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 第50節(jié)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床大?”奚禾慢慢瞇起眼睛,他要是看不出來奚水和那個鄰居之前在搞什么東西,他白比奚水多活兩年。 “我去吃飯的時候看見過。” “在人家床上吃飯?” “……我參觀了一下他的臥室?!?/br> 除了在舞臺上,奚水的反應(yīng)速度從來沒有如此之快過,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心跳聲和自己說話的嗓音混在一起,讓奚水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些什么。 客廳里逐漸安靜下來,奚水小心翼翼抬起眼,去看奚禾,奚禾本來板著臉,見奚水這么不安的樣子,忽然笑了聲,直接問道:“為什么這么怕我知道你在談戀愛?” ?。。。?! 知道了? 這就猜到了? 奚水忽地站起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望著奚禾的眼睛,他無力地耷拉下肩膀,“你不要告訴我爸爸,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br> 奚禾:“我不會告訴他的?!?/br> 奚禾:“只是戀愛而已,說不定等新鮮感過去,你們就斷了,告訴三叔,多此一舉?!?/br> “不是新鮮感……”奚水小聲反駁,“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要一直在一起?!?/br> 小堂弟奚水倔強執(zhí)拗,也是家中眾所周知的事實。 小時候,能為了轉(zhuǎn)圈達到自己的要求,跳到骨折住院,奚水滿身都是傷,他倔得像一只小牛,認死理,一個動作能不吃不喝跳上百遍上千遍。 奚禾總覺得按照小堂弟這種性格,在專業(yè)領(lǐng)域,可能是好事,可在其他事情上,可能會讓自己受傷。 “你了解他嗎?”奚禾問道。 奚水有些垂頭喪氣,他盤腿坐在地上,從茶幾底下的柜子里翻出筆記本,翻到周澤期個人資料那一頁,雙手遞給奚禾,“了解的?!?/br> 奚禾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這個樣子,很難不上當(dāng)受騙啊~ “這些都有可能是假的?!鞭珊虒⒐P記本拿到手里,合上,放回到茶幾的柜子里。 “如果對方騙你呢?” 奚水皺著眉頭,眼神篤定,“他真的有八塊腹肌?!?/br> “我說的是這個嗎?”奚禾被氣得直笑,積壓在胸腔里的郁氣都散了少許,他都有些想看看奚水的鄰居到底是什么樣子了,好福氣。 奚水垂著頭,手指在地板上滑來滑去,發(fā)頂幾撮頭發(fā)胡亂往不同的方向翹,“我喜歡他,我就應(yīng)該信任他嘛,他喜歡我,他就不能騙我的呀,三哥,你別擔(dān)心?!?/br> “那你讓我見見他嗎?”奚禾緩緩問道。 “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需要問問他的意見,我等會問問他,再告訴你?!币娹珊滩辉俜磳ψ约?,奚水立馬喜笑顏開。 他抱著忘記放下來的包站起來,“那三哥,你休息,我去找他啦?!?/br> 看著奚水把包放下后,跑出門,奚禾慢慢收回視線,他慢慢躺到沙發(fā)上,抬手用手臂擋住眼睛,不再去想國外的事情。 - 周澤期在走廊外等奚水,冷著臉,“你屋里有人,還不接我電話?” “我堂哥來了,”奚水拉著周澤期,比周澤期還熟練地開了門,推著周澤期進了屋,“他想見見你?!?/br> 周澤期微怔,繼而垂下眸子,“你不是說,你家里人不讓你大學(xué)談戀愛?” 奚水撓撓頭發(fā),撓得更亂了,“三哥和我爸爸他們不一樣,他會幫我們保密的?!?/br>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答應(yīng)的意思?!?/br> “哦……” 奚水不作聲了,周澤期才注意到奚水顯然是有心事的樣子,他放下手里的青菜,彎下腰,偏著頭去打量奚水,“怎么了?”他聲音放輕。 “唉~”奚水嘆了口氣。 周澤期:“……” “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奚水仰起臉,秀致的眉蹙得格外好看。 周澤期直起身,伸手去揉開奚水的眉頭,“你哥和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鞭伤阶≈軡善诘氖滞?,壓下來,“你要一直喜歡我,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我…”奚水眼睛紅了一些,支支吾吾說不出后邊的話。 周澤期喜歡奚水這副模樣,原來也是有心的啊,原來不是小白眼狼。 他湊過去,親了親奚水的臉,哄著他,“你什么?” 