是什么模樣。 “謝謝小溪?!鞭珊梯p聲道。 奚水蹲著,抿了下唇角,說道:“那你這幾天就住我這里,我白天上課,晚上我可以去我鄰居那里住。” 奚禾一怔,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么你要去你鄰居那里???” “他的床大。”奚水脫口而出。 “……” 奚禾臉上的神傷慢慢消失,換上的是nongnong的戒備,“你和你的鄰居關(guān)系很好?” 這是奚家的人條件反射,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有關(guān)奚水的一切,他們都恨不得親自篩一篩,篩一遍兩遍三四遍五六七八遍。 連一對弟妹都在為了奚水努力念書,不過這是奶奶外婆從小灌輸?shù)模盒∠珕渭兝玻銈円煤媚顣?,好好跳舞,以后保護哥哥哦。 奚家和李婉芝娘家兩家人加起來兩千個心眼子,如果加上奚水,得扣掉一個,那就只有一千九百九十九個心眼子。 “我們是……是鄰居,”奚水在說到自己和周澤期的關(guān)系時,莫名結(jié)巴了一下,聲音也變得小了些,“他和我一個學校,我們平時會一起去學校,他偶爾做飯,還會叫我一起吃?!?/br> “也會一起睡覺?”奚禾很自然地接上,沒有一絲違和。 哄得奚水跟著點頭,回過神來,他馬上搖頭否認,“沒,沒有一……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