奚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小聲說:“我會很難過的?!?/br> 第三十四章 奚水很想當(dāng)然, 他把感情這件事看得與學(xué)習(xí)和跳舞是一樣的性質(zhì),答應(yīng)了就要做到,喜歡就要在一起。 直到看見周澤期點頭, 他才松了一口氣, 但眼圈更紅了。 “我是感動的?!鞭伤疄樽约杭t了眼睛而正名。 周澤期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奚水。 奚水看了看廚房的方向, 甕聲甕氣地問,“你買了什么青菜?” “猜?”周澤期垂著眸, 薄薄的眼皮看著總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和薄情樣,他眼神將奚水從頭到腳籠到了底。 “生菜?” “小白菜?” “空心菜?” “小…小趴菜?”奚水說完, 轉(zhuǎn)身就溜,周澤期反應(yīng)也快, 在奚水轉(zhuǎn)身的同時把人逮到懷里,撈起來一把舉到了靠墻的一面矮柜上坐著。 輪到周澤期提問了。 他微微彎腰, 捧著奚水的臉,用了點勁兒,他額頭貼著奚水的額頭,“就這么喜歡我?都要哭了?”他沒親奚水, 眼底也有著饜足。 奚水手指摳著矮柜的邊緣, 上邊花瓶里插了一束玫瑰花, 邊緣有些枯萎,奚水轉(zhuǎn)移話題, “這是什么玫瑰?” 香氣濃郁快把奚水熏暈了。 “白荔枝?!?/br> 周澤智花錢不長腦子, 還住在這里時,大手一揮,在一家花店定了五年的玫瑰花, 每周, 花店的工作人員都會上門送來一束花, 她花了大價錢,甚至還包括了修剪花枝和插瓶的服務(wù)。 奚水遲鈍地“哦”了一聲。 他晃著小腿,矮柜冰涼的門栓撞在腿肚上,冷得一個激靈。 “我肯定是很喜歡你,才會那樣說啊。”奚水突然把話題拉了回來。 他握住周澤期的手腕,對方體溫很高,“我mama說了,既然在一起,我們雙方,對彼此,對彼此說過的話,都是要負責(zé)任的,不是法律責(zé)任,是……” 周澤期捏了捏他的臉,“如果我是個騙子呢?” 奚水眨了眨眼,奚禾這么說,為什么周澤期自己也這么說? “世界上有很多騙子,”周澤期戳戳奚水的肩膀,“別說是戀愛,他們對婚姻,乃至父母與子女,都是不負責(zé)任的?!?/br> “我不想聊這個?!鞭伤÷曊f。 “我mama和我說過,當(dāng)正直的人,做問心無愧的事?!鞭伤沃?,把拖鞋晃了下來,他茫茫然,“誒呀?!?/br> “……” 周澤期蹲下來,拾起拖鞋,握著奚水的腳踝,給他重新套上。 奚水還是有些不自在,比一開始接吻還要緊張一點點。 他腳趾骨折過,還有其他的舊傷,還有繭。奚水下意識把腳往后縮,但周澤期握得很緊。 這么一折騰,拖鞋又滑下來了。 “誒……誒呀。”奚水下意識地又小聲驚叫。 周澤期低著頭,笑了一聲。 奚水想要從矮柜上跳下來,他覺得氣氛好像變得不太對,連空氣的密度都好像產(chǎn)生了改變,變得更緊密,更具有壓迫感,仿佛可以抑制住呼吸。 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動作,奚水就看見周澤期低頭,吻在了自己的腳背上。 一道細小的電流順著血管噼里啪啦地炸遍了奚水全身,奚水整個人都往后躲,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從臉紅到了脖子。 周澤期慢慢抬起頭,奚水與他幽暗的視線對上,正欲開口讓周澤期松手,放開,周澤期站起來,一把將奚水抱起來,朝臥室走去,他吻了吻懷里的人的耳垂,“我等會再去做飯?!?/br> 奚水張惶無措,“是要做那天在帳篷里做的那種事情嗎?” 奚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褲了,褲腿只到膝蓋,松緊腰,一扯就下來了。 主臥的窗簾密不透光,外面晚霞鋪滿,室內(nèi)卻昏暗無比,比昏暗比起來,掌下guntang的肌rou,有力的臂膀,視覺被蒙蔽,其他感官成倍放大。 周澤期伏在奚水上方,眼珠漆黑,眸色深不見底,他貼著奚水的耳廓嘆息,“好乖?!?/br> 奚水大口的呼吸著,眼前一會兒全白一會兒全黑。 可是周澤期夸他乖。 他散在周澤期懷里,癱在周澤期懷里,像化掉的牛奶雪糕,深色的被面宛如包裹了一塊溫潤而又富有光澤的玉。 雖然屋子里打足了冷氣,可兩人還是大汗淋漓。 奚水抱不住周澤期,抱住了,又滑下去,反復(fù)幾次,他不滿地哼哼唧唧。 周澤期索性將人整只攬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吻不夠一樣,奚水差點死在周澤期手里。 “寶寶,我?guī)湍阆丛韬貌缓??”周澤期抵著嗓音,語氣中含著恨不得將奚水生吞活剝的貪婪意味。 奚水軟綿綿地拒絕,“不要?!?/br> 周澤期去做飯,他從地板上撿了褲子穿上,動作懶洋洋,居高臨下看著還沒怎么回神的奚水,沒忍住,又單膝跪在床上,傾身含著奚水的唇親。